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終於一切步入了正軌……
剛來城裏的幾件大事終於塵埃落定,郝春芳心裏也輕鬆了不少,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多了起來。
“媽媽!”
這個點正至小學放學,很多家長已經在小學門前等候多時,教學樓門口小學生越來越多。
家長們個個歪頭伸脖子,想早一秒看到自己的孩子,一身白色夏季裝身背紅色小書包的就是郝春芳的孩子,雙手扣著書包帶朝她跑來。
“恬兒,怎麼樣上學還習慣嗎,有沒有小朋友欺負你……”
女人一把抱起女孩柔聲問到。
“沒有,感覺大家都很喜歡我,做活動很多人都和我一起呢……”
女孩揚起精緻的小臉驕傲回道。
“真的呀!
可能因為其他小朋友覺得恬兒太漂亮了!”
郝春芳笑著掐了一下女孩的肉臉。
“走,回家媽媽給你做你愛吃的茄子餅”
“好耶……”
女孩看的出很喜歡媽媽做的菜。
女人把孩子放下來,母女歡笑中往家走去。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裏目,更上一層樓。”略顯稚氣銀鈴般的聲音傳來。
閨女,這是你們新學的古詩嗎……
女人在陽臺邊切菜問到。
“是呀媽媽,今天我朗讀古詩老師都說我有感情呢……”
女孩捧著書說道。
“喜歡那就讀吧,正好練練口才……”
女人回頭笑著說。
過陣子還要回趟農村,有人來看房子,孫叔說這人基本定了,還是回去一趟比較穩妥。
女人做著菜心裏盤算著,有了一筆房租的進入,生活能強不少。
於曼自從上次的事。
每次和劉長順做愛時腦海裏總是時不時閃過那個滿是青筋的下體……
她知道對不起老公,辦事時眼睛死死的看著老公,讓自己恢復正常……
只是那畫面如生根發芽般,不受控制……
“醜東西想吃天鵝肉,做夢吧……”
於曼心裏故意辱罵著馬海,試圖恢復以前對他的厭惡印象。
三天一次的農村大集,一早於曼就起來打扮,劉長順又去別家打麻將了,家裏東西也不管……
於曼心裏狠狠的罵了他一句。
對著鏡子精心的修飾讓於曼的面容更加嫵媚動人,細媚杏眼,翹鼻下正在柔嫩的紅唇上塗抹著水汪汪的唇膏。
一頭烏黑的頭髮梳在腦後形成到背的馬尾,額頭輕內扣的劉海蓋住額頭,風情不失青純。
在兩千年的農村……
於曼真的是可是稱之村花了。
於曼滿意的真起身照著鏡子,感覺很滿意,不禁掐腰側著身子,墊起右腳尖,美腿內夾,格外誘惑。
集市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擺攤的,東西琳琅滿目雖然沒有城市看起來那麼規矩……
但是東西只要肯逛,也是應有盡有……
馬海閑來無事……
當然要來趕個熱鬧,人群裏一瘸一拐,瘦弱乾癟的身子右手從滿是泥點的粗布褲子兜裏拿個瓜子一個個磕著,農村每個地方都有這樣的人,大家都對其視而不見,只有馬海能讓人們皺起眉頭來。
正當午的太陽,為了掙錢,有的還支個棚子遮陽,有的就直接在暴曬下吆喝,一個個汗水浸濕了背心。
馬海熱的不行,找了一塊背陽的空地直接做在了滿是黃土的泥土上,長著滿是爆皮的大嘴喘著帶惡臭的呼氣,骯髒的形象比流浪漢更過之。
於曼腳踩三釐米跟的黃色皮鞋,白色齊膝褲裙與印著字母的T恤,打著遮陽傘,在鄉土的集市顯得格外高貴……
那時候打遮陽傘的女人都是愛漂亮趕時髦的,淺色的配色看起來清涼無比,路過的糙漢子看到直回頭……
於曼當然知道,也享受其中,驕傲的抬著頭往前走。
“曼……曼……”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看了一圈,注意到了坐在地上的馬海。
於曼一呆,裝作沒看見繼續往前走,步伐沒有了之前那般從容。
馬海看於曼不理自己,連忙柱著拐站了起來……
跟上去。
呲個黃牙猥瑣的笑道:
“曼怎麼不理俺……”
醜陋的面容尤其諂媚。
“有事嗎……”
於曼眼睛直視邊走邊說,妝容精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個撐傘的美麗女人身邊跟了個衣服滿是油泥,頭髮擀氈的一個瘸子,惹來不少疑惑的目光。
“沒,沒事俺就是關心關心你……”
笑容依然諂媚,試圖換來女神的欣然一笑。
“不用,你走吧……”
於曼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前視的目光早已不堅定,只想早點擺脫這個癩蛤蟆,秀手暗暗握拳,步伐不由加快起來。
畢竟發生過刺激的事馬海不願意放棄,時刻想著重歸舊夢……
而且他知道於曼當時大概率是清醒的……
此刻的馬海就像拼命上跳的癩蛤蟆,好不容易舌頭碰到過一次天鵝,怎會輕易放棄,身份差距帶給馬海的精神刺激讓他欲罷不能。
“俺……知道你知道……”
馬海的禿著的腦袋前伸,滿是黃濁的三角眼盯著於曼的俏臉,污濁的口氣時刻挑戰著於曼的嗅覺。
“啊~……”
於曼聞言身體一僵,腳下不穩直接向旁邊倒去,一身潔白秀麗的美女一下倒在了一身污垢的街溜子身上,一白一黑的震撼任何看看到都為之可惜,想把那個瘸子狠狠打一頓。
馬海也一愣,一瞬間一個清香柔軟的肉體撲來,本就對女性身體異常敏感的馬海看著眼前一團軟白竟一時不知所措……
但本能的反應卻在迅速的充血!
於曼則感覺倒向了柴火垛一般,觸感粗糙極了,纖細的白手扶在一條黝黑曬的爆皮的胳膊上……
她連忙穩住中心站了起來……
一把推開了馬海,也許自己都沒發現,粗糙碰到柔軟的觸感在內心漸起一波漣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於曼決絕的說道。
“當時你醒了對不對,你同意我在……”
“夠了!
不要再和我說話!”
於曼打斷了馬海的混賬話。
雖然他的下體自己想像過……
但並不代表要發生什麼……
而且也不可能發生什麼……
那次已經是自己法外開恩,做夢想的事成真了竟然想得寸進尺!
自己十幾年的驕傲怎麼會被這種人糟蹋!
於曼氣憤的說道。
直接甩開了馬海快步走去。
炙熱的陽光中……
馬海柱著拐杖,看著於曼離去的倩影,咽了口惡臭的口水,嘿嘿的笑著。
於曼快步的往回家方向走,氣惱不已,不是氣馬海,而是氣自己觸碰到那個人胳膊的時候,竟然有一絲某名奇妙的感覺,自己也說不准……
她現在只恨老公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
那天晚上發生了這麼離譜的事……
不然這輩子自己跟那種人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往來!
“對……那種感覺應該是噁心的感覺,以前就是這樣的……”
於曼不停的暗示自己。
一路思緒飄忽,回到家才發現好幾樣日用品都沒買,“這個掃把星!”
於曼破出髒口。
幾日後“恬兒,媽媽今天回趟農村家裏辦點事,晚上就回來了,到時媽媽去學校接你……”
郝春芳一邊收拾著背包,一邊和正在吃早飯的女兒說道。
“知道了媽媽不接也沒關係,我自己知道路的!”
幾個飯粒還粘在嘴邊,小傢伙人小鬼大的。
風中夾雜的些許泥土拍在郝春芳的臉上,熟悉又陌生,閉著眼深深地吸了一口……
仿佛回到了薑山還在的日子,大巴車停在了村口,熟悉的空氣不自由的回想起年少的日子。
“丫頭!”
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沖著女人招手道。
“孫叔!”
郝春芳揮著手背著帆布包小跑過去,“孫叔身體還好嗎,好久不見了……”
女人開心的說道。
“還行,就是老了不中用了,幹啥都沒力氣,大病沒有,小病不斷……”
孫大爺沙啞的聲音和以前明顯中氣不足了。
“可得保重身體,以後我們就恬兒說長大還要孝順您呢……”
郝春芳扶著老人往回走。
到了熟悉的薑家大院門口,“孫叔這人准不准?”
“說准了,基本今天就能定了,孫叔哪能讓你大老遠白跑一趟……”
老人笑道。
“真是麻煩您了……”
踏著中間的水泥路,兩邊依然還是菜地,到了屋內,租客已經在等了,是個大約五六十歲的老男人,標準的國字臉,粗眉毛,鷹鉤鼻,薄嘴唇,看起來就是說一不二的感覺。
“大爺你好……”
郝春芳禮貌在先。
“閨女你好啊,我和老伴在城市呆了大半輩子,臨老到是想起農村來,你家的房子真不錯……
其實我買也是可以地……”
大爺開門見山的說道。
還邊拿扇子扇著風,一副領導派頭。
“叔我們家男人不在,我只是去城裏打工孩子上學,等以後還會回來的,所以只能租,請您見諒……”
郝春芳笑著說。
“那好吧,唉,遺憾啊……”
大爺面露惋惜,手指敲打著身旁的玻璃茶几。
“其實你們以後不要回來的好……”
大爺看著地板,認真說道。
“這是從何說起?”
女人不禁感到疑惑。
這個院子和一家人有著深厚的感情,聽的五味雜陳。
“直說了吧,來之前我托人給宅子,原主人,和我自己都算了一卦,我是沒有事……
但是你們……”
老人眼前直勾勾的看著郝春芳,似乎能把人心看透,讓郝春芳一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