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

薑清雯坐在床沿的姿勢一動不動保持了很久，大腦放空，任憑著手機一次次震動，無動於衷。

從小到大習慣了一帆風順，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應接不暇，大腦失去了思考，只剩下茫然，不知所措……

她算是切實的感受到什麼叫一人一口吐沫都會把人淹死……

她有些不敢去去網上眾說紛紜的留言評論，似一根根尖刺一樣的話語讓她神經有些脆弱……

她一向以為自己可以不去在乎別人的目光……

現在看來，不完全是這樣——

“閨，閨女吃飯了……”

門外渾濁的嗓音讓她眼睛恢復神情，順著身體的跌落，側躺在床上……

她本有些潔癖……

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緩緩閉上疲憊的眼睛，只想快些進入到夢境中……

那樣，或許能輕鬆一些。

門外的馬海似乎察覺到她今天的心情不好，也沒有過多打擾，轉身看了看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

日光燈下，一個矮小瘸腿的身影默默的把飯菜放到了稍微保溫一點的微波爐中……聽到一聲鎖門的聲音……

她再無最後的顧慮，一天的疲憊讓她漸漸進入了夢鄉……也好，就當是休個假吧……

不知過了多久，被枕頭下一聲聲震動擾醒……

她下意識的看了下牆壁上的時鐘，已經過了午夜……是方磊嗎……拿出手機的瞬間，她有了些許的失望……

但還是接通了電話，“媽。”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火氣太大，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情緒退卻，仔細分析起來……

自己的女兒肯定不是那樣的女人，自己因為一時的急火攻心而說出的話現在想想會不會傷害了女兒……

郝春芳心中一陣後悔，自己應該多問幾句的，不該和網上一樣那麼去說自己的女兒——

“你幹嘛去……

這麼晚了。”

薑山的鼾聲被打斷，迷迷糊糊的看著妻子已經起身的背影。

“沒事，我去趟廁所，你睡吧……”

“閨女，早上是媽不對，女兒你肯定不是那種人，媽媽一時就是太著急了，你能原諒媽媽嗎？”

郝春芳披著衣服把房門關上，看了薑山一眼，刻意壓低嗓音。

“沒事媽，我沒怪你。”

薑清雯無力的坐起身，有些冰冷的身子因為母親的關心而感到暖暖的，不知為何，眼眶竟不爭氣的濕潤起來——

“到底是誰這麼缺德啊，閑的沒事照這種照片！”

薑清雯沒有說話，只是暗暗的搖了搖頭……

她自認沒有得罪過誰，從照片來看，自己那次和台長在大排檔吃飯已經過去好久了，如此想起來……

一陣涼意從後背升起……

這個人已經在暗中觀察自己很久了，是蓄謀已久！

“媽明天去陪你吧，陪你說說話。”

“不用。”

她下意識的拒絕……

現在她只想自己靜一靜。

“我想自己靜一下，過陣子，我回去看你們。”

“好吧……

那隨時打電話，要不，咱們報警吧？

他這個屬於故意污蔑！”

“嗯，放心我沒事，我明天就去。”

掛了電話，突然肚子有些咕咕叫……

薑清雯低頭看了看穿戴整齊的自己，起身往廚房走去，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他不是喊自己吃飯來著嗎，菜呢……捂著有些不舒服的胃剛出屋子，看到空空如也的餐桌……

她不由得有些懊惱，該不會他打包走自己回去吃了吧。

但是隱約的香味又刺激著她的味蕾，讓她不停的咽著口水……呵呵，一個大老粗還挺細心。

隔著玻璃，看到微波爐裏放著的幾盤菜，打開倉門拿筷子插了幾下又放到嘴裏，還好，沒完全涼。

她端起飯碗在灶台邊吃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不可置信，每當自己陷入低估之時，身邊最後剩下的，好像總是他……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自己不能任由別人擺佈，一定要做點什麼才行！

清晨。

“你幹嘛呢！？”

趙詩婷的小男友光著身子僅披了個白色浴巾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顯然年輕就是好，昨晚兩人理解的戰鬥沒有絲毫影響到他的體力……

甚至想在早上再來一發。

他趴在女友的身邊一把抱住她……

看著她不停的在手機螢幕上打著字，好奇的問到。

“沒事，親愛的，我先和這些人對線，一會再陪你！”

趙詩婷翻了個身，繼續戳動著螢幕，經過一晚上的發酵，事態似乎越發的不可控制起來……

甚至有好事者竟然扒出了多年前她們還在上大學的時候的一個帖子……經過網上的一分析……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相信薑清雯出軌電臺高層的這個事實，乃至於靠身體上位這等一系列惡毒的話語都跑了出來。

而這個帖子，正好就是當年自己因為王明的事情和薑清雯爭吵時，被身邊的人聽去後發到校網上的八卦話題……

她當時完全就是一時氣話，卻被人硬生生說的和真的一樣……

當年她就和那幫人對線過，可是現在，是浩浩蕩蕩的網路大軍……

她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一條條的回復讓她筋疲力盡……怎麼辦，不會因為這個讓事態更加嚴重吧！！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因為個王明和清雯劍拔弩張！

等等……

王明……

突然的精光在腦中乍現，一個讓她驚悚的想法油然而生！

幾個瑣碎的片段似乎一點點被串聯起來……難道是他……？！！

“您這個不是您什麼私人的照片……

這是大庭廣眾下拍攝的……

而且您還是公眾人物，我們還真不是太好辦……”

“可是因為他發的照片讓我名譽受損。”

“那我們盡力吧。”

等她走出警局時，上午的陽光照射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從包裏拿出了墨鏡……經過一晚上的沉澱……

她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頹廢下去讓蹲在電腦後的那個人漁翁得利……

她必須要自己行動起來才行！

很快，她來到了之前吃飯的那個大排檔附近，周邊的人一看有個身姿美麗的女孩一身職業裝出現在街角，紛紛駐足觀看……

甚至連路邊的攤販也停止了吆喝可以口罩和墨鏡遮蓋住了大部分容顏，讓人不能看清真實面目……沒有理會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

薑清雯緩緩行走在街邊，仔細的觀察著街邊各個角落……

現在來說，誤會最大的就是那張兩人擁抱在一起的照片……

她記得很清楚……

那是台長喝多了要起身結賬一時沒站穩自己想扶他一下……

因為他身體太過於失控不小心抱到了一起……

至於其他的照片，關係不是特別大。

如果能找到附近的攝像頭，說不定就可以真相大白……

可是時間有點久，她不知道會不會存檔這麼久，但一線希望她也要抓住！

可是，環顧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發現心中的期待——

“您好，麻煩問一下……

這裏以前有一個大排檔……

他們還在嗎？”

薑清雯走進街邊的一個超市裏，裏面坐著一位五十多的大媽正拉著瓜子看著平板上的電視劇，聽到頭頂傳來清麗的嗓音，本能的抬頭一看。

“你說去年那個嗎？

他們家好像就夏天秋天來，今年我也不知道他們來不來了，你也知道這地角人多，很多人搶呢。”

“那您知道大概什麼時候嗎？

我主要有些事想問那個老闆，我經常去他們家吃飯的去年。”

“這個我也說不清，應該快了吧，天現在暖和了，去年我記得五月左右吧……”

那就在最近了……

可是她一天也不想等……

她就是想問個清楚……

現在很多商家都會自己裝攝像頭，怕到時候有事說不清……

她隱約記得他們家是裝了一個來著——

“好，謝謝，打擾了。”

“沒事。”

按照以前這個時間自己應該在臺裏工作……

可是突然的休假倒讓她無所適從，行走在嘈雜的這邊感覺自己像是個無業遊民，沒有一丁點歸屬感。

剛走到社區門口，鐵門前似乎聚集了一眾新聞小報的人……

甚至自備了板凳，拿著相機互相聊著天……看這陣勢，不用想，肯定是找自己的，趁著他們都面相社區……

薑清雯低著頭假裝撓著額頭快步往一邊的花壇處走去。

“閨女……”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薑清雯順著聲音看向社區門口左側的灌木叢，之間一個黝黑的身影正從樹後探著油亮亮的腦袋一個勁的向自己揮著手……

他怎麼在這了。

“閨女，來，我又地方進社區……”

薑清雯半信半疑的抬腿邁過及膝的花叢，柔軟的草皮剛踩上去，腳上細長的高跟鞋瞬間插入草皮中，弄得她差點向後倒了過去！

“慢點……

這裏。”

馬海立馬上前抓住她纖細的手腕，帶著她往前走了幾米，來到一個稍微矮一點的欄杆處。

還好，濃密的樹葉把這地方遮蓋住了大部分。

如果一邊有人特意看的話，只能看到牆邊人的小腿。

他之前都是在這裏翻進來的吧！

難怪門衛沒看到他！

馬海連忙蹲下彎下了腰，示意她踩著自己的背。

真想不到自己回個家還和小偷一樣！

可是事到如今，想要不受那些雜七雜八人的騷擾，也只能這樣了。

還好她今天穿的是褲子。

剛把腳踩在馬海背上，從側面就看到他齜牙咧嘴的樣子，好像很疼。

似乎為了報復他每次都翻牆而入……

她故意用尖銳的鞋跟踩了幾下……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仍然沒有說半句怨言，想了想，她還是把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

一雙赤裸玉足就這樣輕塌在粗糙的草皮上，沾上了些許塵泥……眼看著薑清雯翻了過去……

但姿勢不太優雅，弄得她一個大紅臉……

馬海連忙把地上的鞋一邊一個的揣進兜裏，猥瑣的姿勢像極了峨眉山的猴子，竟逗的差點上揚了嘴角——

“閨，閨女，鞋，等下，髒……”

馬海剛落地，就躲到她身前，拿起她一只秀美小足，愛惜的似珍寶一樣用手拍了拍了她足底的灰塵，把鞋給她穿了上去……

她扶著牆……

看著這一切，曾幾何時，方磊也曾貼心的為自己系過鞋帶……

這一幕相重疊，竟讓她心頭動容，連忙搖搖頭揮散了那個高大的背影……還好社區現在人並不多。

兩人相隔數米，一前一後的進到了居民樓——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等我的？”

電梯緩緩上升，裏面兩人看起來非常格格不入，卻罕見的和諧。

“俺，俺早上來找你，家裏沒人，就去門口等你了，正好看到你好像故意躲著他們，猜的，嘿嘿……”

看馬海這副傻樣，估計不知道自己的事情。

滴滴滴滴……

她熟絡的輸入著密碼，卻不知馬海從她旁邊伸頭鬼頭鬼腦的看了好幾眼。

進屋以後，她徑直走進了自己房間，還不忘反鎖了房門……

而馬海，則去廚房忙碌了起來……油燜茄子、香菇炒肉絲、糖醋裏脊，還有個海菜湯……

不知不覺已經擺在了餐桌上……

馬海抬頭看了看表，都中午了，時間真快……

兩人坐在斜對面，飯桌上只充斥著碗筷，還有馬海那大聲的吧唧嘴的聲音，聽的薑清雯直皺眉。

“閨，閨女你心情好了嗎？”

看起來她的狀態比昨天好多了。

“嗯，難道一直當個怨婦嗎？”

她也想通了，事情已經發生，自己再怎麼樣也無法改變現在，不如自己放過自己……

她閉著眼做了幾次深呼吸，試圖平緩下自己的心態。

“你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

罕見的，薑清雯竟反問了一句……

馬海也即使停下了嘴巴——

“俺，俺不信。”

“什麼不信？”

“俺，在網上看到了關於，你的事……”

他竟然會上網……

沒想到自己的事竟然傳播的這麼快……似乎看懂了她的疑惑……

馬海又趕忙開口道：

“俺之前總是在網上看你直播，順帶著就搜搜你的新聞，慢慢就會了……”

“變態。”

她唾罵一句。

“嘿嘿……”

“為什麼不信，按理說你是最應該信的。”

確實，說來荒唐，自己最鮮為人知的一面，只有眼前的這個醜陋的老頭知道。

在他心裏自己應該是個騷女人才對。

“俺，俺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哪樣的人？”

她緊盯著他，窮追不捨。

“就是，就是那種逐利的女人，你肯定不是。”

“為什麼不是，你不該覺得我是一個很，心口不一的女人嗎？

不然，也不可能和你發生過那麼荒誕的事情。”

悶騷兩個字她始終沒有說出口。

馬海聽了趕緊搖了搖禿頂的腦袋。

“那……那不一樣，俺……

只是窮老頭一個，你和俺不可能圖什麼，可能是俺，刺激到了你的身體，弄完了，你，不還是討厭俺……

這是人都有的本能，說不清楚的……”

“你懂的還不少？”

“嘿嘿。

畢竟，活了五十多年，多少懂一點，你肯定，不是那種網上說的那樣，的人……”

“我先和你說好，你在我這獻殷勤沒有結果的，我不會在和你發生之前那些荒唐的事情。”

“俺，俺不是為了那個……！”

馬海急得一下子放下筷子。

“那為了什麼？

別告訴我你不是貪圖我的美色。”

馬海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俺，俺開始是貪圖你漂亮，想和你上床，後來，後來俺，俺發現俺好像有點喜歡你，發現，就這樣陪著你，也挺不錯的……”

“噗嗤……”

馬海的話聽的她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一把年紀在我這裝純情小處男，是嗎？”

“沒，沒有裝，俺，俺不是純情的人……

但是，俺確實是，是處男……”

“是不是的，和我沒有關係，說吧，你要什麼……

最近你幫了我很多……

其實從朋友的角度來說，我很感激你……

這是一千塊錢，你拿著。”

說著，她放下了筷子，從兜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是她今早就準備好的……

她一向不想欠別人任何東西無論錢財還是感情。

“俺，俺不是要錢……”

馬海哭喪著老臉一把將卡片推了回去。

“要別的……

那不可能。”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他對自己好肯定是有意圖的。

“俺，俺確實是有想法的……”

果然。

“什麼想法？”

薑清雯立即神情緊張起來……

好像她能猜到他要說什麼一樣。

見馬海躊躇不決的樣子……

她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

“俺，俺就是想你能幫俺，刺激下，下麵，俺還是處男，不想這輩子就這樣，當然俺不是全都是為了這個，俺……

最終夢想，就是，主要還是想，萬一，萬一能操了你……”

呵呵……

他倒是誠實，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的倒是挺好，也在她意料之中。

不過那粗鄙之語聽的她心裏一跳，臉上也不自覺升起了兩團紅雲——

“那你剛才在那裝什麼呢，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嘿嘿，你不是不讓嗎，俺，俺感覺沒戲，就也不想了，反正能看到你，就比你，不理俺強……

但是，俺心裏還是想……”

馬海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把心裏話說出來還怪不好意思的，沒錯……

他的最終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兩人久久沒有繼續說話，馬海似乎有些等不及，懦弱的抬頭看了看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再次問了一下——

“閨女，那……那你能幫俺，刺激下不？”

“不行。”

“為，為什麼不行，之前，你都給俺，看，看你的毛了……”

“那……那能一樣嗎？”

本想好好的和他談一下，互不虧欠，誰知隨著話題的深入……

她的心臟也不自覺的跳的越來越快——

“那……那你意思是，會接著，給，給俺發照片嗎！？”

馬海一聽來了精神，雙眼發光，連佝僂的腰板都直了不少！

“你！！”

薑清雯感覺自己說錯話了……

不知不覺的陷入馬海給的圈套裏去了！

本來想著他會得寸進尺……

沒想到最終竟然繞回到照片這裏！

自己也是後悔……

那次怎麼就在他的引誘之下不要臉的拍了那種照片發過去！

而且，上次尺度那麼大，萬一他再向自己要，自己要拍哪里好……難不成……

想到那晚自己身上的相機的快門聲，以及馬海發來的小視頻……

她竟感覺下身似有似無的抽動了一下，雙腿緊夾的力度也不禁加緊了幾分！

其實她不想承認……

那種感覺，還挺，刺激的！

“那……那你就給俺，拍照，看就行……

這樣俺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再說，俺知道你之前肯定是很舒服的，都噴水……”

馬海激動的站起來坐到了她的對面，身體前探……

張著大嘴對著她喘著粗氣——

“你閉嘴！

臭死了，不行！”

馬海嘴裏的臭味讓她擰了下眉毛，拖鞋凳子往後退了退。

現在不是自己的低谷期嗎，怎麼還想著這碼事！

心中暗罵一聲自己不要臉。

“就上次，那種尺度，就可以，俺感覺再來，幾次，就能好，上次，俺都充血了一點，真的！”

說著，馬海掏出手機想要自證……

馬不停蹄的翻來手機相冊……

那裏有之前拍的照片和視頻。

“別給我看，我不看！”

薑清雯連忙別過頭去！

“那……那就晚上給俺發點福利，俺自己再擼擼管，不是俺，騙你，俺現在看那種片子，真沒有什麼想法，和你比……

那些女人差遠了，你就給俺露，露個腿，都比她們脫光了，給俺的刺激，還大！”

馬海感覺有戲，越說越激動，就差站起來了……

一雙油膩的大手也不自覺的抓住了她的嫩手……

他還真沒說謊，已經自己在半夜試過無數次了，看片的時候，就是怎麼也打不出來……

很難受——

“呵，你口味還變叼了。”

馬海的話語雖然粗俗……

但是處處能聽出對自己的讚美。

雖然說的讓人臉紅……

但心裏還是很受用的。

畢竟是自己的原因讓他這樣的，看在他最近還算盡心盡力的份上……

其實稍微給他點福利，也不是不可以，聊著聊著竟然內心深處竟然還有些許期待！

“還是不行。”

上次情緒到了做出的行為不代表她就是那麼想的……

而且，在馬海面前答應他這個事，以她的臉皮來說，絕對做不到！

“俺，求你了……！”

看著他被自己拿捏的樣子，抑鬱的心情竟然有了些許舒暢，也許，轉移注意力真的有效……

她心卻沒有完全在馬海身上，總是想著，現在自己就是等那個大排檔老闆回來，自己還算和他比較熟，只希望那個攝像頭能拍到些什麼……

這是她最後的辦法了。

“要不，你跟，跟俺打個賭！”

話題都到這裏了。

馬海的情緒也被挑起……

他怎麼會輕易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他心裏知道他的感覺不會錯，還有那麼多她高潮的證據……

她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什麼賭？”

“你給俺一周，時間，咱倆晚上你按照我說的做。

如果你沒有反應，俺，俺就徹底死心！”

他瘋了吧，按照他說的做……

他要脫自己衣服，難道自己也聽她的嗎！？

“不可能，你做夢吧……

那……那和以前那些，意外有什麼區別！”

“不是，咱倆還是手機上聊天，俺碰不到你。”

馬海決定孤注一擲！

“怎麼賭？”

意識到馬海可能給自己挖坑……

她警惕的瞪了他一眼……

但她又不想敗下陣來。

“你，晚上就按，俺說的做。

如果俺輸了，俺就再也不讓你幫俺刺激了，閨女，你輸了，你就每天給俺發個照片就行了……”

薑清雯一聽緩和了一下緊張的心情，還好，不是讓自己和他那個之類的……

就算輸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輸了，以後就再也不要來找我。”

薑清雯趁機加碼，看到馬海猶猶豫豫的樣子，輕蔑一笑。

“說到底還是你怕了。”

“俺，俺不怕，俺同意！”

馬海退無可退……

他堅信這麼多次以來，閨女的身體反應是不會騙人的。

“那勝負依據是什麼？”

“就，就結束以後，你給俺，拍下底褲，看有沒有出水，就好了……”

馬海越說越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果不其然。

“你混蛋！”

薑清雯氣的抄起筷子狠狠地朝馬海扔了過去，正好砸到馬海的頭頂，寸草不生的頭頂被打出兩道紅印。

“那……那就是你自己定吧，你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俺就認輸，俺相信你不會騙俺的……”

這還差不多。

但是她不知道馬海要搞什麼把戲，什麼感覺不感覺的。

如果前幾次他強行動自己身子有感覺她還算承認……

但兩人只是手機說話怎麼可能有感覺呢……

她感覺這完全是穩贏不輸的結局啊，正好，讓他認賭服輸。

“行吧，看我心情，你記得你說過什麼就好……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對了，一周不可以，三天。”

“好！”

馬海暗暗咬牙，自己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