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仇問,女修答,然後王仇就將問答的內容記錄在紙上,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由於女屍死了好幾天,三魂七魄散了許多,所以剛剛煉化女屍時沒有任何反抗,甚至農家出身的她見了王仇就跪。
可這女修就不一樣了,她實力高強,神魂堅固,王仇必須做好一切準備。
他讓女修根據《陰陽煉器法》的法門,結合她自身的情況,推演出護鼎時自己會面對的場景,以及相應的反制措施。
紅唇微張,女修這七百一十四年的人生,就如同山間緩緩流淌的小溪一般,平靜而奔放的傳入王仇這個初見沒幾天的陌生男人耳中。
她名為秋少白,是天下第二大派青洛劍宗的副宗主,合體圓滿的劍修,人送外號酒劍仙。
秋少白本是一名普通的武林劍客,喜歡行俠仗義、遊歷江湖。
有一次她遇到青洛劍宗上一任宗主,順勢拜入門下,學習仙法。
可她平生最不喜歡靜,青洛劍宗還禁酒,於是她將青洛劍宗的修仙法門學了個毛皮之後,就偷偷下山曆練去了。
她就這麼一邊飲酒,一邊斬妖除魔,立志嘗遍人間酒、斬盡人間妖,一手五行飛劍殺的天下魔道膽寒,漸漸在修真界闖出了個酒劍仙的名頭。
等她玩膩了,再回青洛劍宗的時候,早已物是人非。
當初那些個師兄師妹早就死了,連當初的宗主也已坐化。
那時的弟子們見來了這麼個活佛,才知道原來這修仙界聞名的酒劍仙居然是青洛劍宗的自己人。
他們翻遍了宗門的名錄,才從中得知酒劍仙是前任宗主五百年前收的親傳弟子。
那時的秋少白雖然剛剛合體不久,卻已然成為了世間劍術最強者。
酒劍仙歸宗,宗門上下敲鑼打鼓的歡迎。
秋少白順勢就在宗內長久地住了下來,成為了青洛劍宗的二把手。
連古板的青洛劍宗都為她改了宗規,把禁止飲酒的條例偷偷刪掉了。
青洛劍宗本就古板,再加上宗主的穆鸞芝鳳二人劍術還湊合,可為人處世上就差秋少白不止一點了。
秋少白自小在塵世間沉淪,雖然面上灑脫、不修邊幅,但心裏卻和明鏡似的,頗懂人情世故。
所以秋少白雖是個副宗主,在任上幹了二百年,最後卻總管宗內人事,也不知道誰是宗主了。
至於她那徒弟,則是一百多年前從一個廢村中撿來的孤兒,待他亦師亦母。
也和王仇猜的差不多,這麼多年過去,二人早就互生情愫。
可畢竟青洛劍宗是正道,人倫擺在哪呢,二人的感情這麼多年來也沒個進展……
王仇不禁哈哈大笑。
都說有情人終成眷屬,看來世事也並非如此。
如今這秋少白即將成為他的禁臠,哪有什麼眷屬可言?
王仇將所記內容再背了一次之後,萬事妥當,準備煉器!
秋少白再次動用真氣點燃鼎爐,隨後王仇將秋少白的五粒劍丸扔入鼎中。
這五粒劍丸就是秋少白本命的五行飛劍,平時化作劍丸保存在袖中,遇到危機時刻可以隨時取用的。
《陰陽煉器法》上記載,如果煉製的修士有本命武器,可以先行將本命武器煉化成配飾,裝扮在被煉製的修士身上後再一起投入鼎中煉製。
這樣將修士煉製成功之後,就能讓他的本命武器與本體融為一體,在肉傀形態下發揮出比生前還要強大的威力。
本命武器的煉製本就不費事,再加上秋少白這個五行飛劍的主人在旁掠陣,頃刻間便煉製完成。
青銅鼎開,五粒小小的銀色顆粒出現。
秋少白將這五粒事物隔空收入手心,翻掌伸出,任王仇取用。
王仇走到秋少白的身前,看著這個只是癡癡站著的女修,那眼神呆傻的模樣,誰能猜得出她曾經也是斬妖除魔、為人灑脫的當世人傑呢?
王仇此世的身高不高,大約只有一米五左右,長得還醜,就像前世的哥布林一樣。
他支了個凳子,才勉強能夠到一米八的秋少白耳朵。
從秋少白手中取下一粒銀丸,王仇黝黑粗糙的手指摸上她玉一樣潔白的耳垂,指尖稍稍用力,那銀珠就插進了她的耳垂中,留下一粒紅潤的血珠,原來是插入了一個耳釘。
作為合體修士,秋少白的身體本是刀槍不入的。
可如今她刻意放鬆防禦,再加上本命飛劍煉製的耳釘鋒利無比,竟然讓王仇這麼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在也能在她完美的玉體上留下痕跡。
如法炮製地給她戴上另一個耳釘之後,王仇來到了秋少白身前,單手捏住她的兩腮,另一只手勾出了她的舌頭。
那條香舌滑膩豐潤,王仇將她的唾液蘸了一滴到口中品嘗,頓感酒香四溢,神清氣爽。
不愧是仙人,連唾液都帶著幾分真氣。
王仇不禁在想,若是把她煉製成了法器,又會是什麼模樣、什麼功能?
手指再度發力,給這條粉嫩的舌頭上扣了個銀色的舌釘。
秋少白的五行飛劍被王仇煉製成了五粒飾物,分別是兩粒耳釘,一粒舌釘,以及……兩粒乳釘。
王仇將女人腰帶解開,道袍滑至腳邊,此時的她只有肚兜和褻褲的遮擋了。
再把肚兜解開,隨手扔到地上,一具美妙絕倫的身體展現在眼前。
她的乳房豐滿圓潤,乳尖紅潤挺立,乳暈上的蓓蕾仿佛珍珠般璀璨奪目。
小腹平坦光滑,沒有一絲贅肉;
腰肢纖細如柳,臀部豐腴圓潤,兩瓣肥美的翹臀在白色褻褲的包裹下更顯誘人。
秋少白的整個身體散發著一種高貴優雅的氣質,令人心生敬仰,卻讓王仇越發難以克制心中的欲火。
王仇用手指捏住秋少白的乳頭,只見那粉色的乳暈處還有無數細小的雞皮疙瘩。
他先嘬了幾下乳釘,隨後一用力,兩顆乳釘就這麼永遠的留在了秋少白的乳頭上。
王仇走下墊腳的凳子,此時再看秋少白,哪里還有酒劍仙的樣子?
只見她的舌頭像母狗一樣耷拉著,口水不自覺地流下,粉嫩舌尖上的舌釘閃爍著誘人的銀光;
乳釘和耳釘深深地刻在女人完美的身體上,讓人感覺無比的淫糜。
在這個還奉行著封建禮教的修仙世界,連妓女都不會如此打扮!
王仇扣了扣自己癢的發疼的胯下,把剛學的《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才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穿上衣服,然後準備入鼎吧。”
王仇準備好之後,對秋少白下達了冰冷無比的命令。
王仇剛說完,地上的衣服竟然飄回了秋少白的身上,連腰帶都已經系好了個結子。
隨後酒劍仙便化作一道青光,漂浮在早已膨脹巨大的青銅鼎之上。
“還有什麼需要告誡我的麼?”
生怕遺忘什麼步驟的王仇,再度保險地問道。
誰知秋少白沉思了許久之後,竟然說道:“請放過我的徒兒。”
這麼多天以來,王仇早就把她當做了一具沒有靈魂的人偶。
如今聽到她吐出這麼一句帶著感情的話,嚇得他趕緊把鼎爐合上,開始了煉製。
……
刀光劍影之後,天地之間血氣四溢,到處都是未消散的邪氣,以及遍地殘肢。
秋少白仿佛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手中斷劍落到地上,連自己也癱坐在血泊中。
此時一道黃色的光華飛過,在此處頓了一下,發出了“咦”的一聲。
隨後這道黃色的光華就化作了一個面如沉水的清冷女子。
她將秋少白慢慢扶起,為其吃下一枚仙丹後,仔細端量起這個好看的後輩來。
“孩子,我看你劍骨清奇,為人也正派,可願拜入我青洛劍宗門下?”
聽了女人的話,秋少白正要答應下來。
可又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萬千話語化作一聲歎息,輕輕地搖了搖頭。
眼見無緣,女人丟了幾柄飛劍和靈藥之後,再度化作光華,消失在天空之中。
“躲了這麼久,該出來了吧。”
秋少白淡淡的說著。
此時場間除了她之外再無活人,她是在跟誰說話呢?
草叢聳動,王仇鑽了出來,原來他早就在這裏了。
“前輩。”
王仇拱手相拜。
秋少白苦笑一聲:“此刻我還不是前輩,我還未拜入青洛劍宗……”
她看向光華消失之處,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什麼。
隨後接著說:“我當初就是拜了那個女人為師,如此度過了我人生的前七百年。
可如今的我只是入夢而已,也再沒有拜入劍宗的心境了。
自此之後我就是個靈器而已,談何修行呢?”
看王仇一臉疑惑,秋少白輕笑道:“你在懷疑我為什麼不反抗?
按照《陰陽煉器法》所言,像我這種神魂堅定的高階修士,按理來說應該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剮是吧?”
“有什麼用呢?
我已經把我所有的弱點都告知與你,把我招式的克法一一寫在了你的手心處,甚至還把你引到了我此生最虛弱的時刻……此時的我還未步入修行,剛剛斬殺無數邪修,已經用盡了力氣。
我……拿什麼反抗?”
秋少白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喃喃道:“說來可笑。
我一生斬殺的邪修淫修不計其數,最後竟被你這麼個沒踏入修行的小子摘了桃子。
那《陰陽煉器法》是我教你的,供給的靈石是我給你的,連我的弱點都是我自己親口告訴你的……我就這麼,把自己送給了你……”
“真的是……意難平啊……”
又是一聲歎息,包含著她七百年人生的遺憾,與對天道不公的怨恨。
她揮了揮手,示意王仇離開:“快走吧,讓我的人生最後……我作為『我』的最後時刻,自己安靜的待會吧。”
一陣撕裂般的痛苦襲來,王仇感覺自己與此地越來越遠。
最後的最後,他看見女人拿起了自己沾滿鮮血的酒壺,往嘴裏憑空倒了幾下,卻沒有任何酒液滴落。
淚珠從她臉頰邊滑落。
王仇不知道的是,這是秋少白此生第一次哭泣。
“多希望,有一個永遠也倒不空的葫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