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見識一下什麼是男人
天牢東井,火盆映紅石磚,潮氣陰冷,屍臭隱隱。
楚御立在屍臺前,破袍拂地,目光如刃。
女屍已封三日,腹部微脹,脣角殘血未乾,眉心青紫,死相詭異。
幾名仵作站在一旁,皆身穿藍袍,手持驗屍簿,神情倨傲。
「唉,你說這就是那個死囚?居然還想驗宮屍?」
「天真,咱們驗屍驗了十幾年,他才幾歲?」
「狗膽包天,裝神弄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衆人低聲冷笑,語帶嘲諷,眼神中充滿輕蔑。
楚御未應聲,只盯着屍體,眉心微蹙。
忽然,甬道深處傳來一陣輕盈靴聲,「咔噠、咔噠」,節奏穩重,步步逼近。
仿佛踩在每個人的心頭。
一襲墨青長袍隨風而動,火光中,那道身影宛如一道雪刃,緩緩步入屍房。
來人正是顧清池。
她走在前方,披風下的身段宛若玉鑿琢成——胸脯飽滿得驚人,將貼身衣襟高高撐起,每走一步都輕輕顫動,仿佛下一瞬就要從紐扣間炸裂出來。
腰封收得極緊,勒出一抹極不合理的細束,襯得她整個人像沙漏般的曲線從胸前陡然收攏,再向下爆裂開去。
臀線圓潤挺翹,包在漆黑皮袍之下,如雪桃藏鋒,步履間輕輕一擺,像極了舞娘慢步而行時,故意甩出的挑逗。
一雙裹着皮靴的長腿筆直修長,行走間袍擺掀起一角,露出白如凝脂的大腿內側肌膚,緊緻、飽滿、沒有一絲贅肉。
那羣慣看屍體的仵作,眼中止不住泛起紅光。
「顧、顧統領……」有仵作咽了口唾沫。
她沒理會衆人,只走到屍臺前,目光落在楚御身上。
四目相接。
那一瞬,仿佛有什麼「啪」地一聲,在空氣中繃斷。
楚御的目光沒有躲,反而更沉一分。
他看着她胸口那被緊緊束起、卻依舊輕輕顫抖的雪團,喉結微滾,不掩炙熱。
顧清池察覺到他的視線,眼尾輕挑,脣角勾起一抹譏笑:
「你看屍體,還是我?」
楚御嘴角微翹,淡聲:「兩樣都不捨得錯過。」
顧清池輕哼一聲,譏笑中帶着寒意,卻未多言。
她轉頭看向屍體,聲音冷冽:
「屍體已封三日,仵作驗過數遍,認定是天譴。」
「你若有本事,說出不一樣的結果——我聽。」
她說這話時,手掌按在腰間。
那動作拉動了腰封,使得整件袍子往下緊了一寸,胸口更被頂出一道深溝,白嫩滑潤,飽滿如玉,堪堪映着火光,晃得人眼花繚亂。
楚御卻只是低頭看了眼屍體,目光一凝,緩緩開口:
「肋骨有錯位痕跡,肩關節脫臼,手指有抓痕。」
「這不是天譴。」
「是被壓制致死。」
衆仵作頓時譁然。
「胡說八道!」
「我們驗了三遍,都沒查出異樣,你一句話就否了?」
「你這死囚也敢瞎說?」
「想博顧統領可憐你?你配?」
楚御眼神淡淡看向那幾人,語氣冷得嚇人:
「你們連屍體的淋巴腺都不檢查,脖子上勒痕粗細不一都看不出來,還敢叫驗屍仵作?」
那爲首仵作大怒:「你——」
楚御抬手打斷,冷聲一喝:
「火盆搬過來,我來開她腹。」
老朱嚇了一跳:「胡鬧!這是宮屍——」
「我讓他開。」
顧清池淡淡開口,目光沉靜如冰:「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這具屍體……說活了。」
「火盆搬過來。」
楚御眼神如釘,語氣不容置疑。
顧清池未吭聲,只微微抬了下下頜。
老朱一咬牙,揮了下手。
幾名獄卒小心將火盆抬到屍體旁,火舌撲騰,烘得屍腹鼓起的皮膚微微翹起一層,像煮開的肉蓋。
楚御不疾不徐,從袖中取出一枚小銀鉤,指尖一轉,寒光一閃,手腕一抖,精準落在女屍左肋下緣。
鉤尖一挑,「噗」的一聲,薄膜破裂,一股帶血的腥氣猛地噴出。
「嘔——」
一旁仵作齊齊色變,有人直接轉身乾嘔。
而楚御卻像根本沒聞到,只低聲念了一句:「不是胃部。」
他指尖微沉,順着腸間隙緩緩劃下,撥開腸壁,動作熟練到仿佛不是在驗屍,而是在剝一件熟悉的衣裳。
半息後——
他指腹一勾,從屍腔內,緩緩取出一塊摺疊整齊的帛書殘片。
全場死寂。
顧清池鳳眸微縮,幾步走上前,指尖一捏,取下那片浸着胃液的帛書,紅印隱現,宮中機要調令的印式赫然其上!
「……離宮通批、御藥私用、三人連籤……」
她低聲念出,音調越發冷,眼神逐字逐句地鋒利。
「顧統領,這、這是什麼?」老朱都變了臉色。
「你們問我?」顧清池反手將帛書扔給獄卒,抬眸盯住一旁還在乾嘔的仵作,聲音冷冽至極:
「你們三人,一遍一遍驗屍,連肚子都沒剖——是眼瞎?還是故意不查?」
那名藍袍仵作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屬、屬下不敢……是,是沒想到……」
啪!
顧清池甩手一個耳光,打得他腦袋側偏,紅印浮現。
「天牢驗屍二十年,你連內藏密信都查不出,還敢當衆嘲諷?」
「要不是今天本統領在場,你們是不是還要聯手銷屍、一口咬死『天譴』?」
仵作連連磕頭,額頭撞地:「顧統領饒命!顧統領饒命!」
楚御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指尖還沾着屍腔裏的淤血,血色微凝,像一枚倒掛的紅珠,在他手掌滾動。
他轉頭看向顧清池,語氣平靜:「顧統領,現在你信我了嗎?」
顧清池盯着他,沒有立刻說話。
火光從他破袍下映出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再沿着小臂一路爬上他頸側、下頜、脣角——
他像一把剛從屍水裡拔出來的刀,冷得嚇人,卻能剖出真相。
她輕吸了一口氣,胸脯猛地起伏,深溝之中汗意凝珠,顫出一道令人移不開眼的震蕩弧線。
她眯着眼,一步上前。
楚御微怔——下一刻,那道冷香撲面,顧清池已站在他面前,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氣息在自己頸邊打圈。
「你很不錯!」
她一字一句低聲道,嗓音低冷,卻帶着一絲壓抑不住的顫意,「也很狂!」
「但我喜歡看結果!」
「繼續!」
說着顧清池轉身,那一甩袍擺下的蜜桃臀線隨着她動作在空氣中畫出一道兇狠的弧度。
屍房氣味愈發濃烈,屍臺邊,楚御手指仍沾着血色,目光落在第二具尚未驗開的屍袋上。
顧清池抬手示意老朱開袋。
屍布一揭,火光下一張面容映出。
那是一具年輕女子的屍體,面色蒼白,嘴角殘血,脣瓣被咬破,指甲有泥,手腕青腫,身下布料早已被血污和其他浸液染透。
「這是膳房的女官——柳氏。」顧清池淡淡道。
楚御沒有說話他雙指輕挑,分開屍體的腿部。
衆人瞬間呼吸一緊。
那片雪肉之間,布滿紫青裂痕,黏膜撕裂觸目驚心,一道道細微的灼痕蜿蜒而下,像是被灼燒後殘留的蜈蚣爬痕。
「死前遭遇長時間侵犯。」楚御語氣冷靜如刀。
「後庭括約肌破裂、膣道粘膜崩裂,內壁殘存異香,是催淫藥物的殘漬。」
「她被人輪番摧殘,再灌下毒藥,最後縫合傷口,僞裝成『失足跌撞』。」
衆人頭皮發麻。
仵作面色慘白,再沒人敢出聲。
「繼續。」顧清池低聲開口,眼神帶着壓抑不住的風暴。
楚御點頭,俯身探入屍腹。
指尖一動,他從腹膜後的空腔中緩緩抽出一物——
一塊浸血的香木薄片,上面竟然刻着清晰的朱印花紋:是王府嫡子才擁有的私人通信印!
老朱臉色瞬間變了:「王……王府?!這怎麼可能……」
顧清池上前,眸光如刀。
她雙指一捏木片,輕嗅之下,鼻尖微顫:「這香,是『醉硃砂』。」
「內宮三等嬪妃才能用的香料……膳房的女官爲何體內會有這個?」
「除非——」她眼神驟冷,「是宮裡有人將東西藏在她體內,打算毀屍滅跡。」
楚御輕聲:「但她死前,掙扎得太狠。」
「灼燒、傷口、撕裂痕跡……這些都不是爲了殺人,是爲了讓她『閉嘴』。」
「可她沒閉住。」
「於是他們乾脆將她也一併滅口。」
顧清池靜默半晌,緩緩抬頭。
她看着楚御,鳳眸中的冷意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深的審視,和……壓抑的情緒激蕩。
「你這身驗屍術……你父親是誰?」
楚御神情未變,只淡淡道:「你查過我,應該知道。」
顧清池望着他許久,忽然輕笑一聲,脣角那道弧度緩緩上揚。
那笑卻沒有溫度,而像是藏着刀鋒的媚惑——
「你若不是死囚,我怕是會忍不住……賞你個宮職。」
她說話時身形前傾,披風滑落一邊,胸前那團高聳雪乳近乎貼上楚御胸口,衣襟因彎腰而鬆動,一抹粉色乳肉在布料邊緣隱約浮現,白得晃眼,顫得誘人。
楚御沒退,甚至抬頭,盯着那一寸軟肉,聲音低啞:「顧統領,你若是在這般,在下可不會因爲是死囚,就不敢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男人!」
顧清池愣了一瞬,隨即「唰」地一甩披風,轉身走開。
火光在她背影下跳動,雪臀在武裙束縛下瘋狂晃蕩。
她邊走邊道:
「楚御。」
「今日之事我會報告長公主,由着她定奪!!」
楚御站在火盆前,目光在她那雙緊繃長腿和臀縫擺動中流連,緩緩鬆了口氣:「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