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心可比明月,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檢查。”
我把心一橫,大義凜然地說道。
“得了,快吃吧。我說著玩的。”
黃燕說道,但是腳步卻朝臥室走去。
“黃燕,你想干什么?”
我忙先一步攔住她。
“怎么了?”
“沒什么,晚我的臥室很太亂,很長時間沒有整理了,這不是怕辱沒了你的法眼嘛。”
“沒事,我給你整理一下。”
黃燕說著推開門。
我的心立刻懸在嗓門口上,眼睛也閉上。
出乎意料的令我驚訝的那一刻并沒有發生,黃燕看了看說道:“的確有點亂,連被子也沒有疊,我幫你疊吧。”
林貝貝哪里去了,我朝四周看了看,忽然看到衣柜邊上露著睡衣的一角,才放下心來。
“別忙了,別忙了,一會兒我自己收拾。”
我忙把黃燕拉出來“被子就是疊了晚上還是要攤開的,不如不疊省事。”
“惡心”黃燕被我拉了出來。
“好了,我吃飯,你要不坐下去看一看電視,早間新聞也不錯的。”
“你自己吃吧,我去一趟衛生間。”
黃燕說道。
“等等,什么你上衛生間,我吃,這話有毛病,讓人產生懷疑。”
“你要死呀”黃燕狠狠地捶了我一下,走了進去。
“呀——”
我剛吃了一口包子,忽然衛生間內傳來一聲尖叫。
“你怎么啦?”
我忙跑了進去。
“說,這是怎么回事?”
黃燕拿著一堆撕破的衣裙冷冷的說道。
凌亂的衣裙上沾滿了灰跡,上邊還濕漉漉的。天呀,林貝貝昨天晚上竟然把衣服丟在了衛生間內。
我呆在那里一動不動,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說呀,我等著你回答呀,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黃燕的臉色變得蒼白,聲音也不住的顫抖著。
“黃燕,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真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那是什么樣子,你給我說,我要實話。”
黃燕聲音變得低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睛,我感到她的手在抖動,好像強烈的忍著自己的情緒。
“說呀,到底是誰,是那個女人?”
她把衣服往地上一扔,在屋子中瘋狂的轉著察看,“那個女人在哪里,你讓她給我出來。”
“黃燕,對不起,我……”
我不知道再說什么,知道黃燕對這樣的事情很敏感,尤其是一個內心保守的女子,對她而言,我們訂婚,和夫妻就沒有什么兩樣了。
“不要給我說對不起,讓那個女人出來。”
黃燕說著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她其實是個脆弱的女人,對待感情更是如此,生長在單身家庭中,環境影響很深。黃燕她很小就失去了父愛,我和她的交往之中就已經感受出來,黃燕對我看得很重。也許這就是我們患難與共的原因,我不能忘記那次在廖山上,黃燕冒著大雨在泥濘的山道上背了我二十多里,那身體給我取暖的過程。
“砰——”
忽然臥室門開了,林貝貝穿著睡衣從里邊走了出來,站在門口。
“是你!”
黃燕看著林貝貝身上的衣服,忽然冷笑道:“衛生間里的衣服是你的吧?”
“是的,但是……”
不等林貝貝說完,黃燕猛的上前一步,照著她的臉上就是一個耳光。
林貝貝本身就沒有來得及反應,加上黃燕氣急之下,下手特別重,她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嘴角滲著鮮紅的血跡。
“黃燕,你瘋了。”
我一把拽住她。我不知道該站在哪一方,自己已經亂了陣腳。
“黃大姐,你聽我說,你誤會了,我和三哥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林貝貝站起身子,怯生生的說道。
“別叫我黃大姐,我不認識你。”
黃燕冷冷的說道:“什么我誤會了,難道你在他臥室中還有假嗎?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有在這里過夜,你們沒有睡在一起?”
“我們只是……”
林貝貝低聲說道:“我們其實昨天晚上才認識的,然后……”
“然后就睡在了一起是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黃燕說到這里,又沖著她的臉上扇去。
“住手”我一把抓住黃燕的手“你鬧夠了沒有!難道不會靜下心來聽我們說嗎?”
“好,你給我說,我聽聽你有什么解釋。”
黃燕望著我們兩個。
“三哥,讓我給黃姐談談好嗎?”
林貝貝打斷我們的對話。
“好吧”我嘆了一口氣,女人和女人之間應該更好交流一些。
“黃姐,我們到屋里談吧。”
“好”黃燕的情緒終于平靜下來,走了進去。
“我出去轉一會兒,你們兩個好好聊聊。”
我說著走出門去。
我出去在小區中瞎轉悠著,不停的急躁的看著自己的手表,大概有半個小時我再也忍不住了,不知道她們兩個談得怎么樣了,黃燕的火爆脾氣根本就聽比起別人的勸告,我害怕萬一林貝貝回答不對,黃燕會不會對她動手。
黃燕的脾氣需要改改,總是不問青紅皂白,上一次她罵王姐的時候我當時也惱怒萬分,我都不敢給她解釋我身邊女人的事情,她一定接受不了。我知道即使沒有發生林貝貝這件事情的誤會,終有一天我們會面對一切的,這只是一個導火索,如果黃燕發現了張靜宜還有郭君黎江紅,我很難想象她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家門,沒有想到我想象中的悲慘局面并沒有出現。兩個人都坐在客廳中的沙發上,林貝貝臉上還抹著淚痕。
“怎么了,林貝貝,你們兩個?”
我疑惑起來,黃燕竟然替她擦眼淚。
“沒有什么,三哥。”
林貝貝搖了搖頭。我這時才發現黃燕的眼圈紅紅的,好像剛剛也哭過。
“你們兩個?”
我實在看不透她們到底長的是那出戲。
“三哥,我和黃姐已經和好了,我給她解釋清楚了。”
林貝貝擦了擦眼淚歡喜地說道。
“真的”我有點難以置信,“剛才還大吵大叫的,現在好像親姐妹一樣。你竟然能說動黃燕?”
“你說什么呢,我是那么不講理的人嗎?”
黃燕沖著我喝斥道。
“對不起,對不起,表達失誤。”
我忙討饒,看到她們兩個真的和好了,我心中的石頭終于放下來。
“好了,誤會已經解決了,我們去看看貝貝她爸爸吧。”
黃燕站起來說道。
“現在?”
“當然了,救人越早越好。”
黃燕推了林貝貝一把:“你到屋里換衣服吧,總不能穿著睡衣去看你爸爸。”
“喂,你哪來那么多錢?”
黃燕突然問道。
“什么?”
“那三十萬,你從哪個地方弄來的。”
“偷的,搶的。”
我笑了笑解釋道。
“切,不說算了。”
黃燕這點還是好的,雖然她會吃女人的醋,但一般不會過問我事業上的事情,上次我和二哥開保安公司的事情,也只是給她提了一下。……
“你好,林伯父,我們是林貝貝的朋友。”
見到林貝貝白發蒼蒼的父親林青云時,我和黃燕都一起問好。
林青云看起來精神非常沮喪,一幅萎靡不振的樣子。
“爸,這位是黃姐,他是許建,也就是他給我們籌齊的三十萬。”
林貝貝給我們兩個介紹。
“你好,許先生,非常感謝你對我的幫助。”
林父和黃燕握過手之后,拉著我的手緊緊地不放。
“林伯父,你太客氣了,我們和貝貝是好朋友,這樣做是應該的。”
“那是,那是,我們貝貝可是個好女孩。”
我們三個都覺得怪怪的,好像林父看我非常的順眼,聽他話中的口氣像要把我和林貝貝撮合在一起。
“爸,你在說什么呢,對了我姐呢?”
林貝貝忙制止住他的談話。
“寶寶工作去了,我不知道她那個破交通警察,有什么事情,一天忙到晚,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林父嘴中嘮叨到。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貝貝,你和黃小姐在客廳看電視,我帶許先生到書房談論點事情。”
他拉著我的手說道。
“爸,你有什么事情?”
林貝貝望著他說道。
“呵呵,放心,爸爸只是問他一點事情而已。”
林父的熱情讓我有點避之不及,我甚至懷疑他時不時把人治死后精神有點失常?
“許先生是干什么工作的?”
林父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在正榮集團策劃部當經理,同時自己也開了一家保安公司。”
“那許先生一定很有錢了?”
他急切的看著我,就像看一個元寶似的。
“什么?”
我不知道他對我有什么要求。
“呀——許先生你看我這是干什么呢,”
他照著自己的頭拍了幾下,問道:“許先生知道糖尿病嗎?”
“知道”“那就好,那就好。西醫上管糖尿病叫做甜性的多尿,中醫上管糖尿病叫做消渴,就是消瘦加上煩渴。實際上糖尿病從醫學的角度上來看有這樣一個定義:它是一個環境因素和遺傳因素兩個因素長期共同作用的結果。它是一個慢性的全身性的代謝性疾病。說到慢性即得了以后好不了,說到全身性即……”
他突然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林伯父,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
我看到他沒有停止的樣子,心中有點后怕。
“你看我,一談到自己的專業就收不住嘴,這點我女兒說過我很多次了。那好許先生,我就長話短說,糖尿病實際上是一種不治之癥你知道嗎?”
我差點暈了,看樣子他仍然不死心,還想對糖尿病有點研究。
“我告訴你,西醫一般的藥物治療都是以磺脲類、雙胍類和胰島素制劑為主,但是這些都治標不治本,我經過長期的研究發現中藥中有一種草藥對治療糖尿病有很好的療效,但是就是毒副作用太大,過量的服用甚至會讓人死亡。”
他越說情緒越激動。
“如果這種藥物的毒副作用能夠降低到一定范圍的話,那治療糖尿病的勝利之日就會很快到來。”
“你是想讓我對這項研究進行投資?”
“對,許先生真是聰明,本來這個課題我已經做了大量的工作,如果許先生能夠成立一個藥物研究所的話,我相信如果這種藥物研制成功,一旦投入市場,將會帶來源源不斷的利潤。”
他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