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兒的哭喊撕心裂肺。

她連滾帶爬地從樹後沖了出來，撲到蕭然身邊，顫抖的雙手想要扶他，卻又怕碰疼了他，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滾落。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

你別嚇我啊！

嗚嗚嗚……”

她看著蕭然嘴角刺目的鮮血和蒼白的臉色，巨大的恐懼和悔恨瞬間淹沒了她，“都怪我！

都怪我！

我不該亂跑的！

我不該不聽你的話跑那麼遠！

嗚嗚嗚……師兄，你千萬別有事啊！

都是靈兒害了你！

嗚嗚嗚嗚……”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小的肩膀劇烈地聳動著，淚水混合著泥土，在她嬌嫩的小臉上糊成一片，狼狽又可憐。

蕭然艱難地抬起手，似乎想抹去嘴角的血跡，指尖卻沾染了更多的鮮紅。

他強撐著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聲音帶著明顯的虛弱和氣短，斷斷續續道：

“沒……沒事的，靈兒……別哭……師兄……咳咳……死不了……一點小傷……咳咳咳……”

話未說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猛地側過頭，“哇”地一聲，竟真的吐出了一小口鮮血！

那鮮紅的液體濺落在翠綠的草葉上，觸目驚心。

“師兄！”

嶽靈兒嚇得魂飛魄散，哭喊聲更加淒厲，小小的手緊緊抓住蕭然的手臂，仿佛一鬆手他就會消失。

巨大的自責和內疚如同毒蛇般噬咬著她的心。

蕭然感受著手臂上傳來的、少女冰涼而顫抖的觸感，聽著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目光掃過她哭花的小臉和那因極度恐懼而劇烈起伏的、初具規模的胸脯。

他舔了舔嘴角殘留的、帶著鐵銹味的溫熱液體，那抹虛弱笑容的深處，一絲難以察覺的、得逞的饜足悄然掠過。

這點微不足道的“傷勢”，換來小師妹這顆徹底向他敞開、充滿依賴與愧疚的心……這波，怎麼看都血賺。

蕭然看著哭成淚人兒的嶽靈兒，心裏那點惡趣味得到了極大滿足，但面上依舊是一副強忍痛楚的模樣。

他抬起沒受傷的左手，輕輕拍了拍她抓著自己胳膊的小手，聲音帶著氣弱卻努力想安撫她的笑意：

“傻丫頭……哭什麼……師兄……咳咳……皮糙肉厚……死不了……就是……就是流了點血……看著嚇人……”

他又故意咳嗽了兩聲，嘴角又滲出一絲血跡，看得嶽靈兒心都揪緊了。

“可是……可是流了好多血！”

嶽靈兒看著蕭然胸前被熊爪撕裂的衣衫下，那幾道深可見骨、皮肉翻卷的猙獰傷口，眼淚又洶湧而出。

“所以啊……”

蕭然喘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輕鬆點：

“靈兒……幫師兄個忙……去附近……找點止血的草藥來……喏，就剛才師兄采的那種……葉子帶鋸齒的……根有清香的……叫止血草……多采幾株……搗碎了敷上就好……”

他頓了頓，看著嶽靈兒哭花的小臉，故意用虛弱的語氣開了個玩笑，“再不快點……師兄的血……可真要流光了……到時候……可就真成幹屍了……”

“呸呸呸！

師兄不許胡說！”

嶽靈兒被他這不合時宜的玩笑弄得又氣又急，但看他還能開玩笑，心裏那根緊繃的弦稍微松了一點點，破涕為笑，只是那笑容還帶著淚痕，顯得格外可憐又可愛。

她趕緊用手背胡亂抹了把臉，小臉上頓時更花了。

“師兄你千萬別亂動！

就在這裏等我！

我……我這就去采藥！

很快！

很快回來！”

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猛地跳起來，眼神裏充滿了堅定，又深深看了蕭然一眼，仿佛要把他的位置刻在腦子裏，然後轉身就朝著剛才蕭然采藥的方向，跌跌撞撞卻又無比迅速地沖進了林子裏。

看著那抹鵝黃色的身影消失在樹叢後，蕭然嘴角那抹虛弱的笑意瞬間變得玩味起來。

他慢悠悠地坐直了些，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點粘稠的、散發著奇異草木清香的紫色汁液。

這是之前在山裏順手采的一種叫“紫蘿藤”的汁液，本身無毒，但塗抹在皮膚上會迅速形成類似中毒的紫斑，幾個時辰後便會自行消退。

《藥王秘典》裏記載的偏門小玩意兒，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他撩開衣襟，將紫色汁液仔細地塗抹在自己臉頰、脖頸等顯眼的位置，又故意在胸口傷口邊緣也抹了點，讓紫斑看起來像是從傷口蔓延開的。

做完這一切，他重新靠回樹幹，閉目養神，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期待。

沒過多久，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師兄！我找到了！

好多止血草！”

嶽靈兒的聲音帶著如釋重負的欣喜，她手裏緊緊攥著一大把鋸齒葉的草藥，小跑著沖了回來，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裙角也被荊棘劃破了幾道口子。

然而，當她氣喘吁吁地跑到蕭然面前，看清他臉上和脖頸上那一片片刺目的紫斑時，小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師……師兄！

你的臉！

你的脖子！

這……這是怎麼了？！”

嶽靈兒的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哭腔撲到蕭然身邊，手裏的草藥掉了一地也顧不上了，小手顫抖著想去碰觸那些紫斑，又不敢。

蕭然“虛弱”地睜開眼，眼神有些“渙散”，他艱難地扯了扯嘴角，聲音比剛才更“沙啞”了幾分：

“沒……沒事……剛才……你走後……有條不長眼的毒蛇……想偷襲……咳咳……被我……被我順手宰了……可惜……還是被它……咬了一口……”

“毒蛇？！

咬到哪里了？！”

嶽靈兒嚇得魂飛魄散，聲音尖利起來，“快讓我看看！

師兄！快告訴我咬到哪里了？

我……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她焦急萬分，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防了，伸手就去扒蕭然的衣襟，想檢查傷口。

蕭然的臉瞬間“漲紅”了，眼神躲閃，支支吾吾，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別……靈兒……不用……真的……不用看……”

“怎麼能不看！

毒蛇咬傷很危險的！

快說啊師兄！

咬到哪里了？！”

嶽靈兒急得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手上的動作沒停，已經解開了蕭然外衫的系帶。

蕭然“窘迫”地別過臉，眼神極其“不好意思”地、飛快地朝著自己褲襠的位置瞥了一眼，聲音低若蚊呐：

“就……就……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

哪個地方？”

嶽靈兒一時沒反應過來，順著蕭然那極其隱晦的目光看去，視線最終落在了他雙腿之間……她的小臉“騰”地一下，瞬間紅得能滴出血來！

整個人像被燙到一樣僵住了。

“沒……沒關係的靈兒……”

蕭然“強撐”著，語氣“虛弱”卻帶著安撫，“我們……我們趕緊回去……找師娘……她……她有解毒藥……”

“回去？！”

嶽靈兒猛地回過神，看著蕭然臉上越來越明顯的紫斑，再想到從這裏回到山門的路程，萬一毒性發作在半路……

巨大的恐懼和內疚瞬間將她淹沒，她用力搖頭，眼淚終於再次決堤：

“不行！

師兄！來不及的！

萬一……萬一路上你……都怪我！

都怪我！

要不是我亂跑，師兄就不會受傷，更不會被毒蛇咬到……嗚嗚嗚……”

她哭得傷心欲絕，小小的肩膀劇烈顫抖。

蕭然抬起沒受傷的左手，輕輕撫摸著嶽靈兒哭得淩亂的發頂，聲音帶著一種“認命”般的溫柔：

“傻靈兒……別哭了……只要……只要你沒事……師兄……怎麼樣都行……”

這句“怎麼樣都行”，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嶽靈兒的心上。

她看著蕭然蒼白帶紫的臉，看著他胸前猙獰的傷口，再想到他奮不顧身擋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和決絕猛地沖上心頭！

反正……反正我以後肯定是要嫁給師兄的！

娘親也說過，師兄是最好的人選！

現在……現在只是提前……提前看到……幫他吸個毒……是為了救命！

對！救命要緊！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再也壓不下去。

嶽靈兒猛地止住哭聲，抬起淚眼朦朧卻異常堅定的臉，看著蕭然，聲音帶著顫抖卻無比清晰：

“師兄！我……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靈兒！這……這不行！

太……”

蕭然“大驚失色”，連忙“阻止”。

“沒什麼不行的！”

嶽靈兒打斷他，小臉依舊通紅，眼神卻異常執拗，“是我自願的！

師兄是為了救我才……才這樣的！

我不能看著你出事！”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天大的決心，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她不再猶豫，小心翼翼地扶著蕭然，讓他靠樹幹坐得更舒服些。

然後，她跪坐在蕭然身前，顫抖著伸出手，開始解蕭然的腰帶和褲帶。

整個過程，她都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般不停顫動，根本不敢看蕭然的臉。

蕭然看著眼前少女那羞怯又決絕的模樣，感受著她冰涼顫抖的小手笨拙地解開自己的束縛，一股巨大的滿足感湧上心頭，嘴角幾乎要控制不住地揚起。

他趕緊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笑意，臉上維持著痛苦和“窘迫”的表情。

當最後一道束縛解開，那根沉睡的巨物終於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也暴露在嶽靈兒羞怯的視線裏。

即使是在“虛弱”狀態下，蕭然本錢之雄厚也足以讓未經人事的少女心驚肉跳。

一股濃郁的、帶著麝香和一絲奇異甜腥的混合氣味撲面而來。

嶽靈兒不知道的是，這個味道來自於她的好師兄的精液和她娘親的愛液混合的味道。

嶽靈兒哪里知道這是什麼味道，只以為是傷口或者毒液的氣味。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救人心切也顧不上了。

她強忍著羞意，目光快速掃過，果然在紫紅色的碩大龜頭頂端附近，看到了兩個細小的、帶著紫黑色痕跡的牙印，這自然是蕭然用紫蘿汁偽造的。

“是……是這裏嗎？”

嶽靈兒的聲音細若蚊呐，臉幾乎要埋進胸口。

蕭然“艱難”地點點頭，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