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我了?
什麼該我了?”
秦可依一臉懵逼,竟然鬼使神差的望向許姐夫的嘴巴,眼看著那兩排好看的白牙動起來。
她才意識到自己蠢得就像一頭主動挖坑往裏跳的小狗熊。
“是該你講故事了。”
“我知道……”
心跳實在太響,以至於聽不清到底是誰在提醒自己,勉強狡辯了幾個字,也不確定有沒有發出聲音。
臉上依然不屈不撓的發著燒,不但不見消退,反而越來越熱。
腦子裏不停閃過的畫面更像抽了風的走馬燈:一刹是破舊的居民樓,昏暗逼仄的走廊,鏽跡斑斑的鐵柵欄門;
一刹又是曾經的機關辦公室,對面桌子底下伸出來的高跟鞋,小毛躲閃的目光和天線一樣豎起的耳朵;
甚至只存在於想像中的那個無比浪漫的校園雪夜,唯美的擁吻,還有一棵頭冠無比巨大的榕樹……
所有的記憶甚或臆想……
一旦從那個出乎意料的視角切入,故事的背景就變了。
重新出現的面孔和眼神不知暗藏了多少玄機。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被一抹濃郁又曖昧,純真卻撩人的顏色染過似的,中邪般露出狂熱而豔羨的迷之微笑。
沒錯,那顏色就在眼前,就是那大奶妖婦曲線妖嬈的身上,正在纏裹蠕動著的胭脂粉!
她可是個良家女子啊!
別的不說,就在自己為那個老男人意亂情迷之時,她還見縫插針苦口婆心的勸自己放下執著,回歸理性,不要不自量力非要去那座被稱為婚姻的城樓上玩兒飛蛾撲火。
而且,眼見明著勸不動……
她就來暗的。
那枚牽絆因緣的隨緣戒,現在還戴在自己手上。
不得不承認……
她的用心良苦,也終於沒有白費功夫。
可現在呢?
那座曾經讓自己折戟沉沙,繼而幡然醒悟的堅城守將,居然成了她的加繆!?
不僅被輕而易舉悄無聲息的征服……
而且還心甘情願的拜倒裙下,誠惶誠恐的乞求更長久的稱臣納貢!?
秦可依,秦爺,你這應該叫燕雀焉知鴻鵠之志吧?
再看看人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還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多麼的可笑,居然一度把她當成溫室裏的牡丹花,遇人不淑馬失前蹄的小可憐兒,擺出一副江湖兒女的浪蕩姿態,大談什麼男人品級,女人策略,日新月異的婚戀觀……
呵呵!
簡直洗臉盆紮猛子,不知深淺!
殊不知,人家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不僅用一枚戒指就把你安排得明明白白,還憑一串手鏈兒,就把男人擺佈得神魂顛倒欲罷不能,唯唯諾諾服服帖帖。
而最為匪夷所思的,還不是她能人所不能的背後究竟掌握著什麼秘密武器,而是如此諱莫如深寡廉鮮恥的勾當,居然被她當成故事,在如此聖潔的月光下繪聲繪色的講給別人聽。
不但要講,還要拉來姦夫……
當著自家老公的面兒打情罵俏百般調戲!
秦可依雖說不是個因循守舊的傳統女孩,親身經歷這一番迷之操作,仍然被震撼得三觀盡碎禮崩樂壞。
不過,秦爺畢竟還是秦爺!
眼見那妖孽捧著別人未婚夫的腦袋甘之如飴六親不認的張狂樣兒,身體裏似乎有一根野性難馴的經脈蘇醒了,立馬揪住了那條最根深蒂固牢不可破的枷鎖。
只要是人就該有羞恥之心,為什麼她就不怕,就那麼勇敢,臉不紅心不跳的……呃……好吧!
雖然臉是紅的,心也大概跳得像手扶拖拉機……
但為什麼仍然聲情並茂娓娓道來?
是因為偷過人,生過野種,做過最不堪回首的齷齪事,臉皮已經磨煉得足夠厚實,根本無所謂下賤,無所謂羞恥了麼?
“不!
不是的!”
秦可依在心裏大聲呐喊——如果是那樣,自己根本不會羡慕。
沒錯,是羡慕!
是發自內心的羡慕,甚至有點兒嫉妒,源於女性本能的神之嚮往!
如果不是那樣……
她不可能像個實心眼兒的小狗熊一樣,下意識的去婧姐夫嘴上找最佳拍檔。
那麼為什麼自己會……媽的!
最佳拍檔!?
一道足以晃瞎了狗熊眼的亮光閃過腦際,秦爺終於明白了。
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勇敢,而是實打實的有恃無恐!
什麼叫有恃無恐?
就是有人站在你背後給你壯膽兒兜底當靠山!
而那個人……
除了呲著一口小白牙裝傻充愣的婧姐夫,還特麼能有誰呢?
想到這裏,秦爺忽覺自己單薄的身子一下就被無比熾熱的颶風裹了進去,頭重腳輕上下顛倒,周身的肌膚似乎被炭火炙烤著,又像被溫泉沖洗著……
即使不停的吞咽著雨露甘霖,喉嚨裏卻幹得冒火!
“他們……所恃的,居然……居然是,如此異想天開的……信……信念?”
大奶妖婦的兩只胳膊還搭在別人未婚夫的肩膀上……
而那個不爭氣的傢伙正被兩只肉滾滾的球體逼得斜身後仰,滿面通紅,鼻子尖兒幾乎探進那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如果不是包身裙裹得嚴實,光憑噴湧的熱氣就足以讓防線失守。
雖然那小子故作誇張的把手腳張開,可在大奶壓境,美人投懷的危急時刻,又有哪個身心健康的男人願意扮演柳下惠呢?
更何況,那是他在認識自己之前就惦在心頭的可心人呢!
誰說男人不是好演員?
搭檔做久了,好歹也能學上一招半式了。
當視線最終移動到那妖孽臉上,秦可依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有人剛剛才跟別人未婚夫親了嘴兒……
此時此刻,那對顧盼生情的大眼睛裏卻伸出無數小鉤子,隔著恃寵而驕的空氣在跟親老公撒嬌賣萌!
不光有恃無恐……
她還是有預謀的。
雖然可依無法確定她何時動的心思,今晚,還是更早之前?
反正從教唆許姐夫講故事開始,就已經推波助瀾有心栽花了。
親老公的私情被她搬上了臺面,野男人的欲望被她操弄於股掌,再加上不久之前荒郊野外的那場怵目驚心的盤腸大戰……
可笑啊可笑,秦爺一世英明,居然慫恿自己未成年的小狼狗去趁火打劫?
殊不知,最高明的獵人總是扮成獵物的模樣,就像發生在眼前的傾情一吻,時機一旦成熟,還不是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不,不對,好像還漏掉了什麼。
如果之前借著月亮姐姐的名義講的每個故事都別有深意……
那阿楨姐……小毛爸爸……
“喂!
發什麼愣啊!
有什麼好聽的故事,我們可都等著呢!”
剛摸到一點端倪,思路就被打斷。
發話的依然是大奶妖婦,似乎跪姿太累,索性側過身子,半跪半倚的靠在男人身上,正似笑非笑的望過來。
秦爺本就被無名之火燎得心浮氣躁,見了她淫冶妖嬈不知羞恥的嬌雍模樣簡直火上澆油:
“哼!
姦夫淫婦的故事最好聽,可惜我偏偏不會講。”
話剛出口,可依姑娘就後悔了。
“姦夫淫婦”四個字雖然解恨,卻跟心中所想大相徑庭,再說姐妹一場,怎樣也不該當面打別人的臉。
可萬萬沒想到……
那妖婦不但不惱,反而笑得春光爛漫,不無輕蔑地橫了她一眼,竟轉頭看向身下正不知如何自處的小男人:
“嶽寒你聽……
她罵我!
你也覺得,我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婦麼?”
嶽寒被摟得臉紅脖子粗,正全力抵禦暖玉熏熏,溫香陣陣的魔法攻勢,神智只剩下三分清醒。
不過聽了這話,還加了“人盡可夫”做定語,仍然差點兒把腦袋搖掉在地上。
許太太似乎還不甘心,又抬頭望向親夫,“老公……
她說我是個淫婦!
你覺得呢?”
“她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淫婦!
不過老婆你忘了?
我喜歡的就是淫婦!”
說完,許姐夫一口把茶杯喝幹,似乎比誰都口渴。
這下,可依終於理解了什麼叫孤立無援了,不禁有些緊張。
正籌謀那妖婦會不會挾天子以令諸侯,哪知她並未立即發難,而是又把目光轉回了嶽寒臉上:
“我老公說,他最喜歡淫婦了,你呢?”
“我……”
嶽寒的額頭上密佈著細細的汗珠,無處安放的視線一下被兩座高山阻擋,連滾帶爬的跌落幽谷。
“你……喜歡我麼?”
大膽妖孽,終於顯出原形,問出最最厚顏無恥大逆不道的那句話了!
整個露臺上,只剩一輪明月還在法國梧桐豐茂茁壯的樹冠上慢悠悠的走著,空氣粘稠得一絲風都刮不動,同時被陷住的,還有四個人兩兩相對的目光。
兩個女人,各自望著自己的男人,一個春情澎湃,一個小鹿亂撞。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嶽寒的呼吸也一下比一下更急促。
可依眼看著他眉頭一緊,現出豁出去的神色,緩緩抬起了頭,下巴微微搖晃了一個來回,終於堅定而迅速的連點兩下,“喜歡”二字脫口而出。
是失望,還是欣慰?
她傻傻分不清,就像不知道自己真心期盼的,到底是他對愛的忠誠還是對本心的真誠一樣。
至少,只是喜歡而已。
畢竟喜歡,還算不得愛……
而聽到“喜歡”二字的大奶妖婦早已開心得憋不住笑了,每笑開一點兒,眼神兒就媚上三分……
那股子狐狸精聞到都上頭的騷浪,簡直要把男人的骨頭都熏酥了。
“既然喜歡,為什麼……都不敢抱抱我?”
我滴媽呀!
婧主子啊!
你就自暴自棄得寸進尺吧!
你看看你那兩只好色的桃花眼,立馬就要滴出口水來啦!
秦爺不氣反笑,整根脊樑骨都像通了電,麻酥酥的直往地毯上抖蝨子。
可憐的小嶽嶽臉紅得像國慶天安門上的燈籠,原本無所適從的兩只胳膊終於毫不客氣的攬住了美人,一只手摟住肩臂,另一只手應是扶在了膝腿之間,想來,應是在儘量避開最敏感的腰身部位。
這下總算郎有情妾如意,可以偃旗息鼓,安享太平日子了吧!
誰知那兩個冤家四目堪堪對撞,好像在空氣中挖到一個只有兩個人能聽懂的笑話一樣……
立馬惹來婧主子一串“吃吃”輕笑,外加一個熱辣辣浪丟丟,恩威並施的限量款白眼兒,直接把秦爺看得五臟翻騰,天雷滾滾。
也就在這時,嶽寒的身子微微一震。
動作雖小,卻還是被她敏銳的捕捉到。
再細看時,才發現桌沿以下,兩個人的手臂似乎碰到了一起,正在極為可疑的緩緩移動……
“騰”的一下,可依的身子就被點燃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沒穿內褲!
不僅僅是大奶妖婦,就連她自己……
此時此刻,也是真空上陣的。
說起來不怕丟人,剛剛在里間等著換衣服的時候,兩個人又開始了習以為常的花式鬥嘴。
不知是哪句話引出了之前的賭局——自己的一條內褲,解鎖她身上的一個部位。
當時說起來覺得好玩兒,怎奈一旦忙起來就是腳不沾地,一個禮拜過去了,連梯子都沒人扶,就更不要說紅杏出牆了。
不過,既然尺度都開到了內褲層面,姐妹倆又都不是省油的燈,正值花好月圓夜,一個不小心就開啟了新的么蛾子——不穿就不穿,誰怕誰啊?
那麼現在,他倆如此親密的依偎在一張椅子上……
那條該死的包臀裙只能勉強蓋住屁股,只要有一個不老實的……
那還不……
沒等秦爺身體裏的引線燒到盡頭,大奶妖婦已經眉角一揚,搶先發難:
“怎麼……
這就吃醋啦?
我老公不就坐在那兒麼,你可以隨意!”
“呸!
花心大蘿蔔,我才不稀罕!”
順嘴發射著常規彈藥,秦爺的視線一直離不開桌沿。
那下麵的勾當實在讓她牽腸掛肚心煩意亂,幾乎無法正常思考。
可惜,如此沉不住氣又沒有掩護的舉動顯然提早暴露了意圖,還沒等她發現更進一步的端倪……
那妖精已推開忍乳負重的小哥哥,款款起身:
“說吧!
你今兒個是講大塊頭找媽媽的故事呢?
還是講兩個小姑娘密室探險的故事呢?”
選項一被拋出,兩個男人一個不知所謂一臉懵逼,一個卻是掩口而笑眸光閃躲。
婧主子卻一邊說話,一邊繞到嶽寒身後,趴在了椅背上。
那兩只走到哪兒都無法忽略的大瓜剛好一邊一個壓在男人的肩頸之上,變成了自帶乳香的肉枕頭。
“大塊頭找媽媽”?
“密室探險”?
秦爺的注意力再也無法集中到嶽寒那故作鎮定的手指上了……
即使她敢打賭……
此時此刻,那上面百分百既濕噠噠又黏糊糊。
無論是跟老羅的友誼賽,還是火線勾搭婧姐夫……
她從來都沒後悔過。
老羅就不用說了。
那時候還沒認識嶽寒,自己的身體自己做主,不幹任何人的事。
而那個性情溫順的“大塊頭”也從來都把自己當妹妹看,不僅設身處地感同身受的理解自己……
而且絕不會洩露機密惹是生非。
那麼婧姐夫呢?
失去理智之前的最後一刻,他雖然出言提醒。
不過幹起活來卻既不婆媽也不客氣。
不得不說,那是一次酣暢淋漓銷魂蝕骨的美妙體驗,不然,也就不會有贈送小內內的心機,以及跟大奶妖婦的打賭了。
然而,他們畢竟是兄弟……
即使自己心裏這道關過了,男人的臉面雖然無聊,卻不能不有所顧忌。
更何況,那晚機緣湊巧碰撞的火花背後,還藏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所以,對一向和諧融洽的兩個人來說,“大塊頭”的事沒有坦白的必要……
而“密室”裏的機關算計,眼下確實還不敢說出口。
“要我看,你還是從頭講起的好。”
正在天人交戰,不知該如何是好,“肉枕頭”又說話了,“誰還沒個初戀呢?
阿楨姐的,還有林阿姨的,難道不都是既浪漫又美好麼?
當然了,誰這一輩子也不可能什麼事都能稱心如意。
不如趁現在,月正圓,花正好,你也給我們講講你的?”
只要長了耳朵就不可能聽不出……
這是一番充滿善意的循循善誘。
只要自己鼓足勇氣,或許,秦可依仍舊用充滿警惕的眼神瞪著她,心裏卻倏忽恍然:她那麼不顧臉面的說出自己的風流故事,難道,也是在為此刻的有的放矢做鋪墊麼?
可惜,還沒等秦爺撤下防備之心……
那妖孽就再次渾不著調的露出了邪魅一笑:
“不過。
如果你覺得那些風花雪月的事太悶了,咱們不妨換個題目,就叫——秦可依究竟有過幾個精品男人,老公,你說好不好?
咯咯咯……”
婧姐夫一把抓住翻倒的茶壺,哈喇子都顧不得擦卻不敢笑出聲,顧及姐夫的身份或者“密室”裏的交情,想來更不敢接話。
若放在平時,秦爺全面反攻的機關槍早就該開火了……
可是這會子小臉憋得通紅,卻一個字都沒回懟。
因為,她看到了嶽寒的臉。
他當然也沒忍住笑……
那張俊美的臉龐依舊紅撲撲,甚至有點兒汗津津的——天知道剛剛受了多大的生理刺激。
然而,他居然毫不避諱……
而且毫不畏懼的望著自己,目光是那麼的乾淨……
那麼的潤澤,有幾分好奇,有幾分期待,更多的卻是熱切的鼓勵。
原來,並不是只有她才能有恃無恐麼?
就在念頭剛起的一刹那,可依鼻子眼兒裏不知怎麼就湧起一股子酸熱,差點兒要哭。
連忙深吸一口氣,拼命忍住了。
看了一眼身邊流氓成性的婧姐夫,又梗著小脖子朝那個居高臨下的妖孽投去挑戰的目光:
“說就說!
誰活這麼大還沒睡過幾個男人?
你說,先說誰?”
“蕭桐。”
婧主子直截了當的念出了那個名字。
“沒錯!
蕭桐是我前男友,也是我的……初戀。
我把第一次給了他,就在……”
原本是惱恨自己心浮氣躁,把故事的開頭講的過於直白平淡,想要加點料,誰知那股子熱氣再次襲來,徑直沖上了額頭。
毫無防備,剛剛忍下去的淚水重新湧了出來。
雖然第一時間就被一把抹掉,眼圈兒一定是紅了,聲音也開始打顫:
“就在我們現在住著的宿舍裏,我還……還準備了兩條白毛巾。
嘿嘿……
他說……他說我的又大又可愛!
我也沒想到,第一次就被他……就高潮了……”
把一段話說得又哭又笑的,簡直像個神經病,故事更是講得毫無條理,可依卻什麼都顧不上了。
她只想盯著嶽寒的眼睛,一口氣說下去,不想停下來,更不想讓自己真的哭出來。
“後來,我們又做過很多很多次,去各種各樣不同的地方,圖書館的書庫裏,教學樓的廁所裏,校園演唱會的舞臺下麵,甚至足球比賽的看臺上……”
“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回到宿舍……我最喜歡下雨天,或者下雪天,脫得光光的,完全放鬆身體,徹底的擁有對方,融入彼此……”
“那時候,我相信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孩兒,我要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可惜,臨畢業……
他居然跟我提分手,理由居然是……呵呵!
他說,他害怕這座城市。
你們說,是不是很可笑?”
終於把自己給說得露出了笑臉,可依還算滿意。
雖然更多的是苦笑。
短暫的沉默之後,另一個人也笑了,卻不是那個慣會帶動氣氛的大奶妖婦,而是一直沉默寡言的嶽公子:
“我知道他怕什麼。”
“切!
你怎麼會知道?”
可依飛快的擦了一下眼角,笑得有點兒小犀利。
嶽寒卻不以為忤,靠著兩只舒服的肉枕頭微微一笑:
“因為我也有前女友……
她也是我的初戀,我們分手的時候,她說過類似的話。
她說……”
一個名叫“不許學人家”的大白眼兒打斷了嶽寒的同病相憐,現場不止一個人忍俊不住。
只聽嶽公子努力壓住場子:
“是真的!
她是這麼說的……咳咳!
跟你這樣一個不求上進的人在一起……
即使擁有這座城市也看不到希望。
怎麼樣,比你的有氣魄多了吧?”
這一段學女生說話,頗有情人穀中給婧主子起外號時的神韻。
不過,如今的婧主子聽完,卻笑得意味深長。
“這特麼簡直是個奇女子啊!
她不會是勾搭克林頓去了吧?”
許博好像終於逮到發言的機會,敞開了嗓門兒出口成髒,忽然往腳底下望去,“沃肏,奧巴馬你怎麼來了,哦對對對,忘了現在是你這塊烤白薯執掌大權了。”
那邊總統開會……
這邊的可依卻懶得搭理,紅紅的小眼神兒直勾勾的望著未婚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嶽寒曬然一笑,剛想回頭,卻被脖子上的肉枕頭給壓了回來:
“那分手之後呢?”
還沒來得及跟自個兒的主心骨進一步溝通,大奶妖婦就來催進度了。
光看那一臉的淫賤相兒就知道,她是嫌剛才的肉戲不夠解饞,巴巴的盼著某個“精品男人”趕緊上場。
那天追到郊外工地,某人像一頭白海豚似的被幹得躍出車門的奇景立馬出現在秦爺的視野中,粉嘟嘟的桃花雪靨上立時浮現一抹譏嘲:
“分手之後,你的大猩猩難道沒跟你吹過牛屄麼?”
多好的女孩兒啊!
“吹牛屄”這種下流話居然也能張口就來,聽來又覺刁蠻可愛,又特麼直鑽耳朵。
嶽寒忍住笑,僅憑可依的一個眼神就同步了那晚的驚鴻一瞥,似乎不敢去看許博的臉色,脖子有些僵硬。
其實,讓他更不自在的是從“肉枕頭”旁邊伸出,一直搭在胸前的兩只手。
其中有兩根手指已經在另一只手的掩護下伸進了襯衣領口,一直來來回回的,在左邊胸肌上游手好閑。
“大猩猩也是你叫的?”
婧主子何等聰敏,豈能輕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只買了個小乖就輕輕巧巧讓過一招,還順便把沒羞沒臊的氣氛烘托得更熱:
“你應該叫一聲大師兄吧?
可依小師妹!
不過,我又想不明白了,你究竟是怎麼讓師兄一邊吃著你的腳丫子,一邊喊你媽媽的呢?
咯咯咯……”
“我……我還讓他喊過奶奶呢!
我就是喜歡欺負老實人,你們管著麼?”
到了這個份兒上……
即使言辭再犀利,秦爺的豪橫也已經收斂了七七八八,光剩下可依姑娘冰肌玉骨的銳利和水晶心肝的清透,一見嶽寒現出迷茫之色,更是立馬就軟了下來:
“我跟他其實……其實就是恰巧都遇到了各自的煩心事,俗話說的酒後亂性而已。
而且,據說……我治好了他多年的陽痿……
他……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安慰了我……”
清亮亮的大眼睛撲閃著,伴隨稍顯寥落的語聲,怯生生的朝未婚夫望過去,竟完全不像在陳述一段羞人的男女之事。
直到另一個不無幽怨的聲音響起:
“老公,你知道麼?
大猩猩真的好會安慰人呢!
因為他好暖,好大,還好硬……”
“啊——我要殺了你!”
本想隱退江湖的秦爺終究是忍無可忍了,一下暴起,繞過桌子就撲了過來。
祁婧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這下好了,一個逃一個追,後邊還跟著個見歡就撒的奧巴馬。
可依雖然氣急敗壞,卻同樣穿著高跟鞋,一時半會追不上,只好不住嘴的邊追邊罵:
“你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小騷貨,大奶媽,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的嘴撕個稀巴爛,我……我就從此戒煙戒酒,把秦爺兩個字倒過來寫!”
也不知追了幾圈兒,忽然一只胳膊橫伸出來,把她攔腰抱住,摟進了懷裏,掙扎兩下才定睛凝視,發現嶽寒仰起一臉含笑的月光,才紅著小臉嘟起了嘴巴。
一時之間,姐妹倆鬼使神差的調換了位置,隔著桌子喘氣,看來穿高跟鞋不是一般的累。
可依雖然得了懷抱,終究還是氣不過,正要找茬,忽然發覺臀股下麵居然壓著一根硬邦邦的傢伙。
小倆口再次對視,早已心有靈犀,無縫銜接上了剛被虎狼之詞撩起來的綺思淫念,本來就如膠似漆的懷抱立時心猿意馬山火燎原。
而吊在男人脖子上的身子,仿佛變成了一把人肉吉他。
可依姑娘福至心靈,順著腰間的胳膊摸向男孩的指尖。
殘留在指甲蓋兒上的一抹粘膩滯澀就像一個幽靈直接順著掌心鑽進了身體,頃刻之間,已經催動了無數難以言說的生理反應,就連那裏都不可抑制的吐出一股燙人的酥麻。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身體的變化……
那根又硬又長的傢伙明顯開始了加熱程式。
就在這時,命不該絕的大奶妖婦終於喘勻了氣兒,又開始作妖了:
“可依……
那天咱倆在愛都跟蕭桐吃完飯,你不是先走了麼,後來,怎麼又摸回去了?”
“你是不是想說,本姑娘沒膽量去跟前男友約會,又回去找你的大猩猩求安慰啊?”
諸如“摸回去”這種心懷鬼胎的用詞,秦爺已經懶得跟她計較。
“嘻嘻,我可沒這麼說。
憑您秦爺的膽量,從來不都是敢作敢當的麼?”
婧主子身體後仰挺胸拔背,一邊尋找著更舒服的姿勢一邊翻著白眼兒:
“再說了。
那會兒……
他還不是我的大猩猩呢!”
如此沒羞沒臊的昧著良心搬弄是非,實非她所擅長。
稍顯銳利的目光明顯更多的落在嶽寒臉上,漆黑的瞳仁裏似乎藏著一把尺子,或許,其實是一個尺度可調的防風打火機。
可依手心裏剛剛採集的證據還沒幹透,又想起那幾天魂不守舍的自己,更是焦躁羞愧外加莫名的心驚肉跳。
她的性子本就是越心虛越逞強,哪里肯輕易落了下風:
“我是不知……就是正好想羅薇了,上去找她聊聊天而已,誰知道你們……哼!
不是被我倆撞上,你們倆還……還指不定怎麼欺負老羅呢!”
嘴巴太快就是這點不好,欠考慮。
說到“你們倆”,可依才幡然醒悟……
那妖孽既然已經把尺度放得那麼開……
當晚的後半段怎麼可能還是三個人都願意共同保守的秘密呢?
瞥了一眼許姐夫,從他迅速收斂的笑容裏,終於感覺到一絲緊張爬上了熱烘烘的身體。
然而,已經晚了。
“哦,原來是美人營救英雄啊!
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只見祁大奶好像聞到血腥味兒的母狼,一下就匍匐到了桌邊。
兩只大奶子堪堪垂落桌面,漾起令人眩暈的乳波。
明明是對著自己說話,眼睛卻勾著香噴噴的小哥哥:
“這麼說,你是怕老羅受欺負,才拔刀相助,專等著他欺負我的時候,去欺負我老公的咯!”
這三個“欺負”雖算不得顛倒黑白,卻足以把所有人的心跳攪亂。
當時那個欲望蒸騰聚眾淫亂的場景幾乎被直接搬了過來。
“我才不是……是他欺負……也不是啦!
哎呀你……你胡說什麼呀?”
可依姑娘終於說都不會話了,漲紅的小臉分不清是羞是惱還是開裂的尷尬。
不過,比她的風中淩亂更如坐針氈的卻是另一個人。
“不是兄弟……
那天……”
許先生微微呲著呀,笑得比哭還難看,一張老臉早就漲成了豬肝色:
“確實是我欠考慮了,你……”
“蕭桐……”
一個並不突兀的名字,俐落的打斷了某人乾巴巴的歉意。
可依驀然回眸,嶽寒的眼睛依然那麼乾淨,像雪山下的湖水,卻一時半刻無法看清它的底色。
“他是專門回來找你的嗎?”
“……”
可依意欲搖頭,想了想不對,可又沒辦法點頭,只好愣愣的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
只見男孩也回望著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
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
他就喜歡這樣,面帶微笑,眼含好奇。
不同之處在於……
這次摟得更緊,貼得更近,還有……
那裏更硬也更熱了。
“嶽寒,我是不……”
“我知道,你不能確定是麼?”
嶽寒不容置疑的打斷她,目光中不知何時已經摻進了幾分灼熱,笑得就像湖面上反射的陽光,“那你能不能現在打個電話,親口問問他?”
“我……”
剛說了一個字,可依就發覺不對頭了。
回身看去……
那兩只大奶子還好好的放在桌上,祁妖精卻笑得合不攏嘴,目光煞有介事的閃躲開去,投往月亮的方向。
好吧!
先講故事再打電話,原來到現在為止,全都在她掌控之中,妥妥的心機爆婊極品妖孽啊!
“我……我沒有他電話。”
秦可依轉回頭,氣哼哼的嘟噥了一句,也不知是該憤怒還是該慶倖,反正至少……
她說的是實話——每次都是蕭桐打給她,通話記錄也全都刪除了。
怕被發現也好,在意他的感受也罷,自己的心從未變過,領不領情那也是他的事。
至少當下,摟住自己的懷抱依然溫暖,望著自己的面龐仍舊溫柔。
想到這些,所有的爭強好勝都不見了,身子居然有些發軟。
可惜,命運的車輪是被奶水推動的,某妖孽本來也沒可能去月亮上攀高枝,一聽見姐們兒遇到了困難,立馬就來急人之所急了:
“蕭桐號碼我有啊!
呐!
給你。”
“不是,拿你手機打啊?”
望著遞過來的手機,可依面露遲疑。
“打唄!
我心裏又沒鬼,打個電話怕什麼?”
說著話,婧主子已經把螢幕點亮,找到號碼,放在了桌子中央。
螢光照亮她不怕事大的臉龐,怎麼看都更像從山裏跑出來為禍人間的妖魅。
妖魅的話再有道理,可依也不打算跟她鬥嘴了。
再次確認了一遍嶽寒保持期待的臉色,不情不願的擰過身子。
見祁婧也亮著一雙桃花大眼湊了過來,不禁白了她一眼,努力調整了一下呼吸,才把屁股抬離了未婚夫的大腿,湊到手機近前,按下了撥通鍵。
“喂!
婧姐!
晚上好啊!”
電話剛響了一聲就通了,蕭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興奮。
“不是……是我,秦可依。”
可依已經不記得多久沒用過自己的全名了。
“哦!
是可依啊!
你怎麼……”
“什麼怎麼,我沒存你號碼不行啊!”
對面語氣的變化就像立時切換成了瓊瑤劇裏的男主角,可在可依聽來,卻如同一場預言中無法避免的災難,降臨在了腦子裏。
最要命的,是那個殺人誅心的妖孽正跟自己臉對著臉。
讓她白白看笑話,由不得自己不發火。
“等等,不對啊!
她想笑就笑好了,為什麼要抓住我的胳膊呢?”
可依心頭一陣發慌,扭頭看向婧姐夫,發現那流氓正在瞄著自己的屁股。
也就在這時,身後微微一涼,好像裙子被掀了起來……
一雙大手結結實實的握在了完全赤裸的腰臀之上。
連忙從另一個方向回頭望去,嶽寒居高臨下的笑臉依舊乾乾淨淨,然而諧謔中佈滿迷狂的眼神卻嚇得她心頭一顫。
還沒等掙扎的念頭被喚醒,一顆發燙的圓頭武器已經撐開了毫無遮擋的花瓣,勢不可擋的挺進讓她頓時失去了呼吸。
整個視野裏只剩下一張笑臉——妖孽終於得手之後,被眼前的景象驚豔得瞠目結舌的笑臉。
比妖孽更吃驚百倍的,其實是可依自己。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早就準備好了。
那裏面居然已經那麼的濕滑……
那麼的熱切……
那麼的渴望。
生平第一次在別人的注視下被深深進入更讓她本能的縮緊身體。
炸裂般的快感從天而降透體而過,刺激得她反躬脊背,仰頭張口,唯一的念頭就是無論如何不能發出聲音。
可偏偏那個要命的傢伙不僅夠長……
而且夠慢,一絲不苟的犁過每一道褶皺溝壑,卻神龍見首不見尾。
眼見著一口氣憋到了頭,電話那邊已經不知叫了多少聲:
“喂?
可依……可依……可依你在麼?
可依……”
“嗯……”
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總算讓這個短促的音節儘量平穩,也在這時,嶽寒的雞巴終於探到了底。
“我在啊……汪汪!”
別誤會,可能是嫌棄這個補充回答還能聽出淒慘無助的意味,也可能是對兩個新人類過於緩慢的節奏提出抗議,奧巴馬發出兩聲無知者無畏的吠叫。
而這時,嶽寒兩眼放光,雙手扶著未婚妻的小蠻腰喘了口氣,已經開始了活塞運動。
“誒!
怎麼還有狗叫啊?”
“對呀……在跟婧姐……遛狗呢!”
可依終於掙脫了一只胳膊,勉強扶住腰間的大手,整個上半身都在痛苦的壓抑與極樂的釋放之間載沉載浮,心中有一百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嘴上當然不甘就此慘遭淩辱:
“是一只小狼狗……婧姐家的特……特別有勁兒……啊!
壞蛋——”
婧姐家的狗果然能聽懂人話,立馬給她來了一下狠的,卻活活把婧姐笑死在了桌子上。
對面的西北男孩也笑了,笑得既耿直又善良:
“你們姐倆交情真好……
這麼晚了還在一起,等下要不要去宵夜?”
“宵什麼夜呀……”
又是一個慘遭截斷的感歎詞。
可依狠狠白了一眼早就笑歪了的大奶妖婦,總算意識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窘迫。
這樣炮火連天的進攻挨久了,恐怕腦細胞都會被快樂沖成了散兵游勇,還是得抓緊時間辦正事。
於是,忍著一波接一波的快美努力調整好呼吸:
“我想問你……你是因為我……才回北京的……”
毫無預兆的加速挺進,把最後的疑問語氣頂啞了火。
可依心中氣苦奮力回頭,卻只能露出無聲的幽怨眼神,不想男兒看了她這幅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愈發奮勇,展開了更加不屈不撓的持續衝擊。
還好這時對面也毫無防備,被直接推進了一段難言的沉默,讓她得以放任喘息的節奏,不知挨了多少下之後,猛然間一股熱流噴湧而出,死命捂住嘴巴,哆裏哆嗦的攀上了一次小高潮。
“可依……”
蕭桐的聲音明顯更加深情。
“嗯……”
糟糕!
餘波中的聲帶終究還是不受控制,帶出了半截要命的顫音。
“……你……哭了?”
簡短卻沉悶的幾個音節,明顯帶著試探的意味,更透出發自內心的關切。
“誒呀沒有,我……啊!
你這只壞狗狗……嗯——嗚嗚嗚……”
總算及時的捂住了嘴巴,可依才沒有把後面更高聲部的浪叫傳入話筒,像一只慘遭虐待的小貓一樣將脖頸扭向了半空……
兩瓣小屁股卻在“小狼狗”的大力撞擊下玉碎瓦不全,怎麼都止不住的騷水水早就流了一地,說不定哪一下就又是洪水決堤的下場。
這時,電話裏終於傳來蕭桐低沉穩定的聲音:
“你說的沒錯,我是為你回來的。
公司開闢新市場,也是我一力促成的。
我……實在是放不下你!”
“可是我已經……訂婚了,你一定要……這麼固執麼?”
可依儘量讓自己的理智線上,聲音保持在同一個八度,根本沒發現,身後的傢伙不知怎麼又慢了下來,每一下的挺送似乎都變得纏綿。
“訂婚怎麼了,至少你還沒結婚。”
對面的西北漢子好像被喚醒了與生俱來的固執,“可依……
當初我不該……我是後悔了。
我也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這樣……
可是我忍不住……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現在已經結婚了。
如果能經常見到你,我也願意留在北京。”
這算是一段叩問良心的愛情告白,還是一個男人最後的執拗掙扎?
可依說不清,就像她同樣說不清正在一下一下撞擊著心坎的,究竟是舊情人的癡惘還是未婚夫的堅挺。
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變軟,或許從剛剛被那個懷抱攏住的時候就開始了,從肩背到胸肋,從腰身到腿股,還有那正在淫欲橫流的粉嫩孔竅,瑟瑟發抖的騷浪洞穴。
然而無論如何,她知道,她的心不能太軟……
尤其是現在這種絕對不能停下的時候!
“好吧!
那我實話告訴你!
我們早就結束了,不管我將來跟誰在一起,都不會選擇你,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你明白嗎?
如果嗯……如果你還願意留在北京……嗯哼——隨你的便!
啊哈!
快點兒,使勁兒啊!
你個變態的狗崽子,你特麼是不是沒吃飯啊!
啊——嗚嗚嗚……”
雖然不知道還管不管用,可依姑娘在不吐不快之後還是捂住了嘴,因為身子裏的那根傢伙不僅更硬……
而且還粗壯了許多,已經開始毫不留力的幹她!
“你是在遛狗麼可依?
你……你在幹嘛?”
西北男孩的詢問,也已經帶著難以抑制的抖動,因為除了狗叫,“啪啪啪”的撞擊聲已經響徹整個露臺。
“跟你……嗚嗚嗚……沒關係,你……管不著!
啊——啊——啊——啊——啊死了死了死了嗚……”
奮起最後的力氣掛斷了電話,可依再也忍不住,立馬殺人似的叫喚起來。
砸夯般的撞擊每一下都懟在她換氣的關口,從未有過的高潮伴隨著無比悲慘的嘶鳴一波比一波強勁的闖入了身體。
在月亮姐姐的注視下,連最後的一絲矜持她也不得不放棄了,毫無節操的痙攣接管了一切,嚴重缺氧的腦袋裏只剩下了一根又粗又長的傢伙,還在不知疲倦的挺刺。
不知過了多久……
他終於累了,像一匹長途奔襲的戰馬,喘著粗氣退了出去。
可依覺得自己像個面口袋一樣滑落桌面,倚著桌子腿兒癱坐在地上,小肚子還在不停的抽搐。
而在她視野所及的椅子上,褪了一半的褲子上方,還立著一根裹滿漿膩的肉棍子,既淫靡又漂亮。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哢噠哢噠”的腳步聲,很快,兩條絕世美腿出現了,極致曼妙的交錯帶著令人心動的韻律,卻用最羞恥的方式跨在了椅子兩邊……
“傻弟弟,想姐姐麼?”
“……想!”
那匹馬似乎被勾走了三魂,比剛才喘得更凶了。
“有多想?”
更加銷魂蝕骨的追問還未等到回答……
那根髒兮兮的肉棍子就被幾根蔥指扶住。
可依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
山雨欲來的覺悟中,紛亂的喘息倏然頓止,就聽“嘰——”的一聲,棍子消失在一片胭脂粉色的黑暗裏。
隨之響起的是一粗一細相互糾纏,仿若病入膏肓的兩聲長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