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分開

第11章分開

楚凡推門進屋,屋裡沒開燈,只有窗簾縫裡透進來的點點燈光。

整個房間安靜得出奇。

客廳的燈已經關了,嶽父嶽母早已回房,整棟屋子恢復了平靜。

臥室的牀邊,宋知遙正坐在那裡。

她穿着一件淺灰色的家居服,頭髮松松披着,眼神有些空,像是發了會兒呆。

聽見門響,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下一秒,她彎下腰,從牀底下,拖出了一張早就放在那裡的摺疊牀。

金屬腿發出「咔噠」一聲脆響,接着是一牀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還有一個枕頭。

楚凡站在門口,看着她熟練地展開那張牀,一句話也沒說。

宋知遙也沒有解釋,只是低頭把被子鋪好,轉身躺回了大牀,把背留給他。

這就是夫妻?

楚凡喉嚨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終究沒開口,只覺得胸口發悶。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張被子整齊、邊角分明的摺疊牀,他沒多說,低頭躺了上去。

身下的牀板有點硬,被子一鋪開,帶着點涼意。

他望着天花板,心頭一陣亂糟糟地想:

他前世雖然孤身一人,從沒結過婚,但再怎麼說,也知道夫妻之間……不該是這樣。

一紙婚書、一屋兩人,表面是夫妻,可實際連陌生人都不如。

各睡各的,各過各的,連句好話都吝嗇得不給一句。

他忽然覺得,自己雖然「結了婚」,可日子過得比上輩子一個人還難受。

另一邊,沈茹蘭也躺在牀上,背對着燈光,身子卻一直僵着,怎麼都睡不着。

她腦子裡全是剛才那一下——女婿的肉棒,頂在她小腹上。

雖然隔着兩層衣服,但那種粗硬的形狀、滾燙的溫度,她現在都能感覺得一清二楚。

她是個成熟婦人,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也知道,一個男人爲什麼會在那種時候勃起——

是因爲他對眼前的女人,動了欲望。

可偏偏,這個男人不是她的丈夫。

而她,是他的嶽母。

她微微睜眼,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宋承瀾睡得很沉,呼吸平穩,一張臉在燈光下顯得冷峻而疏遠。

自從她生下第二個女兒以後,他便徹底將注意力轉向仕途,很少再碰她。

不是吵架,不是變心——只是徹底淡了。

她知道,這種男人的野心早就不在牀上了。

她不是沒有試過主動靠近,可總是被輕輕推開,或者裝作沒察覺地轉身。

她不是不知道他心裡裝的是什麼,只是這些年,她也學會了不問、不提、不鬧。

可身體……並不是說忍就能忍的。

今晚被女婿的肉棒貼身後,她整個人像是被喚醒了一樣,連小腹都開始微微發熱。

她閉着眼,呼吸越來越不穩。

胸口輕輕起伏,睡衣下那對乳房隨着心跳輕輕顫動,微微脹痛,乳頭早已悄悄挺了起來。

下身更是漸漸燥熱起來。

她能感覺到,一股潮溼的感覺正慢慢泛上來,貼着內褲邊緣,一點點地浸溼布料,連動一下都覺得那裡敏感得厲害。

她咬了咬脣,身體不自覺地繃緊了。

這時候,她明明該控制住,可偏偏越想着那根頂在她小腹的肉棒,她身體就越熱、越癢。

她的手,悄悄伸了下去。

穿過薄薄的被子,指尖探到小腹,再緩緩落到腿間。

那裡早已溼得不成樣子,一摸上去就是一片滑膩,連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她咬着脣,不敢發出聲音。

指尖在那片溼潤的軟肉上輕輕滑動,每一下都傳來一陣細小的電流,從蜜穴直衝腦後。

她輕輕按了按,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溼潤的蜜穴太敏感了,只是輕輕一碰就發麻,乳頭也跟着一縮一跳,連呼吸都亂了。

她閉着眼,咬住嘴脣,手指一點點深入,在那片黏膩的肉縫裡來回撥弄。

她的眼神漸漸迷離,臉頰紅得發燙,身體輕輕顫着,呼吸越來越亂。

而女婿那根又硬又熱、頂得她身體一顫的肉棒,就像是印在了她腦子裡,怎麼都趕不走。

她手指越來越快,越來越深,傳來的一陣陣快感,令她身體發軟發麻,直到……

第二天一早,楚凡起得很早。

廚房裡飯菜的香氣依舊,可餐桌上的氣氛,比昨晚還冷。

沒有人說話。

連碗筷碰撞的聲音都刻意放輕了幾分,像是怕驚動了什麼一樣。

宋承瀾一邊看報紙一邊喫飯,始終沒有抬頭,沈茹蘭也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往他碗裡添了一勺粥。

而宋知遙,從頭到尾低着頭喫飯,沒跟楚凡有過一句交流,甚至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

就連一向張揚的小姨子宋知語,今天也安靜了不少。

喫完飯後,宋知語背起了一個鼓鼓囊囊的書包。

她站起身,衝着父母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去上學了。」

聲音和平常一樣,聽不出情緒波動。

說完也沒等回應,轉身就出了門。

「這孩子今天怎麼這麼乖……」

沈茹蘭下意識嘀咕了一句,隨即又皺起了眉,目光落在她剛離開的背影上。

「她書包裏裝了什麼?怎麼鼓成那樣?」

楚凡坐在椅子上,聽見沈茹蘭低聲嘀咕的那句,臉色一下子僵了。

他雖然沒有打開書包。

可他心裡清楚得很。

肯定是昨晚那身衣服——

被他一股一股精液噴在胸前、乳溝、大腿上的那件。

她肯定是偷偷塞進書包裏,帶出門處理了。

想到這裡,楚凡下意識地抿了下嘴。

喫完飯後,楚凡將碗筷輕輕放下,擦了擦嘴,語氣平靜地開了口:

「我想了一個晚上,今天該把話說清楚。」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原本沉默的飯桌再次陷入了寂靜。

「我和知遙這段婚姻,三年了,說實話,跟正常夫妻差得太遠。」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宋承瀾,又瞥了宋知遙一眼,對方仍然沒有表情,但也沒出聲。

「我不是在發脾氣,也不是賭氣要走人。我是認真思考之後覺得——如果感情無法改變,與其繼續這麼僵着,不如乾脆分開,各自安好。」

空氣裏頓時多了一絲凝重。

「當然,我也知道,嶽父身爲雲州市市委書記,要是女兒離婚,對外多少還是要影響點名聲的。」

楚凡看向,語氣不卑不亢:

「所以我可以不急着辦手續。」

「如果宋書記覺得——等什麼時候時機合適,或是需要我配合怎麼處理,我都尊重安排。」

「但在那之前,我不會再繼續住在這棟房子裡,也不想再做個『安安分分的擺設』。」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也不該是一個男人在婚姻裏承受的狀態。」

他說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站起身,語氣平靜,但眼神很清楚:

「我會搬出去住,戶口、身份都先保留,什麼時候離婚,等你們同意,隨時。」

楚凡說完,站起身,準備離開。

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沉了下去。。

正當他拿起外套準備起身時,一聲輕輕的嘆息響起。

沈茹蘭放下筷子,抬眼看着他,聲音溫柔,卻帶着一絲藏不住的疲意:

「你昨晚,真的想了一整夜?」

楚凡點了點頭,沒有迴避她的目光。

她微微垂下眼帘,指尖在碗邊輕輕摩挲着,好像在壓着什麼話,又怕一開口就說得太重。

過了一會兒,她才抬起頭來,語氣平靜,卻更像是放下了什麼顧慮:

「你說得沒錯,這幾年你確實受了不少冷落,媽也都看在眼裡。」

「但你要搬出去,媽這個做長輩的,還是得說一句。」

「你不是擺設,媽從來沒這麼看你。家裡這些年,你做了什麼,媽心裡清楚。」

「知遙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嘴硬,脾氣擰,很多事她不說,可不代表她心裡真的沒你。」

她說着,語氣放得更柔:

「你一走,這屋子是清淨了,可也冷了。」

「媽不是攔你,也不勸你回頭。」

「就是希望你別把話說得那麼絕。」

「家裡的門沒關,媽也沒趕你。」

「你想住,哪天回來,都還是這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