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葉明慌忙把自己的手掩蓋住。

我本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是王姐就在旁邊我也不好多問。整個吃飯過程中氣氛非常郁悶，我有點后悔讓她們兩個在一起。

吃過飯，王姐直接到醫院中照顧黃燕，而我則陪葉明走走。

“我們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葉明嘆了一口氣，感嘆道。

我心中有點納悶，怎么最近我認識的女人都變得多愁善感起來。王姐在醫院中莫名其妙地問我一大堆，而現在看葉明的樣子也是打開話匣子的前兆。

果然，葉明轉過頭說到，“許建我們隨便走走吧，你就不要開車了。”

“好呀”我也正想問問葉明她的手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建，我也不是對你的私生活好奇，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

還是問出來了，葉明用了一個謹慎的詞眼“女朋友”這還不叫好奇，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爽快地回答道：“四個。”

“四個，這么多？”

顯然這個數字在葉明的預料之外。

我沒有繼續說下去，很有可能不只四個。

“怎么會這樣？”

葉明平了平心緒問道。

“這件事情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的，我不想過多地提起。”

“江紅也是其中之一吧？”

葉明忽然開口道。

我心中一驚，葉明怎么知道這件事情，但隨即釋然。葉明和江紅在大學的時候就非常要好，知道這件事情也很正常：“江紅告訴你的？”

“我猜的，她有一次說漏嘴。”

葉明海還是不能平靜下來：“我一直有這樣的疑惑，但是從你的口中說出來證實，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件事情，難道你就這樣玩弄感情？”

葉明冷冷的問道。

“你不懂，”

我看葉明的眼神知道她誤解了，但是我實在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的解釋。

“我是不懂，難道你認為你這樣欺騙女人的感情就對嗎？我實在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許建你太讓我失望了。”

葉明追問道。

聽了葉明的話我有點煩躁，這些日子這些話我已經聽得很多。而且我覺得誰都可以責備我，唯獨葉明我有些聽不下去，反問道：“你覺得我以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至少和現在不同，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了不起的男人。”

葉明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玩弄感情，加入暗勢力。江紅你竟然也不放過，她可是我們的妹妹呀。你怎么能……”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許建，你這些年的事情也有人給我說過，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不能把這些事情發泄給別的女人，她們是無辜的。”

我聽了葉明的話，望著她的臉，滿臉真誠，一瞬間，那個曾經的葉明又回到我的身邊。這讓我憋起的火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解釋道：“葉明，這些事情我一時半會兒也給你說不明白，我看還是算了吧，你給我說說昨天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情……”

葉明的言辭開始閃爍起來。

“朱明山昨天去找你了對吧？”

我把自己的推測說了出來。

“你是怎么知道的？”

葉明經不住我的問話。

“他昨天還用過你的手機給我發過短信。”

“朱明山用過我的手機，還給你發過短信，他……想什么？”

“這正是我想要問你的，他用你的名義約我在明日大酒店見面，而你也沒有到咖啡廳。”

“我昨天其實就是想找你說這件事情的……朱明山昨天到我家去了。”

“他去干什么？”

我緊張的問道。

“為了一一的撫養權。我和他離婚后孩子歸我的，他現在還想通過孩子和我重新復婚，我們最后發生了爭執，我的傷痕也是在這個過程中弄得。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一個一一卡在中間，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她只知道父母應該在一起的。我只好中午留下他吃了一頓飯，他……下午帶著一一出去玩了一下午。”

葉明斷斷續續地說著。

我知道葉明沒有把事情說完，但是我也不想再追問下去，就點點頭。

“許建，朱明山找你干什么，他是不是有想對你不利？”

葉明緊張地說道。

“沒事的，一點小誤會，已經解決了。”

我不想讓葉明也卷入其中，“看得出來，朱明山很在乎你。”

我想起上次那個雨夜，朱明山找我夜談的事情，當時他的語氣絕對不是裝的。

“那又能怎么樣呢”葉明低低的說道：“有時候我很后悔自己當初的決定。”

“你當年為什么要離開……”

我腦子一熱，話已經出口，這個問題我很早就想問，一直想知道一個答案。但是我總忍住了，我甚至害怕真相，我不想破壞葉明在我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許建，不要問這個問題好嗎？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問。”

葉明忽然用手捂著臉，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讓我保留一點隱私。”

“對不起，”

其實我也松了一口氣，我很慶幸沒有從葉明口中知道答案。

“許建，你真的準備一直這樣下去嗎？”

葉明又把話題轉到我的身上。

“那你認為怎么樣才是對呢？”

我反問道。

“至少不是現在的樣子，你這樣對她們不負責任，也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任。據我所知張靜宜已經懷上你的孩子了，你難道不顧她的想法嗎？”

“葉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的事情在外人眼中說不清的，你可以當作這個是我狡辯的理由，因為就是我解釋你也不明白，我只能說對她們四個我一個也不會放手。”

我忽然心中覺得沖進一陣豪氣，這也是一個承諾。

“你……你要和她們四個生活在一起？”

葉明又開始驚訝起來：“這可能嗎，她們同意嗎？”

我又是默然，是呀，我在心底問自己，如果黃燕醒來，平靜的湖面馬上會告破。

送葉明走后，我匆匆趕到公司，下午把一對文件處理完畢后我又回到家中，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張靜宜和郭君黎那里奔波，這個蝸居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居住。

屋子里可以用三個自形容：臟、亂、差。拍了拍桌子上的灰塵，我拿了一本畫報坐在沙發上。大概這里也住不長時間了，我也應該買套房子。無聊的想到這個問題我竟然有一點不舍，畢竟這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是我和葉明湊錢買下的蝸居，我和張靜宜的第一次也是在這里發生的，這張沙發上我給王宛如涂抹過藥。

有了一絲懷舊情調，我邁步走進書房，哪里邊有太多的記載。我雖然沒有記日記的習慣，可是我很健忘，所以把一些重要的事情都記下來，尤其是一些節日。記得那個時候有一次忘記了葉明的生日，她大哭了一場，后來我就聰明了，有了這個記事本。還是那句話，從情人節，到乞巧節，什么浪漫的日子我都記得。記得我上大學時后廣為流傳的一句話：你可以不知道新中國的成立時間，但是不能忘記女朋友生日的時間。

我隨手翻著：葉明的生日……王姐的生日。

我的目光呆在那里，忽然想起來，我去年和王姐一起過的生日。我忙查查陰歷，果然今天是王姐的生日，我大吃一驚。終于明白王姐這些日子為什么心情有點壞的原因，過了這個生日，王姐已經三十歲了，難怪她今天上午發出這么多感慨。

去年那個時候我曾經承諾過，和她一起過生日。想到這里，我匆匆的關上門，跑了出去，開著車直奔蛋糕店。

賣蛋糕的是一個小姑娘，聲音有著幾分甜美，她沖我笑了笑說道：“三十歲生日，一定是你太太對吧，你準備在上邊怎么寫？”

“哦，就寫天天開心吧。”

我沒有糾正她的錯誤。

“這也太簡單了吧，你在加兩句？”

“萬事如意”“有點俗……”

“越來越年輕吧”“這句還可以”……

提著蛋糕我才想起還缺點什么，鮮花。

我不知道該給王姐送什么花好，定了定心，希望王姐在三十歲的開端上浪漫一下，我一咬牙在花店買了九十九朵玫瑰。

我敲門進去后，屋子里立刻傳來一股刺鼻的酒起。

“許建，你怎么來了？”

王姐看著我竟以地問道，但是顯然很高興。

“生日快樂”我把背后的鮮花全部拿出來。

“這……是給我的？”

王姐的聲音有點顫抖，看到火紅的玫瑰，臉頓時紅得如同成熟的蜜桃。

我點點頭，王姐激動的接了過去，愛不釋手的看著。

我又轉身把門口的蛋糕拿了進來，放在桌子上。

“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我的生日呢。”

王姐臉上的喜悅怎么也蓋不住。

“我答應過你，今天要給你過生日。王姐，以后我每年都會給你過生日的。”

我忽然摟著她說道。

“許建”王姐忽然開始不知所措起來，但是也沒有推開我。

我們兩個就這樣抱著，知道忽然一股焦糊的味道從廚房中傳來，王姐才驚叫了一聲：“呀，我的菜糊了。”

慌忙跑了進去。

等她出來的時候臉上仍然紅彤彤的，風資盡現。

“許建，菜糊了，我們先吃蛋糕吧。”

王姐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我已經吃過飯了，現在先祝你生日快樂，把燈關上，吹蠟燭。”

我拿出打火機，小心翼翼的把蠟燭全部點燃，王姐也拿出一瓶紅酒。

屋子以一片寧靜，只有蠟燭在搖曳，王姐虔誠的許下心愿，然后用力的一吹，隨著一陣輕風拂過，四周陷入一片靜謐的黑暗，陽臺上的燈光照射進來。

我站起身子，想打開燈光。

“許建，不要！”

王姐一把拉住我，“讓我多享受一下這樣的時光。”

她說著把臉湊到我的面前，忽然吻住了我的嘴，嘴角還夾雜著一絲酒氣，甜美香醇。

我也摟過王姐的身體，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在沙發上開始激烈的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