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頓時腦袋脹大,這個丫頭根本沒輕沒重,絲毫不顧及林青山就在我的身旁。
我也放了一池子熱水,美美的泡了個熱水澡,頓時覺得渾身舒坦。
等我出來的時候,林青山正對著那個背包發呆,望著里邊的烏葉茶,當然目光里變得興奮色彩是不容置疑的。
“怎么樣?”
我笑著擦了擦頭發問道。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我真的沒有想到這種草藥竟然還存在。我們的科研有希望了。”
林青山的興奮之情還沒有消除。
“這次有幾成的把握?”
我反問道,這個才是我最關心的。
“十成,我敢百分之百的保證,用不了一個星期,我就可以把你要的東西研制出來。”
“真的?”
沒有消息比這個消息更重要了,我難以置信的抓著林青山的手。
“事實上我的科研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在東風已經借來,我當然有這個信心打包票。”
“那年前可以上市嗎?”
我欣喜的追問道。
“年前!”
林青山不可思議的望著我。
“怎么?”
我有點迷糊。
“你知道今天農歷是多少?”
“多少?”
我這才發現自己這一個月中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找烏葉茶的事情上,連什么時候都記不清了。
“今天已經是農歷臘月二十七,你還想年前上市?”
林青山笑著說道。
“怎么這么快?”
我剛問了一半就清醒過來,是呀,我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不知道家里的情況怎么樣。
我忙掏手機,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早在一個星期前躲避狼群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丟在那里了,我轉身朝林青山問道:“林伯父,你的手機讓我用一下。”
“喂,”
王姐的聲音有幾分沙啞。
“王姐,你現在還好吧?”
我聽到王姐的聲音,心中陡然升起了一陣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碰到了多年未見面的親人,現在我才明白我其實早已經把王姐當作最親近的人,成為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
“許建,你是許建!”
王姐的聲音陡然大起來,繼而傳來一陣抽泣聲。
“王姐,你怎么了?”
我忙問道。
“沒事,沒事。你沒事就好,我這是高興的,你沒有事情就好。”
王姐的聲音有點語無倫次,我知道這是接到我電話心情激動的。
“別哭,王姐,我們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明天我就回去。”
我趕忙安慰道。
“你明天什么時間回來,我去接你。”
王姐忙說道。
“不用了,王姐,你這些日子還好吧?”
我問道。
“好,我很好。”
王姐終于平靜下來幾分。
我又問了王姐一些事情,這才聲音低沉下來:“王姐,黃燕現在怎么樣?”
“黃燕妹妹好多了,對了,遵照醫生的吩咐,她已經出院了……”
“什么,黃燕出院了,那……那她現在在哪里?”
我頓時不知所措起來,剛剛升起的喜悅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建,我說了你可不要怪我?”
“你說……”
我強忍著自己心頭的不安說道,事實上我早就應該想到結果。
“黃燕妹妹回家了,我們幾個人都挽留她,可是她說什么也不聽,本來我想讓她住在我那里,兩人也好有個照應,可是她出院的第二天就老家了。”
她終于還是走了,放下電話我悵然若失,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之間事情,事實上我逃避了整整一個月,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我曾經答應過黃燕,過年和她一起回家結婚的。
“許建,許建,”
王姐在話筒里焦急的叫到。
“王姐,我在聽呢,你說……”
我低低的說道。
“許建,你一定要挺住。什么事情都等回來了再說,相信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嗯”我慢慢的掛斷手機。
看到張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進來了,正呆呆的望著我。
想起張靜宜她們,我忙又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靜宜,是我。”
我低聲說道。
“許建,是你,你怎么才……你知不知道黃燕妹妹她……”
張靜宜也在那邊急聲說道。
“我都知道了,剛才王姐已經告訴我。”
我制止住她的話頭:“你現在還好吧?”
“好,我一切都好,就是有點想你了。”
話筒那邊張靜宜的聲音也有點嗚咽。
“別哭了,我明天就回去,孩子怎么樣?”
我又問道。
“很好,很好,已經確定了,醫生說是個男孩,我還等你回來取名字呢。”
張靜宜的聲音溫柔起來。
“嗯,張伯父呢?”
我本來想問問張朝明那件事情怎么樣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反正明天回去就會水落石出。
“我爸很好,不過也老了很多。”
我接著又給郭君黎、江紅打了一個電話,很顯然郭君黎的控制力要比她們幾個人顯得鎮定許多,但是掛斷電話的時候我還是感到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自然我也少不了給二哥打個電話,不過我在電話中什么也沒有提。
“小子,事情解決完了,聽你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妙呀?”
林青山看著我說道。
這個老家伙經過和我一個月的共處,已經不拿我當外人,總是小子來小子去。
“沒事了,張影,換換衣服我們去吃飯吧?”
我對這張影說了一句。
“哦”她一怔,回過神來,轉身跑到自己的房間。
等張影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大變樣。和以前在地穴中的模樣有天壤之別,經過化妝品的保養,顯得更加亮麗嫵媚。不知怎么的,我卻覺得她在地穴中的時候更漂亮一些。
我們三個人自然敞開肚子大吃了一頓,幸虧飯店二十九關門,要不然我們非餓著肚子不可。
將近年關,大街上自然更加熱鬧,現在天已經黑透,可是夜市攤上還是人來人往,絲毫沒有在意現在的天氣。
吃過飯,我想去到夜市攤上轉一轉,順便給幾女帶點禮物,可是林青山說什么也不干,非要現在就回去研究烏葉茶。最后我和張影只好讓他先回去,兩人在夜市中轉悠。
“哎,終于出來了!”
張影看著林青山遠去的背影說道。
“怎么了,小丫頭,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情愿似的?”
“出來就要面對那么多煩惱,僅僅一天時間我就覺得在地穴中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好了,不要多愁善感了,現在陪我買點東西。”
我說這拉起張影得手。
張影也毫不為意我的親昵動作,事實上我這個動作也是自然而生,根本沒有多想。
“好漂亮呀!”
張影看著一串串平安符驚叫著,此時我才發現她只是一個小女生而已。想起臨走之前張靜宜給我的觀音像,我忍不住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繩子。
“三哥,你看這個怎么樣?”
張影指著一個骨雕的玉珠說道。
“很好,”
我點點頭。
“那我就要這個了。”
張影拿在手中說道。
我掏出錢夾準備付錢,張英一看我的動作忙阻止到:“不要,我自己付錢才有誠意。”
“真是奇怪,連一個獻殷勤的機會都不給。”
我笑了笑不以為意。
付過錢,張影忽然把那個玉珠掛在我的脖子里說道:“送給你!”
“你這是送給我的?”
我有點驚訝。
“怎么不喜歡嗎?”
“喜歡,喜歡。”
我忙點點頭。
“先生是不是也應該送這位漂亮的小姐一個呢?”
攤主笑著建議道。
我本想張口說不用,我自然知道這個攤主很會做生意,他也誤會了我們兩個。可是看到張影那希冀的眼神,我實在說不出口,畢竟這個女子也和自己同甘共苦過。
我低低的問到:“你喜歡哪一個?”
“我……”
張影的臉變紅起來,舉止開始扭捏。
“這條項鏈吧,正好和先生的玉珠湊成一對,取意:珠聯璧合。很般配的。”
“哦,哦……”
見到事情已經成這樣子,我也不想拂逆攤主的好意,就買了下來,掛在張影的脖子中。
忽然我想起還沒有給在家的幾女買禮物,其實我知道她們不在意禮物的貴賤,更重要的是我的心中有她們。
我看著這些掛飾,認真地在攤前挑選著。
“許大哥,你這是要干什么?”
張影問到。
“噢,我再買幾個送給朋友。”
說著我挑了五條,準備給王姐等五女一人一個,但是忽然想起林貝貝,又多拿了一個。繼而又想起林寶寶,想想這個惡丫頭我有點生氣,離去前還對我指手畫腳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是還是也給她拿一個吧。
就這樣我又買了幾把條才轉身離去,看得出來張影的臉上有點不快。
就在我走了十幾米后,忽然聽到攤主小聲嘟囔:“不解風情的笨蛋,連哄女朋友都不會,買那么多干什么?”
我頓時覺得這個攤主是個“人才”這里特產山茶,我又給張老爺子和辛爺買了兩盒極品山茶才回到招待所。
我們回去的時候,林青山已經在屋子中鼓搗那些烏葉茶,對我們只是隨便打了一個招呼又鉆進去。
我和張影都苦笑著對望了一眼,都知道林青山的脾氣,沒有辦法。
“我們都早點睡吧,這些日子累得夠嗆的,”
我看了張影幾眼說道:“晚安”“許大哥!”
張影忙叫住我。
“怎么了?”
我知道張影還是有點不甘心。
“現在還早,我們進你的屋子里聊聊天好嗎?”
“累了一個月,今天晚上我們都休息吧,想聊天以后有的是時間。”
我忙拒絕到,準備關門。
“可是……”
張影話頓了頓,就在我要把門關著的時候,張影忙用手阻止住。
“怎么了?”
我知道這個結果對我來說有點不妙。
“我一個人睡覺有點害怕,這些天我習慣和你一起睡。”
張影看著我大膽的說道。
“你……”
我頓時無語,看了看林青山的房間說道:“別讓他聽見了,你快點去睡覺吧。”
“不,我們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再說了,反正我們又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
張影大膽的抬著頭看我。
“好吧!”
我看到她的眼睛,竟然點頭同意,把張影讓在屋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