第179章:

“車鑰匙”

大春沒敢。

不是不敢,是沒敢。

不敢更強調膽小,沒敢就是個偏結果的客觀描述了,只可惜這樣的結果對一個血氣方剛的野男人來說,無論如何都有些讓人氣餒。

大春不知自己算不算得上野男人,血性和氣餒卻著實自相矛盾,以至於走完十五層樓梯,胸腔裏還在悶悶的跳個不停。

在上下通透,聲音稍大就回聲空蕩的樓梯間裏行事太不安全了,指不定哪道門被不開眼的推開……

這是大春給自己無能的心跳找的第一個藉口,沒等步下十級階梯就被揭穿了。

與其說怕有人撞見,還不如說隨時暴露的危險才更刺激。

類似的場景在影片裏出現過,在想像中構建過,甚至在夢中身臨其境過。

說實話,是個男人都喜歡那樣的刺激。

只是怎麼也沒想到,真的會出現在現實中……

而且來得那麼突然。

被撞見又能怎樣,難不成哪個不開眼的會報警,被員警壓著遊街?

那是她家的樓道……

她家的社區……

她都不怕……

本來。

她是去扔垃圾的……

而且,沒戴文胸。

本來,自己完全可以代勞……

可是,她居然沒戴文胸!

本來,並肩站著等電梯,馬上就來了,偏偏……她為什麼就……就沒戴文胸呢?

文胸,是文雅的叫法,洋名字叫Bra,土法叫奶罩。

相比之下,大春更喜歡Bra這個叫法,不是崇洋媚外,實在是……太傳神,太特麼肉透了,既“波(波浪的波)”又“挼(rua隨便你讀哪個聲調)”。

不過實話實說,裹在那對“波”上的衣裳,還是叫奶罩更貼切。

就好像只有“奶子”這兩個字才能充分表達她們不容忽視的規模和分量,動人心魄的飽滿和蕩漾,還有那份……隨時都會破衣而出的緊張感……

大春只記得自己只是偷瞄了一眼,呃……也可能不止一眼,大概兩三……四五眼吧!

就被捉了個現行。

面紅耳赤之外,更有魂飛魄散的刹那暈眩。

那是一雙自從答應替她保密,就再也不敢正視的眼眸。

因為一旦落進那雙眸子,就會忍不住的想起馮寡婦,想起花床單後面白花花的身子,想起潛藏在流言與沉默之下的汩湧和不甘。

然後,那奶子就動了。

伴隨著高跟鞋清脆的節奏,一顫一顫的極富韻律,在綠地藍花的輕薄包裹中豐挺臌脹,還頂出兩顆花生米大小的驕傲突起。

目光就那樣被一對沒穿奶罩的奶子牽扯著走了歪路……

直到那條無限婀娜的綠花長裙靠上了厚重的安全門……

大春才轟然醒悟——

就在那扇門後面,有個人跡罕至的僻靜空間!

她一手拎著垃圾袋,一手去推門。

那門太重了,需要她把整個身子靠上去才推得開。

可直到半邊奶子被門板壓變了形,門也只開了一道縫。

扶門斜倚的身子,好像要跟冷硬呆板的安全門談一場你儂我儂的戀愛,輕易便慵懶得沒了力氣。

順著被撐擠變形的領口和修長秀美的脖頸一路望上去……

大春便看到了微微仰起的下巴,還有嬌豔欲滴,似動未動的紅唇。

那是一個良家女子的下巴,巧致卻絕不尖刻。

那是兩片風情內斂的紅唇,姣好且絲毫不露輕薄。

可不知為什麼……

此時此刻兩相組合,淺笑昂揚間,展現在男人眼前的除了那不加掩飾的勾引,便只剩無邊無際的淫冶騷浪!

如此情形下……

哪怕一刹那的對視都是致命的。

或許來不及提醒善良的本心,卻直如天雷勾動了地火。

大春只覺得自己坐在空無一人的考場上,面前的題目一個都沒見過,正準備接受命運的彷徨抉擇慘澹收場……

那扇登堂入室的門卻開了。

監考老師將一個小小紙團丟在腳下,回眸匆匆一瞥,綠花飄逸的裙影一閃而沒……

多麼令人扼腕啊!

如此放水的一場考試,居然還是沒能發揮良好。

緩步走出樓門,夜風在空曠無人的樓群間流淌。

大春臉上的灼熱仍未稍退,耳邊更迴響著彈簧門開合間嘶啞的呻吟……

仿佛預示著一個把持不住自己的男人,必定會在淫心畢露醜態百出之後,落得個求而不得卻貽人笑柄的下場。

然而,事後追悔終究徒勞。

冷靜回想,反倒是那“沒敢”逾越雷池的膽怯,算是唯一保留顏面的愚人之幸,稍稍聊以自我安慰了。

畢竟,要叫一聲嫂子。

雙手捂臉用力的抹了一把……

大春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後,回頭望了一眼高樓上亮起的層層燈火,勉強擠出了一絲自嘲卻輕鬆的笑意。

當此起彼伏的劇烈喘息在腳步紛亂的半截樓梯上震耳欲聾,是驚嚇過度的燈光照亮了野性迷失般的追逐,也是在那一瞬間,他不顧一切的摟住了她的腰。

那觸之將融的身子一下就轉了過來,爆乳盈香,心懷亂跳,伴著一聲輕快的嬌吟,被軟軟的壓在樓梯轉角的扶手上。

所有的動作都似水到渠成,配合得如同屢教不改的姦夫淫婦,唯一不合時宜的,是那盞過度曝光的聲控燈。

在雪亮的燈光下,驚嚇和慌亂遠遠要比你追我逃的陰謀醒目得多。

好在,被對方嚇到的不光是自己……

從那殘留著些許調皮,卻明顯不知所措的眸光裏足以看出……

她還保留著一名良家女子的自覺,濃密的睫毛每一下求生般的輕顫都驚魂未定,惹人垂憐。

又好在,地庫裏的那次親密遭遇打過預防針……

雖然過後的好幾天都什麼也沒發生,讓人誤以為是一場幻覺,可畢竟太過親密,親密的過了頭,只消一個眼神,就成了心照不宣的鋪墊,也順理成章的化解了急吼吼的尷尬。

至少,那兩片素來不善的紅唇之間不會突然冒出來一句:

“我可是你嫂子!”

還好在,有人打退堂鼓之前,那該死的燈便熄滅了……

重新籠罩的黑暗,帶來了梁靜茹的勇氣。

壓抑的喘息和無處安放的手掌不知是誰鼓舞了誰,反正迫不及待的放肆起來。

如果說上次的遭遇……

她賣力呈現的是濕滑,是火熱,是腥臊,是放浪……

那麼這回,穿透黑暗的喘息,把男人徹底馴服的,則是她極致的曲線和完美的彈性。

她正值哺乳期,潮潤的汗濕裏飄著奶香。

鼓溢漾滿的奶脯,柔韌滑膩的腰身,肥美圓實的臀股……

無論摸到哪里都是脹滿掌心的肉感。

然而如此豐熟肥美的身子,為什麼一點都不胖?

原因只有一個——逼入極限的腰臀比。

大春單手把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伸向窗外,很快又收了回來。

夜風流過指縫的壓力根本無法還原那撼動靈魂的觸覺記憶,涼意卻險些把野性十足的溫存印記強行帶走。

作為一個非專業的攝影愛好者……

大春已經從近乎刁鑽的各個角度對那副由胸乳腰臀構成的曲線組合觀察許久。

無論口乾舌燥還是垂涎欲滴,都不足以形容那份焦灼和渴望。

每次借著健身指導或打卡拍照……

他都中邪一般,根本抑制不住心中的驚喜和讚歎,卻又只能分秒必爭的控制目光的滯留,以免暴露了為人所不齒的獸欲貪婪。

毋庸置疑……

那曲線組合的點睛之筆,全在深入人心的完美腰線。

沒錯,深入人心,從來都不是用來形容腰的。

然而,憑大春同學的文學造詣,琢磨不知幾度,竟未找到更貼切的成語。

若論身體結構……

那裏確實離人心尚遠,可若論逍遙入魂,心馳神往,天王老子來了。

那也是一把動性惹火的迷之深腰!

既不失柔媚的軟,更具野蠻的韌;

既是誘惑的軸心,更是危險的支撐;

既是禁忌的警告,更是神聖的招搖……

多少次望之蠢蠢心旌搖盪……

大春甚至不敢輕易觸碰那些難抑心慌的下流念頭……

仿佛即使借著護持指導的契機摸上一把,也是一種褻瀆。

可……誰又能想到呢?

僅憑一次偶然遭遇的窺探,一個躲閃不及的眼神,便在她家咫尺之遙的樓道裏輕而易舉的將其一攬而過——

那誘人以死的靈動與婀娜,居然也會呼吸,是活的!

大春兄弟的整個手掌連同手臂,全都毫不客氣的環繞上去,如饑似渴似的擁攬,畫地為牢般的感歎,只因那一個動作,心便差點兒跳出了腔子。

在盼望中伸展,送上的是聳挺傲人的乳浪。

於起伏間擴張,探索的是豐美遼闊的寶藏。

大春兄弟並不蠢……

他知道自己摟住的是性感的中樞,放浪的核心,輕易無法掙脫的歡愉之險要,迷醉之仙鄉。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跟自己身高相仿。

那挺拔健美的倚靠……

那豐衣足食的分量……

那盈潤飽滿的擠壓……天呐!

什麼天使魔鬼,什麼良家蕩婦,什麼紅塵的羈絆人倫的禁忌,在用攬入懷的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毫無意義。

自始至終……

那只胳膊都未曾稍稍放鬆……

而僅憑另一只手上下肆虐,內外荼毒,閱盡香山幽谷,險灘激流。

就連二指連彈,引出澎湃浪湧的關鍵時刻,把頭臉嘴巴都用上了。

那條手臂也仍忠於職守。

沒人知道,那看似承托呵護的體貼中,竟藏著莫名而起便戀戀難舍的執著。

也不知勾動了那根神經,擁攬入懷的第一時間,他就想起了後院土牆下,蠟花被單無法遮擋的馮寡婦。

匆匆閃過腦際的畫面只有一瞬,卻醒目得撲面而來,一把揪住褲襠裏的傢伙。

荒腔走板的流年回憶裏……

他以為兒時的衝動早已隨著斑駁的土牆崩解消散,沒想到會在這個當口猝不及防的擊中心頭亂竄的彷徨焦渴。

“……能摸上一把……

那該多麼……”

起心動念,如夢方醒……

一股羞愧襲來,便失去了所有言語。

那說不清是什麼的情緒亂打亂撞卻說不上濃烈堅強……

仿佛一不小心碰倒了身體裏埋藏多年的一只舊水罐,嘩啦一聲,碎片紛飛滿地污濁,嚇得他忙不迭的伸手去攏去拾,卻不想,沃乳深腰抱了滿懷,掌心裏粗糲的硬繭也被溫柔以待。

忽然間……

一股鹹澀熱辣猛的湧入眼眶鼻腔……

他一個把持不住,竟忍不住抻長了脖子用嘴去拱。

“像上次那樣,摸我……我今天……好癢……”

女人借著說話躲開了他,又好像生怕他會錯了意,補充了一個有的放矢,又駕輕就熟的理由。

於是,他便無可救藥的發現……

她哪里只是沒穿文胸,連內褲也沒穿。

裙子底下,什麼都沒有,又他媽的什麼都有。

最為致命的……

這份驚喜帶來的愉悅居然那麼的迫不及待,還未在掌心炸開,已經惹來“吃吃”的輕笑。

那笑聲聽著好像蓄謀已久的誘惑被識破,可但凡心智健全便不難發現……

即便並非故意……

那也是她格外熱衷的邪惡趣味。

為的,就是在男人面前昭告她妖孽般的淫蕩!

渡過了最初的局促與尷尬……

尤其是阻斷了視覺的干擾,肉體的交流便奇跡般變得無比順暢。

她由著他一顆一顆的解開扣子,由著他摸了親,親了又摸……

甚至由著他吸出淘淘吃不完的乳汁,溫熱甘甜,沁人心脾……

對於他的熱心服務……

她是喜歡的。

她的縱容……

她的指引……

她熱烈的回應,聲息可辨的嚶嚶鼓勵,無一不帶給他莫大的肯定……和勇氣。

然而在她的身體裏仍舊流竄著一股壓抑不住的急迫和焦灼,讓他摸不著頭腦……

直到後來浪奔浪流噴了一地……

那股子騷勁兒還是沒能被徹底馴服。

這一點……

大春幾乎是用指尖觸摸到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

那句賭氣似的叫板,就是想製造一個徹底解決的機會。

望著車窗外的浮光掠影,燈火繁華……

大春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

不過時移世易……

這會子他更願意慶倖自己的理智,或者膽怯。

雖然腳下的油門幾乎踩到了底。

雖然心中莫名鬱結的氣悶依然憋得他心跳加速,呼吸不暢。

雖然一陣又一陣的腥臊從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上持續散發,飄蕩縈繞,鑽進鼻腔,可這輛車依然是許哥的私人座駕,況且,“……我們就是……開心一下。”

腦子裏突然蹦出這句話的刹那……

大春的心跳達到了頂點,卻望著寬闊筆直的馬路露出了傻逼似的笑臉。

因為他這一刻才算徹底整明白了自己“沒敢”的真正原因。

那個人間巨獸般的男人,那根比犀牛角還嚇人的雞巴實在太大了。

在視頻裏……

她簡直被那個昂藏巨漢給肏翻了,也肏瘋了。

在“犀牛角”蔑視天下的強悍粗暴面前……

她不吝風騷,更枉顧下賤,整個身子都像個吸盤一樣貼上去,在渴望中癱軟,在歡喜中融化,有求必應,心甘情願……

甚至迫不及待的交付著,也歡迎著,抵擋著,更放縱著……

她要的,或者說她得到的,僅僅是“開心一下”麼?

不……

他讓她開心到放浪形骸,開心到癡迷上癮,開心到欲罷不能欲仙欲死!

而自己呢?

摟一下腰就已經六神無主色授魂銷了,真幹進那浪裏翻花的騷穴穴,還不得光速射擊爆體而亡?

到時候不但沒能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自己這人也特麼丟大了。

肏!

大春一掌拍在方向盤上,雙目淫光爆射,大張的嘴巴拗出誇張的笑臉,卻並非發出任何聲音。

然而在他的腦海裏已經幻想出無數的交歡圖景,誇張的性器競相交合,唧唧有聲,每個姿勢都極盡放蕩,春色無邊,濃豔得宛若淫汁繪就……

也只有那樣的開心才值得她為之鋌而走險,屢教不改的紅杏出牆吧!

當紛亂的思緒碰到“出牆”兩個字……

大春才忽然不無驚異的意識到,“嫂子”這個身份昭示的禁忌已經好久沒出現了。

那個慌裏慌張奔下樓梯的婀娜身影,像極了一頭引誘著男人競相追逐的獵物。

那麼,對一頭如此香豔的獵物來說,還有必要通過保守秘密,來交換獎賞麼?

大春幾乎是撞開房門沖進家裏的,把正在刷牙的海棠嚇了一跳。

不由分說的一把抱起扛進臥室扔在床上,便三下五除二的扒光自己的衣服,撲了上去。

“老公……老公我來……那個了……”

海棠因驚詫而微張的嘴角還沾著牙膏沫子,含了三分歉疚的笑臉上,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天真無邪的望著發愣的男人。

當視線終於瞄向胯間勃然發怒的黑炭頭,不吝促狹的眸光倏然一亮,小嘴也不自覺的噘了起來。

大春不得不停下動作,撐在半空的身體倒向一旁。

臉上火辣辣的燒灼足以將任何掩飾都化作烏有,索性一言不發的躺著。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夫妻生活的主動權就落在了他這邊。

嚴格來說,行房節奏上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即使最難過那些天,也曾義憤填膺獸性頻發,不管海棠願不願意,隨便按在沙發上,洗手臺上……

甚至廚房的案板上就是一頓猛幹。

改變的,是味道。

男歡女愛,兩情相悅,心無旁騖,樂此不疲……大春找不到更貼切的辭藻去形容那種既暢快又輕鬆,每一下都仿佛戳在浪花上的感覺。

只是無可奈何的發現,不管他怎麼奮勇,怎麼發狠,怎麼努力的說服自己去原諒……

甚至去忘卻。

那種感覺都再也回不來了。

身下那副玲瓏浮凸的肉體仿佛上了一把無形的鎖。

雖然依舊熱情不減,稍加撫摸便濕潤如欲望的沼澤,在獸欲凶蠻的欺淩下哀哀淫叫……

甚至裹著發燙的靈根從裏到外的痙攣噴湧,卻再也不會笑了。

一個紅杏出牆的婊子,怎麼還有臉在被肏爽的時候笑呢?

大春能感覺得到,這是一條再明顯不過的行為邏輯,就像一睹透明的空氣牆,橫在夫妻之間,各自心裏都明鏡似的。

只不過,任誰都無力將其推倒。

也曾不止一次的借著歡情正熾嚴刑逼供,之前有過幾個男人云云。

她總是秒變放浪的小婊子,掰著指頭數數。

每次都數得不一樣,也根本數不完,就被幹得眉開眼笑花枝亂顫了。

到底有過幾個男人?

說實話,在那之前,大春從未真的在意。

一個隻身闖蕩北京的小美女,爽快的性格更是人見人愛,難道要像自己這個山藥蛋一樣守身如玉麼?

交過幾個男朋友又有什麼?

可是,在那之後,那些“有過”的男人便擁擠在大春的腦子裏,趕也趕不走了。

他們都是什麼來頭,幹什麼的,怎麼上手的,又是怎麼分手的?

又或者,根本沒分,有機會就勾搭……

大春知道自己不該用那些粗鄙的字眼,對誰都不體面,也不公平,可就是無法阻擋那些穢亂不堪荒淫無度的畫面從腦子裏列印出來。

每次肏進那個不知嘗過多少根雞巴的小騷屄……

他都憋著一口氣。

到底在跟誰較勁兒撒狠,偏偏又問不出口了,只悶著頭沒命的狂插猛搗。

那種明知無望。

不過發洩獸欲的魯莽其實很無力,就像一頭撞在那堵空氣牆上……

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絲疼痛。

而最要命的,只要稍稍分神……

那股子射意就不見了,仿若一只狂奔的野獸忽然失去了獵物的去向。

這份難言之隱一直折磨著大春。

除了對身體的懷疑,更令人厭惡的,是怎麼都無法控制的骯髒念頭。

就算把自己想像成他們,毫不憐惜的揉搓那副嬌嫩的身子,把兩個人都折騰得筋疲力竭,偶爾找回一點感覺,射了,也好像從別人丟掉的牙膏皮裏擠出那麼一點點殘精,不痛不快的。

直到,上次從愛都回來……

沒過一會兒,一只小手試探著撫摸上胸膛,緩緩向下的摩挲著,終於,那嬌小的身子像只家養的小動物爬上身來,毫不費力的握住了又粗又壯的傢伙。

大春聽著那香甜的呼吸,閉上眼睛,任由其動作。

起初,他也分不清那舒爽究竟是惹人鄙夷的討好,還是令人羡慕的安撫,糾結著,也放任著,漸漸的,便鬆弛下來,驀然間,伴隨這無法形容的強烈預感,竟然被一口吞了下去。

不!

她不該擅長幹這個。

可是,真的……好舒服!

“不要……我不……有本事你就在這兒把我肏了……”

在樓道裏……

當然不敢跟她要求這個。

不過想讓她再用手……可是如果她肯……

那就……嗯——全含進去了!

不對……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連親個嘴她都……不肯……

但是她絕對……肯定特別會……

沒錯,她那麼懂得勾引男人,一定比任何女人都擅長,說不定……甚至用不著怎麼勾引,一口就給……哦——手口並用……太舒服了!

胯間的小腦袋開始小雞啄米,巨大的快感鋪天蓋地的包裹了男根……

大春身不由己的一把按住,轉過上身的同時,像個瀕臨溺水的求生者,將趴伏在側的身子摟進懷裏。

睡裙之下的肉體腴潤嬌彈,略帶驚慌,卻無比及時的鼓動起雄性的渴望。

大春腦袋一探,擠開兩條青春美腿,也不顧內褲底部鼓囊囊的鋪墊,便把整個頭臉都埋進了香噴噴的臀肉。

腦袋裏依然亂糟糟的,腰胯卻本能的向前迎合。

“嗚——哦……你這……被人肏爛的……騷貨!”

出乎意料的,情不自禁的呻吟變成了語焉不詳的咒罵,懷裏配合蠕動的女人胴體倏停片刻,又更加賣力的動作起來……

沒兩下就吸得男人挺了又縮,縮了又挺,幾經掙扎,一下杵進喉嚨,噴薄而出。

整個過程並未持續多久,卻似一場吞噬體力的激烈肉搏。

大床上……

除了劇烈的鼻息深喘,便只剩幾不可聞的吞咽聲。

“她居然就……咽下去了?

就這麼稀裏糊塗的……還是頭一次。”

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只有巨大的滿足才能充分啟動的感動不知從什麼地方湧了出來,熱熱的,酸酸的……

仿佛蓄謀已久,又似靈光乍現,頃刻之間便把一副自以為是的鐵石心腸泡得又糟又爛,又困又乏。

大春不想睜眼,紛至遝來的氣味漸次鑽進鼻腔,絲絲縷縷,氤氤氳氳的構建起睡衣的柔軟,床單的褶皺……

甚至窗簾和牆壁圍成的靜謐空間,無比熟悉。

就在這時,腦袋裏那個深腰長腿,豐乳肥臀的妖孽驀然回眸,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輕笑飄然隱杳,好像毫不吝惜的拋棄了一副被榨幹的軀殼。

可那副軀殼歪倒在床上,竟然既不自慚形穢,也不焦慮慌張,只是愣怔片刻,露出一絲無言的苦笑。

這一笑,所有的神經都跟著鬆弛下來,輕輕攏住依然顛倒的嬌軟胴體,就那樣枕著一條大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輕,輕到可以清晰的感知大腿換成了枕頭,意識裏卻一片空白毫無雜念。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枕頭的另一端正歪著一顆明眸善睞的小腦袋。

第一時間朝那紅唇瞄了一眼,既沒有牙膏沫兒,也沒發現別的什麼,禁不住有點好奇,卻又不知該怎麼問才不至於太不著調。

好在,有人搶先開了口:

“老公,我今天一氣兒賣了兩套,厲不厲害?”

“那時候……”

望著海棠一笑就顯現的小小酒窩……

大春聲音有些嘶啞,咽了口唾沫仍然沒能對接上老婆興奮的目光,“你開心嗎?”

“當然開心啦!

一百五十平一套,就按百分之二算,也賺翻了!

這個月……”

輕快得意的彙報被突然打斷,只因有兩根手指捏上了臉頰。

海棠不自覺的閉上嘴巴,就著男人的動作抬起下頜……

仿佛此刻才覺察到他暗暗湧動的情緒,猶在發光的大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絲不安。

話一出口……

大春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終於問出了那個最關鍵最正確的問題,反而胸有成竹起來:

“我是說之前……跟那個姓吳的,你們偷……偷偷相好的時候。”

“老公……”

海棠充滿驚疑的眼睛越瞪越大,不知所措的望向男人。

類似的問題她不是沒被問過,只不過,都是充滿嘲諷和憤懣的反問,犀利得根本不需要回答。

怎麼也沒想到,這次會以這樣平和的口吻……而且,對面的苦主似乎並未帶著隱忍未發的情緒……

甚至還有點不敢直視自己。

心跳“砰砰砰”的迅速加劇,乾裂的嘴巴卻只剩欲言又止,正彷徨無助六神無主,身子忽然被挾持向前,兩個額頭頂到了一起。

“是……開心多一點,還是……害怕多一點?”

強勁的臂彎攬住嬌小的腰身,似乎給了大春更加充沛的男子氣概,說話的思路也有條不紊起來——

“別擔心,在我心裏從來都不信你是那種女人,單純……就是想問問,偷情……到底是什麼感覺?”

“老公,你是不是……”

海棠咬了下唇瓣,壯著膽子探問,“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啊?”

“是。”

“啊?”

壓根兒沒想到男人的回答如此乾脆,難脫負罪的小女人心頭一震亂跳,“誰……不是,咋回事兒啊?”

大春臉頰被撲閃的睫毛輕輕刮擦,陣陣絲癢撩撥心弦,嘴裏卻不慌不忙……

甚至帶著點作為一家之主的威嚴: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這下,海棠陷入了沉默,不知是膽怯還是糾結,鮮潤的紅唇幾乎被咬出血來。

所幸,眼前的男人從來都不是缺乏耐心的性子,只是在她的印象中……

此情此景,似乎並非他所樂見。

“老公,我早就知道錯了,我……對不起你。

就算你不肯原諒,我也……在我心裏……”

這樣發自內心的懺悔和告白,也並非第一次了。

每次都似忍著痛楚燒灼……

即便顫抖的泣聲滿含悽楚,終究無法打動那副鐵石心腸。

然而期期艾艾的說到一半才發現,男人今晚的神色好像不同以往……

他不再厭棄,不再回避,仍然默默無言,卻在寧定的目光中隱藏著一股令人不安的灼熱期盼。

在那怎麼都無法忽視的期盼注視下,海棠覺得自己的臉從正被撫摸的下巴一直燒到了耳根,再三確認過男人的提問才吞了口唾沫,試著開口:

“我跟……其實……就是……”

“就是太悶了,找個人開心一下而已?”

“啊?不……是……”

有人再次語出驚人,被嚇了一跳的海棠身子往後直縮,慌忙搖頭,旋即好像反應了過來,又微微點頭……

最後一個字艱難出口,已經幾不可聞。

大春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下茬兒接得那麼迫不及待……

甚至難掩聲音裏的激動。

仿佛那“開心”二字真的可以化解一切心靈的負重,說一次根本不過癮,儘量用不帶好惡的口吻追問:

“真的就只是……開心一下?”

意料之中……

那雙人見人愛的桃花大眼裏再現驚疑無措,一時不忍連忙解釋:

“別誤會,我是想問,會不會因為是偷來的,覺得更好玩,更刺激?”

“老公……你……到底是怎麼了?”

再次問出這個問題,海棠晶瑩的眸底已經轉著委屈的淚花,“你……你別這樣嚇我……”

“你想知道?”

大春輕輕撫摸著妻子的臉頰,無言以對的望著自己,心中漸漸莫可名狀的激動起來。

“那我們這樣好不好,我受了什麼刺激,都會一字不落的告訴你,作為交換,你也要把以前……我不知道的事告訴我,好不好?”

“以前?”

海棠扶住男人的手腕,似乎那溫厚的愛撫不但可以安撫心緒,還能撫平創傷,不想那抽風的傢伙好像惡作劇上了癮:

“除了吳昊,你不會還給我戴過別的綠帽子吧?”

“不!

沒有!

絕對沒有……就他一個我發誓。”

海棠連連否認還覺得不夠,真的舉起手來,心中的委屈惱恨卻無處宣洩,只好嗚咽著說:

“如果不是他一直糾纏我,我也不會……”

“用不著發誓,我信。”

大春按下她的小手,握住不放,“那……在我們認識之前呢?”

“之……之前?”

這一次,飽受驚嚇的海棠姑娘終於不再一驚一乍的了,低頭躲開男人的目光,幽幽怨怨的輕聲囁喏:

“不是,你……你到底……想問什麼?”

“那要看你有多少事,我還不知道。”

大春抬起她的下巴,讓彼此四目相對,“放心,我保證,只要是實話,我不生氣,也不怪你。”

不知是眼神的交流足夠坦誠,還是篤定的口吻令人心安,海棠終於放下了愧悔悲戚,在男人臉上打量了半晌,忽的眸光飄閃,露出一絲促狹的甜笑:

“那——你也……保證跟我說實話麼?”

“以人格保證。”

大春斬釘截鐵不假思索,“我可不像你……

除了你,從沒……肏過別的女人。”

“真的麼?”

海棠明眸一閃,雙手按住男人的胸膛,不知是否被那個字眼兒刺激到了,終於羞不可抑,將頭臉也貼了上去,“那我可不可以,一個一個的慢慢兒說?”

“當然可以……哎——沃肏,你特麼到底有過多少男人?”

“嘻嘻……沒有……我這不是身上不方便嘛!

萬一刹不住車,你這……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也是服了……小騷貨!”

“切……”

“哼……”

“你先說?”

“你先說!”

“我先說就我先說……從哪兒開始說?”

“從頭說……”

華燈漸落,月上重樓,長這麼大……

大春還從未跟誰深入的聊過自己的前世今生。

沒成想結婚好幾年了,才抱著自個老婆一聊就是大半宿。

更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兒心路歷程,跟“小騷貨”比起來……

簡直乏味得就像一本電飯鍋的說明書。

最為神奇的是,當一扇又一扇跌破眼鏡震碎三觀,通往平行時空的大門被海棠念動的咒語徐徐開啟……

大春兄弟並未如某人揶揄的那樣露出禽獸不如的原形……

而只是把妻子那嬌小玲瓏的身體攬進懷裏,緊緊擁抱,用力揉搓。

好像只要最大限度的拉進彼此的距離……

甚至把兩具肉身融成一體……

那跳動在血脈裏的欲望之火便能兩相呼應,即時回饋,一閃而逝的發洩快感也就變得可有可無。

原來,從小到大……

她經歷了那麼多……這是大春的第一個慨歎。

相比於“馮寡婦”香豔而無情的陰魂不散,相比於許家嫂子大膽託付私密勾引帶來的尷尬和窘迫……

她曾面對的,才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她所承受的,才是人心險惡辣手摧花,在乖巧可愛的外表下……

她所具備的,才真可謂蒹葭蒼蒼白露為霜。

果然,人妖兩界……

她才是那只法力無邊的孽……這是大春的第二個慨歎。

在海棠繪聲繪色的連片壞話裏,“馮寡婦”的背影越來越模糊……

大春覺得自己的整個心智都要被那個女人魅惑了。

她的所作所為……

即使只存在於第三方的轉述裏,也足以讓一個實心眼兒的健身教練心馳神往,舉手投降!

難怪,破鏡重圓……

他們竟然愛得那樣惹人豔羨……這是大春的第三個慨歎。

建造起那座充滿了幻想和挑戰的人間伊甸園,到底是怎樣開始的,是誰出的設計圖,誰砌的第一塊磚?

當一個又一個或熟悉或陌生的野男人,附帶著他們的背景和綽號被記錄在案……

大春兄弟再次無可救藥又心癢難搔的自卑了。

可以想見,三千寵愛集於一身的她。

不過玩兒心乍起,別有用心罷了。

雖然未必每一個男盜女娼的故事都沒羞沒臊的水到渠成,也可能需要偷雞摸狗的發展階段,可身無長物的自己,又拿什麼跟那些人精爭寵呢?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

整首歌都快放一遍了……

大春才手腳並用,順著鈴聲找到手機,刺目的朝陽照在他睡眼惺忪的黑臉上,濃眉將將皺起……

許副總的罵聲便從聽筒裏飆了出來:

“你他媽摟著誰老婆睡這麼香啊?

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沃肏!

睡過頭了。

迅速瞄了一眼時間……

大春一骨碌爬起來……

套上褲子就要往洗手間跑。

一頭撞見從外面進來的海棠,四目相對,心懷一陣前所未有的酣暢,上去捧住懵懂小臉狠狠親了一口,才奪門而出。

“吃個煎蛋再走。”

“來不及了……

許哥等著呢!”

大春胡亂抹了把臉,套上西裝,把領帶塞進褲兜便要出門,忽聽得身後一聲呼喚:

“老公!”

回頭看去,海棠胸前系著一條碎花圍裙,怯生生的站在那裏。

“怎麼了?”

“我們……”

仿佛鼓起巨大的勇氣,嬌小的妻子胸脯起伏,笑意忐忑間,一雙明眸撲閃不定,“我們算是和好了嗎?”

大春聞言一曬,忍不住咒罵了一句什麼,上前摟住,“你要是準備好了,回頭咱們也生個淘淘那樣的寶寶。”

“真的!?”

歡聲難抑,圓溜溜的大眼睛月亮般升起。

“走了。”

轉身出門之前,手掌撫上紅蘋果般的臉頰,用拇指抹去了一顆即將滾落的露珠。

直到沖進電梯……

大春才恍然發覺,自己的臉上也是濕的,心口軟得像一灘爛泥。

難道,這就是原諒麼?

怎麼覺得被放過的那個更像是自己?

為什麼稀裏糊塗的,就被放過了?

難道,真的被那只法力無邊的妖孽蠱惑了,還是終於發現,自己也不過是一名凡夫俗子?

李彥春得趕時間,來不及細想這些問題。

好在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在明媚的朝陽裏拼命的呼吸幾下,就徹底切換了工作狀態,驅車直奔許副總家的社區。

今天的局安排在伯爵高爾夫俱樂部,屬於碧城和廣廈的高層非正式會晤。

本來大佬們聊生意,沒自己這個部門經理什麼事,可許哥凡事都想著拉兄弟一把,說就算當個臨時司機,也儘量別錯過任何長見識的場面。

對待工作向來一絲不苟的大春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精神飽滿的全身心投入也是從不含糊。

只是沒想到昨晚的餘毒未盡……

剛剛拐過最後一個路口,對面便駛來了那輛印象深刻的“黑武士”,駕駛座上的女司機鼻子上卡著一副蛤蟆鏡,錯車的當口雪乳跌宕紅唇一勾……

那風騷的弧度,差點兒把備胎都紮漏了氣。

“許哥,剛才我看見嫂子了。”

接上許博……

大春沒話找話。

雖然已經拼命遮罩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腦子裏仍然忍不住去猜想著“黑武士”的去向。

該不會……是回老家探親吧!

“跟可依約好的,置辦行頭去了。

人家這副總當的,玩兒著就把錢掙了,跟仙兒似的,再看看我,週末都不消停,整個一專業提鞋的馬屁精。”

聽許副總的口吻,應該是單純的牢騷太盛……

大春卻仍在字裏行間品咂了半天,確定沒有言外之意才稍稍放心。

可這一鬆懈不要緊,驀然發覺自己的臉熱得發燙,褲襠裏的傢伙不知什麼時候打了立正,越是拉警報越去追那倏忽錯過的一對奶子,半晌也不見消軟。

果然,有些事一旦知道,就再也回不去了。

也是啊!

既然生來就是個意淫成性的壞胚子,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戒了扒牆頭的癖好?

一路上,大春都沒怎麼說話,生怕一個不留神,就露了什麼馬腳,或者拐到某條身敗名裂的岔道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身後跟上來一輛加長版的林肯。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入蜿蜒的車道,最終停在了俱樂部門口。

林肯車上下來四個人,為首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材不高,一身淺米色的休閒裝更是低調,白皙的面色頗有貴氣,卻極為紳士的替後面下來的女士扶住車門。

男的大春不認識,女的卻見過不止一回……

尤其是從另一側下車的那位小姑奶奶,入職沒多久就接管了許副總辦公室的日常工作,喝口茶都得跟她請示的高級助理Sophia。

因為格外牙尖嘴利,同僚們背地裏都偷偷叫她惹不起。

而另一位讓中年男人都禮讓有加的女子,可就不僅僅是惹不起那麼簡單了。

她是廣廈集團鼎鼎大名的財務總監,歐陽潔。

白領麗人的偶像,職場精英的楷模。

單憑端麗醒目的顏值和優雅出塵的氣場。

如果非要歸一個檔次,也絕對屬於高不可攀生人勿近那一撥兒的。

若在平時在公司寫字樓出入……

她從來都是一副幹練考究的職場裝扮。

真絲襯衫,包臀裙,淺色絲襪,高跟鞋。

偶有變化,也絕不繁複招搖。

然而今天顯然是個非正式場合……

大春何其有幸,居然在這裏瞻仰到了這位極品美人的時裝秀。

那是一條純白色的連體褲,也不知是什麼面料,薄而不透,輕而不皺,套在那高挑秀挺身姿之上,既簡潔明快,又飄飄欲仙……

再配上一只綴著金鏈的手包,和一雙粗跟兒尖頭的白色小皮靴,更在婀娜玉立中透出三分毫不嬌氣的颯爽來。

“廣廈的徐董事長,Sophia她爸。”

許博低聲提醒一句,人已經越過大春迎上去。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一陣聒噪,碧城的現任掌門匡老爺子從裏面迎了出來。

很明顯,這次是自家的東道,自己一覺拱到天亮差點兒連累許哥坐蠟。

正自我檢討,一個尖尖的胳膊肘懟了過來:

“大春哥,你也玩兒客串啊!

咱們碧城的司機師傅也會打高爾夫麼?”

徐二小姐的身份擺在那兒,誰敢造次?

大春只敢陪著傻笑。

不過,高爾夫這玩意兒……

他壓根兒就不覺得有任何難度,跟老家放羊的三叔撿羊糞蛋的動作要領類似……

只不過一個是要掉進洞裏,一個是要掉進糞筐裏。

要是從場地的平整度上評估,沒準兒撿糞還更考驗因地制宜的手眼協調。

有錢人撿糞為的不是積肥,而是排場,有了排場才彰顯身份,身份對等了,很多本來多有顧慮的話也就方便說了。

為了不影響有身份的人說話……

大春識趣兒的跟在隊伍的後邊,看上去幾乎混跡在服務生的隊伍裏,其實他始終跟許哥保持著五步以內的距離,以便有什麼事及時回應。

那麼我們的許副總都在幹嘛呢?

他在泡妞兒!

作為雙方唯二的精英級副手,歐陽總監和許副總的距離保持得更加微妙……

他們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

只不過,若論技術水準,說句實在話,許副總應該更勝一籌……

可是他好像得了三叔的真傳,注意力幾乎全都放在了那只風姿綽約的美羊羊身上,根本沒什麼心思關注地上的羊糞蛋。

而歐陽總監就不行了,姿勢擺得極為標準,總是在揮杆的那一下腰力失衡……

甚至站立不穩,有時候連球都碰不到。

每到這時,她臉憋得通紅,又不好發作,瞪向對手的那一眼卻看得人心頭亂跳,連許副總都多出去老遠。

終於,又失手了一杆,歐陽總監仿佛突然體力不支,用球杆兒撐地,身形微喘。

大春正在納悶兒……

許哥朝他走了過來,嘴裏說著“我去喝口水”,順手把什麼東西塞進了好兄弟的褲兜裏,朝身後笑了笑,便走開了。

大春伸手一摸,是個手感圓滑的小盒子,中間有個明顯的凸起,好像個車鑰匙,又不好當場拿出來看,就用拇指試著按了一下。

恰在這時,跟在後面的歐陽總監好像踩到了什麼,纖腰微躬腳步倏停,動作不大,卻似相當難過,忽然揚起的美麗臉龐嬌豔欲滴,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片刻之間已經逼至近前。

“李經理,我有些累了,你能陪我回去休息一下麼?”

“我?”

大春兄弟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卻仍不敢相信,眼前這位女神般的人物,居然需要自己的陪同……

而且,她真的出了汗,還有……

她和和氣氣的說話,聲音真好聽。

不會撿糞,電瓶車總還是會開的。

把女神讓到座位上……

大春搬著方向盤踩下踏板,耳邊忽然想起徐二小姐的調侃,回頭看去……

那丫頭不知為什麼,一腳踢在許哥的小腿上。

莫名其妙的李經理一路順風,回到俱樂部門口,敬請女神下車。

誰知歐陽總監卻面露難色,猶豫片刻才伸出一只纖纖玉手:

“我的腳好像崴到了,能麻煩你,扶我去趟洗手間麼?”

怪不得,她臉那麼紅,還出了許多汗,原來……忍痛也要在人前維持女神的形象麼?

雖然聽到洗手間確實有些為難,惻隱之心還是佔據了上風……

大春點了點頭,攙起女神的胳膊。

衛生間的位置相當隱秘,卻超乎想像的豪華。

用來方便的隔間輕音樂繚繞,馨香怡人,寬敞得像個包房。

房門都包著軟皮……

一旦關閉嚴絲合縫,根本不必過分擔心男女之別。

安頓好歐陽女神便站在門外守候……

大春想起褲兜裏的“車鑰匙”,摸出來一看嚇了一跳……

那玩意兒居然是極為色情的粉紅色。

橢圓的造型像極了女人的私密器官,位於中心的一點凸起,剛好是花蒂所在。

壓抑著心頭亂跳輕輕一按,一聲酥媚入骨的呻吟立時回應,“嗯——壞蛋!”

大春腦袋“嗡——”的一下,轉身盯住隔間的房門。

那不是幻覺……

因為一門之隔,仍有未平的喘息侵透而出。

也就在這時,門無聲的開了。

隔間裏,馬桶上……

那個亭亭玉立白衣飄飄的歐陽女神不見了,背對自己跪在上面的,是一名纖腰翹臀,肌膚如雪,渾身上下漁網般綁滿了紅繩的女妖。

繩藝?

沒費什麼勁兒……

大春便想到了這兩個字。

雖然不曾縛住四肢……

那絨繩鮮紅的顏色和繁複的扣結,已經足以觸目驚心。

每一處匠心獨運的留白,都在昭示著無比鮮活的悸動和掙扎,更不要說那幾處刻意烘托的私密部位了。

一切迷惑人心的答案,都藏在被兩根紅繩勒成一線的濕滑嬌膩間,只能看見一根纖細的粉紅色小尾巴留在外面。

充血的唇瓣猶在不停的翕張蠕動。

“好看嗎?

好看,就進來看。”

歐陽潔肩頸抵牆,拗回的脖頸極盡妖嬈。

大春捏著“車鑰匙”,夢遊一樣踱了進去,帶上了門。

馮寡婦的媚眼和嫂子的浪叫瞬息不停的輪換著充斥感官,身體卻像跟木頭不知如何下手。

忽然信念一動,竟然紅著眼睛按下了按鈕,卻萬沒想到,與勾魂攝魄的歡吟同時唱響的,還有一句要命的臺詞:

“李經理,就在這把我給肏了,你敢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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