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建，問你一個事情，我是說……你和我妹妹到底是什么關系？”

林寶寶用語很斟酌。

“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林寶寶的話中大有含義，但是不清楚她到底是何用意。

“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

林寶寶閃爍其詞，望著窗外忽然說到，“還在下雨吧？”

“雨過總會天晴的。”

我口中冒出一句很有詩意的話。

“我寧愿它永遠不晴。”

林寶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

“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好嗎？”

林寶寶又說到。

“你說？”

我忙點點頭。

“永遠不要碰我妹妹，我只有這一個妹妹！”

林寶寶用深沉的語調敘述。

我有點驚詫，沒有想到林寶寶竟然給我提出這么一個要求，而不是為自身考慮，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話。

見我沒有回答，她又開口說到：“我只有這么一個妹妹，從小我們兩個相依為命，雖然我們是雙胞胎，但是可以說這么多年一直是我照顧著妹妹。她太單純了，不知道社會的險惡，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林寶寶的話非常贊同，要不是我兩次阻攔，恐怕林貝貝現在一定墮落進黑暗的泥潭。想不到林寶寶對她妹妹的感情如此之深。我在此保證到：“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對你妹妹做出無理的舉動。”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不然的話，許建，我會殺了你的。”

她重重的說到，眼光也一寒。我這才明白林貝貝其實一直是林寶寶的禁忌。

“她有你這么一個姐姐一定感到驕傲和幸福。”

我忽然覺得我并不理解林寶寶，從前把她看的太單一了，也許她的性格和黃燕一樣，都是熱情奔放的。可是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只能對逆境適應。

“也許吧，我妹妹太善良了。所以有些事情她想得很簡單。她不知道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得到的東西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林貝貝怎么了？”

我聽到林寶寶這么形容，大吃一驚。

“你聽我說好了，許建，你認為你是個好人嗎？”

“不是”我的回答很簡潔。

“哦？”

林寶寶也奇怪的看著我，“為什么這么說？”

“我這個人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

我苦笑著說到，“所以這個問題我在心中想了很多次，答案自然就出來了。”

“不錯，雖然你不是個好人，但是至少不算虛偽。”

林寶寶也點點頭。

我不知道這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所以就沒有接嘴，認真地聽下去。

“我在公安局看過你的檔案，加上和黃姐她們的接觸，所以對你很了解。想知道我對你的評價嗎？”

“你說”相信林寶寶對我的評價一定很中肯，畢竟公安局中的敘述很詳細，恐怕連我小學一次語文考試不及格的事情都有記載。

“你不但不是個好人，還是個混蛋！”

她突然咬著牙說到，“一個令女人傷心的壞蛋。我看到你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想殺了你。但是你卻隱藏的很好，竟然令女人像撲火的飛蛾一樣往上沖。難怪葉明會離開你！”

她最后強調到。

“你說什么？”

我眼睛一瞪。和林寶寶對待林貝貝一樣，葉明也是我的禁忌。

“怎么說到你的痛處了？”

她臉上隱藏著笑意。

我極力忍耐著自己的情緒，不想和她狡辯，畢竟這么女人剛剛對我獻出身體。

“你的這些丑事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唯一不該惹得就是我妹妹。”

她又接著說了一句。

“停住，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制止住她的話頭：“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碰過林貝貝。”

我差點無語了，跟這個女人解釋不清楚。

“你敢說你沒有碰過我妹妹一絲一毫？”

“沒有……”

我有點不確定了，如果這個女人吹毛求疵的話，我畢竟和林貝貝有過肢體上的接觸，雖然到最后一步我強忍著自己的情欲。

“哼，現在又開始虛偽起來了吧。”

林寶寶望了我一眼說到，“從你進入我們家門開始起，我就知道你和我妹妹之間有故事。所以我調查了你，甚至把調查結果給我妹妹看了，希望她能醒悟。我沒有想到她竟然為你辯護，也是第一次我妹妹沒有聽我的話，和我大吵了一架。”

林寶寶說到這里神情有點落寞，相信她心中也不好受：“可是我卻無法反對，畢竟你幫助了我父親。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父親，雖然他這些年過得很苦，但是嚴格的說他并不是一個好父親，甚至連一句關心我們的話都沒有說過，所以相對我妹妹而言，我情愿不要你救我父親，他簡直是個瘋子，把我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而我妹妹在我心中很重，你知道嗎？”

“林寶寶！”

我第一次用這么大的聲音，“你錯了，你完全錯了，你根本不了解你父親！”

我在為林青山憤激不平，我沒有想到林寶寶竟然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我怎么不了解？”

她聲音也很激動。

“你憑什么侮辱你父親，告訴你如果你認為你父親不關心你那么你完全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你也有胃病對不對？”

“你怎么會知道，是貝貝告訴你的？”

林寶寶有點驚訝，她瞪大眼睛望著我。

“這是你父親告訴我的，我相信你想不到吧，”

我也嘲弄的看著她，“說實話我以前也認為你父親是個瘋子，可是我們在一起共同生活了一個月我才明白過來，他經常在嘴邊掛念的就是你們姐妹兩個，我們在山村過夜，關于你們的故事他有時候能講一個晚上，要不是我催促，他很可能整晚都睡不著覺。”

“你撒謊……”

她猛地從床上站起來，聲音震得我耳朵發麻。

“你不相信嗎？他錢包中有你們兩個小時候的一幅照片，從來都帶在身上，你知道我們那次在長白山中露營，無意中把錢包丟了他有多著急嗎，那時天已經快黑了，兩人都毫不知覺，第二天我們急著趕下山。可是到了晚上你父親才發現錢包丟失，我勸他不要再找了，里邊也沒有多少錢，可是他愣是第三天又重新上山找照片，直到找到照片。”

我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看到林寶寶難以置信的樣子，我接著說道：“你胃病的事情你父親一直放在心上，你說你父親是個瘋子做事情從來都不考慮你們姐妹，可是你可知道他為了你的胃病，熬過多少草藥。”

“可是根本沒有效果……”

林寶寶反駁道。

“一定要有效果了才說明你父親關心你嗎？”

我反問道。

“我也沒有這么說……”

林寶寶終于低下頭。

“你父親行為是有點偏激，可是我相信他絕對是愛你們的，只是不善于表達而已。說實話作為一個父親，他已經做的夠好。”

我看到林寶寶服輸的樣子，語氣也減緩了幾分，“他雖然不會照顧你們姐妹，但是對你們的關愛一點都不少。”

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跑題十萬八千里了。

“可是這些我父親從來都沒有給我說過”林寶寶繼續辯駁道。

“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了解你父親，”

我嚴肅地說道，“你以為這些年你沒有母親過得很苦，可是你沒有想過你父親沒有妻子自己一個人支撐著一個大家庭難道就不苦嗎？說實話，你剛才還說你妹妹很單純、無知，從這一點來看你還不如你妹妹，因為她畢竟為了你父親做了很多事情。”

“我妹妹做了很多事情，你是說她聽信一個女人的謠言要賣身五十萬嗎？”

林寶寶忽然聲音又變了起來。

“你都知道了？”

我再次無語。

“我妹妹從小心中都是藏不住話的，她把和你發生的一切都給我說了，包括你們那晚上的事情。”

她有些黯然。

“既然了解那你剛才為什么要問我？”

我氣憤地問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用我的身體替她償還了而已。”

林寶寶神色再次冰寒起來。

“你說什么？”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能看著我妹妹越陷越深，你知道嗎，這些日子她經常在我耳邊提起你，說起你對你幾個女人的情誼。我讓她辭職可是她不聽，我知道她完全走火入魔了，我只能替她把所欠的債還清。”

這是什么邏輯，我沒有想到林寶寶的想法更加偏激和可笑，追問道：“這也是你這次跟我來的真正目的嗎，就是為了用身體償還那五十萬元嗎？”

“不是……我來之前沒有想到我們之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我不能反抗只能這么做。”

“你認為你的身體值五十萬元碼？”

我不惜用惡毒的語言諷刺她，沒有料到林寶寶這么糊涂。

“你……”

她的臉色頓時鐵青。

“你難道讓我出去炫耀‘我曾經用五十萬和一個警花上過床’，滋味非常好？”

我繼續打擊她。

“許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林寶寶極力的忍耐，我知道她也瀕臨迸發的邊緣。

“告訴你，你想的太天真了。而且也看錯我許建了，我最初拿出五十萬根本沒有那么多心眼，只是同情林貝貝而已。至于我最后讓你父親研究這種藥物，不是為了把你妹妹抓在手中，而是我相信你父親一定能成功，并且會給我創造出遠遠大于五十萬的效益。”

“從一開始你就錯了，我雖然不是個好人，但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無恥。我再重新說一遍，我和你妹妹的事情你不需要擔心，我說道做到，絕對不碰她。但是你說的讓她辭職的事情，我尊重她個人意見。”

說到這里我已經漸漸看出來，林寶寶今天的話語更多的事失身后對我的發泄，需要把心中壓抑了很久的東西全部找人傾訴發泄出來。而很不幸的是，我現在就是這個發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