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頭?”
秦爺一字一頓的念出那個不吝粗鄙的外號,精緻明媚的五官被某人難以自持的騷浪一晃,就怎麼也無法保持善良了,“是……哪個陳……”
“你——還知道……哪個陳啊?”
無論用情有多深,女孩子心裏一旦給男人留過位置,就不可能輕易抹除。
祁婧無法判斷自家男人口無遮攔到了什麼程度,語氣難免期期艾艾了些。
不過,畢竟是連老公都可以共用的好姐妹,也沒必要藏著掖著。
只是臉皮上的羞臊與生俱來,任憑心理素質多麼強大也難以控制春色撩人的溫度,為免四目相對的尷尬,拉過椅子斜坐在女孩兒對面繼續擺弄手機。
“大頭……頭大……咯咯!
該不會是那個天賦異稟的——”話沒說完,作死的意味已然報表。
“你特麼信不信我現在就刨個坑把你埋了啊?”
祁婧眼皮一翻出口成髒,卻發現自己虛張聲勢的成分多些。
陳京玉恐怕也就剩那一個優點值得拿來看玩笑了。
反而是女孩故意不去點破的另一個名字,讓婧主子有點兒心虛。
“把我埋了,就萬事大吉了?”
一鬥上嘴,秦爺的精神頭兒就上來了,幾乎整個身子都趴在桌上,一臉的幸災樂禍:
“知道你那些醜事的可不止我一個,你不會自以為是到每個人都自覺自願的替你保守秘密吧?”
“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就是做了,怕也沒用。
我呀!
不在乎。”
怕與不怕的,也沒誰希望自己的不堪放蕩史被人掛在嘴上念叨。
婧主子這話說得確實沒那麼理直氣壯,不成想死丫頭卻直截了當的戳中了自己的擔憂:
“自家男人的發小也不在乎麼?”
“……”
見大奶妖婦不吱聲了,秦爺越發小馬過河沒深沒淺起來:
“看你倆那琴彈的呦!都郎情妾意龍鳳呈祥了吧?
嘖嘖嘖……我都替咱姐夫多喝了半瓶老醋。
估計不出十天半月的,裁縫哥就要墜入您的情網了吧?
我的大——奶——妖——婦!”
“哼哼!還特麼黑山老妖呢!”
婧主子忽然一本正經的望向女孩,拿捏著母儀天下的調調問:
“在你眼裏,我就那麼如饑似渴,見一個愛一個唄?”
從某個限制級的角度看去……
許博的一班兄弟,的確都要給她禍害完了。
嶽寒自不必說。
僅有過一次遭遇戰的二東如今見面,彼此都能感受到某種迅速加溫的曖昧磁場。
大春雖然相對保守,可她仍無比確定,只要自己願意……
那小子必會乖乖就範。
在他們面前……
她是嫂子,是婧主子,是天生尤物……
甚至是性幻想的對象。
對此,她不但絲毫不以為忤……
而且樂在其中……
即使在自家男人面前,也能放開享受他們的色眯眯的獻媚,吞著口水的討好。
周曉的鋼琴彈得確實好,好到令人讚歎欽佩,能與他並肩共奏一曲,都覺得心曠神怡三生有幸似的。
然而不知為什麼,越是這樣,她就越要時時提醒自己許太太的身份。
這種小心自持無疑是下意識的……
甚至有點不受控制。
說起來,他也是許博的兄弟之一,為什麼會這樣呢?
是因為太優秀,太帥,太多才多藝,太招女人喜歡了?
還是因為在眾兄弟中……
他是許先生最看重,最在意,交情最深的那個?
或許,都有一點吧!
不過也或許,現在考慮這些都太著急了。
他畢竟剛剛回國,總共也就見過幾次面,壓根兒還來不及相處瞭解。
奢談喜歡與否尚且難免庸人自擾……
更何況“見一個愛一個”呢?
“是愛是欲誰又能說得清啊!”
秦爺不愧是中文系畢業,用詞就是講究,就是一雙大眼睛有點不懷好意:
“你看他這麼快就找了個漂亮女朋友,就知道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了。”
勉強忽略掉那個“也”字,婧主子自然知道女孩正把話題引向關鍵處,順著話茬兒提出質疑:
“你怎麼知道,他們一定是男女朋友?”
說句心裏話,那個叫玉靈玲的小護士面容姣好前凸後翹的,漂亮是漂亮,可要說配不配得起周曉的人品氣質……
許太太第一個持保留意見。
“你大可以放心,不管那小丫頭片子是不是周裁縫的女朋友……
她都絕對不會亂嚼舌頭的。”
秦爺眼看要說出自己最想說的,忍不住故作高深。
“哦,怎麼說?”
祁婧壓著一絲不安甘當捧哏。
可依微微一笑,似乎對婧主子的虛心和耐心都相當滿意:
“你忘啦?
她有個聰明乖巧的小同事叫羅薇,我們倆可在一張床上睡了好些日子呢!”
“哦,然後呢?”
“睡不著的時候,就聊起醫院裏的奇聞軼事八卦消息了唄!”
進入實質性爆料,可依偏又語焉不詳起來……
笑意裏平添了幾分玩世不恭,“你認識的醫生護士也不算少了,應該知道,絕大多數都是滿敬業的啦!
可是醫患關係畢竟特殊……
當然就有心眼兒故意往邪了長,專門動些歪心思的。
那個玉靈玲,就是其中之一,你猜她是怎麼玩兒的?”
聽到這,祁婧的耳根子有點發燒。
除了陳京玉……
那個叫武梅的護士長也是個讓人敬而遠之的主兒。
忽覺一絲不詳繞上心頭:
“什麼……怎麼玩?”
“那個小賤貨確實長得漂亮,人也聰明。
不過她最厲害的本事其實是察言觀色,值班的時候,專門往那些有錢人的病床前大獻殷勤,給他們更貼心的照顧。”
“哦,然後呢?”
婧主子壓根兒沒注意到自己從捧哏變成了複讀機。
“然後,然後就勾搭上了唄!
加微信,約吃飯,送禮物……
最後開房那啥咯!
懂得都懂。”
似乎為了表達對每個步驟都不屑一顧,可依邊說邊順手拎過祁婧的包包,百無聊賴的拉開拉鏈。
沒想到婧主子居然提出質疑:
“那也沒什麼吧!
不就是想找個有錢的男朋友麼?”
“男朋友?
我的小主,您還真是從來沒出過宮門,不知道江湖險惡哈!”
可依的小嗓子忽然拔高,眼珠子瞪得好像看到了再世老佛爺,“換您,您想找七八十的男朋友麼?
還有挺著將軍肚的,揣著酒精肝兒的,掛著心臟起搏器的……
而且,哪個有錢的老闆家裏沒老婆?
還男朋友……
那叫各取所需!
男人肯花錢花心思不就是為了在她水靈靈的身子上爽一下麼?
咯咯……剛才也不知是誰跟我說,男人要的其實很簡單。”
祁婧被數落得一愣一愣的,氣急反笑:
“那……那她就是給人當……當情人咯?”
打著磕巴,也只搜索到這一個並不恰當的名詞。
“我的姐,你還是沒聽明白。”
秦爺像在訓一個死不開竅的小學生,都有點苦口婆心了,“對她來說關鍵字不是情人,而是有錢人好麼?
同時被她吊著的,最起碼有十幾二十個。
人家不到二十五歲就在三環裏買了兩百多平的高級公寓,是貨真價實的時間管理大師。
所以我才敢跟你保證……
她不會嚼舌根。
像她這樣的聰明丫頭最知道嘴嚴有多重要了。”
聽完如此勁爆又犀利的敵情分析,祁婧終於再也接不上話了。
跟許博重歸於好之後,她確實有一段時間沒臉見人。
是許先生拉著許太太出去郊遊、聚會、跟好朋友們一起吃喝玩樂。
這麼長時間以來……
不僅熟識結交了一幫親姐熱妹,還收了好幾個裙下之臣,風騷放蕩四個字都已經不足以形容許太太的性福生活了,還會在乎有人把自己的黑歷史翻出來嚼舌根麼?
本來以為不會,可昨晚見到周曉領著小護士女友做完介紹……
她確實感到了一絲緊張。
雖然經歷過波折的破鏡重圓更堅固,更穩定,也更值得珍惜,加上許博的包容與護持,不需要擔心任何人的目光,可她依然希望別讓他知道,而且憑直覺判斷……
許博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而現在。
這種擔心被可依從另一個詭異奇葩的角度化解大半,算不算吃了一顆定心丸不知道,反正並沒覺得輕鬆多少……
而且還有些一言難盡。
按可依的說法……
他們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既然沒有女朋友,為什麼非要拉一個來裝點門面?
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又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那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就……他會不會也被蒙在鼓裏?
正百思不解,旁邊忽然傳來“吃吃吃”的笑聲,扭頭一看……
那個殺千刀的小蹄子正舉著一串五彩斑斕的手鏈樂不可支。
“嘿!
你怎麼亂翻人家東西啊!”
羞惱中,連忙伸手去奪。
“這就是捆住陳主任的那串潘多拉吧?”
可依哪里肯讓她輕易得逞,高舉手鏈站了起來……
隔著老闆臺笑罵:
“真虧你們這對狗男女想得出來,還天天裝包裏帶著,怕暗號對不上咋滴?
咯咯咯……我如果猜的沒錯,他才是陳大頭吧?
一二三四五六……”
不必等到秦爺開始數數,祁婧就已經徹底放棄治療了。
很明顯,被嶽寒那跟漂亮的加長幫幫糖哄出來的偷人日記,被一字不漏的轉賣給了秦大總管。
唉!
又有什麼法子呢!
就你許家大宅的大床上可以精誠合作肝膽相照,別人家的被窩裏就不能心心相印無話不談麼?
雖然還不至於,也沒必要做到不分彼此的全方位共用……
但不得不說,跟這小倆口處到如今這種沒羞沒臊的地步,確實可遇不可求,必須得感謝緣分的眷顧。
“行了行了別數了!
你覺得,他能把握住最後一次機會麼?”
無論多麼不耐煩的口吻,也抑制不住婧主子臉紅的速度。
“咯咯咯……你聽聽,你自己好好聽聽你自己說的都什麼寡廉鮮恥的虎狼之詞啊!
還最後一次,還把握機會,是挨肏的機會還是開創美好生活的機會啊?
真特麼不知道害臊!”
一串窯子裏才能聽到的嬌笑過後,連珠炮似的嘲諷一點兒沒給婧主子留面子。
可依的小臉兒也燒得通紅,嘴上不饒人不過是裝出來的表像,從那波光閃爍含羞流媚的大眼睛裏並不難發現……
那小蹄子骨頭裏都在發著騷。
身為一名良家女子,在自家男人的謀劃和教唆下,去主動勾搭別人家的男人,撒著歡兒的浪,換著花樣兒的爽過之後,還要以自己為要脅,給親老公爭取福利……這是要翻天麼?
“我怎麼覺得,你是打心眼兒裏羡慕呢!”
祁婧就那樣安安穩穩的坐著,眉梢微微一揚,已經把女孩兒看得渾身不自在了,更不要說一語道破那個讓她百爪撓心的念頭:
“要不禮拜五,我把你也帶上?”
“呸!
你們這樣……真的不怕天打雷劈麼?”
眨眼之間,秦爺奇跡般的消停了下來,靠著桌沿兒擺弄著手鏈,聲音奇怪得像一名懷春少女,又像坐在村頭的大石頭上搬弄祁寡婦的姦情:
“如果……如果他這次……真帶著老婆過去呢?”
“你不會是怕了吧?”
祁婧總算暫時控制住了臉上的火情,抓住機會反唇相譏:
“我可記得,有人專門做過調查,連人家兒子的班主任叫什麼都門兒清,動不動就哭天抹淚兒的,還心甘情願當小三兒,原來,是害怕大老婆啊!”
這下秦爺有點兒繃不住了,把手鏈往婧主子懷裏一丟,“去你大爺的!
鬼才給他當小三兒……他那個老婆就是個白骨精,工作狂,帶出來也肯定不好玩兒!”
應該是沒想到自己用詞居然如此不拘一格,“噗嗤”一聲,可依姑娘像個裂開的紅石榴,笑得酸酸甜甜千嬌百媚。
她再也不是那個為情所傷,既任性又衝動的小丫頭了!
祁婧看在眼裏喜在心上,一不留神,居然沒能壓住不吐不快的衝動:
“你姐夫就沒告訴你……
他手裏收藏著一枚歐陽潔的婚戒麼……”
百葉窗終於被拉開,陽光瞬間灑滿了整個辦公室。
婧主子和秦總管一前一後的從裏面走出來,招呼相關人員到會議室開會。
新的劇情已經定稿,要趕在這個週末之前拍出至少一集樣片兒。
所有的環節都開始滿負荷運轉,包括姍姍來遲,明顯套著黑眼圈兒的蕭經理。
第一場是帶著穿越背景的電梯事故,拍攝地點就選在廣益大廈。
上午做準備,下午實拍,安排得滿滿當當,好在一切都還算順利。
秦爺的敬業精神公司馳名,跟蕭桐的對手戲又恰恰是豪門千金與職場精英的PUA大戰,橫眉冷對的氣場直接拉滿,不但沒出什麼紕漏,效果還出乎意料的好。
晚上又加了個班,把經過初步剪輯的視頻資料交代給梁曉宇,祁婧回到家已經將近十點。
許先生剛好也有應酬,還沒回來。
實在是累了,草草洗了個熱水澡,又去給寶貝兒子補給糧秣,喂著喂著,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恍如隔世……
直到被一根硬邦邦的東西戳醒,未及睜眼,便聽到了奧巴馬的大爪子撓過地板,應該是阿楨姐起身洗漱了。
奶娃子仍摟在懷裏,身後則依靠著另一個懷抱,從鼾聲和搭在腰間的手臂重量判斷,剛好陷進股溝裏的硬通貨居然是一根無意識,無目標,無節操的三無產品。
驀然回想,除了那天遭遇大猩猩……
這五六天來都在跟嶽寒那小子如膠似漆抵死纏綿……
這副身子已經好久沒嘗過許大將軍的滋味兒了。
僅僅因為一句突發奇想的玩笑話,居然真的快堅持一個禮拜了,以夫妻倆蜜裏調油的甜度,不得不說是個誰出去都沒人敢信的小小奇跡。
當然。
如果缺乏那幾分抱著遊戲態度的心照不宣,外加阿楨姐林阿姨可依姑娘的神助攻,也確實不可能讓一個鋼鐵直男保持耐心至此。
而自己呢?
這些天。
雖然沒讓他逮到機會肏進來,卻不知為他偷偷流了多少次騷水。
聽他跟阿楨姐嗨皮的時候,慫恿他拿下林阿姨的時候,強忍著欲火告訴他過時不候的時候,代他赴秦夫人約會,幡然醒悟的時候——
每一次被嶽寒那小子急吼吼的捅進來,都會下意識的發動所有的神經細胞和感覺器官去回味親老公的戰鬥風格。
就好像不管被那根血氣方剛的帥雞巴幹得多深,肏得多浪……
許大將軍那沉雄偉岸的身軀留在身體裏的烙印都無法消弭抹平。
明明騎著別人老公的雞巴揮汗如雨歡叫連連,卻又打心眼兒裏深深感恩自家男人的任性賓士,是那樣的灑脫酣暢,痛快淋漓,如癡如醉,無法自拔!
搭在腰腹之間的手動了動,緩緩向上移動,穩穩托住了半邊奶子。
隨著懷抱自然而然的收緊……
那根硬通貨也往裏頂了頂。
根據溫度判斷,應該是伸到內褲外面來了,僅隔著薄薄的一層真絲睡裙,花瓣的形狀一覽無餘。
只需撩開下擺,就是順風又順水的長驅直入。
許太太敢保證,頂開花唇的一瞬間,身體就會浪汁橫流,毫無底線的給予回應,管它到沒到跟阿楨姐交班的時間呢!
可是,男人的身體似乎尚未完全蘇醒,只有一只大手沒皮沒臉的揉啊揉,揉啊揉——
“周曉……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
隨口探問的同時,那晚在泰豐樓巧遇婆婆的一幕忽然閃過腦際。
男人的鼻腔裏噴出一股熱氣,應該是笑了,懶洋洋的說:
“女朋友……這種女朋友,比他的內褲換的都勤,昨兒個純粹是死要面子,不想在二東面前輸了陣仗。”
“你們不……都那麼多年的兄弟了,至於的麼?”
許太太把準備好的爆料又咽了回去。
“可能……
他已經贏習慣了吧!”
許博的聲音透著一股莫名的擔憂。
“那他這回還真不算贏!”
許太太心直口快,“那個小護士再漂亮,跟咱們的警花兒也沒法比……”
說到一半,也感應到一絲莫可名狀的憂慮,試探著問:
“他有沒有告訴你,是怎麼認識那個小妖精的?”
許博略一沉吟:
“說是前幾天去醫院探望一個長輩認識的,一撩就覺著挺上道。
不過時間太短,還沒正經交過火。”
“狗屁,還……上道!
什麼叫上道,上道是什麼感覺啊?”
聽男人的口氣越來越輕快……
許太太趁機撅了撅屁股,把許大將軍逼得昂首挺胸。
這下許先生也似徹底清醒到生龍活虎的狀態,笑嘻嘻的不再正經:
“對大猩猩來說,你就挺上道的,對你來說,嶽寒就挺上道的,對嶽寒來說,阿楨姐就……”
“啊呸!
別不要臉!”
許太太在男人手臂上擰了一下,順便按住那只大手,“明明是你們倆合夥欺負阿楨姐好不好?”
“嘿嘿嘿……那這次,你們不是也欺負回來了麼?”
配合著猥瑣的淫笑……
許大將軍硬邦邦的一路下探,又直挺挺的頂著裙布陷入腿心。
這番蠢蠢欲動磨得心火燎原,卻終究是隔靴搔癢,把許太太恨得幾乎咬著牙回懟:
“從頭到尾就我一個人挨肏好吧!
你們一走,阿楨姐就把房門反鎖了,死活不給開。”
“……”
祁婧並未在意男人耐人尋味的沉默,有點幸災樂禍的繼續說:
“不過到了兒她也沒躲過去那一劫,一大早不知怎麼就給堵在了洗手間裏。
倆人開著水龍頭,嘰嘰咕咕了好半天,還打碎了一只杯子……”
“沃肏,戰況這麼激烈!
然後呢?”
許先生忍不住插嘴。
“然後,就叫喚上了唄!
跟死了親爹似的,別提多……誒呀!
我他媽的……都形容不出來!”
說著說著……
許太太好像被當時的慘烈戰況留下的心理陰影再次籠罩,身體都不由自主的蠕動起來……
可下麵的許大將軍就像個忠於職守的哨兵,沒接到命令,寧死不越雷池一步。
“嶽寒這小子,膽兒是越來越肥了。”
“哼哼!心疼你家大奶奶了吧?”
聽見如此明顯透著酸辣味兒的誅心罰罪……
許先生深諳床笫意趣,豈能坐視不理,誰知撈向下三路的賊手還沒摸到裙邊便被“哎呀”一聲嬌喚拽了回來。
“怎麼了?
沃肏……”
支起上身一看,只見包裹偉岸雙峰的鴉青緞面兒上已經洇出兩片濕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
“討厭吧!
一會兒也不得安生,非得揉……”
在男人的積極協助下將胳膊褪出吊帶……
許太太順勢把乳頭嚅進淘淘的嘴巴。
那小王八蛋一口嘬住沒命的吸吮起來……
小鼻子興奮得一張一張的,小巴掌也老實不客氣的摸了上來,唯有眼睛還捨不得睜開。
存了半宿的乳汁一經湧出……
許太太胸懷倏暢,身體裏那股子邪火也被滿滿的幸福感包容得不再熾烈。
一支胳膊攬住奶娃子,另一支則搭上男人脖頸,笑吟吟的望著他:
“你昨天為啥非逼著嶽寒……點那個頭?”
許先生正朝備用奶子探頭探腦,一聽這話撐起身子,靠著愛妻腰背坐在了床上,難掩壞笑的狡辯:
“我有逼他麼?
我那是問他的意見好不好!”
“不是你……哪有……”
許太太罕有的張口結舌,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哪有在那種時候問那種意見的?”
“你是不是想說,正起勁兒的肏別人老婆,卻不讓別人肏自個兒老婆,未免太雙標了,只要是個要臉的人,就不好意思不答應?
嘿嘿嘿……”
望著男人一臉的流氓相……
許太太忍笑含羞咬牙切齒:
“別人要不要臉我不知道,反正你這個當姐夫的是真不要臉!”
“那你這個當姐姐的呢?”
許先生煞有介事的壓低聲音,“我可是聽見他答應之後,你叫喚得那叫一個……應該不比阿楨姐更良家吧?”
許先生說的一點兒沒錯,還沒等撂下電話,嶽寒就已經發瘋了。
又硬又長的雞巴像一根燒紅的鋼釺,沒命的生砸狠挺,捅得她的好姐姐淫汁崩散美肉酥爛,一連氣兒飛越了兩座高峰……
騷水像尿失禁一樣噴了又噴止也止不住,仍舊無法澆滅他悍不畏死前赴後繼的勇氣……
直到兩個人的體力都消耗得油盡燈枯,才淒厲嘶吼著噴射,雙雙累倒在身下這張大床上。
身體裏的記憶仿佛被重新喚醒……
許太太難掩羞紅麗色,水汪汪的望向男人:
“看來你們都是一路貨色,自個兒的女人越挨欺負,你們就越興奮,變態!”
最後兩個字將將吐出,男人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
“難道你不覺得,只要他親口應承,了卻了可依的一件心事……
那丫頭反而會死心塌地的愛他麼?”
這話說得看似蠻不講理,卻妥妥的全是驚心動魄的人生閱歷,由不得許太太不信……
只不過她仍不想被壓了眼前的風頭:
“可……可是那傻丫頭自己都沒把握……”
“我有!”
“你有?”
出於反抗本能的質疑實在太過虛張聲勢……
許太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那句斬釘截鐵的狂妄感染得呼吸急促熱血翻湧,仍執拗的反駁:
“你又不是她男人,你有……管什麼用?”
許先生好像正等她的這句話,坐直身子,眸光炯炯,胸有成竹的笑望著她:
“我可以讓他們少走一段……咱們走過的彎路。”
“……咱們走過的彎路?”
默念著令人五味雜陳百感交集的一串字句,祁婧定定的望著男人,忽然展顏一笑,眼眶裏卻多了些許溫溫熱熱的東西。
緊接著,男人的輪廓迅速變大,也變得徹底模糊。
哽咽中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被呼吸蒸幹的唇舌聚集了所有的傷懷感觸,被深深的吮吻。
“你這個大壞蛋……
這麼有經驗,到底幫過多少女人,少走過多少彎路啊?”
抱住緩緩下移的腦袋……
許太太甜得發粘的小嗓子越發通透起來。
“我的經驗,還不都是從你身上得的?”
另一邊的乳汁也被緩緩吸出,流進更加貪婪寬廣的心懷,“看看你吧!
見一個愛一個的……哪個不想把你據為己有,哪個不是一段佈滿荊棘的彎路啊?”
“嗯哼……你怎麼……跟可依說的……一樣啊?”
乳頭被鬆開了,男人的大手卻再也無法安分,沒兩下,就把女人的呼吸摸得亂七八糟,“這還不明白……
因為,你倆都是貪得無厭又容易迷路的女人啊!”
寬廣的胸懷再次籠罩了整個後背,令人心慌的是,睡裙也被撩了起來。
祁婧遷就著淘淘,上半身不敢亂動,滾圓的屁股卻早已調整好了角度。
果然,那跟熱燙的棒子一跳一跳的試探著,沒頭沒腦,撩得人說不出的心慌:
“胡扯!
不是有句話說條條……條條大路通嗯……羅馬麼?”
“是麼?
那我倒要問問,究竟哪條路最近,通得最痛快啊?”
許大將軍終於抵達了城門,在肥厚濕滑的門垛上蹭起了癢癢。
“當然是……你這條最近也……最痛快啦!
可是……”
“可是什麼?”
男人壓著呼吸,分明已經蓄勢待發。
祁婧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騷水早已氾濫成災,把男人塗得濕噠噠滑溜溜不說,從裏到外都很癢,癢極了,癢得直想讓那根攻城錘立馬撞碎城門,一下就攻陷羅馬。
然而,當她對上男人幾乎燒紅的視線,心尖兒倏跳,稍一轉念,還是將睡裙緩緩撫落,暗咬著銀牙妖媚橫生的笑了:
“可是今兒個,我偏想繞個遠兒,去看看你這條路上……沒有的風景!
而且……有人已經幫我買好車票了,晚上八點的,你——想不想搭個車?
咯咯咯……”
毋庸置疑,招人恨的妖孽就是這樣煉成的。
望著男人更加熾熱的眼神,祁婧偷偷藏起了那一絲我本善良卻著實無聊的歉意。
更自律才更自由。
學會延遲滿足,才能享受真正強大的快樂。
這些騙人的鬼話忽然被許太太集體點名……
尤其當她回想起別墅天臺上陳主任默默離開的背影,就更變得玩命有道理了。
只是怎麼都沒想到,在近郊一座寺廟裏拍了一整天的外景,累得幾乎筋疲力盡,竟然也沒能讓自己的身體徹底放鬆,忽略掉那份被強行夾在腿心裏,事實上卻根本無處安放的鑽心奇癢。
六點剛過,夕照日頭還明晃晃懸在半空,照得人睜不開眼。
終於被小太監上身的嶽公子投過來洞悉一切的目光,婧主子卻無暇顧及,稍作交代之後,獨自駕車離開了拍攝現場,直奔愛都。
數的過來的幾個野漢子裏,唯有陳大頭一直不明就裏……
直到好事將盡,才直面荒腔走板的人間真實,偏偏在那個心之所歸的安身之地,依舊無法逃脫被蒙在鼓裏的宿命。
這是唱的哪一出,十面埋伏麼?
“或許,我可以給你一個驚喜。”
除了這句話,陳志南的資訊裏並未透露更多。
沒有約晚飯,而是直接上樓。
也沒說樓上是什麼所在,能做什麼事。
該不會只是像他曾經建議的那樣,“找個地方”吧?
越是接近目的地,祁婧就越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焦躁。
那並非單純的好奇,而是摻雜了些許久別重逢的急切,似乎還藏著那麼一絲絲無法言說的問心有愧。
“畢竟……
光是遠程操控就捉弄了他不止一次了。”
祁婧盡可能讓自己的情欲在常理範圍內波動,卻仍舊無法抑制的去不停猜測著。
那個驚喜究竟是什麼。
最完美也最期待的……
當然是歐陽總監的華麗出場。
在監控視頻極其有限的畫面中,祁婧曾經領教過“潔寶寶”的風采和手段。
眼見為實……
那絕非某人口中透露的,刻板無趣,只知道忙工作的女人。
“只不過,是他無力掌控罷了……”
這個怎麼看都過於大膽的判斷,是麗麗姐品咂過所有能瞭解到的細節之後,僅憑女人的直覺做出的判斷。
雖然,許太太仍會不由自主的暢想,擔心若真的以麗麗姐的身份出現在陳夫人面前,是否還能從容享受撩撥肉欲的情趣,施展虛應故事的羞赧,HOULD住那個江湖氣十足的偷情人設。
可是,既然陳師兄在自己這個小師妹跟前都無計可施,又如何有能力說動“一本正經”的陳夫人下水呢?
所以這次故作神秘的邀約……
她不想冒昧的拉著許博一起硬闖,而是讓他像第一次一樣,躲在附近等消息。
B座81508。
默念了一遍房間號碼,又對著鏡子檢視了一遍妝容,祁婧才下了車,朝印著巨大字母B的方向走去。
她今天穿了一條DVF的新款羅勒綠印花連衣裙。
復古的泡泡袖,考究的襯衣領,大得誇張的階梯式荷葉裙擺,看似典雅端淑,其實暗藏風情……
尤其被飽挺的奶子,豐美的腰臀撐起無比傲人的曲線,更加散發出一股禍亂深閨卻良人未識的天然誘惑。
對著可以當鏡子照的轎廂牆壁款款轉身,麗麗姐對自己的身材和打扮非常滿意。
手腕上的潘多拉,跟裙子的顏色也很搭。
只不過,那串珠的數量即將圓滿,就算是硬擠,最多也只能再添兩顆。
十五樓很快就到了。
當她走出電梯,忽然發覺那弧形的走廊和牆上的裝飾都有些似曾相識,等看到走廊盡頭的兩扇雕花大門,又核對了一遍房間號碼,才終於想了起來。
“這不是……不是那次齊歡用來囚禁二東的那個房間麼?”
祁婧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不無緊張的心情過處,頗有些造化弄人的宿命感。
上次之所以到這裏來,自然全是齊歡的安排,可嚴格來說,也跟陳志南不無關係。
這次又是這個房間,難道,剛要聯想,祁婧就打消了不著邊兒的念頭。
這裏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開個房而已……可是,一想到那張人畜無害的笑著……
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娃娃臉,仍感到一絲不自在。
那天早上可以說是心慌意亂昏頭腦漲,從頭到尾都遊走在失控的邊緣,只記得套房很大,具體是什麼結構,有幾個房間,都一無所知。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座功能齊全的大紅色合歡椅。
“哼!到底還是‘找了個地方’,可為什麼選這裏呢?
還有驚喜。
該不會是被老婆拿膠帶捆上了癮,要當成新花樣兒找咱復習功課吧?”
心中碎碎念著給自己壯膽,已經來到套房門口,剛要敲門,包裏傳來“嗡嗡”的震動。
下意識的往走廊裏走了幾步,拿出手機一看,竟然是可依那丫頭。
“喂?”
麗麗姐不自覺的壓低聲音。
“姐!
我們在樓下,嘻嘻……”
“死丫頭!
你們……”
麗麗姐剛想開罵,忽然心有靈犀:
“你們還有誰啊?”
“下午的盒飯太難吃了,姐夫——請我倆吃牛排!”
似乎是有意避免喧賓奪主保護綠色環境……
那死丫頭把“姐夫”兩個字拉得特別長。
“你們怎麼……湊一起了?”
這話問得就有點兒沒話找話了。
不過也難怪麗麗姐,口乾舌燥的同時,居然發現腿心裏早已一片濕滑。
誰能想到,樓上跟姦夫私會,樓下還蹲了一幫親友團……
這特麼是要把不要臉的性福生活進行到底麼?
最無法想像的,是那兩個男嘉賓,就著牛排紅酒……
他們……他們總要聊點什麼吧?
那麼,是聊股票好還是聊女人內褲好呢?
聊股票……
那今天的大盤顏色……恐怕要一片慘綠吧!
能他媽有什麼好聊的?
那聊女人內褲呢?
旁邊又坐著個不怕事兒大的小花娘——
“這你就別管啦!
就是想告訴你,萬一有什麼狀況,自個兒先抵擋一陣,我們要吃飽了才能去救你呢!
嘻嘻嘻……”
萬一……能他媽有什麼狀況?
個死丫頭,就是成心找茬兒!
還有那個嶽寒,真後悔一時心軟沒安排他繼續加班改劇本,跟著裹亂!
一肚子的腹誹簡直要噴薄而出,麗麗姐收起手機一回頭,立馬水眸含笑,半掩嬌羞的咬住了嘴唇。
房門不知什麼時候開了,高瘦的男人單手插兜站在門裏,雪白的襯衫鬆開兩粒扣子,成熟幹練中透著三分不羈,嘴角勾起的依舊是加繆那招牌式的微笑,正專注而深情的望著自己。
“你偷聽我打電話?”
麗麗姐踩著招搖過市的高跟鞋徑直走進了門,咄咄逼人的目光把男人剛要抬起的擁抱給生生懟了回去。
“沒有……是誰的電話啊?”
陳志南一邊關門一邊虛應故事。
麗麗姐沒搭理男人,卻站在門廳裏不動了。
房間裏的佈置似乎一點沒變……
那把造型既科幻又古典的椅子好像一座小小城堡,依然堂而皇之的擺在窗前,只是不見那些零零碎碎的各式器具,想來本就應該妥善收納……
那天是專門擺好了方便行刑的。
更讓她心驚肉跳的,是天花板上垂下的鋼管和拴著皮套的條條鎖鏈。
上次沒怎麼留意……
而這些裝置明顯不可移動,說明房間本身的功能之一,就是為不可描述的遊戲提供最專業的場地。
忍住湊近觀察的衝動,麗麗姐慢慢轉身,在男人再次逼近之前,朝更寬敞的廳堂走去。
然而,還沒等她分辯東南西北,身子就被鐵鉗般的臂膀緊緊摟住了。
佈滿胡茬的下巴拱散了深栗色的大波浪,順著細滑粉膩的頸側一路親吻而下。
激動人心的大手無比精准的籠罩住胸乳,抓揉的力度根本不受控制,激起一絲脹疼。
“嚶嚀”出聲的一刹,麗麗姐才意識到自己顫抖濕熱的喘息,卻在回頭抗議的同時,被吻住了嘴巴。
男人的力量是無法抗拒的,兩個身體跌跌撞撞,依舊足以打消對跌倒的擔憂。
然而不出所料,麗麗姐還是被放倒了。
沙發很大,很軟,不知是什麼面料,反正被壓在上面一點兒都不難受,像墜入雲朵般格外舒服。
手包被小心的摘下,放到一旁,整個心懷都徹底打開,再無掛礙,被男人寬廣壯碩的胸肋完全佔據。
那一吻,既深且長。
既吻丟了良家的嬌羞,也親回了蕩婦的燥熱。
而最讓麗麗姐心蕩神馳的,還是男人的溫柔。
不是不夠熱切,也不是太過熟稔之後的不慌不忙,而是一種倍加珍惜細細品咂的專注與沉浸,潛藏著絲絲縷縷如琢如磨的傾訴和問候。
“想我了麼?”
終於對上男人的目光,麗麗姐笑得妖嬈,問得放蕩,見對方連連點頭,不禁紅唇一抿媚眼如絲:
“哪兒想的?”
男人的呼吸驟然加粗了。
那早就頂在大腿上的柱狀物體如果會說話,肯定要立馬打請戰報告。
然而,麗麗姐即便早已春心蕩漾雨路濕滑,還是一把抓住了嘗試解開胸前第三課紐扣的大手。
那裙子前面有一整排的扣子,若由著他解,就一覽無餘了無情趣了。
男人似乎也不急於求成,毫不勉強的停下動作,只是瞬目不移的眸子裏,熱力有增無減: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
“你都不要我了,我還想你幹嘛?”
這一招含羞帶怨……
許太太幾乎要為麗麗姐鼓掌,足以挑動獸欲的彎翹濃睫往邊上一丟,慢條斯理的接著演:
“有那個功夫,挑個有良心的想想不好麼?”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呢?”
這句只有鋼鐵直男才會說的混賬話,在陳大頭的口中念出來,竟然既不缺懇切,又真情滿滿,還透著那麼一丟丟的委屈。
麗麗姐幾乎忍不住要去摸他的臉。
不過,最終還是狠了狠心,抬起了手腕。
“因為我答應過你呀!
你看,還能串幾顆?”
男人再次露出加繆式的微笑,把手鏈取下,套在自己手掌上:
“你上次說,這三顆紅的是他買的?”
!!!
——陳大頭,你終於上道了麼?
麗麗姐望著男人漸漸嚴肅起來的神情,幾乎壓不住胸腔裏的狂跳。
不自覺的往里間的房門上瞥了一眼,糾正男人的說法:
“確切的說,這個串珠子的圈兒也是他買的。
這一顆顆的珠子是什麼時候穿上的,怎麼穿的……
他都知道。”
“那我可不可以問問……
他為什麼要給你買這個圈兒,買了又不穿自己的珠子,卻要穿別人的呢?”
男人的眼睛裏似有一抹微不可查的譏嘲閃過。
“因為,他只有紅色的啊!”
麗麗姐故意歪著頭,毫不遲疑的回答,迎向男人的眸光裏仿佛藏著一只毛色瑰麗的小妖獸,歡叫著露出鋒利的犬牙:
“可是,我又不只喜歡紅色。
咯咯……我喜歡——五顏六色!
咯咯咯……”
這一串顛倒乾坤的笑聲,幾乎要把男人現場逼成了強姦犯。
不過,陳主任的涵養還不至於就此失態:
“好吧!
既然喜歡五顏六色,為什麼要限制數量?”
“既然你這麼較真兒,我可就直說了。”
麗麗姐輕舒玉臂,勾住男人的脖頸,笑的既純真又騷浪:
“因為我知道,他跟你一樣也是個好色之徒。
你讓我開心了,我卻不能讓他在邊上看著流口水。
這個回答,你覺得滿意嗎?
陳主任。”
“我真的……讓你開心了?”
男人的愣怔多少讓麗麗姐有些猝不及防。
不過她仍報以真摯的目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那……如果我也讓他開心一下,你會不會更開心?”
“你讓……”
麗麗姐大眼睛驟然一亮,差點兒沒憋住笑:
“不是,你說什麼?”
“我說……”
陳主任忽然反應過來,“誒呀!
你個小蕩婦,往哪兒想呢?”
“咯咯咯咯咯……”
麗麗姐早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見男人臉脹成了豬肝色,才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那你……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咯咯……怎麼讓他開心啊?”
陳志南大男人不跟小女子計較,肩臂用力,忍著曖昧不明的微笑將麗麗姐拉了起來……
又轉身從旁邊的幾案上拿過來一個平板電腦。
“這是什麼?”
麗麗姐捋著頭髮湊上去,把下巴擱在男人的肩膀上。
陳志南點亮螢幕的同時答疑解惑:
“這個,是這裏的服務終端。”
“什麼服……”
麗麗姐旺盛的求知欲好像掉進了溝裏,突然沒了動靜。
只因螢幕上出現的分明是一個監控畫面,視角呈45度斜向俯視……
而且還在不停的緩慢轉動。
被監視的是一個異常寬敞的大廳,中央有一個橢圓形的階梯型展臺,每一層臺階上都鋪著雪白的羊皮地毯,地毯上則坐滿了濃淡相宜風姿各異的盛裝女子。
每個女子的手中都拿著一張比臉還大的號碼牌。
上面的數字很醒目,只要鏡頭轉到正面,瞎子都看得到。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驚喜麼?”
麗麗姐弱弱的問,卻並未掩飾不屑一顧的口吻。
陳志南並未急著回答,而是等鏡頭轉到另一面才笑著提醒:
“你看……
那是誰?”
其實不必男人提醒,祁婧早已經發現了,坐在第三層,也就是最高一層的那四個女子中,只有一個穿著不那麼暴露。
一襲海棠紅的晚裝長裙裹著凸凹有致的身段,全身上下唯一露肉的地方就是那抹胸式的領口,誘人的事業線在俯視角度的加持下看去,簡直深不見底。
她明顯上了些年紀,比那些長腿細腰的女孩兒們豐腴許多……
可是若論盈潤嫵媚,姿容綽約,卻足以穩穩登上女王的寶座。
尤其讓人叫絕的,是她還帶著一副極為誇張的黑色細邊框眼鏡……
在那吹彈可破的桃腮雪靨上演繹斯文,顯得既悶騷又俏皮,再加上鬢邊濃密的烏雲間別的一朵海棠花,整個人看上去,簡直明媚活潑了十幾歲不止。
“林……林老師?
那個……69號……
那不是林老師麼?”
陳志南好像也被裏面的美人迷住了,端詳了好半天才答非所問: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現在跟她還有沒有聯繫麼?
這就是我跟她的聯繫方式之一。”
“你的意思是說……”
麗麗姐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她確實有些呼吸困難了。
看著陳志南熟練的拉下一個菜單,像“非誠勿擾”的男嘉賓一樣滑動著號碼對應的照片,在一張再也無需質疑的素顏照上點了下去。
作為背景的監控畫面中傳來一聲類似砸中彩蛋的音樂和歡呼,林老師舉著號牌起身,一手拉著裙擺走下展臺,朝著鏡頭一挑眉梢,笑得人心驚肉跳。
“還好,我下手夠快。”
陳志南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然後轉過頭來:
“現在,你可以叫他過來了。”
“誰?”
麗麗姐腦子明顯有些過熱。
加繆式的微笑再次展現:
“你丈夫……
許博啊!
你不是……也想讓他開心麼?”
“不是,剛才你……你花錢了?”
麗麗姐似乎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陳志南聞言臉色一暗,有些抱歉的望著她:
“目前為止,我也只能花錢了。
你不會……”
“不是,我是說她……”
向來伶牙俐齒的麗麗姐看上去遇到了語言障礙,情急之下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表達方式才才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林老師……
她怎麼會幹這個?”
陳志南沒有收回他的招牌笑容,也沒覺得驚訝。
從神情上判斷,或許,他的驚訝早就過期了。
他只是用波瀾不驚的口吻認真作答:
“你這個問題我也問過,記得她當時是這樣說的:我就是……想嘗嘗人盡可夫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