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們還不認識。
這是我外甥女兒,叫欣顏,在北大學聲樂,剛上大一。”
除了紅撲撲的臉蛋依舊惹人遐思,林阿姨幾乎恢復如常,介紹完女孩又從容念出“壞小子”的名姓:
“這位是碧城的副總,叫許博,也是……小寒的好朋友。
上次啊,在我這淘了一架舊鋼琴,今兒個非要來登門致謝,客氣得很,呵呵!”
難為林阿姨頃刻之間還能想起這檔子事兒來。
雖然不無漏洞,卻也算不得撒謊。
很明顯……
這位幾乎可以認定是林憂染的女兒了……
無論從那姐妹四人足夠親密的關係,還是將來與許家大宅多有來往的諸多可能考慮,都不應該憑空捏造。
任何一點與事實不符的紕漏都只會弄巧成拙。
而借著嶽寒這一層關係介紹自己。
雖說透著那麼點兒拍案驚奇的禁忌味道,卻不可謂不高明。
那叫欣顏的小美女不光出落得清靈雋秀,待人接物竟也格外懂事乖覺,聽姨媽說完才轉過臉來。
那明澈動人的水眸清光,任是多難纏的入室淫賊,恐怕也要立馬放下戒備之心:
“許叔叔好!”
“欣顏你好!”
許博早已起身,卻被這一聲“許叔叔”叫得心裏沒底,一邊替林阿姨打著助攻,一邊借坡下驢:
“說實話,我這也是惦著先拜熟了您的廟門兒,將來再有好東西,才能多想著我點兒不是?
還是林阿姨為人慷慨,不在這些事上跟晚輩計較。
行了,時候不早,就不多打擾了,回頭有空,我再來看您。”
說著話,人已拎著西裝外套來到玄關。
經過阿黛身側,因距離太近不敢有任何眼神交流,視線卻躲閃不及,順著圍裙的荷葉邊兒鑽了進去,驕聳的凸點看得他心頭一跳。
為掩彷徨色心,連忙轉向欣顏姑娘呲牙一笑:
“對了,還有欣顏,很高興認識你這麼漂亮的中國好聲音!”
女孩報以人畜無害的靦腆一笑,林阿姨則配合到位不好挽留,只客氣的叮囑了一句:
“那你開車慢點啊!”
許博順利的來到門外,揮手致意後走下樓梯,聽見林阿姨壓著聲音不無嗔怪的問: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又被屈老怪給罵哭啦?”
“哪兒有!”
女孩親昵的撒著嬌,“人家就是——忽然想吃煎牛排了……”
“砰”的一聲輕響,將娘兒倆的對話截斷,小樓裏只剩下餓著肚子的腳步聲。
——媽的!
那可是老子的牛排。
許博一邊下樓一邊腹誹,“砰砰砰”的心跳卻一直追到樓門口。
從剛才的表現看,阿黛應該很在意這個外甥女兒,娘兒倆的關係不錯,至少不像對林憂染那般陰陽怪氣難掩刻薄。
記得祁婧說起過,林老師的男人是校長,好像姓高……嗯!高欣顏,名字挺好聽的……
而且顏值也是真的夠高,還是個學唱歌兒的,歌舞不分家哈!
真不錯。
來到樓下……
許博又抬頭望了一眼那透出燈光兀自隨風飄逸的窗紗,苦笑著搖了搖頭,才拉開車門發動了車子。
大院兒裏的路燈很亮,依舊沒什麼車,白日裏的高大樹影好像衛兵排列在路燈後面,保持著整齊劃一的沉默。
許博緩緩穿過一個又一個耀眼的光團,數著樹幹往外走。
不知為什麼,越是遠離那座小樓,腦子裏越是清晰的映出那飄動在燈影裏的窗紗。
好像少女的裙角,站在一扇從未關閉的窗前,只是為了故意吸引誰的注意才穿得那麼輕薄,飄逸。
可是今晚……
那扇窗裏傳出了不一樣的聲響,還有不同尋常的氣味。
如果真的有人好奇,同樣可以借著窗口窺伺,就像……
再一次,許博想起了陳京玉。
只不過與記憶中的視角不同……
這次闖入別人家裏的那個人竟是自己。
沒錯,這不算闖入,是鄭重再三的邀請,是專門為不可描述的激情交流而設的約會。
可是,為什麼會覺得自慚形穢?
是因為連內褲都沒來得及穿的狼狽出逃麼?
跟喜歡的人,做快樂的事。
面對男歡女愛……
許先生早已越過傳統道德的藩籬……
他甚至為了這頓牛排放了另一位紅顏知己的鴿子,讓自己老婆去頂包。
況且,林阿姨又是受法律保護的單身狀態……
當然,也不能怪那個突然來串門兒的外甥女兒。
單身女神的私宅畢竟不是客棧,更不是青樓,可以在門口掛上客滿的牌子。
驀然間……
許博有點後悔剛進門時的衝動之舉了。
如果那丫頭敲門的時候,兩個人不是渾身脫力衣衫不整,而是正在餐桌上品著紅酒,吃著牛排,不管點沒點蠟燭都不用那麼人仰馬翻的。
大不了再填一份餐具,多煎一塊牛排,坐下來一起吃咯!
吃完了順便送小美女回宿舍……
即便沒機會一親芳澤梅開二度,不是還有來日方長麼?
能享受一頓美味的晚餐,還能對著一大一小兩個美人談天說地,也不失為一件樂事啊!
想到這……
許博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麼會想起陳京玉了。
那狗肏的王八蛋就像個長了跟驢雞巴的鴨子,花言巧語費盡心機。
不過是為了雞巴頭子上那一哆嗦而已,真到某個傻女人寧肯託付終身的時候,他卻嚇得溜之大吉了。
而今晚的自己,不管是不是迫不得已,確實有點爽完了就開溜的嫌疑。
那麼,跟一場激情四射的歡愛相比,自己其實更珍惜的,難道是阿黛親手煎的一塊牛排麼?
出了大門開了沒一會兒,終於忍受不了褲襠裏難得糊塗的甜蜜感受……
許博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停車,打算清理一下作案工具,順便把內褲穿上。
指尖伸進衣兜,首先觸及的,是一團細滑柔軟的織物。
抽出來立馬彈開兩個可愛的1/2罩杯,連在一起跳躍招搖。
這玩意兒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似乎比那半透明的窗紗還有輕薄曼妙。
略微遲疑之後,許博還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淡淡的體香仿佛還殘留著些許溫度。
談情與做愛,若不可兼得,確實容易犯難。
那樣渾然天成美輪美奐的一副身子,能輕易捨得麼?
看見了能不饞麼?
饞了能不急不可待的縱欲求歡麼?
幾乎不可能!
況且,她又是做好了全套準備的……
不僅穿了雙極盡挑逗之能事的高跟鞋,還事先把毛毛都剃光了。
雖然是人到中年才總算嘗到做女人的滋味兒,錯失了大好年華,大把機會,卻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好心理建設。
這種認定了想要,就要不猶豫去追求的爽利練達,嚴重符合林阿姨的人品氣質,不但不會有自輕自賤的嫌疑……
而且讓許博由衷欽佩敬愛有加!
今晚的阿黛,是性福的阿黛,快樂的阿黛,更是在男人身下再次高潮迭起的阿黛。
透過她紅撲撲的臉蛋兒,粉酥酥的嬌軀……
那份女人與生俱來的嬌羞和緊張昭然若揭。
然而,樂此不疲的阿黛也是直接的,率真的,幾乎沒有一絲的遲疑的……
這份心理上的從容鎮定……
除了經年累月的豐富閱歷,還當歸功於足夠練達成熟的強大心智。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敢那樣放浪形骸的餓虎撲羊,不按常理出牌吧!
而果真令人喜出望外,整個激情澎湃的過程,有激情,有諧謔,有默契,有欲望的傾瀉,還有極樂的眩暈……
那經歷常年鍛煉的身子……
不僅雕琢出誘人以死的曲線,更保留著絲毫不輸給青春少艾的敏銳和活力!
別的不說,至少在某些特殊專案的勇敢嘗試和主動要求變換姿勢忘我享受這兩件事上,足可令人刮目相看!
可惜,風正清,月正好,一切就那樣戛然而止,棒打鴛鴦……當窗紗輕撩漫卷著引向小樓之外,激情的迷霧終究難以蒙蔽抽離愈遠的視線。
“她的牛排……
她的高跟鞋……
她主動脫掉的毛毛……
這些或場面或私密的安排,真的是只為你而準備的麼?”
她第一次吃到自己的分泌,第一次含住男人的傢伙,包括昨晚到達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全都是被動的。
被動雖不代表不享受,不歡喜,不然又怎麼會高潮?
可是,睡過好幾個極品良家的許先生深深明白……
對於女人來說,高潮從來不是目的。
至少在用嘴巴取悅男人這件事上很容易看得出來。
她絲毫沒能體會到其中的樂趣。
當然,個人喜好或有不同,有些事也確實需要循序漸進。
這些細節全都可以無可厚非。
可激情過後冷靜的回想……
那個數次被忽略的問題便迅速而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是的,動機。
不過一夜荒唐,憑什麼,你就成了第一個被她領回家的男人?
她雖自稱十來年沒碰過男人,可也不至於不明白,只要點一下頭,石榴裙下立馬就會跪滿一地,憑什麼單單要選你?
難道,只是因為你給了她生平第一次高潮麼?
如她一般的心智和閱歷,心裏真正在乎的會是這種機緣湊巧又流於形式的第一次麼?
是嫉妒,是自卑,還是情難自已,或者只是單純的好奇?
許博收拾好自己又點了根煙,思量了半晌也沒能給自己的心境下一個界限清晰的定論。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莫黎,歸雁,朵朵,還有阿楨姐。
這些女人千嬌百媚各擅勝場,蘭心巧慧就不必說了。
要想說清自己跟她們的親密糾纏,深情厚誼也是難以做到的。
可是……
無論何時何地……
當自己披堅執銳信心滿滿的進入她們的身子,對彼此的那份珍視與眷戀,傾慕與喜愛,僅用指尖或者呼吸都可以觸碰得到。
即便神秘妖異如莫黎……
他也有把握相信她身為人妻毫不諱言的那個“愛”字。
可是林阿姨,從昨晚到現在,能夠確定的真情流露,恐怕也只有早餐攤上的兩串珠淚,和浴室門上的一盆清水吧!
是因為她長輩的身份,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地位,還是因為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才變得神秘,變得更加誘惑,讓自己太過心急了?
掐滅煙蒂,放棄幻想,越發冷靜下來的許博把這些可能性都一一排除。
相比於不著邊際的猜測……
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感覺。
“第一個……帶回家的男人……”
當車子重新回到路上……
許博微笑著喃喃自語,竟想起了朵朵說過的話……好吧,更準確的說只是一個詞——“玩具”。
看看時間,泰豐樓的餐桌上恐怕已經碟幹碗淨了,根本沒自己的份兒。
餓肚子的男人……
當然應該第一時間想到回家,而不是在外面打野食。
況且,特意吩咐海飛絲預定的那頓飯,原本就是要伶牙俐齒心明眼亮的許太太去享受的。
因為有些事,必須得女人出面才更能事半功倍。
可能有人早就猜到了。
沒錯,換偶遊戲。
之所以不說“換妻遊戲”,大概是因為“妻”這個字眼兒所承載的意義跟遊戲的內容關聯並不大吧!
至少在許博心裏,從未把在外面偷嘴吃的許太太裝進“妻子”的套子裏。
昨天她說正在勾搭另一個野男人,還要暫時保密,簡直要在人盡可夫的不歸路上加速狂奔了。
如此傷風敗俗不知廉恥的行徑倘若被兩家老人知道,還不得當場爆血管?
然而,除了壓抑住一顆蠢蠢欲動的好奇心……
許博也只是報以一笑。
不管她怎麼瘋,怎麼浪,都是自己深愛著的美麗嬌妻。
這一點,並不會因為任何男人進入她的身體而有所改變,反而會在她享受快樂的過程中保駕護航,更讓兩人的感情在沒羞沒臊的推波助瀾互助合作中曆久彌深,堅如磐石。
她,是自己的,永遠都會是。
這不是一種期許,或者宣誓,而是一種彼此都無條件認同的信仰,並不會因為一場遊戲發生任何改變。
就在上個週末,由她主導的那一場集體宣淫的大戲,實在是太震撼了。
月色撩人,底線燒紅,一次次的講述,一次次的撥通電話,在場的每個人都仿佛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卻又心神激蕩,樂在其中。
都知道,那是一場成人遊戲。
在遊戲裏,無須強調她妻子的身份……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弱化了她作為女人的歸屬。
恰恰相反……
她是有主的……
尤其是她的身體。
未經她的主人同意,任何男人都不能染指分毫!
只是在撩人的月色下,主人同意了。
她便成了一把射向另一個男人的武器……
同時,當然也是主人的一塊毫不設防的軟肋。
那種驚心動魄的刺激,又無可奈何的酸爽,是每個有血性的男人生命中,真正的無法承受之腥!
不得不承認。
那種心癢難搔卻欲罷不能的體驗,是令人上癮的。
不然也不會在半夜遭遇嶽寒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把阿楨姐也給獻祭了。
而當今天午休歸雁姐姐打來電話,言辭間透露出重修舊好的意願時,那四個字就再次跳了出來。
只不過,秦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不知還是否有能力勝任和承受。
“姐,我能比較直接的提個問題麼?”
越是察覺到電話對面期期艾艾語焉不詳的羞澀……
許博越壓抑不住調戲這位姐姐的衝動。
“什麼……你說。”
“是他肏得爽,還是我肏得爽?”
“他……你……我……”
有人連著說了三個人稱代詞,聽得人心跳加速卻沒有答案……
最後不耐煩的扔過來一句:
“誒呀,我忘了!”
“你不是說今天早上還做過麼?”
許博沒臉沒皮的窮追不捨,“一大早就龍精虎猛的,應該老當益壯吧?”
“嗯……怎麼說呢?”
程醫生清了清嗓子,似乎拿出了專業的評判態度,只是沒想到依然磕磕絆絆:
“沒……沒有你那麼……有勁兒……
但是也——挺有……挺有耐力的吧!
其實老師的身體,嗯——一直都還是挺不錯的。”
“是啊!
算起來……
秦老爺子也該有二十年沒嘗過肉味兒了吧?”
關於這位先賢的無私奉獻……
許博當然只能尊重婧主子的判斷。
“你討厭!
怎麼說話呢?”
程姐姐是仙女兒不假,卻也絕非沒有脾氣。
“誒呦!對不住對不住啊!”
許博連忙一邊賠不是一邊找補,“我的意思是說,呃——難得!
呵呵,挺難得的,你……不覺得麼!”
覺不覺得,程歸雁雖然只用沉默做了回應……
許博心裏已經有了底。
從訂婚禮,到生日聚會,幾次接觸下來。
他都能跟老爺子聊得愉快又投機。
單從既健談又風趣的交際風格,到開明豁達的處事觀念,都充分說明老人的心態非常年輕。
既然身體還不錯,既然有前塵往事打底,既然程姐姐的邀約明裏暗裏都不曾回避某些不可描述的探討……
那麼,為什麼不順水推舟呢?
想到還被蒙在鼓裏的嬌妻正在另一座迷宮的入口處探頭探腦……
許博就有點忍俊不住。
這時,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聲,戴上耳機接通電話,是二東。
“老大,在哪兒風流快活呢?”
“快活你個前門樓子,老子馬上到家了,有屁快放!”
“嘿嘿!
有家的男人就是他媽的橫啊!
不會是家裏有人發了十二道金牌吧?
要不你帶上嫂子,咱們找個地方整點兒?”
“怎麼著,你那邊多雲轉晴啦?”
既然要帶上嫂子,說明於曉晴也必定參加,看來兩個人已經重歸於好濤聲依舊了。
電話那邊“嘿嘿”直樂,根本藏不住內心的喜悅。
“晴是晴了,也在家憋好些日子了,想出來透透風,熱鬧熱鬧唄!”
“那——明天晚上怎麼樣?
今兒個你嫂子有約。
明兒我多叫上幾個,咱們找個地方好好熱鬧熱鬧。”
“哦,嫂子……有約啊?”
“是啊!
跟……”
說到一半……
許博才聽出來二東話音兒不對,張口就罵:
“沃肏!
你他媽的舔屄上癮是吧?
腦細胞沒被老子的小蝌蚪吃乾淨啊?”
這句罵得不可謂不夠狠,簡直是齷齪不堪,可也算是在某條見不得人的底線上建立了共識,默認了之前那段公案裏很多不可描述的事實。
二東那邊傳來一長串傻小子似的“嘿嘿”哼笑……
最後神叨叨的來了一句:
“老大,總有一天,我也得讓你嘗嘗我的,嘿嘿嘿嘿……”
“呦呵,長本事了!”
許博咬牙狠笑,“成!
我等著你小子。
不過你可抓緊時間安排,我怕時間一長,還沒等我舔,你就給吸幹了,哈哈哈!”
“吸啥吸啊!
我這都當了半個月和尚了,大夫說,怎麼也得恢復個兩三個月呢!”
提起這茬兒,二東有點意興闌珊,恐怕上次開葷還是在某個雜物間裏。
“別你媽得了便宜賣乖成麼?”
許博繼續笑罵,“這回身心都歸你了,怎麼著,還特麼的不知足啊?”
“嘿嘿,知足知足……”
二東唯唯稱是,停頓片刻才接著說:
“那什麼我剛想起來……
你不是告訴我周曉回來了麼……
他是暫時……還是……”
“估計要在這邊長期發展吧!
工作室都開了。”
“嗯!那不如你也把他叫上吧!
雖然一直看他不怎麼順眼。
畢竟同學一場,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算給他接個風。”
“你小子自我感覺是真好,明明是人家看你不順眼。”
許博毫無底線的調侃著,心裏卻明白,二東從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但也犯不著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他主動提出來約周曉,完全是沖著兄弟情義,在成全自己。
“其實吧!
他這個人哪哪兒都挺讓人佩服的,就是他媽的太自以為是了。”
提起周曉,二東的無良嘴臉暴露無遺,“挺好一大老爺們兒,為了個女人說改專業就改了,學了個什麼服裝設計。
哼!你說他這叫遊戲人生呢,還是蔑視天下啊?
說實話,莫黎回國之後我一直好奇,想看看他那一身不可一世的優越感還剩下多少。”
“……”
許博無聲的笑了笑,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不想二東話鋒一轉:
“不過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莫黎那樣的女人……
那得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啊!
敢光著膀子追她,還一直追到了國外。
雖然最後還是被人給踹了,狗是狗了點兒,不是也挺血色浪漫,挺對得起自己這無處安放的青春的麼?
人在年輕的時候。
如果活得太現實了,也挺沒意思的……”
聽到一半……
許博就忍不住笑了。
與其相信這個天生的直腸子學會了拐彎兒,不如肯定他領會領導講話精神的認真態度。
沒準兒電話旁邊就豎著另一只小耳朵,一邊聽兩人對話一邊在某人肋巴珊兒上捅咕呢!
看一個人做夢有趣……
甚至會為之讚歎唏噓,可真活在夢裏的人卻未必都是幸福的……
一旦醒來,也不知放不放得下那份賴以活下去的執念。
況且,並不是所有的夢,都是美好的。
莫黎,朵朵,還有阿楨姐……
甚至曾經被某人蒙蔽的婧婧……
她們之所以並未在夢醒後沉淪,大多還不是因為勇敢的去面對現實,尋尋覓覓,終於找回了真正的自己麼?
周曉雖然聰明,是否有揮劍斷情絲的智慧,另闢蹊徑重啟人生,越是瞭解他的人,越沒有把握。
毫不意外的……
許博放下電話後再次想到了林阿姨——那也是個絕頂聰明之人。
在阿楨姐轉述的故事裏……
她千裏尋愛,也算是個不顧一切追求真愛之夢的人吧!
孤芳自賞形影相弔了十來年,現如今,是終於想開了麼?
心情冗雜不無沉重的推開家門,還不到八點。
阿楨姐正在和淘淘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許博回來微露詫異,起身相迎順手接下男人的外套和劍橋包。
“今天怎麼……這麼早?”
這個微妙的停頓讓許博把到了嘴邊的應對之詞咽了回去,再看阿楨姐低眉淺笑,眼神兒斜飄,忍不住旁敲側擊:
“怎麼,一天都不想讓我清閒啊?”
一聽這話,李曼楨笑得更曖昧了,“不是,早點兒回來當然好,我去給你熱杯牛奶。”
掛好衣服,將將轉身,卻被男人一把摟住。
“一杯牛奶可不夠……”
阿楨姐靠在男人懷裏笑意倏凝,氣息微滯,“那你……想喝點什麼?”
“得多弄點兒,晚飯還沒吃。”
本來不想說得可憐巴巴,不知怎麼,一將柔弱無骨的身子攬入懷中,什麼話都硬不起來……
好像真的要找奶吃似的。
李曼楨側身仰頭滿臉疑惑,張了張檀口欲言又止,忍著一絲詭笑扔下句“那你看著點兒淘淘”,便掙脫懷抱進了廚房。
許博抱起那個小王八蛋追到門口,“姐,你不會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吧?”
這話一旦問出口,明顯已經不想藏著掖著了。
李曼楨背對門脖子一縮,回頭時已經笑靨如花,眸光凝水般橫了男人一眼:
“怎麼,你想殺人滅口啊?”
許博抱著孩子不方便動作,只湊近了小心探問:
“你怎麼知道……我去她家了?”
“我不知道……瞎猜的。”
李曼楨手腳麻利的忙活著,眼皮也不肯抬一下,就像在自言自語:
“怎麼,她連口吃的……也沒給你做麼?”
“正準備吃呢!
有……有人來了,我就溜了。”
只打了一個磕巴,李曼楨便似聽出了男人的狼狽不堪,攪動雞蛋的動作略微一頓,卻沒追著細問,而是望著玻璃碗說了句:
“你們上班之後,她又來找我了。”
“哦?”
許博難掩詫異,“來找你幹嘛?”
“問你的事咯!
你為人怎樣,有什麼朋友,什麼愛好,家裏都還有什麼人,幹什麼的,還有……我跟你的事,問得很細……”
說到這,李曼楨微微一笑,“她呀,就是這麼一個人,不像我……”
“怎麼樣?”
許老爺隨口打岔。
“不像我這麼糊塗……
這麼……”
說到一半,阿楨姐濃睫下眸光一熱,柔柔的白了男人一眼,“這麼傻唄!”
許博訕笑著老臉微紅,重新說回重點:
“那她這是來調查我,搞政審咯!
你……都怎麼跟她說的?”
“實話實說唄!”
李曼楨抬眼打量著男人的臉色,口吻漸漸輕快中摻了親昵,眼神兒也活了起來……
“不然,你覺得她跟個人精似的,心裏能踏實麼?”
“也是哈!”
許博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背景調查……
這一招著實出乎意料。
雖被蒙在鼓裏,好在已經順利通過。
倘若真有什麼歷史問題,對不起國家和民族的隱情劣跡,今晚這一遭要吃的恐怕就是閉門羹了。
雖然牛排沒吃到,總要比吃閉門羹好些……
這是否也算值得慶倖呢?
正想著,阿楨姐忽然湊到身前,無限溫柔的望著他的肩膀。
原來兩人光顧著說話,淘淘已經趴在爸爸肩頭睡著了。
這小王八蛋還真是心挺寬的。
把淘淘安頓到小床上……
許博來到餐桌邊坐下擺弄手機,心情已經變得輕鬆許多。
都已經背後調查你的底細了,還不夠重視麼?
無論如何,她都是個女人,遭遇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身心衝擊之後,能做到如此沉著冷靜有條不紊的安排佈置,更不乏精巧的用心,滿滿的誠意,還能苛求什麼呢?
她的芳心暗許麼?
許博,你不會當了一年半載的男主,就把自己當成龍傲天了吧!
至於她究竟是怎麼想的,背後有什麼別有用心不可言說不可描述又色香味俱全的的目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關係又這麼的……密切而複雜,剪不斷理還亂的,能飛出什麼么蛾子來呢?
真的要飛,也是您家裏那位戲精妖孽婧主子先飛的不是麼?
沒過一會兒,阿楨姐端上來一盤香椿炒雞蛋,一盤麻油拌筍絲,還有兩個熱騰騰的花卷兒,一碗火腿味?湯。
許博是真餓了,抓起筷子大快朵頤。
去臥室看了眼淘淘,李曼楨才抹著桌沿兒坐在男人對面,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吃東西。
許博見她雙臂交疊,擁捧出鼓脹脹的胸脯,忽然想起挾帶出來的那條文胸。
“姐!
你是多大杯的?”
“什麼?”
李曼楨一時沒反應過來。
許博夾著筷子張開雙手朝她胸前比劃了一下,露出沒臉沒皮的賤笑。
阿楨姐這才白了他一眼。
不過依然給出了完整準確的回答:
“32C+,怎麼了?”
“沒有,嘻嘻……就是問問……”
許博咬了口花卷兒,沒話找話,“對了,我說了讓你在家的時候都穿那套衣服的,你——怎麼沒穿啊?”
李曼楨的臉肉眼可見的羞紅了,卻並未回避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
“幸虧沒穿,要是穿了還不被她逮個正著?
你們剛走……
她就來敲門了。”
“我看,你是怕被她搶走吧?”
許博繼續不著調的調戲著愛害羞的美廚娘,“你比她大一點……
她比你高一點。”
李曼楨濃睫一翻,不肯再看男人的嘴臉,口中卻說:
“高不少呢!”
“那她來找你,就是為了調查我啊!
有沒有說點兒別的?”
許博收起玩笑之心,也想趁機做個反向調查。
李曼楨聞言輕輕舒了口氣,再次打量起男人臉色,“你能保證只聽不說麼?”
“放心,我嘴嚴著呢!”
“算了吧!
你昨天晚上可跟她說了不少。”
如今的阿楨姐點撥起男人來也毫不客氣。
不過,嗔怪之後,一雙杏眸還是對上了男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
“其實,你並不是第一個讓她高潮的男人……當然,也不是嶽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是誰?”
“她不肯說。”
“那——是什麼時候?”
“她也沒說。”
李曼楨微微一笑,不知怎麼,嘴角勾起一抹莫可名狀的淒婉。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麼容易就來了又來,高潮迭起不說,還鬼哭狼嚎罵罵咧咧的。
難道,是被強行喚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記憶麼?
記得莫黎講過,女人要達到高潮並不容易……
尤其是從未體驗過的會不自覺的抵抗,所以更難。
不過,一旦嘗過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兒,記憶幾乎是刻骨銘心的,只要火候到了就會被召喚回來,引起身體的積極回應,屬於心理暗示的一種。
可是,她既然不是那方面的懵懂少女,為什麼要說阿楨姐是裝的呢?
難道,女人的高潮體驗也會因人而異?
回想今晚這次,同樣酣暢淋漓筋疲力盡,卻沒再聽她罵人了。
原來,她罵的那個也有可能並不是嶽老闆麼?
許博沉吟片刻,再次想起了那句“第一個領回家的男人”,不甘心的繼續追問:
“那她還說了什麼?”
“這回真的沒啦!”
李曼楨有點奇怪的望著男人,不忘再三叮囑:
“你可千萬別拿這件事去問她啊!
我發過誓的。”
許博回神一笑,繼續咀嚼著食物,“儘管放心,怎麼能讓你做傳閒話的壞老婆呢!”
“誰是你老婆……”
李曼楨丟下一句嬌弱無力的反駁,紅著臉離開了座位。
許博把所有的食物一掃而光,又去沖了個熱水澡,洗淨身上體液交流留下的痕跡和氣味,終於感覺神清氣爽。
擦著頭髮出來,阿楨姐已經沏好了一杯清茶。
平時忙於應酬,很少這麼早回家,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實屬難得。
“姐你猜,我今天遇到誰了?”
許博笑嘻嘻的緊挨著李曼楨坐下,忽然想起了那個水潤清純的“外甥女兒”。
“誰呀?”
李曼楨收攏雙肩有些局促,卻並未躲避男人的親昵。
“林老師的女兒,特水靈一姑娘,還是學唱歌兒的。”
許博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就是眼神兒不太好,喊我許叔叔。”
李曼楨一個忍俊不禁,掩口而笑:
“你說的姑娘應該叫欣顏吧?”
“咦?
你們認識?”
“不認識,就是聽阿黛說起過。
她還幫那孩子找了個聲樂老師,聽說在藝術圈兒很有名的。”
李曼楨歪著頭望向男人,目光裏透著別有意味的審視。
“幹嘛那樣看著我,我又不是看見誰都見色起意。”
許博被看得有些心虛,曬然一笑,“你剛才不是說,她沒說別的了麼?”
“跟你有關的,沒別的了……”
李曼楨抿嘴兒忍著笑,“你們……你們是不是被欣顏給撞上了?
咯咯咯……”
終於還是沒憋住,一時間笑語錚淙花枝亂顫。
真的很少見到阿楨姐這樣放開了笑……
許博也被感染,覺得自己的狼狽被這位姐姐看破,竟然格外好笑,跟著哈哈起來。
誰知好景不長,李曼楨忽然音容一斂,盯著男人的眼睛問:
“那天晚上在書房,你是不是跟阿染……那個了?”
“啊?”
雖不是多跌份的事……
許博還是有點吃驚。
合著房子裏住了五個半人,居然有四個知情者……
這特麼還偷的哪門子男人,直接明搶得了。
“是……是啊那什麼……不……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
李曼楨小臉再次飄紅,“我也……沒怪你。”
許博忍住上去捏她臉蛋的衝動,想起心中藏了許久的疑問:
“那你應該知道,她們姐倆為什麼關係緊張吧?”
李曼楨沉吟片刻……
仿佛下了很大決心,“本來這些事我也答應了阿黛不跟任何人說的。
背後講究人家不好。
不過,既然你們……或許也應該多少知道一點兒,好心裏有個盤算。”
“她不會是國際間諜組織派來的女特務吧?”
許博故意插科打諢。
李曼楨這次卻沒理會男人的不著調,而是面色沉靜的娓娓道來:
“從小她在大人們眼中,就是個特別任性的孩子,什麼事都要跟姐姐比。
我記得有一次阿黛扭傷了腳在家養傷……
她見媽媽給姐姐買了桃罐頭,就拿磚頭把自己的腳給砸傷了……”
“沃去……”
“但是,你別可別誤會。
姐姐的罐頭……
她也吃到了。
她要的是媽媽專門為她買而已。
看上去……
她好像在胡鬧,不聽話,講不通道理,其實現在想來。
她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和感受……
而且遠遠要比大多數人更敏感,所以有時候身體上的痛楚……
她好像並不太在乎。”
“那……”
許博本來想問那時候你們多大……
可是一想,不管特麼多大,自己對自己下手,想想都護身打冷戰。
“記得那年我十五……
她比我還小一歲,有一天她來找我,偷偷給我看一條帶血的內褲。
我以為她來了月事,誰知她跟我說已經跟班裏的一個男生那個過了……”
說到這,李曼楨抬眼望過來。
許博與她對視,卻不知該不該發表評論。
誰知阿楨姐莞爾一笑,“我當時心裏害怕,臉上就是你這樣的表情,可她卻洋洋得意,還給我講自己的親身感受。”
“……奇女子啊!”
許博喃喃讚歎。
李曼楨不置可否,繼續說:
“她成績一直很好……
尤其是數學,經常拿滿分的那種……
當然也是大人們眼中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可他們並不知道……
光是中學時代……
她就跟好幾個男生偷偷好過。”
“那時候,阿黛忙著學舞蹈,後來又參了軍,所以這些事,阿染就只跟我說。
那些跟她好過的男生我都見過,有的也認識,都是又高又帥還會打籃球的,哪知道高考過後,居然無一例外全部落榜……
而阿染,則戴著全市理科狀元的光環來了北京。”
說到這,李曼楨也端起茶杯,小口抿著斜睨著男人,似乎在等著他罵街,卻看到“黑寡婦”三個字在許先生的額頭罵罵咧咧的爬了過去。
“那……她一共談過幾個男朋友?”
許博逼不得已,問了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像個大怨種的奇葩問題。
李曼楨把兩個茶盅都斟滿,又在忍笑: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她說……她說下半身管不住也就算了,連上半身也管不住,根本不配做男朋友,都是……咯咯……都是外表光鮮的優質耗材……咯咯咯……”
這是今晚阿楨姐第二次笑不可抑了……
許博當然並不想替那幾個哥們兒抱屈,心裏卻在嘀咕……
當年聽到如此天良喪盡的回答……
她肯定笑不出來吧!
那樣的年紀,愛情本就該如同神諭一樣聖潔不可褻瀆。
那麼如今的她,是否還在相信呢?
“你剛才不是問我她們倆為什麼關係不好麼?”
李曼楨的聲音忽然變得冷靜平淡,也不等男人回答,自顧自的說下去:
“本來姐妹倆能在北京碰頭,都挺開心的。
只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兩個人大吵了一架……”
“什麼事?”
許博想起阿黛口中罵的那句“老流氓”,心頭倏緊。
“聽阿黛說,那年阿染的男人要升系主任,就讓阿染去陪當時的校長和書記睡了一晚,阿黛知道了,就把她連她男人一塊兒罵了個狗血淋頭。”
“校長和書記……是兩個人一起還是……”
許先生這一問完全發自動物本能,等遭到阿楨姐的白眼已經來不及收回,只好一把摟住她肩膀沒皮沒臉的一頓猛搖。
忽然想起某人好像也經歷過雙龍戲鳳的陣仗,眼神立馬有了更加具體的內涵……
“不許說!”
沒等男人開口,李曼楨已經小臉紅透,把他的嘴給捂住了。
兩人立時成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之勢,呼吸烘熱,嬌軀酥軟,心懷鬼胎飽暖思淫欲……怎奈忽然傳來一聲嬰啼,打破了僵持。
阿楨姐掙脫懷抱朝臥室走去……
許博笑罵了句小王八蛋跟在後面,“這麼說,她們倆也不算深仇大恨吧!
聽著倒好像黛亦姐看不上她這個妹夫。”
“那你覺得,阿染應不應該去做那件事?”
李曼楨坐在嬰兒床邊,牽住淘淘的小手。
許博抱臂倚在門框上,目光溫柔,臉色卻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為了打通升遷的關節,讓自己老婆用身子鋪路……
這樣的男人本事大小姑且不論,單單一頂綠得發黑的帽子,也把人品敗得精光了。
然而從林阿姨的態度判斷,林老師在這件事情上貌似還站在自家老公一邊……
即便不是主動獻身,恐怕夫妻之間也達成了某種共識,半推半就委曲求全的從了這條潛規則。
潛規則也是規則,僅限於踐行雙方的各付代價予取予求,其實並不存在道德層面的價值判斷,作為一個外人……
即使是當事人的親姐姐,也沒什麼道理去橫加干涉。
可是話說回來,倘若——
思忖之間,魏家胡同老院兒裏那場別開生面的“鬥地主”再次擺在了眼前。
倘若老流氓吳澄海拿碧城總裁的位子來換許太太……媽的,別說許太太了,就算是阿楨姐,自己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嚴詞拒絕吧!
事實上,如果不是做不了朵朵的主,也不至於勉為其難的陪她演那麼一出淫亂大戲。
而之所以在那場戲裏即興出演得彆彆扭扭半途而廢,歸根結底,還是無法接受用女人的身子做交換這種心理在起作用。
“該是不該的……不好說,沒準兒林老師是為了自家男人的官運亨通主動獻身呢!
不過如果讓我選,我寧可不要那個系主任的位子。”
聽著男人的表態,李曼楨臉上一直掛著了然於心的微笑,把淘淘從小床裏拎出來抱在懷裏,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了開門聲。
許博聞聲轉身,第一時間看到的是兩只洶湧挺拔的大奶子。
婧主子進得門來,一雙撲閃閃的大眼睛仿佛還倒映著半個北京城的浮世繁華,先掛包再換鞋,然後便滿面春風的張開雙臂朝男人撲了過來。
見愛妻歸家如此可人模樣……
許博倍感訝異卻也難免心頭一蕩,張開懷抱一把摟住。
誰知軟玉溫香尚未抱實,嬌軀猛的一顫,大腿上的麻筋兒被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軟的蹲了下去。
許太太媚笑還掛在臉上,眼睛裏的春波已經變了秋霜,“哼!
敢出賣我。”
把捂著大腿站不起來的男人丟在身後,接過了阿楨姐懷裏的寶貝兒子。
阿楨姐被眼前的一幕唬得驚詫莫名,又忍不住掩口而笑,一聲不響的讓過門口,回自己房間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