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許博許老爺又沒睡上主臥的大床。
清晨六點,李曼楨準時醒來,輕手輕腳的起身。
腳尖兒還沒夠到拖鞋,就被一把捉住皓腕,不由分說的拽進懷裏,直奔要害上下其手,就是一頓奪命揉搓。
無辜傾倒的身子還有些發軟,老天也沒給她跟男人抗衡的力氣,索性不做掙扎,只在熱烘烘的親吻湊到嘴邊才吐著輕喘提醒:
“我要來不及啦!
嗚嗚——”
終究沒躲過幹熱粘稠的糾纏,還是橫七豎八的吻在了一起。
四唇交接的刹那,倒成一堆的兩副身子便不再焦躁蠢動……
仿佛在纏綿悠長的親熱中汲取了氧氣,四肢百骸都被喚醒,漸漸舒展開來。
男人的呼吸是平穩的,氣血是暢旺的,精神更是飽滿的。
此時此刻,他要的並不是一場興師動眾的征伐,而是只想撒撒嬌,耍耍賴皮,順便表達一下對新的一天美好生活的歡迎和感恩罷了。
沒錯,面對一個被自個兒老婆趕出來的精壯男人,逃也逃不掉的那頓折騰已經在自己累得骨軟筋麻昏睡不醒之前就發生過了。
也不知道夫妻倆嘰嘰咕咕罵罵咧咧的探討了些什麼,所幸……
直到洗漱完畢,也沒聽到什麼大動靜,應該沒有再次動用暴力手段。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有人笑得好像吃了蜜蜂屎,舉起手機朝她晃了晃,就死皮賴臉的爬上了床。
看那樣子,好像把之前那一膝錘都忘乾淨了,被下放也毫不在意,活脫脫的恬不知恥。
然而,當手機裏的聲音和畫面從不同的感官維度百無禁忌的呈現,把兩人的注意力全部牢牢吸引住,恬不知恥的定義就被徹底刷新了。
李曼楨從未想過,居然有人會放浪形骸到了如此無法無天的程度,不光主動把自己做那種事的過程拍攝下來,還要分享給自己老公看。
第一次從上帝視角看到類似的畫面,還是被許博拉著看家裏監控的回放……
當時只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而這一次,她居然看完了,任憑男人的大手把身子摸的滾燙,也沒將視線從螢幕上移開。
整個過程時間並不算長,卻配合默契又激情四射,極具誘惑力。
單從女人歡愉淫蕩的叫聲中那怎麼也無法抹去的驚駭與慌亂,就足以想像那根異於常人的器具是多麼的舉重若輕又慘無人道了。
偏偏視頻中的男人,跟自己也有過一腿……
他的那根傢伙,自己是嘗過滋味而的。
而偷漢子的報應,似乎也理所應當在這種時候被沒完沒了的討還。
“李浪浪……那麼大的……一根傢伙……肯定爽瘋了……吧?”
終於問出這句話,許大將軍已經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她身體裏奔襲了很久。
李曼楨雖然聽不出他究竟在問誰,可那緊跟著每個頓挫的挺送分明是逼供的節奏,卻讓她領悟了些許那個妖精拍這種視頻的初衷。
“你嗯哼……為什麼不去……問她嗯~——嗯嗯嗯……”
這個時候再轉移目標,無疑是徒勞的頑抗……
然而,那巨大的尺碼在花徑深處留下的印記太過深刻,僅憑刹那之間的回想,穴心裏已經不堪衝撞,被酸溜溜的捅出一股股浪汁,實在容不得她找到更好的遮羞藉口。
“嘿嘿!
不打自招……”
驟然響亮的水聲暴露了一切,男人喘著粗氣的哼笑立時迴響在耳畔,“老爺我……就是要……聽你說,到底怎麼個不……一樣?
我要聽你親口……親口說給我聽!
快說……”
逼供的強橫逐漸變成了急切的引誘和央告,燒火棍般的捅刺也一下比一下給力,撞出“啪啪啪”的浪水拍岸。
李曼楨挺著脖子抵住行將崩潰的快美浪潮,滿腦子追逐著殘缺不全的形容詞:
“滿滿的……脹得滿滿的……好強……好強烈啊——就……好像……好像……”
“像什麼?”
許大將軍實在不耐煩,連起來一頓猛戳。
“嗚嗚嗚嗚……就像怎麼……怎麼也逃不開……躲不掉,又喜歡……又怕……”
“喜歡就是……喜歡,怕什麼?”
“怕……出醜……也怕嗚嗚嗚……怕……會死掉嗚嗚嗚……”
“誇張了吧!
李浪浪……真覺得會……被幹死麼?”
男人的挺刺開始帶著囂狠的力道。
“嗯嗯……會啊!
一開始就會嗚……不過很快……很快就聽天啊——聽天由命啦……啊——啊啊啊……哥哥!
哥哥……”
說不清是求饒還是撒嬌,被熟悉的快樂浪潮再次吞沒時,李曼楨也不能確定能否用語言給出男人滿意的答案。
羅教授是個溫柔又陌生的傢伙,卻憑著他巨大的器官,純屬的手法一夜之間在肉體上征服了自己。
李曼楨無比確信……
那一次從半夜到晌午心照不宣的戀姦情熱不死不休,無疑是令人難忘的,卻也只限於肉體。
其實,說到器官的大小,不堪承受的區別……
那幾乎撐裂的壓迫感再強橫劇烈,令人欲罷不能的又愛又怕欲仙欲死……當然,羅教授確實僅憑過人的尺碼就能做到。
可是,所謂刺激從來都不止是物理層面的,生理層面的。
他再大,再兇猛,也無法做到跟嶽寒在廚房那樣的驚心動魄,只抱著屁股撞了十幾下就雙雙中彈,哆哆嗦嗦的白日飛升。
而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屬於自己的小房間裏,被隔壁妖精的男人剝得赤條條的,卻又心安理得郎情妾意的享受歡情……
當然又是另一番滋味。
自己的身體仿佛對那根向上彎翹,又熱又硬的傢伙特別友好似的,一插進來就水滋滋滑溜溜的自動發癢。
那種迅捷又敏銳的身體反應固然來自知根知底的熟悉,卻又令人感到絕不尋常的莫名羞恥……
就好像這副身子生來就該是那個男人的玩物,時刻都在準備著迎接他的臨幸,承載他的雨露,享受與他琴瑟和諧的快樂時光似的。
從第一次午夜夢醒……
這份身體上的印記似乎就烙下了。
無論多麼不堪,多麼狼狽,多麼於理不合。
而最讓她癡迷陶醉的,恰恰就是把生平所有的不堪和狼狽,罔顧廉恥又無可救藥的細節說出來,一邊被幹一邊傾訴,毫無保留的說給他聽。
然後,在足以把身心搗碎的激烈撞擊中抵達欲望的巔峰。
“李浪浪,傻笑什麼呢?”
結束了親吻,男人依舊不想放她起床。
“沒什麼……”
李曼楨掙扎欲起又沒成功,顧左右而言他:
“你還沒說……是怎麼把她給惹毛了?”
最後三個字有些粗魯卻頗為形象,又把自己給逗笑了。
許博沉吟片刻並未回答,而是試探著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哈!
我想看你跟羅教授的視頻,你願意……”
未等說完,李曼楨已經掙脫了男人的懷抱翻身下床,紅著小臉無限嬌羞的白了他一眼,“變態!”
說完頭也不回的開門出去了。
“呵呵!
變態……”
許博偷偷學著阿楨姐的口吻啞然失笑,也不像賴在床上,光著上身來到客廳,不由自主的溜進了主臥。
淘淘媽的睡姿著實不雅,卻好夢正酣,一只腳丫伸到了床外,咯吱窩下邊摟著個奶娃子,小嘴巴裏還含著一顆乳頭。
許博躡手躡腳的爬上床去,離著老遠就聞到一股溫甜的乳香。
那兩個壯美又饞人的大奶子衣襟根本無法完全遮擋,另一顆傲嬌指天的蓓蕾剛好就位,一口就被叼了個正著。
甘甜的乳汁暖融融的感化著每一顆味蕾,迅速充滿了口腔,“咕嘟”一聲吞入腹中。
“啪”的一聲,天靈蓋挨了一下……
許博對上那雙宜喜宜嗔的大眼睛,一探身,便把又吸了半口的汁水嘴對嘴的哺喂了回去。
應該是害怕吵醒了孩子,淘淘媽除了象徵性的錘了下男人的後背,不敢多做掙扎,可眼珠子裏的怨念之豐富,絕對足以罵遍整條長安街都不重樣兒。
“早上好,小騷貨~!”
害怕浪費……
許博捏住剛剛吃過的乳頭兒。
“早上好,大烏龜!”
淘淘媽完成吞咽,報以咬牙切齒的一笑,又把眼睛閉上了,顯然還沒完全睡醒。
這個新職稱以前只是偶爾用用,是昨晚開始才被穩穩的安在許老爺頭上——心心念念的把自個兒老婆往老秦頭兒的床上送,不是烏龜是什麼?
只不過“大烏龜”明顯不是最高階,至少上邊還有個“老烏龜”。
——根本不用猜……
當然是秦老爺子!
根據歸雁姐的交代……
許太太的轉述……
那個老同志喜歡聽錄音,不但喜歡聽,還喜歡收藏。
就在跟小嬌妻圓房的當晚,就播放過一段多年前的藏品助興。
也就是在瞭解並研判過如此不著調的敵我形勢之後,許太太才忽然想明白許先生賣國求榮的無恥用心,回家賞下的那一膝蓋,只算是小懲大誡。
這一膝蓋,許先生挨得不算冤。
畢竟心裏的彎彎繞沒能及時向組織回報,讓領導的工作陷入被動……
無論客觀上還是情感上都跟組織離心離德……
當然難辭其咎。
可話說回來,許同志也沒犯什麼實質性的錯誤……
甚至連那個“壞老頭兒”的特殊癖好都毫不知情。
若非要探究其中的私心,也不過是對歸雁姐姐餘情未了,惦記著在鞏固兩家人的睦鄰友好關係的基礎上,吃點互通有無互利共贏的時代紅利罷了。
然而領導就是領導,說你有錯你就得聽著……
因為你肚子裏那點小九九,跟婧主子堪比舵手的雄才大略一比,立馬只剩下零星的一點浪花,唯有五體投地望風景從的份兒。
“滴滴滴”一串悅耳的鈴聲過後,手機上收到一個MP4檔,比上次發往臥龍湖的小了不少,卻仍唬得人心頭亂跳。
“這一段兒,本來是拍給你看的。
不過……”
許博可以發誓……
許太太話說到一半時流露出的嬌羞之騷,得意之媚,還有嬌花般張牙舞爪的鮮妍魅惑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而接下來說的話,則差點兒鼓爆他的雄性腦幹大動脈:
“我猜這會兒,咯咯……老秦同志正摟著他的好學生躲被窩兒裏看呢!
咯咯咯……”
蒼天呐!
這特麼就是純純的妖孽行徑了。
單從那足以顛倒乾坤的笑聲裏,都能聽出母儀天下澤被蒼生的騷浪意味。
而這個看似平淡無奇的判斷背後所代表的奧妙心機,則直接讓許博墜入了感動與拜服交織的雲端裏。
明明殺敵五百自損一千的路數,卻一石多鳥,借力打力,不光讓歸雁姐開闊了視野,還給老秦同志打上了視頻補丁。
沒準兒,還打著替大猩猩某福利的算盤。
最關鍵的……
這一招將許先生包藏禍心的遊戲攻略進行了實質性的大踏步推進!
雖然無論從那個角度去看,都透著莫名其妙的荒誕錯位感,可只要長了腦子就不難試想,等下次再有機會去秦家做客,每個人的心態都會產生怎樣微妙難言的變化啊!
唯一的犧牲,恐怕就是許太太本人了。
沒頭沒腦的,把自己的私密不雅視頻到處發放,任憑誰知道了都會覺得匪夷所思,活脫脫不知廉恥的淫娃蕩婦。
然而,在許先生心裏,某個最柔軟最溫暖的地方早就銘刻著一句話:這就是我深深愛著的那個——壞女人!
無限溫柔的望了一眼床上媚骨天成妖氣橫生的嬌軀……
許博套上運動服帶上奧巴馬出門跑步,開始了新的一天馬不停蹄的忙碌。
床上的淘淘媽身體雖然一動不動,無奈被強行喂了一口自產自銷的營養快線,五竅早已通透滋潤,只是懶懶的不想起床罷了。
而之所以這麼懶,只因破天荒頭一次,能吃能睡的許太太昨晚失眠了。
聽完對面房間裏意料之中的一頓折騰,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兩三點鐘也沒能睡著。
後來,竟迷迷糊糊的走進了一間書房。
書房裏正好有位人高馬大的老同志正在埋頭畫荷花。
那老同志聽見動靜揚起臉來,嚇了她一跳——居然是許博的老爸,自己的公公!
許懋霖一臉慈祥中帶著三分不無寵溺的諧謔,似乎對她的到來並不意外,剛要說點什麼,目光卻忽然變得色眯眯的,抑制不住的往她身上瞟。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私密處又熱又癢,浪水流了一大腿。
驚慌失措之中轉身欲逃,門口卻早已被婆婆堵住。
婆婆穿了一身薄如蟬翼的睡袍,敞開的襟懷裏露出黑色的文胸,一對豪乳絲毫不輸給年華正好的兒媳。
她一步步走近,皮笑肉不笑的逼視過來,身後居然還站著個大帥哥,看面孔似是周曉,可身形又好像許博。
沒見帥哥怎樣動作,婆婆的文胸就松脫下來,露出兩顆殷紅醒目的乳頭。
當婆婆徑直走過身旁,才驀然發覺……
她根本沒在看自己,而是挑釁似的盯著公公,極盡魅惑的笑著,忽的蹲下身去,握住帥哥彎長倔強的東西,檀口微張,發出一聲極為熟悉的嬰兒囈語……
“咿呀——呀咿呀……”
轟然驚醒,天剛濛濛亮,身旁的淘淘不知何時睡醒了,自己翻轉了身子,正邊說邊張開小手,試圖往媽媽身上爬。
緩了緩心跳和氣喘,祁婧摟過寶寶敞開衣襟,將乳頭遞進嗷嗷待哺的小嘴。
那荒誕淫亂的情景倏忽遙遠,卻又似持續演繹了一整夜……
剛剛從中抽離,每個人的神情態度,互動交流,包括自己身體上的感覺都無比真實。
從頭到尾,確實沒看到秦老爺子的正臉兒。
可祁婧心裏比誰都清楚……
那個書房是他的,畫畫的身姿是他的,色眯眯的眼神也是他的……就是那個老不正經惹得自己心猿意馬,心慌意亂,追了一夜的撲棱蛾子。
雖然不得不承認,秦老爺子給自己留下的印象並不壞……
甚至可以說是個很招人喜歡的老頭而,可畢竟從病床到訂婚禮再到生日宴,接觸並不算多。
一想到接下來竟然要在某些人明裏暗裏的推波助瀾之下發生不可描述的限制級溝通,祁婧就會莫可名狀的緊張。
那似乎是一種純粹來自身體機能的緊繃和焦躁,蔓延在皮膚表層的驚悸不安甚或抵觸厭惡。
可是,為什麼又那麼冒失的把視頻交給美麗善良的秦夫人呢?
這是祁婧想了一整夜的問題,卻出乎意料的迎來了一個無比荒唐的倫常驚夢。
她知道夢境不過是將曾經發生或想像中的某些印象隨機重組而已,並不一定遵循什麼邏輯,於是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試圖去如此混亂的夢裏尋找答案。
怎奈人的思維就是那麼怪,越是試圖回避,強迫自己回歸現實……
那夢境中的細節竟變得越清晰,無辜暴露在公婆面前的羞恥感也越強烈……
甚至對那充滿禁忌的情境中每一絲沾染了毒藥的可能性,都越來越浮想聯翩……
他們……在年紀上倒是相差仿佛,可一個德高望重,一個深明大義的,根本不是同類型的老頭兒啊!
怎麼還……合體了?
男人到了那樣一把年紀,還是會饞女人的身子麼?
聽說四十以後就有人力不從心了,眼饞肚子小,會不會很難受?
不是……也不都那樣!
大猩猩也四十出頭,怎麼沒覺得有任何疲軟的跡象呢?
還有朵朵那個流氓公公……聽許博說,不光勁頭十足,還“他奶奶的”花樣百出呢!
為了壯陽還專門泡酒……
誒呀!這是……都特麼想的啥呀,烏七八糟的,偷過幾個男人就百無禁忌浪的沒邊兒了,簡直……簡直臭不要臉!
祁婧猛地睜眼坐起身來,把睡熟的淘淘放回小床,徑直沖進了浴室。
當微燙的水流像一只大手溫柔的掌握住整個身體,脫韁的思緒才得以收斂約束,還給她穩定舒展的呼吸。
悄悄放鬆了神經,任憑手掌若即若離的揉撫全身,有意無意的追逐最為曼妙的曲線。
莫名的感慨不禁油然而生。
那個芝蘭適口秀色可餐的秦夫人,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跟她勾著胳膊逛了一晚上,近水樓臺的身子自是沒少揩油……
那一把豐腴綿軟中透入心跳的爽滑嬌彈……
即便身為女人的自己也幾乎欲罷不能。
雖然那些大尺度的刺探都被她含羞帶怯的躲了過去,連最貼近身心感受,考驗坦誠尺度的問題也被親婆婆打了岔……
可是,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來,秦老爺子必定寶刀未老,把個小娼婦伺候得水蓮花般不勝涼風,卻浪丟丟的嬌羞了一晚上。
“唉……如此尤物,居然便宜了那個壞老頭兒!”
終於一身清爽的坐到妝臺前,望著鏡子裏眉目妖嬈體態婀娜的美人……
許太太忽然發覺……
這幽幽一歎竟然猝不及防的多出一層含義來,俏臉再次微微發燒。
至少,在對付男人的經驗上……
她還是個小白……可是,自己就是閱人無數的女流氓麼?
從昨晚到現在,心裏這份跑飛了邊子的好奇可一點兒都不純粹啊!
說來也難怪,人家可是十幾歲就無師自通,勾搭了親爹的主兒,沒準兒早就對年齡差距延伸出的倫常鎖鏈駕輕就熟了呢!
“肏他姥姥的,怎麼繞來繞去有繞回來了?”
祁婧對著鏡子恨恨的把眉鋒拉平,儘量蓋住那顆點化風情的朱砂淚痣,逼著自己把心思落在自家男人身上。
如程仙子一般萬裏挑一的美人兒,都已經叼進嘴裏了,卻要全須全尾兒的吐出來,心裏肯定特別不是滋味兒吧!
怪不得要昧著良心拿自個兒老婆去換呢!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就沒有知足的時候!
在可依的訂婚宴上就跟那個壞老頭兒打得火熱,沒準兒大烏龜和老烏龜早有默契,都在自己這邊暗戳戳的使勁兒,就是為了促成兩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跟他們同流合污呢!
可說一千道一萬,誰讓他是咱的本命男人呢?
當初若不是他突發奇想,夥同小毛把濕透的許太太婧姐姐抬到床上,然後……又怎麼會有後來居上的陳大頭,超越極限的大猩猩,才華與顏值並重的嶽公子?
例數著自己給野男人們取的外號……
許太太勉強化好了妝,略施粉黛的俏麗面頰也終於徹底紅透了。
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如今嫁了個大烏龜,也只好聽天由命,任他怎樣安排吧!
上次跟那小倆口,可都是自己在前面推動呢!
這一遭,真的無法想像會在怎樣的情形下發生……
媽的!
心怎麼又跳得這麼厲害,難道這就是順水推舟,自甘墮落的感覺麼?
管它呢!
倒要看他怎麼把老婆賣出花兒來!
直到聽見開門聲……
許太太才把雙手從過熱的臉上移開,起身幫男人準備今天的行頭。
根據昨晚商量好的安排,今天的重頭戲是晚上的接風宴。
看兩人出雙入對,從早市上拎回好幾個大號的方便袋……
許太太就知道自己在招待客人這一塊依然是被嚴重邊緣化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家裏給周曉接風的主意是咱出的,請來多少客人,都要承自己這個正牌女主人的情……
許家大宅的場面到底還是得靠許太太撐持。
想到這些,對自己笨手笨腳的廚藝也就勉強釋然了。
整個一上午,婧主子都是在會議室渡過的——大家一起研究後面幾集故事的劇本。
新人蕭桐第一次參與。
畢竟做過樂隊搞過演出,也不算完全的素人,提出的見解也很獨到。
另外參與旁聽的還有那個外包帥哥三人組。
三個人六只眼,基本就沒從祁秦兩位美女當家的身上拔出來過。
秦爺可依大總管從頭至尾都擺著一張臭臉不說,細節還扣得極其苛刻,好像要專門把新人前男友打造成一個負心漢,添加了不少明褒暗貶的情節對話。
自己的嘴算是痛快了,卻害得嶽公子整個下午都要改劇本,蹭過午飯就麻溜回公司了。
下午準備物料的工作自有洛小勇操持,所以,祁婧直接把可依留下來,一起給阿楨姐幫忙。
“我說句不該說的哈!
咱們既然板上釘釘要合作,秦爺您……就別故意刁難人家了吧!
對公司形象不好。”
說這麼軟的話,對婧主子來說少見,難免摻雜調侃的調調。
可依手裏剝著豆子頭也不抬,“你可別冤枉人啊!
我刁難誰了,我可……還不都是為了工作麼?”
“我看他今天表現挺正常的,也沒招惹你啊!”
祁婧小心打量著女孩長髮遮蔽下的小臉,“該說不說,還挺有跨界潛力的。”
“他本來……也是幹什麼像什麼的。”
可依弱弱的嘟噥很快變成沒好氣的嘲諷,“哼!
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學人家賣布頭兒,插廣告都費勁……”
“呦!還挺用心哈,惦著怎麼幫他做宣傳呢!”
一聽這話,可依姑娘立馬不依了,“嘿!
我這叫專業好不好,現在是誰不顧及公司的業務和聲譽啊?”
可惜精緻的小臉上,還是沒藏住一絲不好意思的笑意。
“那你猜,嶽寒會不會覺得你是為了公司的業務和聲譽啊?”
婧主子開始好事兒了。
“他?”
可依再次低下頭奮力剝豆子,“昨天晚上,我都跟他坦白交代了……”
“那他怎麼說的?”
不等說完,祁婧迫不及待的追問,心中不無讚歎:這才是秦爺!
火辣爽利,坦誠直率!
從不在感情上膩膩歪歪拖泥帶水。
“他說……”
可依濃睫一顫,瞥了婧主子一眼,學起了某公子的口吻:
“他說,咳咳……不就是個前任麼,誰沒有似的。
拜託你呀!
就別凡爾賽了。
我那位前任,恐怕連我叫什麼都特麼忘啦!”
“噗嗤”一下,祁婧沒憋住笑,故意避重就輕:
“原來咱們這位翩翩佳公子,也特麼會說髒話啊!”
“什麼翩翩佳公子……”
可依姑娘翻了個白眼,“他這叫蔫兒壞,點我呢!”
“點你?
是你作賊心虛好不好……”
“我作賊心虛?”
可依眼珠子瞪得溜圓,說到一半朝廚房裏瞥了一眼,壓低了聲音:
“咱們幾個,就我是個傻白甜,你們一個個的,哼!
都是賊。”
祁婧不動聲色的笑笑,心說本宮的第一堂課外性教育可是從“三娘教子”開始的,到底誰特麼才是傻白甜?
不過,從女孩的動作判斷……
她應該還沒發覺“佳公子”和“美廚娘”的好事。
是找個機會點破,還是給阿楨姐保住這個秘密,一時間還真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開門一看,門外站著個娃娃臉大胸脯,眸光含笑水靈靈的姑娘。
一身奶白色的西服套裙居然被她穿出了卡哇伊的味道,薰衣草色的花襯衣清新淡雅,卻在領口袖口上勾勒著細小精緻的蕾絲花邊,怎麼看都儼然一名涉世未深的純情美少女。
——小護士羅薇!
“誒呀我的小美女,你怎麼來……這麼早啊?”
許太太嘴巴改得及時,腦子轉的也不慢。
這位好妹妹多半是許先生特意請來的,背後的用意並不難猜:他那個發小周裁縫畢竟還單著不是?
“婧姐!”
羅薇雙手扶著小挎包走進門來,“姐夫說,你們應該需要人手,讓我沒事的話就早點而過來幫把手!”
“呦——這是誰家小姨子……
這麼聽姐夫的話啊!”
可依把豆莢丟進垃圾桶,小嗓子陡然亮了起來。
羅薇俐落的脫掉外套,掛起包包,一邊甜甜的笑著一邊綰起袖口,露出白生生的小臂:
“可依姐,你也在啊!”
恰好這時阿楨姐也聽見動靜,從廚房探出頭來,“羅薇來啦!”
“阿姨是我!
我都想你啦!”
說著話,小羅薇已經羞低著頭越過兩人,喜氣洋洋的直奔廚房,“看我能幫您幹點兒啥!”
“唉……天生的勞碌命。”
瞥了一眼小護士操起圍裙的背影,可依撇了撇嘴。
祁婧對秦爺的恨鐵不成鋼不置可否,心裏笑的卻是許先生差到不能再差的做媒眼光。
倒不是覺得羅薇配不上海龜設計師……
這小姑娘一直很上進,上次去愛都樓上看她,就在安安靜靜的復習功課。
而是怎麼也想像不來,一個繞了大半個地球追著莫妖精耗了大半青春的浪子,怎麼可能把心收在這樣一個單純到透明的女孩身上呢?
或許,這就是男人,有什麼好事兒都第一時間惦記著自個兒兄弟吧!
倒是可以想見,羅薇在許先生心目中,該是多麼美好的存在。
經過四個基本上心靈手巧的女人一個下午的合作無間,各色點心,生熟果品,擺滿了一大桌子,整個廳堂都彌漫著令人垂涎的食物香氣。
香氣引來的第一對客人就是本次聚會的發起者,二東小倆口。
“嫂子好!”
剛一開門,人高馬大的二愣子就給祁婧來了個標準的軍禮。
旁邊的於曉晴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胳膊拽下來,笑得既無奈又難為情:
“傻不傻,教你不是讓你得誰跟誰來的。”
祁婧面帶微笑,斜睨了一眼二東,上前無比親熱的把曉晴先拉進門來。
那姑娘比未婚夫矮不了多少,卻一改往日的颯爽,靦腆得像只小貓。
“跟咱嫂子都不行……
那好像也沒啥機會能用得上啊!
媳婦兒,合著你糾正了半天,全都跟我浪費感情呢!”
有心人不可能聽不出……
這是咱二東哄媳婦兒的套路,於曉晴更加不好意思,忍不住回懟:
“本來就不是該你練的,我那是怕你跟耍猴兒似的招人笑話。”
二東“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徑直朝餐廳擺滿食物的餐桌湊了過去。
祁婧拉著曉晴在沙發上坐下,問她身體恢復得怎樣了。
於曉晴穿了條淺藍色的牛仔褲,上身配純黑的休閒襯衫,一半衣襟掖進褲子裏,整個人看上去既休閒又精神。
寬寬的黃牛皮腰帶更顯女孩身上罕見的粗獷幹練……
除了臉皮兒變得有點薄,體態也略顯豐腴,一身的英氣是絲毫未減。
“可算讓二東帶我出來透透氣……
這些天把我給憋壞了。”
“是麼?”
聽女警官有點撒著嬌的傾訴,祁婧也替她開心,故意鑽進話裏的漏洞調侃:
“我估計你是手軟腳軟心更軟,沒人帶著都出不了門,透不過氣呢!”
“誒呀嫂子——”
於曉晴巴掌大的小臉刷的紅了,第一時間往餐廳那邊瞄了一眼才搖著嫂子的胳膊不吝嬌羞的笑了起來。
這時可依大呼小叫的跑過來,“曉晴姐,你也不管管,你們家野豬快把桌子拱翻了。”
“說誰是野豬呢!
我就吃了跟江米條兒!”
二東扯著脖子抗辯。
於曉晴好像生怕再把自己當成焦點,忽然提問轉移注意力:
“淘淘呢?
我可有日子沒見那個小東西了。”
祁婧正覺得胸乳脹疼,到了餵奶的時候,便領著兩名未婚妻進了主臥。
淘淘正在小床裏哇哇亂叫,眼看著再不來人就要哭鼻子了。
抱起淘淘,示意可依關好房門,三個女人暫態安靜了下來。
被另外兩個姑娘盯住飽滿的奶脯,還有不停蠕動吮吸的小嘴,祁婧不由生出一股不能說不復雜的成就感。
尤其是剛剛小產的於曉晴,瞥見她不容小覷的胸乳微微起伏……
這次終究沒能派上用場,也不知感慨幾何。
不過想來也不至於太過遺憾。
既然並未失去真心相待的伴侶……
這樣的幸福,必不會遙遠。
過了一會兒,又聽外面有敲門聲,似乎來了好幾個人,有人響亮的叫了句:
“誒呀你這只小白貓果然在這兒!”
祁婧就知道是唐卉帶的隊。
沒過五秒鐘,房門就被推開道縫,一黑一金兩顆腦袋伸了進來。
還沒等說話,可依就沖到了門口,扒著門框往外一看,回頭滿臉惶急:
“姐!
你怎麼……怎麼把他給領來了?”
“怎麼了?”
唐卉波瀾不驚的坐上床沿兒,一邊逗弄奶娃子一邊一本正經的說:
“他是做面料的,今兒個主角是設計服裝的,大家認識一下,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合作呢!”
“哼!
你一天天就知道合作合作……”
可依撅著嘴巴關好門,順勢搬住艾琳的寬肩膀,“這麼喜歡合作,也沒見你跟咱們董事長合作出個下一代來。”
雖然這兩位高層已經在公司內部隱性出櫃……
這話說得依就不免以下犯上外加百無禁忌,房間裏的氣氛立馬有些尷尬。
然而在早有約定的兩方代表聽來卻更像歪打正著的提醒,不無曖昧的面面相覷之後,還是婧主子打破了僵局:
“誰說人家沒有合作專案啊?
說不定這專案產出的效益還要翻倍呢!”
不想秦爺不依不饒,也不顧警花姐姐諱莫如深的驚奇眼神,急追猛打:
“只有兩條生產線,又沒有原材料,怎麼產出,哪來的效益啊?
噢——你們……你們倆不會也是要跟今天的主角談合作的吧?!”
這一下唐卉和艾琳終於忍無可忍,一對眼神就把秦爺按在了大床上,精准鎖定每一塊癢癢肉瘋狂輸出。
這些天公司的事情比較多,沒找到機會跟唐卉溝通這件事。
況且站在女人的立場上,也不好急吼吼的催促。
然而,就在剛剛不到一秒鐘的對視,無需隻言片語的交流,祁婧已經知道。
兩人在這個問題上已經有了關鍵性的決定。
那麼接下來,恐怕就要考慮更具體的安排了。
這次又拉上艾琳來參加周曉的接風聚會,醉翁之意當然不在酒。
一場笑鬧終於以秦爺的討饒結束。
祁婧也答對好了淘淘,將衣裙整理妥當後趕緊出面招待客人。
此時客廳裏一共坐著四名男性來賓……
除了二東嶽寒還有第一次到訪的西北帥哥蕭桐,沒想到布萊恩居然也在座,跟幾個人談笑風生。
跟鄭重起身的蕭桐打過招呼,祁婧順著布萊恩的眼神望向廚房方向。
果然,小羅薇躲得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看來,她是真沒可能跟國際友人發展不設限的雙邊關係了。
回頭必須得找個機會跟唐卉通個氣,讓她給這位癡情的小舅子普及一下非禮勿動適可而止的中華禮儀。
六點剛過,許博就帶著周曉和大春進門了。
令人驚奇的是,首先被讓進來的兩位女士……
除了海棠還有一個身材高挑姿容俏麗的陌生女孩兒,撲閃閃的大眼睛,巴掌大的瓜子臉兒,一身日韓風的乖巧打扮,看上去也就二十剛出頭的樣子,親昵的勾著周曉的胳膊。
許太太笑望了一眼許先生,落空的算盤珠子“劈裏啪啦”落了一地的窘迫盡在不言中。
正等著周曉給大家介紹,人群中忽然叫了一聲:
“靈玲……玉靈玲!
怎麼是你啊!”
在眾人的注視下,羅薇系著個花圍裙走上前來。
女孩也眼前一亮,嬌怯怯的叫出羅薇的名字,似乎從羅薇的打扮弄不清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原來你們認識啊!”
周曉站到兩人中間,先給女孩遞了個眼色,又笑望著羅薇。
女孩再次勾住他的臂彎,面相羅薇:
“她叫羅薇,原來也在我們醫院當護士,後來調走了,我們經常一起上夜班兒!”
周曉無比紳士的伸手跟羅薇象徵性的握了握,才面像大家,鄭重其事的介紹:
“各位幸會……
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叫玉靈玲,靈巧的靈加玲瓏的玲。”
話音未落,人群中一個聲音大聲調侃,“這麼快就交到新女朋友啦!
真不愧是周大拿啊!”
說話的正是二東,滿面春風的走到近前,原本作勢要來個熊抱,無奈人家胳膊上掛個美女,只好不無克制的握了握手。
“你小子沒怎麼見老,怎麼學人家考古呢?”
周曉拍了拍二東的肩膀,回頭望向許博,“都特麼多少年沒人喊我周大拿了。”
許博笑著上前,“大家別誤會啊!
我們周裁縫上學的時候那是科科第一名,語文英語物理化學全是大拿,並不特指交女朋友。
當然了,女朋友也確實沒少拿,哈哈……”
在氣氛熱烈的介紹與寒暄中,祁婧一直留意著叫玉靈玲的女孩兒。
見她笑中帶媚,對周曉的風流過往自是不爽,卻好像並未留意到自己這個女主人。
是演技超卓還是太健忘?
根據羅薇的講述……
當初許博住院的時候,護士堆裏可是把自己跟陳京玉的姦情當笑話傳呢!
雖不至於人盡皆知,可這個玉靈玲看上去也不似感官遲鈍的主兒。
“他們……又是怎麼認識的呢?”
這人一多起來……
聚會的氛圍立馬燈紅酒綠歌舞昇平,也容不得人分心多想。
祁婧數了數人頭兒,估摸著多大的桌子都坐不下,索性把餐桌周圍的椅子全都撤掉,又往外拉了拉,人手發了一個小碟子。
好在來的都是年輕人,對這種半中式半西式的就餐方式並不抵觸,一個個排隊去領餐具。
許博見所有人手裏都有了傢伙,才敲響了自己的酒杯。
“大家先稍安勿躁啊!
阿楨姐的手藝,吃過的沒吃過的都先把哈喇子咽回去,今兒個保證都有份,容我先講兩句!”
“完了,一口沒動,領導要作報……告了!”
毫不意外,插嘴的二東被懟了一杵子。
“那個大個子,拜託你別說髒話成麼?”
許博摟著周曉肩膀佯裝發怒,拿酒杯點二東,瞬間又換回笑臉:
“有人可能不知道,我跟周曉還有那個傻子,我們仨是發小……
除了拍來的婆子不共用,幹嘛都在一塊兒……”
“不是,你說的那個傻子是我嗎?”
二東再次扯著脖子喊,“我怎麼不記得咱倆啥時候拍過婆子啊?”
沒想到這回有人就只是笑,竟然沒懟他。
“對!
那會兒咱倆都特麼是傻子!”
許博直接給氣笑了,跟祁婧對視一眼接著說:
“是這位周大拿,一巴掌把自個兒拍國外去了,最近才回來,今兒個請大夥來呢!
一來是給他接個風,二來是好朋友們一起吃吃喝喝熱鬧熱鬧,大家都別客氣!
下麵請周大拿周裁縫講兩句!”
“不是,還有這專案呢?”
周曉一臉的迫不得已,面向眾人先作了一圈兒揖,慢條斯理的開口:
“其實你們都不知道,小時候我媽天天上學前都囑咐我,別特麼老跟傻子玩兒……”
話沒說完,客廳裏暴起哄堂大笑。
周曉嘴角噙著迷人的微笑,不慌不忙的打著手勢,等眾人收聲才繼續說:
“但是我一直都沒聽我媽的。
我跟這倆傻子從小學玩兒到初中,從高中玩兒到大學,你們猜……
這是為什麼?”
“為啥呀?”
只有一個傻子愛搭腔,其他人都在好奇。
“因為我媽根本不了解情況。
她不知道這傻子呀!
好處可多了。
抽煙……
那是真捨得跟你分!
喝酒……
那是真可著自個兒灌!
打架……
那特麼真是豁出命去替你擋刀啊!”
這一次,人群中響起的不再是笑聲,而是掌聲。
祁婧回頭瞥了一眼自個兒男人,又順著周曉的目光朝二東望去,剛好看到於曉晴正不吝溫柔的打量著另一個傻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