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低估了幾女購物的熱情，看來某位大師說得不錯：女人永遠缺少一件衣服。雖然王姐和郭君黎比較成熟，但是在選購衣服上根本不承讓，就連張靜宜也拿著琳瑯滿目的服裝在身上比劃，我好奇地問她現在這樣的身材，根本就沒有辦法穿呀，張靜宜白了我一眼說道：我以后有的是時間穿。

在選購衣服上幾女都傾注了相當大的精力，不過我就害慘了，商廈里的女人個個對著我指指點點，因為我們一眾人非常奇怪，四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后邊跟著一個垂頭喪氣的男人，這絕對是一條讓人訝然的風景，不知道她們知道了這四個女人都是我老婆會有什么感想。

中午我和她們一起在第一樓吃了一頓飯，席間幾女還是互相開刷，顯得其樂融融。我給她們提起下午我要離開的消息，幾女也沒有太大的驚訝，都有這樣的心理準備。

下午我自然陪著靜宜到張老爺子那里，一陣寒暄之后我也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知道那場風暴已經刮過，一切都已經恢復到正常的軌道中來，畢竟人們都要生活。

接著我又按次序拜訪了辛爺和二哥，把事情都交代好，算是拜了一個早年。

想起還有些事情要對林青山叮囑，我又驅車到林青山家。

林貝貝見到我當然很高興，就連平常見到我就拉長臉，好像我欠她錢一樣的林寶寶也帶著幾分喜色。

我送給她們玉珠的時候，二女顯然很驚訝，沒有想到我竟然沒有忘記她們。聽說我要回家過年，她們兩個更是疑問連連，不過相信她們已經明白了黃燕的事情，所以只是對我說了一些祝福的話。

把事情交代清楚后，時間已經將近五點，看樣子，如果我走夜路的話，今晚應該可以趕到家中。

車子出了城市，漸漸的遠離燈光，我能感覺到凜冽的寒風割裂這車窗的聲音，雖然車子中有空調，但是我還是感覺到陣陣涼意。

當我半夜敲開家門的時候，父母呆呆的看著我，沒有想到我竟然深夜趕回來。繼而是難以言及的欣喜，快速地把我拉進屋子。

我順便把禮物弄進屋子中，郭君黎幾女知道我要回家后，都張羅著買禮物，什么西洋參、xx腦黃金、老年舒心酒，等等弄了一后車廂。要不是我讓她們停手，恐怕她們連商場都要搬出來。這也讓我感到很自豪，至少幾女都是孝順的人。

這時我才真正感受到家的溫暖，望著母親頭上見白的黑發，我一時說不出話。的確，母親已經不再年輕，在歲月面前衰老得很快。

就連平時見到我沒有一句多話的父親也打開話匣子，當然也都是問我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阿建，”

談論了一會兒家常后，母親的臉色暗了下來，這時發脾氣的征兆：“你給我說老實話，你和黃燕到底怎么了？”

“媽！”

我這次不知道怎么開口了。這個家中我最害怕的就是母親，她對我一直都很嚴厲。

“你老老實實的交代，這一個多月到底去干什么了，我給你打手機也沒有人接，有一次打你住處的電話有個女孩告訴我你出差了。還有燕子的事情，你們不是商議著過年結婚嗎？可是現在你們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呀？”

看母親的樣子，應該不知道我和黃燕之間最近發生的事情，不知道黃燕對母親說了什么沒有，萬一黃燕什么也沒有說，我自己交代出來那可就不妙。想到這里，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媽，黃燕她給你說了什么呀？”

“能說什么，她就說你們公司有個急任務，需要你出差一個月。這個孩子說話躲躲閃閃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我和燕子她媽都著急死了。”

“媽，你先別慌，我和黃燕之間真的沒有什么，我的手機被小偷弄走了，上邊的號碼一個也沒有，所以我也就沒有給家中聯系，我確實是出差去了，昨天剛剛下的飛機，這不我連夜趕回來。至于你說的我住處的事情，我想著反正出差也不住，就讓給一個朋友住。”

看到母親的眼神，我總算松了一口氣。幸虧黃燕什么也沒有說，不然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進這個家門。

睡在溫暖的大床上，我又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溫馨。這床被子也是新的，用母親的話說，就是用來給我和黃燕結婚用的。

我卻有點睡不著，不知道黃燕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我相信黃燕肯定是愛我的，她對我的真情自從我們廖山遇難的時候我就沒有懷疑過，而且現在她也已經完全恢復記憶。可是她選擇了逃避，這說明黃燕從本身來說不認同我和幾女的關系，至少目前很難讓她接受這樣的事實。

如果是張靜宜我又把握讓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但是對于黃燕我卻不敢打保票，因為黃燕是個特別獨立的女孩，這種獨立表現在不對任何事物依附，而且有極強的占有欲。從性格上來說黃燕在遇到我之前更像一個男孩子。

所以我對待張靜宜那一套在黃燕身上絕對不適合，理論上基本上黃燕不會和眾女一起共同分享一個男人，這也是她自身條件決定的。

記得上次我母親圣誕節悄悄給我帶的話我現在仍然記憶猶新：阿建，現在你和燕子住在一起了，你可要好好待她，不然我饒不了你。燕子這個丫頭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點急。不過這樣也好，你就需要一個人管管你。燕子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她爸爸是個負心漢，早早的就和燕子她媽離了婚，這個孩子心靈才有點脆弱。

這是母親給我說的一個關于黃燕的秘密，我一直對黃燕的父親存在疑問，每次問到她都是支支吾吾，現在看來其實黃燕對待幾女的態度受到了她母親悲劇的影響。

這些天事情一直是纏著身子，我根本沒有機會細想。黃燕看似獨立，其實就像母親說的那樣，這樣單身的家庭孩子心里才是最脆弱的，尤其是黃燕害怕重蹈母親的覆轍。

想到這里我就想大罵自己混蛋，黃燕當時明明知道我和郭君黎江紅幾女不清不楚，她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為的就是想讓我回頭。可是我卻提出要回到自己家住，接著又發生車禍的事情。

我欠黃燕的最多，只好用這輩子償還了。我翻來覆去得睡不著，幾乎想明天一大早就去找黃燕。

可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最現實的問題：如果黃燕同意和我在一起，但是前提是我和幾女徹底劃清界線我該怎么辦？

黃燕現在已經不能再刺激，我已經從王姐口中得知，她那個選擇性失憶好像還有后遺癥，不敢讓人過分的刺激。

這讓我很為難，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最后只得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

大概是在家中的原因，我早早的就醒來。只見爺爺已經坐在客廳中，而母親更是在廚房中忙忙碌碌，很顯然因為我回家，一家人都是興奮至極。

“爺爺，你起來這么早？”

昨天晚上很晚了，我也就沒有驚動爺爺。

“小建呀，”

爺爺拉著我的手有點顫抖，可是精神卻仍然很矍鑠。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老人家把我拉坐在沙發上，說什么也不松手。人的年紀越大，越對親情渴望，爺爺也是如此。

“爺爺，看得出你的身體還很好，照著這個樣子，活上二百歲肯定沒有問題。當年的許家拳傳人可不是蓋的。”

“你小子靜瞎說，”

爺爺笑著說道，“對了，上次燕子到我們家我還在問呢，你們什么時間結婚，我還等著抱重孫子呢。”

“爺爺，你甭著急，面包總會有的，牛奶總會有的。”

我心到，過兩個月張靜宜生了你就有重孫子了，當然這些話可是不敢說出口。

“又給你爺爺胡說是不是？”

這時母親也走出來說道，“我早上給你大姐、二姐打電話，她們聽說你回來了都很高興，說今天回來呢。”

“媽，我今天中午可能就不在家吃飯了，”

想起我上午還要找黃燕的事情，我忙說道：“大姐、二姐要是回來了你就給她們說一聲，要不在咱家住下，我晚上回家。”

“胡扯，你大姐二姐過年哪有時間住咱家呀，有什么事情等過了年再去辦，我還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還不是找你那些狐朋狗友。”

當年上學的時候，母親最反對的就是我和一幫哥們成天瘋狂。

“媽，看你說的，我是去找黃燕。”

我忙解釋道。

“噢，那好呀，中午也把黃燕叫到咱家吃飯吧，人多了熱鬧。”

我腦袋有點大，我能見到黃燕不能還是問題呢，還想請她到家吃飯？我靈機一動說道：“媽，你想呀，我這也算是到丈母娘家走親戚，哪有中午不在那里吃飯的道理，如果我把黃燕就這么帶咱家來了，是不是有點不合規矩？”

“這倒也是，”

母親點點頭，然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果真是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現在就開始把我忘了。”

我頓時無語。

吃過早飯，我把西洋參等都拿了一份，然后開著車徑直到黃燕家。

黃母見到我也說一愣，接著熱情地說道：“許建來了，快點到屋里坐。”

從她的表情上來看，顯然也不知道我和黃燕之間發生的事情。

“伯母，我來看你了。”

我沒有張口叫媽，我們這里有規矩，結婚的時候才可以改口。

“來就來，還帶那么多東西干什么？”

黃母張羅著把禮物收下，然后高興地把我讓到沙發上說道：“快坐，快坐，我給你泡杯茶。”

黃母的熱情程度好像我是她親兒子一樣。

“伯母，你就別忙了，我現在不渴。”

我忙出手阻止，我來這里是見黃燕的，而不是喝茶的。

“燕子，你看誰回來了？”

黃母高興地朝里便喊道。

“媽，誰呀，大清早的你就開始吵吵嚷嚷。”

黃燕在里邊說著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