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一行人已遊玩到了城南,他們在一座僻靜的廟宇裏歇腳。
程瑤迦介紹道:
“這是一座月下老人祠,已經有些年歲了,聽說在這裏求簽拜神問姻緣,一向很靈驗呢!
只是,今天天色已晚,怕是沒有時間進去了。”
郭芙還有些意興未盡,更聽說是問姻緣的月老祠,更在意了幾分。
她牽著韁繩,自語道:
“只要有我的小紅馬在,就是玩到天黑也來得及……”
程瑤迦沒有孩子,看著眼前俏麗無雙的郭芙,滿腦子都想著這是郭靖黃蓉的女兒,不覺間臉上竟滿是緋紅。
“既然郭姑娘興致正濃,就多遊玩一會兒也無妨的。
你陸師兄與襄陽守衛甚熟,就是晚了時辰,想必也不難通融。”
郭芙聽了大喜,將小紅馬系在前院,就撒歡地領著大小武闖入廟中。
程瑤迦卻沒有跟著進去,而是一個人走到被郭芙留下的小紅馬身邊,忽然深情地撫摸著小紅馬俊逸的馬鬃,嘴裏低聲自語著:
“這是……郭大哥,當年的……小紅馬……”
說著,她臉上露出極為落寞的神情,額頭靠著馬鞍,竟沒來由地落下兩行清淚。
淩舟落在最後進來,正好撞見這一幕。
他不敢打擾,只遠遠地打量著程瑤迦。
此時天色漸昏,晚風有些涼意,身著一身天藍長裙的程瑤迦伏在火紅的馬背上,微微啜泣,雙肩輕顫。
一滴淚珠順著潔白的臉頰,從精緻的下頜處滑落,竟正滴落在飽滿的胸脯上。
淩舟看得心悸,暗罵自己,明明如此淒美的場景,怎麼目光總是在那些難以啟齒之處彙聚?
雖然這樣自責著……
但他還是忍不住偷偷欣賞著程瑤迦憂傷的氣質與優美的身段。
此時一直緊盯著他的陸府家丁們,要麼先一步進廟探查,要麼規規矩矩地守在廟外,這前院裏,就剩他們二人而已。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目光順著程瑤迦窈窕的腰肢,一路向下,掃過她渾圓的臀巒,再往下,便是被長裙包裹著的雙腿。
淩舟喉頭微癢,咽了口唾沫。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肆無忌憚地打量一位身材火熱的美人妻,在桃花島上,他可不敢這樣盯著看黃蓉。
不知不覺間,他下意識地一步步悄然接近著程瑤迦。
沉浸在回憶中的程瑤迦完全沒有注意到一個呼吸沉重的少年男子正在步步逼近……
而淩舟則在心中與那按耐不住的欲念搏鬥。
要不要,摸一下?
他盯著程瑤迦豐滿的玉臀,竟真的在猶豫這種大逆不道的問題。
最終,理智還是稍稍占了上風。
他縱然再饞程瑤迦的身子……
但此時操切動手,最多也不過就是享一時手足之快而已……
而隨後,他就會被程瑤迦告發,身敗名裂。
這後果,他當然是清楚的。
“程師嫂……”
見程瑤迦情緒漸漸平復,他輕輕喚了一聲,想安慰一下這位傷心的美人妻,趁機博幾分好感。
但沒想到,他這一聲輕喚讓程瑤迦嚇了一跳,她身子本能地向後方一縮,一回頭,瞬間瞪大了眼睛,驚恐萬狀地厲聲斥道:
“歐陽克!”
“師嫂,我?”
廟外守衛的幾個家丁聞聲立刻闖了進來,殺氣騰騰地將淩舟團團圍住,好像淩舟真在對他們夫人不利一般。
好在,程瑤迦只是一時驚慌,很快便回過神來,招呼手下人退下。
面帶歉意地向淩舟賠禮道:
“淩師弟勿怪,是師嫂誤認了!”
簡單數語說罷,平時一向知書達理的大小姐程瑤迦竟絲毫不顧禮儀,轉頭就丟下淩舟,匆匆躲進了廟裏。
淩舟大為不解:又來了,她為什麼總覺得自己跟歐陽克有關?
他忽然想起之前郭芙曾跟他說過,自己長得像一位黃蓉極為討厭之人,而且越長大越像,因此即便是她一手帶大的徒弟,黃蓉也對自己一直心懷防備。
自己自幼跟著穆念慈楊過一家,所以他起初以為,自己大概率是跟楊過一樣,長得像楊康,才讓黃蓉不快。
但從程瑤迦的反應來看,自己多半是更像歐陽克了!
那程瑤迦對自己如此害怕,倒也說得過去了。
畢竟當年歐陽克那淫賊……
可是差點將程瑤迦和穆念慈一併玷污了的。
想明白了這一層,看著眼前對自己有著一種出自本能的恐懼與敵意的程瑤迦,他縱然無奈……
但也能理解了幾分。
只是,這樣想來,穆念慈更應該早早就發現了自己越長越像歐陽克……
可她依然盡心撫育自己……
待自己與楊過一般無二。
這份愛意,如今想來,更令淩舟心痛了。
如果真有起死回生的奇術,自己一定要讓她重新回到這人世間。
正當他思念故人之時,突然廟裏傳來驚恐的求救聲。
“啊!救命!”
是郭芙!
他快步趕進去。
只見一黃袍僧擒住了郭芙……
而程瑤迦與大小武正在圍攻,試圖解救……
但他們武功太低,都不過是三流水準,那黃袍僧遊刃有餘,甚至還有閑情調戲程瑤迦。
“哈哈!貧僧本在這廟中休息,老天恩賞我,竟派了這一大一小兩個大美人來作陪!
好啊好啊!
我看,是先嘗小的,還是先嘗大的?”
程瑤迦秀眉微蹙,質問道:
“閣下是何方高人,為何對我家小輩出手?”
黃袍僧淫笑道:
“嘿!大美人還挺懂禮數!
你聽好了,貧僧正是血刀老祖座下大弟子寶像是也!
聽說襄陽城有位遠近馳名的大美人,特來一會!
不會就是你吧?”
程瑤迦一聽說是血刀門妖僧寶象,心下一驚。
這血刀門無惡不作,最好女色,此等惡人,務必根除!
她當即拔劍便刺。
那寶象轉身避開,笑道:
“喲,還是全真劍法?
孫不二的弟子吧?
你比你師父倒是年輕美貌得多……
但劍法使得倒是平常啊!”
見程瑤迦奈何不了寶象,大小武上前威脅道:
“大膽妖僧,快放開我師妹,你知道我們師父是誰嗎?”
寶象聞言,嗅了口郭芙發絲的清香,不屑道:
“小美人,你師父是什麼來頭呀?”
郭芙全身惡寒……
但仍舊傲道:
“我爹爹是射雕大俠郭靖,母親是丐幫幫主黃蓉,諒你這山野妖僧也沒聽過!”
寶象聽了,心中大驚,若真是郭靖黃蓉的女兒,他還真要掂量掂量。
但嘴上卻不肯認慫,繼續羞辱道:
“哦?黃蓉?
那不是更好?
普天之下,誰不想一親黃幫主的芳澤呢?
正好,今天我先嘗小的,等你娘來,再來個母女同舟!”
郭芙嚇得花容失色,全身直顫。
她自幼養尊處優,凡不順她心意者,只要報上爹娘之名,他人無不退避三舍舍,百依百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對自己母親口吐污穢之語的。
大小武聽了他侮辱師娘,也是怒極……
但自認武功比不過,恐傷了小師妹,都不敢上前。
倒是淩舟聽了,瞬間怒不可遏。
這郭芙已是自己女人,還是第一個女人,黃蓉既是自己師父,也是自己岳母,未來更是自己志在必得的人生理想之一,怎能任由這妖僧狂悖?
“大膽狂徒,竟敢辱我師門!”
淩舟突然發難,一馬當先,運起降龍掌全力一擊,朝他背心打去。
郭芙見是淩舟率先挺身而出,心中頓時如同小鹿亂撞般歡欣鼓舞。
寶象武功顯然在淩舟之上……
但他要同時顧及前方的程瑤迦等三人,手中還制著郭芙,因此難以照應,只能倉促回身,勉強應了一掌。
淩舟功力雖然差距甚大……
但勝在降龍掌的頂級輸出,雙方一對掌,寶象瞬間感覺如有一陣龍吟灌體而過,導致整條手臂一時經脈錯節,真氣紊亂。
他不由得連退數步,心中大駭。
剛才那一招,難道是?
他雖不曾見過郭靖……
但如今這江湖上,擅使降龍掌的高手不少,郭靖、喬峰、洪七公等都是絕頂高手,更不用說丐幫中許多弟子都會個一招半式,因此這降龍掌並不難認。
寶象心中更驚了,若這少年使的真是降龍掌,那自己手中少女真是郭靖黃蓉之女的可能就更大了。
難道自己這名震采花界的老淫賊今日要無功而返了嗎?
此事傳揚出去,自己在黃道上還怎麼混?
內心正掙扎著,背後殺意又起。
原來是程瑤迦與大小武趁機圍攻上來。
寶象心念一變,他此時右手酸麻,只能將左手中的郭芙向程瑤迦扔出。
程瑤迦唯恐刺到郭芙,慌忙閃避,卻不妨自己竟被寶象後手擒住。
至於大小武,只需僧袍一掃,便將他們掃翻在地。
“哈哈!今日貧僧興致不佳,就先將這襄陽第一美人捉走試試深淺!
小美人,咱們這段姻緣,來日再續吧!”
他一轉身提著程瑤迦幾個騰躍便來到院中,本想去奪小紅馬,不想此馬認主,異常剛烈。
身後淩舟等人已經追了上來,無奈,他只好搶了大小武的馬,奪路而逃。
郭芙本想立刻騎小紅馬去追,奈何身上已被打傷,行動困難,大小武也同樣如此,只有淩舟尚無大礙。
他當機立斷,跨上日行千里的小紅馬,指示道:
“小師妹,你們去找師父師丈求援,我去追他!”
說罷,縱馬而去。
郭芙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不覺目光竟有些發癡,手裏捏著剛求的簽,嘴裏喃喃道:
“淩師兄,小心啊!”
小武疑惑道:
“他,他什麼時候學會的武功?”
大武則斥道:
“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咱們快去找師父師娘要緊!”
程瑤迦被擒在馬背上,知自己將遭逢大難,一時羞憤欲死,好在這妖僧一手有傷,一手要控韁繩,因此無暇輕薄自己。
寶象俯身看著這大美人,眼中欲念如火,淫笑道:
“大美人不用急,等我找個好地方,與你慢慢快活!”
程瑤迦道:
“我情願一死,也絕不受辱!”
說完便要咬舌自盡,寶象於此道頗為精通,自然不會讓到手的白天鵝飛走,迅速在她口中塞入一顆丹藥。
正欲咬舌的程瑤迦猝不及防,直接吞咽下去。
“你、你做了什麼?”
程瑤迦驚慌道。
“嘿嘿!好寶貝!
讓你這小浪蹄子,按耐不住,主動獻身的好寶貝!”
“你……卑鄙!”
面對程瑤迦的怒斥,寶象興奮地大聲宣揚道:
“哈哈!貧僧要讓整座襄陽城都知道,他們的第一美人要主動對我這妖僧投懷送抱了!
夫人,可千萬別忍壞了身子,此藥一服,若不及時陰陽調和,雲翻雨覆……
可是要欲求不盡,從此墮為蕩婦的呀!”
程瑤迦聽聞大駭,她本是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出身,又跟從全真教清靜散人孫不二學藝,武功人品皆是師承上流。
若要她為守節而死,那自是渾然不懼……
但若是果如寶象所言,從此欲求不盡,墮為蕩婦,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可惡,怎麼辦?
很快,她意識便開始模糊不清了。
身體漸漸發燙,心中欲念從未有如此時一般熱烈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