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聽了淡淡一笑道:“謝書記,我當時在和二狗談的時候,是給了他一個科級的待遇的……
而這樣的待遇對他來說還是有點委屈了他的,按照過去來說,考上大學就相當於是過去的進士了……
而進士一放官就是縣令……
現在他是研究生,相當於過去的翰林院學士了。
只不過現在我才是一縣令,要給他更高的待遇是不行的,你看把他放在哪個部門為好?”
張二狗心裏暗暗罵了一句,吳書記這個老傢伙還真是老奸巨滑,你是一把手,說一句不就行了?
這又是你們開過會以後才去清華招人的。
有必要把自己當皮球踢來踢去嗎?
想來是怕自己不勝任工作,怕擔風險……
這樣一來就可以把責任推向這個謝書記身上去了。
他雖然在心裏罵著,臉上卻帶著恭敬的微笑道:“我也沒有一定要做什麼官,我只是想施展一下自己的抱負。
如果我不能勝任這個行政工作的話,我還是回去幹我做商業的老本行。”
吳書記聽了哈哈大笑道:“你這個二狗同志啊,居然反將我的軍了,你放心,我答應你的是會算數的。”
說著轉頭對謝書記笑道:“謝書記,你看這個事情我們是不是統一一下口徑?”
謝書記點點頭道:“我還是今年才來的,對具體的情況不熟悉,吳書記想要把他放在什麼地方我都沒有意見。”
兩個書記說話沒一句實在的,都是繞來繞去的怕連累自己……
張二狗聽在心裏,揣摩著兩個人說話的含蓄和藝術。
心道這就是官場的語言藝術吧?
只是你們都習慣了踢皮球,想要把工作做好就難了,難怪這個縣總是跟不上別的縣了,調來的這個副手看來也是一個踢慣了皮球的。
都是那一類不求有功……
但求無過的一類人。
吳書記笑著道:“既然謝書記這樣說,我看就在明天上午的常委會上研究一下再把這個事情定下來。”
說完就對他的秘書道:“小楊,辛苦你一下,去把辦公室的劉主任請來。”
楊秘書一聽就快步的走去了。
不一會劉主任就來了,吳書記對劉主任道:“二狗具體的職務現在還沒有安排,回頭你給二狗同志安排一個辦公室,規格是正科級的。
要給他配備筆記本電腦,可能二狗同志自己帶了……
但是我們不能小氣啊。
人是我從清華請來的。
如果怠慢了二狗同志,以後我們要去進人才就會被別人嘲笑的。”
他交代完劉主任又對張二狗笑道:“二狗同志,暫時沒有給你安排與級別相應的具體職務,你可不要有想法啊。
這事明天就會解決的。”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會,我們就先談到這裏。
二狗你就跟劉主任去熟悉一下你的辦公室。”
張二狗見吳書記下了逐客令就跟劉主任走了出來,一出來張二狗就笑著對劉主任道:“劉主任,看來是要麻煩你了,不好意思啊。”
也許張二狗是帥哥,也許知道張二狗是正科級,劉主任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她轉過頭沖著張二狗嫵媚的笑了一下道:“二狗同志,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是副主任,主要負責一般的接待工作。
另外楊秘書也是副主任,還兼任綜合科科長。”
看見劉主任那嫵媚的笑容……
張二狗這才發現這個少婦笑起來還真的有幾分動人,很有一點狐狸精的風範。
他跟在劉主任的後面,看著職業套裙包裹著的背影凹凸畢現,心裏不覺的意淫了起來,普通的職業套裝都能穿出S型的架勢來,可見身材之不錯了。
如果沒有穿衣服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張二狗跟著劉主任進了縣委辦公室……
她給張二狗倒了一杯水道:“我叫劉豔,你今天就先熟悉熟悉環境,再去縣城好好的熟悉一下,免得你以後迷路,今天你就在賓館先住一個晚上……
這個錢是可以報銷的,明天決定了你的工作才能安排你的宿舍……
因為每一個單位的宿舍都是在一起的。
至於辦公室我會安排好的,明天就會有一個很漂亮的辦公室給你。
我現在還有事,就不多陪你了。”
張二狗聽了一邊往外走著一邊笑著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今天就好好的去玩一天。”
說完就離開了那個辦公室。
張二狗在陽源縣城轉了一天,到天黑了都沒有吃飯……
他到賓館定了一個標準間,洗了澡以後,就出了賓館……
他知道在賓館吃飯是很貴的,還不如去小飯店,既經濟又實惠。
張二狗走出賓館沒有多遠,就發現一個女人急急忙忙的對著自己跑了過來,一到自己的面前就抱著他道:“老公,你怎麼在這裏?
我要你去借錢,你借到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快步的跑了過來,一見那個女人抱著張二狗就來拉那個女人,張二狗一見那個男人在死死的拖著她就推開那男人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人家不願意跟著你,你死死的拉著人家幹什麼?”
那男人道:“你少管閒事……
她是我老婆,我想怎麼拉就怎麼拉。”
女人一見張二狗在幫她就躲到了他的背後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老婆了?
我一直都沒有答應你。
我早就告訴你我有男朋友了。
這個人就是我老公,以後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那男人看了張二狗一眼道:“你這是亂拉的吧?
你要是真有這麼英俊的男人還不早就拉出來了?
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差錢,要是真有這樣的男朋友你就不要欠我的錢了,也就不會把你給我了。
你不做我老婆我也由你,你把欠我的錢還我就可以了。”
女人道:“我正在想辦法還你的錢,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那男人一見張二狗一下就把自己推去了很遠,對張二狗很是畏怯……
他也學過功夫……
但自己的功夫在他那裏就和大人玩小孩一樣,看來今天晚上是上她不成了,等解決了這個傢伙才能成得好事。
當下就對那女人道:“一個星期太久了。
我給你三天,要不就還錢,沒錢的話就做我老婆。”
說完就走了。
張二狗聽說有很多的人用仙人跳的把戲騙錢的,騙的都是在外面旅行的男人,先是裝成一個落難的人,等男人帶她進了房間以後,就會把男人弄昏,然後把男人的錢財搜括一空,讓男人有苦都無處說,自己不會也碰上了這樣的人吧?
要是這樣的話她們就要虧老本了。
這時他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見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漂亮,一張瓜子臉清麗俗,唇紅齒白,貌若桃花,就是身材也是絕對的美女標準,露在外面的肌膚就如白玉一樣的晶瑩。
她穿著一套改裝的緊身旗袍,前面是低領的,裙子只到大腿的中部,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網狀絲襪,一雙高跟鞋足有四寸高。
那清秀的容貌是那麼的賞心悅目,白白的小白兔露出了一大半,令人一見就不由的心情激動,一條深深的乳溝在蕾絲的襯托下是那麼的動人心弦。
小蠻腰在緊身旗袍的勾勒下是那麼的動人心魄,挺翹的小屁屁在緊身的及膝裙下是那麼的令人目眩神搖,嫩白的大腿根部是那麼的引人遐想,真的是太美了。
張二狗見了還真有點目眩神搖的感覺,心想:要是她真是玩仙人跳的,今天晚上非好好的玩她一下不可。
當下他溫柔的問道:“你欠了他很多的錢嗎?
看你的樣子應該不會欠別人的啊,你隨便找個工作就可以了,再說你這樣漂亮,要找個好老公也很容易。”
美女歎了一口氣道:“一言難盡,我現在很餓了,你能陪我去吃點東西嗎?”
張二狗看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忍拂了她的意,再說自己也沒有吃飯,當下就說道:“好吧,我請你。”
美女一聽就對著一個酒店走了進去。
張二狗也只好跟了過去。
美女要了一個包間,張二狗跟了進去坐下道:“你欠了錢還花得這麼大方,你欠的錢怎麼還得了?”
美女紅著臉道:“今天是花你的,我當然要大方一點了,再說我這樣消費慣了,一時之間還真的改不過來。”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美女拿過菜單看著張二狗道:“你想吃點什麼?”
張二狗笑道:“我沒有什麼愛好的,再好的菜在我的口裏也吃不出什麼味來,就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好了。”
美女一聽就點了一些吃的,還點了兩瓶酒。
服務員出去後張二狗就說道:“你能把你的事跟我說一下嗎?”
美女歎了一口氣道:“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我現在是過一天算一天了。”
張二狗看著她那我見猶憐的樣子就勸她道:“別這麼說。
你現在還年輕,比起那些盲人跛人,我們應當感到慶倖了。
有句話說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就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了。”
美女道:“你相信嗎?
我是不相信的……
那些話都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話。
我們這樣的人要想過好日子一是出賣自己的身體,二是出賣自己的靈魂,我也進過很多的廠……
但一見我不和他們睡覺就把我趕出來了。
我讀了十多年的書,想不到還沒有我的這張臉蛋管用。
不過也是這張臉蛋害了我,要不是這樣的話,我還是可以找一份工作的。”
張二狗知道她說的話不會錯……
這樣的美女男人如果不想上就不是男人了。
她如果不願意的話當然就會惱羞成怒了,當下就安慰她道:“現在的男人還真是有點可恥,沒有一個是見了美女不想上的……
但人還是要向前看的。
總會有人不是這樣的,再說你找一個女人做老闆的單位就可以,你現在的樣子太頹廢了。”
這時服務員把酒菜拿來了,美女幫張二狗倒了一杯酒,然後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拿杯子朝張二狗照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道:“我原來也很現實的……
但這一年來對我的打擊太大了,就是到女人做老闆的廠裏也是讓我去做公關,也是要出賣身體……
這一年來我吃了很多的苦,在事業與個人的道路上都很不順利。”
張二狗也喝了一口酒道:“就算如此,也不應該這麼頹廢吧?”
美女一口喝幹了一杯酒道:“有頭髮的誰想做癩痢啊,我是實在還不清這些錢了……
現在我在參加一個美女大賽,我的希望都在能不能選上冠軍這上面了。
我借的錢就是用在這方面了。
如果不行的話,我的路也就走到頭了。
做小姐的命也就註定了。
以前我的生活一直很痛苦,根本沒有什麼陽光普照的機會,小時候家境是困苦的,有一個很嚕嗦暴躁的母親,在家中討生活很不容易,沒有什麼事是使她高興的,每天洗衣服的時候,便把我抓了過去,要我洗好幾個人的衣服。
姐妹們在一塊兒長大,都抱怨這個窮困的家,也沒來得及培養感情,就各自匆匆飛走了,去尋求自己的溫暖與理想去了,平時見了就跟陌路人一般。
張二狗道:“我看剛才那個男人很有錢,人也不差。
如果你做他的女朋友也很不錯,你為什麼要推辭呢?
”
美女道:“那人是一個花花公子……
他現在對我不錯只不過是他還沒有追到我罷了。
如果早被他追到手,我也早就被他丟了。
我不想被他玩弄,所以我就沒有答應他。”
張二狗喝了一口酒後對美女道:“你不要光是喝酒,要吃點菜才是,要不就會容易醉,你母親答應他讓你做他老婆又是怎麼一回事?”
美女還真的很聽張二狗的話,她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道:“他很有錢,我母親早就想讓他做女婿了。
對他的話哪有不聽的?
我現在在外面是強顏歡笑,做出一副很愉快的樣子,為的就是讓他知道我並沒有被他難住。
但我的心中是如刀割的難受,晚上常常失眠,我只有極力的壓抑自己,不讓別人看出什麼來。
我也常自慨自歎,為什麼會碰上這麼一個人呢?
有些女人喜歡作敏感柔弱的樣子來博得男人的關愛……
而我心裏在滴血卻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你說我活得苦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