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都不加?”
冰姐聽了大皺眉頭,少見的可愛樣子讓我看了大流口水。
“對!兩邊都不加!”
我點頭道:
“我自己不做決定,讓他們兩邊兒爭去!”
“如果他們逼你表態呢?”
“如果是博士,我就說,對於像吳升上士這樣的軍人,我很同情,也很敬佩。
還有很多像他一樣的軍人在期待我的加入,我不能置他們於不顧。”
我越說越來勁兒,“如果是林將軍,我就跟他說……”
我故意一頓。
“說什麼?”
冰姐問。
“我就說……我捨不得我的冰姐!”
我猛的把冰姐攔腰抱起,扔到床上,然後縱身撲了上去,把腦袋埋到冰姐的胸前。
冰姐被我氣得七竅生煙,我發現,沒有外人的時候,冰姐的表情總是很精彩。
“啊呀!”
冰姐曲起手指,毫不客氣的在我的腦門兒上敲了一記暴栗。
“姐!好疼啊!”
我捂著腦門兒直揉。
冰姐的小手我摸過好多次了,又細又軟,怎麼摸都不會膩,那麼可愛的小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啊?
真想不通!
“誰叫你胡鬧!”
冰姐嗔道,語氣雖然挺嚴厲的,可眼神裏卻是忍不住的笑意。
她踢掉鞋子,在床頭靠好,把我摟到懷裏。
我趁機上下其手大吃豆腐,跟冰姐在一起這麼久,她的底線我早摸清楚了。
只要不是真的叉叉圈圈,我平時裝瘋賣傻的揩揩油冰姐是不會拒絕的。
如果我真的過份了,冰姐會在我做惡的手上掐幾下狠的,然後我就會乖乖的停下。
但是冰姐從來不肯和我接吻,頂多只是讓我親親她的嘴角。
有一次我想用強的,結果腥沒吃到,兩個臉蛋子都差點讓冰姐給擰掉,從那以後我就乖乖的只在冰姐的許可範圍之內活動了。
真是做夢都想和冰姐舌吻啊!
呃,扯遠了。
“姐,你說這樣行不行?”
我涎著臉在冰姐的修長的脖子上親了一口,道。
“輕點兒!”
冰姐掐了我在她胸前活動的色手一下,“如果他們一起問你呢?”
“唉,我真的很難選擇呢。”
我抬起身,雙手縮回呈龍爪手起手式,盯著冰姐胸前不斷做抓捏狀,“左邊還是右邊?”
冰姐為之氣結,又是一記暴栗。
“啊呀!”
這裏的研究人員和軍人們用餐都是在一個大食堂裏,我不喜歡那種噪雜的環境,冰姐就去打了飯拿到房間裏和我一起吃,和冰姐在一起,我真的快要被寵壞了。
而且這次死過翻生,冰姐對我比以前更加溺愛,簡直就是縱容!
吃過飯出去走走,大山洞裏走來走去也就那個樣子……
而且很多地方都有人守著不讓進,讓我覺得索然無味,乾脆拉著冰姐回房間睡覺。
博士派人來給我送了幾套換洗衣服,又把我正穿的衣服全都帶走了。
下午飯吃過後,林將軍派人來找我,我當然是拉著冰姐一起去。
“這是?”
我皺著眉頭看四周。
這個房間的牆上貼滿了照片,一張張的全是軍人。
“這是三年來我們基地犧牲的戰士的照片。”
林將軍環顧這些照片,淡淡的說,“他們都是最好的軍人,比素質比技巧比實力,沒有多少人能超越他們。
如果放到戰場上,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什麼海豹、什麼三角洲、什麼綠貝蕾,跟他們比全都是一群用裝備堆出來的傻逼!”
越說聲音越高。
“特別是在這個和平年代,可以說沒人能夠威脅到他們,”林將軍轉過身來看著我,“除了異能者。
他們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在跟異能者戰鬥時犧牲的。
這裏的每張照片都是我親手貼上,再親手摘下的。
每張照片在這裏,都只能貼三年,久了,貼不下……””……人太多。”
他指了指一個角落,“那裏是吳升上士和他的十一個戰友。”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最邊上的一個,赫然是我昨天見過的那個肌肉型男。
照片上這個男人沒有一點那天我見他時的蒼桑、冷漠和死氣,一張土裏土氣的臉上,正堆滿了笑容。
憨笑,農民似的憨笑,很快樂很純樸的那種笑,撲面而來的,是泥土的氣息、生的氣息。
很難想像能露出這樣一張笑臉的人在他最後的日子裏,會充滿了暴力傾向和自毀傾向,會差點兒殺死他的心理治療師,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條必死之路。
在他的旁邊,一溜兒排開的十一張照片,或成熟或稚嫩,或傻笑或裝酷,努力向我展示著他們充沛的生命力。
只是,他們都死了。
特別是吳升上士,他焦黑的屍體和那張純樸的笑臉反復交替在我的眼前出現。
我按捺住湧到眼邊的淚水和冒到嗓子眼兒的胃液,搶到門口大口喘氣。
冰姐一言不發,在旁邊扶著我,輕輕揉著我的胸口。
“我們是軍人,我們不怕犧牲!”
林將軍筆直的站在屋子中央,軍容威嚴,“保家衛國,我們死得其所!
為了我們的國家,我們可以去死!
為了完成任務,我們可以拉上敵人一塊兒去死!
但是!
我們怕的是,我們死的沒有意義!
沒有價值!”
我回頭看著林將軍,他孤零零的站在房間最中間,在滿屋子烈士的圍繞下,顯出了幾份悲涼。
“我們三年操練,比不上你們異能者的一朝覺醒!
看看這些戰士,你能不能告訴他們,死在異能者手上,有沒有意義?
有沒有價值?
你能不能告訴吳升上士,他的死有沒有意義?
有沒有價值?”
我無言以對。
如果我沒有從遊戲中獲得異能,吳升上士或許就不會參加這個試驗,他或許就不會死。
讓一個普通人去承受十萬電壓的電擊,這樣的試驗有沒有意義?
試驗的結果有沒有價值?
“像他們這樣的戰士,我們這裏還有很多。
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中的一些人的照片就要被送到這裏,這難道就是我們這些身為普通人的軍人的命運嗎?
如果我告訴你,有一個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繼續發生,你願意幫我嗎?”
“像他們這樣的戰士,我們國安部裏也有很多!”
博士的聲音在我的背後響起,“跟你們軍人不同,我們國安部裏的戰士,他們死後,連個貼照片的屋子都沒有!
軍人死後,有國家給予的榮譽。
可很多我們的特工死後,連國旗都沒有資格蓋,他們所忠心守衛的、為之獻出生命的國家,甚至連他們最後存在的一點痕跡都要抹去!
對普通民眾來說,他們只是風中的一點塵埃,來去都不留一點痕跡。”
“博士。”
“小劉,不舒服嗎?
小冰,你帶小劉去休息吧。”
博士對冰姐使了個眼色,可冰姐並不為之所動。
“那博士、林將軍,我先回去了。”
我就坡下驢,再在這裏呆下去,他們就真的會逼我表態了。
不是我不愛國,不是我不感動。
只是幾年的獨身生活,幾年來在貧困線上打拼,幾年來在社會的大浪滔裏掙扎求存,現在的骨子裏其實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不是我不願意為國家付出……
但那要建立在國家也對我好的基礎上。
幾年的漂泊,讓我的心理有些蒼老,有些疲憊,國家和社會,實在是讓我有些茫然。
對於幸福,我本已不再奢望。
但冰姐的出現,卻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幸福的曙光,你叫我怎麼能夠拋下這一切跑去出生入死?
林將軍點點頭,我和冰姐轉身離開。
現在耳聰目明的我可以聽到他們的部分對話:
“博士,你又用美人計!”
“哼!你呢?
還不是在打感情牌!”
“我只是請小劉來參觀參觀的!”
“是嗎?
若雅侄女又不是軍人,你怎麼把她派到他身邊去了?”
“咳咳,那個……我們還是談談合作的事吧。”
我苦笑,這兩只老狐狸!
晚上我死皮賴臉的要和冰姐一起睡,冰姐被我纏的沒辦法,和我約法三章,只准她摸我,不准我摸她。
嘎嘎嘎,這樣也行啊!
讓冰姐睡在我懷裏和我睡在冰姐懷裏都是一樣的香豔舒爽!
第二天,繼續測試。
昨天測的是異能,今天測我其他方面的能力。
首先是讓我和幾名特戰隊員對戰,測試我的反應能力、臨場判斷能力、和徒手搏擊水準。
以前四處打工的時候,常被人欺負,架倒是打過不少……
但純粹都是些街頭招式而已,我哪兒懂得什麼叫徒手搏擊啊!
不過昨天充電過後,我的身體好像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但聽力、視力、身體強度有了顯著的增強,連力氣、敏捷、反應甚至是直覺都和以前大不相同,簡直是脫胎換骨了。
今天早上起床時,我懶懶的靠在床頭欣賞冰姐穿衣服,一時之間欲火焚身,按捺不住。
沖前上去把冰姐的胸罩一把扯掉,在冰姐雪白粉嫩、嬌挺豐滿的美乳上揉了兩下,帶著滿手的馨香和美妙觸感,轉身就朝洗手間裏跑。
冰姐氣得幾欲暈倒,朝我的屁股扔了一個大大的冰刺。
我當時背對著她,只覺得心中一動,有危險接近,便伸手向後一撈,居然把冰刺接住了。
冰姐晉升為A級異能者後,能力大升,隨手一下已經和她以前全力施為時差不多……
本來正為她一時不慎下了重手而後悔,待見我竟然接住了她的冰刺,大為詫異。
然後她又在地上鋪了一層冰地毯,想把我滑倒,不成想我在將倒未倒之際,單手在地上一撐,一躍而起竄進了洗手間,直到冰姐答應不再追究才肯出來。
出來後又跟冰姐瞎胡鬧,不肯穿衣服,在冰姐身上大佔便宜,被冰姐敲了幾下狠的才安靜了。
“喂喂喂,正測試呐!
走什麼神兒啊?”
博士不滿的道。
“哦。”
我答應一聲,回過神來,把快要流出嘴外的口水咽下去,開始打量對面的特種兵戰士。
先是兩人對練,對方顯然海拔和噸位都跟我不在一個檔次上,人家也沒把我放在眼裏,簡單的擺了個架式,沖我點點頭,意思是:
“來吧。”
這,這怎麼打啊?
以往打架的時候,都是隨手拎個東西就上的,對方也從沒擺過架式啊?
我想了想,乾脆學他,雙手握拳提起到胸前,雙腿分開,兩腳一前一後站好,然後沖他點點頭。
特種兵一愣,向場外的林將軍看去,林將軍微微頜首。
特種兵看看我的架式,撇了撇嘴,沖上來就是當胸一拳。
我想也不想,抬手一架。
他變拳為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向外一扯,另一拳已經到了我肋下。
我心中一緊,正要閃避,卻聽得他慘叫一聲,向後跌倒。
我愕然,隨即明白過來,樂呵呵的跑過去扶他。
“不好意思啊,漏電了,漏電了。”
“你!你是異能者?”
他駭然道。
“呃,這個,好像算是吧?”
“太好了!
你是哪一隊的?”
他竟然一臉欣喜。
不會是被我電傻了吧?
我剛剛真的不是有意電他,真正的漏電而已!
也不知是多少伏的?
“啊?”
什麼哪一隊?
“我說小劉!
這是在測你的身體素質,你電他幹嘛?”
博士鼻子都快氣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