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頂着丈母娘的穴
午時,榮園偏院靜悄悄的,初夏的日頭透過窗欞,院裡一片明亮安寧。
院中寂靜,家丁們三三兩兩喫過飯後,各自回房歇息。蘇懷謹也沒例外,照規矩和下人們一塊喫完飯,才悄悄回到自己那間逼仄的小屋。
其實他原本偷完藥便想早點回屋避風頭,但轉念一想,昨兒剛得罪了魏明鳶,若有人藉機找他的麻煩,壞了脫身大計就得不償失。
權衡再三,他只得按部就班地混在下人中間,儘量不露聲色,等到休息時辰一到,這才無聲無息地溜回房間。
關上房門,他第一時間掏出懷裡的紙包。
紙包裡頭,是一包淡粉色的細末,氣味極淡,若不是昨夜偷聽到了晴蔻和她弟弟密謀,他恐怕也不知道是何物,雖然當時沒有說透,但蘇懷謹心裡明白,這是春藥,而且還是給魏家二小姐下的。
縱然手段齷齪,但蘇懷謹不得不認爲這是一個好計謀,畢竟代價小,成果卻大
只是她們下錯了對象,若是尋常女子,在這對貞潔極爲看重的時代,興許就成了,可那魏家二小姐是誰?
通過記憶中蘇懷謹了解,那可是比魏家大小姐還要孤傲幾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性子清高,最看不上這些旁門左道。
就算真被下了藥,奪了身子,憑她的心性,十有八九會告官自盡亦或者歸隱,哪裡肯乖乖屈服?
晴蔻姐弟這番算計,到頭來恐怕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自然,蘇懷謹將這藥偷來也不是當什麼好人,他自己清楚得很,眼下的局面,把他逼到幾乎無路可走。
做個贅婿,說好聽是姑爺,說難聽就是魏家的活計,沒權沒勢、朝不保夕。
若是貿然逃出魏府,魏家的勢力能把他捏死不費吹灰之力,更何況他那母親和妹妹還在清河縣裡苟活,一旦連累了她們,哪怕自己心裡沒多少親情,也斷斷不能把原主家人往火坑裡推,雖鳩佔鵲巢,良心到底還在。
更別說在這古代社會,他一無錢財二無出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想要翻身,唯一的法子就是考取功名。
而考取功名第一步就是脫離魏家。
至於如何脫離魏家,蘇懷謹心裡早已有了盤算。
魏家雖是清河縣的首富,說到底也不過是個靠生意起家的門第。
哪怕和官府有些勾結,說穿了還是「商賈」,骨子裡最看重的還是利益。
蘇懷謹要想全身而退,唯一能換取自由的,也只能是利益交換,而且必須是魏家能看得見、摸得着的實在好處。
所以他要離開榮園,得先做出點讓魏家眼紅的成績,等到真有籌碼在手,脫身才有希望。
但以他「贅婿」的身份,其實和後宅裏的那些姨娘妾室沒什麼兩樣。
沒有正當理由,根本不能隨便離開魏府,哪怕偶爾出趟門,也得看魏明鳶的臉色,外頭還有家丁盯着,也正因如此,他才不得不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而至於下手的人選,蘇懷謹心裡早有定計,正是那位小夫人晴蔻。
憑着記憶和這兩次的接觸,蘇懷謹對晴蔻的性子早有數。
她極度看重自己的地位,心思都在如何掌控魏家、攫取家產上。
像這種人,真要是栽在藥裏,絕不會像尋常女子那樣一哭二鬧自絕清白,也絕不會讓魏家家主知道。
而自己只要能抓住她的把柄,逼她妥協、互相牽制,反倒有可能給自己爭來一條活路。
況且,他真正想要的也不過分,不過是藉機離開魏家一段時日罷了,談不上要她多大的犧牲。
想到這裡,蘇懷謹指腹輕輕摩挲着那包粉末,目光陰沉。
只要把控好分寸,哪怕是最下作的法子,只要能換來自由,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所謂困獸猶鬥,不過如此。
正琢磨着下一步的打算,房門忽然被敲響。
蘇懷謹心頭一緊,連忙把藥包塞回懷裡,深吸一口氣,才快步走去開門。
門外站着的,竟然是自己那便宜嶽母的貼身丫鬟。
「姑爺,夫人有請!」
「好的。」
蘇懷謹應了一聲,順手把房門帶上,跟着丫鬟往外走。
一路上他心裡七上八下,忍不住琢磨,這便宜嶽母忽然傳喚自己,難不成是察覺了什麼風聲?
想到這裡,他背後立刻冒出一層冷汗。
可再一細想,這兩日自己一向小心謹慎,偷藥那會兒更是防着四下,沒有半點馬腳,也從未對誰流露過心思,斷然不可能被夫人察覺。
念頭轉過,他心裡這才鬆了口氣,腳下步子也跟着輕快了些。
跟着丫鬟穿過曲折的迴廊,蘇懷謹一路來到榮園正院。
這裡正是魏家主母,也就是魏鴻章正妻所居的地方。
院子寬敞雅致,廳前石階高高,檐下珠簾輕垂,氣氛比偏院要莊重許多。
到了正廳門口,丫鬟先上前行禮,得到允許後便知趣地退下。
蘇懷謹在廳前站定,暗暗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整了整衣襟,這才邁步走進廳內。
中靜謐寬敞,正中主位上坐着的,正是魏家主母李韻娘,身上那件月白色綢裙被玉帶緊緊束在纖腰上,將那道柔韌細緻的腰肢勒得凹凸分明,胸前兩團雪白豐腴的乳肉被衣襟緊緊包裹着,高聳圓潤,曲線極盡張揚,仿佛衣襟下隨時都會湧出來一般。
長裙下擺拖地,膝蓋以下白襪和雲頭繡鞋包裹得一絲不露。
蘇懷在廳中落定後,依禮行了一揖,恭聲道:「蘇懷謹見過夫人。」
李韻娘端坐主位,胸前那對雪白豐腴的乳肉被月白綢裙繃得飽滿高聳,衣襟處擠壓出一道深深的乳溝,呼吸間雪肉輕輕起伏,見蘇懷謹進來,脣角微揚,眉眼溫柔,聲音柔和道:「懷謹,你坐吧,不必拘禮。」
蘇懷謹垂首應下,餘光忍不住落在她胸前那團高聳的雪乳上,心頭微微一熱,趕緊收回目光,低頭坐在下首,神情恭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