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漫擔心他,聽醫生說他心情不好,又來開導他。
“小炎,是不是和芸芸發生什麼事了?”
慕炎搖搖頭,“沒有。”
就算有,慕炎也不會對何雪漫說。
慕炎長大了,心事也多了。
那些心事可以對妹妹慕清月說,也可以對妹夫白厲行說,甚至還可以跟白葭和陸言遇陸子遇說……
但唯獨——他不會對何雪漫和慕卿書說。
他和白芸芸之間,還有很多未知的事。
他自己也不確定,就算白芸芸曾經真的有過未婚夫……
他還會不會對白芸芸產生感情。
在一切都是未知數之前……
他不能對自己的父母說。
就像那天,何雪漫只是知道白芸芸曾經偷過他的錢包,何雪漫就受不了,對白芸芸說話陰陽怪氣的。
慕炎不想這樣!
不想讓何雪漫生氣,也不想讓白芸芸因為自己受到傷害。
何雪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抬手拍在了慕炎的肩上,“小炎,我可能思想保守,過於腐化了……
但是我肯定是為你好的。
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
但是我要告訴你。
如果你真的喜歡白芸芸,你把她追到手,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事,或者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能接受!”
慕炎抬起頭看向何雪漫的那一瞬間,眼眶倏然紅了……
他知道何雪漫是為了他好……
他也知道何雪漫之前對白芸芸的態度是在保護他。
“媽,你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心裏有數,該說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何雪漫欣慰的笑了笑,這才放心的走了。
現在,慕炎穿上衣服,忽然精神煥發的從樓上跑了下來,慕清月白葭他們正準備上樓睡覺,看見慕炎風一樣的速度,紛紛驚訝了。
“哥,大晚上的,你還要出門啊?”
“嗯!”
慕炎從桌上拿起陸子遇放在那的車鑰匙,“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
陸言遇最善於察言觀色,更何況就慕炎現在這狀態,只有兩種可能性,能讓他從病得廢材忽然之間變得精神奕奕。
一個是天塌下來了,另一個就是白芸芸。
“慕炎!”
陸言遇出聲,喊住慕炎,“出去約會嗎?”
“咦……”
陸言遇話剛說出來,眾人就一臉姨媽笑的看向慕炎。
慕炎用力的呼了口氣,沙啞的聲音簡直比拉鋸還要難聽,“小叔,你見過這麼晚出去約會的?”
“當然!”
陸言遇挑了挑眉,“約會嘛,不就是這麼晚才開始約的嗎?”
慕炎,“……”
陸言遇這是把他當成畜1生了是吧!
約個會不在白天,晚上跑出去約會,還能約什麼?
當然是約——炮啦!
慕炎現在可沒心情跟他們吹牛皮。
如果是平時……
他就算不是出去約會,也會得意的說自己是去約會。
“芸芸可能出事了。”
慕炎輕描淡寫的說,“我去白寒那邊看看情況。
如果我搞不定,到時候再找你們求救。”
“芸芸出事了?”
白葭心裏猛地一慌,兩只腳已經不聽使喚的走到了慕炎的面前,“你確定嗎?”
“不確定!”
慕炎知道白葭現在懷著身孕,不能著急,更不能激動……
他扶著白葭的手,把白葭送回陸言遇的身邊,“我就是過去看看,可能是芸芸和白寒吵架了吧!
放心。
如果真有什麼大事,我一定會找你們幫忙的。”
陸言遇一眼就看出來慕炎在睜眼說瞎話……
但是他沒有拆穿慕炎,對慕炎輕輕的點點頭,示意讓慕炎趕緊走。
慕炎再也不多做停留,拿著車鑰匙快速的跑了出去。
白葭心裏還是慌得很,“不行,我要給白寒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你就別打了。”
陸言遇扶著白葭的手,將她朝樓上引,“慕炎不說了嘛,沒什麼嚴重的事。
如果真有事,白寒肯定先給你打電話啊,怎麼會給慕炎打?
肯定就是兩兄妹鬥嘴了,慕炎去調解關係。”
“真的嗎?”
白葭半信半疑,回頭朝著門口望去。
那裏哪里還有慕炎的身影,慕炎早就一陣風般的跑了出去。
慕清月和白厲行跟在白葭和陸言遇的身後,白厲行幫著陸言遇勸,“葭葭,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睡覺!
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還有我!
你不要操心了。”
“對啊!”
慕清月挽著白厲行的手,也勸白葭,“小嬸嬸,你肚子裏可是陸家的金孫啊!
何況這裏這麼多人,哪里用得著你操心?”
白葭忽然覺得自己被大家歧視了……
她回頭沖著白厲行和慕清月扁了扁嘴,“瞧你們說的,都把我說成廢物了!
我不就是懷個孕而已嘛!”
“就是因為你懷孕了,所以你才是我們所有人保護的對象!”
陸言遇把白葭的頭給轉回來,“好了,不要擔心了,難道你還不放心我們嗎?
就算有事,我們一定會處理好的。”
“好吧!”
白葭不再堅持,乖乖的讓陸言遇扶著自己上樓。
慕炎開著車,一路狂奔到醫院,兩個護工還沒走。
因為白芸芸沒回來……
她們還不敢走,要照顧白寒的日常。
“白寒!”
慕炎從門口沖進去,氣都還沒喘,就著急的問,“芸芸是今早上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嗎?”
“是!”
白寒歎了口氣,“我原本還以為她晚上還要去夜店裏上班……
但是剛才打她電話,才覺察到……
她可能出事了。”
慕炎這一趟跑過來,出了一身的汗,還別說,感冒的病症比之前減輕了不少……
他自己甚至都已經忘了自己感冒了。
“那你把今天的事都跟我說說,我們一起來研究一下,看看芸芸可能出了什麼事。”
另一邊,經過幾個小時後,藥效過去了,白芸芸悠悠的轉醒。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一個廢舊的工廠裏……
而旁邊坐著幾個男人,圍著一張桌子在打牌。
其中一個看見她醒了,把手裏的牌朝著桌上一扔,步伐吊兒郎當的朝著白芸芸走了過去。
“小妞,我們等你好久了,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