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戰初航

“了不起啊,江男爵應該是初次率領海軍出戰,就對海上的事情了如指掌,算無遺策,真是令在下佩服!”

韋德上校聽到少年迅速做出這樣精準的判定,臉上不禁顯露出了欽服的神情。

江水寒神情凝重地搖搖頭,說道:“我還是缺乏海上作戰的經驗,直到方才才想到這一點,我之前只是料到海盜必定會逃走,卻不知道他們逃離的方位,只是剛才偶然靈機一動,想到海盜并沒有帝國海軍配備防止敗血癥的藥品,仍然要依靠特定的食物預防,才大膽推斷他們會到阿爾金島。”

韋德上校神情恭敬地說道:“男爵大人天縱奇才,以后必定會成為跟豪斯伯爵大人齊名的海上名將!”

江水寒哈哈一笑,說道:“你不要稱呼我男爵大人了,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稱呼實在是有些奇怪嗎?你的爵位可是子爵,比我還要高上一階呢!”

韋德上校的臉皮極為厚實,面不改色地說道:“爵位不過是虛名而已,您擁有的權勢和實力都超過在下百倍千倍,尤其我還是供您驅使的下屬,當然要稱呼您為大人!”

江水寒搖搖頭,說道:“豪斯伯爵才是真正不世出的海軍名將,我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萬萬比不上他的海戰指揮能力。還有,你到底還是豪斯伯爵的直屬部下,不過暫時借調給我,除了要服從我的命令,沒有必要刻意貶低自己的身分,以后就叫我江男爵就可以了。”

韋德上校聽完這番話,對江水寒又多了幾分敬佩之心,毅然說道:“您和豪斯伯爵都是帝國百年來罕有的英雄人物,我能夠先后在您兩位的指揮下作戰,真是倍感榮幸!”

直到此時,韋德上校才終于被江水寒的氣概折服,決心在以后的作戰盡心竭力,甘效死命!

經過三天三夜的高速航行,江水寒率領的海軍嗚隊終于在阿爾金島附近的海域追上了黑胡子海盜威廉派來的偷襲艦隊。

率領這支艦隊的正是威廉手下的頭號戰將狂海鯊,他用雙腳穩穩勾著桅桿頂部,雙手擊著單筒望遠鏡,向船尾方向了望著。

“一、二、三……干他娘親的,江小狗究竟是從什么地方變出來五艘新型戰艦?”

狂海鯊明明記得就在不久前,他才利用暴風雨的掩護,一舉摧毀了戈多羅城的全部海軍艦船,江水寒怎么這樣快就重建起來這樣一支有著強大攻擊力的小型艦隊呢?

海盜方面可是只有三艘船,而且,除了狂海鯊的座艦安裝有一百六十門魔晶炮,還堪稱重型戰艦之外,另外兩艘船都是用武裝商船改造而成的小型戰艦,上面安裝的魔晶炮全部加起來也才一百二十門!

可是再看看后面追來的海軍戰艦,那都是每艘船都安裝有一百五十門炮的新型戰艦啊!

“跑是跑不掉了,那么只有想辦法跟江小狗決一死戰!”

狂海鯊作為黑胡子手下的一員猛將,當然不是易與之輩,他迅速翻開了海圖,尋找著附近對自己最有利的海域,預備作為未來的戰場。

狂海鯊的手指在海圖上徐徐劃著圈子,最終將指尖落在了一處標示著三個骷髏頭的海域。

“哼哼,海戰可不是光憑戰艦的噸位和速度就能決定勝負的,就讓我在霧海礁區跟你較量一番吧!”

江水寒目力驚人,不須借用外力輔助,就已經遠遠望到海盜船的蹤跡,他輕笑一聲說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對方的首領應該是狂海鯊,依照他桀驚不馴、寧折不彎的個性,必定會選擇在霧海礁區跟我們進行決戰。”

韋德上校倒也不是混飯吃的庸才,江水寒才說出這片海域的名字,他就已經在海圖上尋找它的地理位置。

這名海戰經驗豐富的海軍軍官,對這片險惡的海域還是有所耳聞,他皺起眉頭說道:“霧海礁區當真是名符其實,那里終年被迷霧籠罩,海底更是密布礁石,堪稱是海船的墓場,我們的戰艦體積大吃水深,在那里跟海盜開戰可是十分的吃虧呢!”

江水寒點點頭,說道:“沒錯,所以我們一定要采取措施,盡量阻止海盜船進入霧海礁區!”

韋德從了望鏡里面目測了一下距離,搖搖頭說道:“不行,他們的船距離我襤太遠,即使是用船首的主炮,也還在射程以外呢!”

江水寒微微一笑,說道:“既然黑胡子不在對方的船上,那么我還有什么顧忌,你就在這里看我如何橫掃敵艦吧!”

說話間,江水寒就已經張開背后的光翼,向前疾掠飛去,起身時的熾烈狂風幾乎將韋德上校刮到海里去。

海盜船航行的速度再快,也沒有江水寒在空中飛行迅疾,少年身披超能戰甲,雙手擎著龍牙戟,不過一時半刻的功夫,就已經到達海盜船的上空。

江水寒瞧瞧海盜船高大結實的主桅桿,一聲冷笑,龍牙戟已經化作一把丈二長刀,就那么霸氣十足的從空中重重劈了下去。

“喀嚓!”

巨大的船帆霍地從中間一分兩半,竄天巨桅竟然硬生生被江水寒從中間剖開,隨即從根部折斷成兩半,斜斜戳到了海平面上,海盜船的速度也立即減慢。

江水寒站在甲板上,完全無視身旁的眾多海盜,姿態囂張狂傲地大聲邀戰:“狂海鯊,當初就是你帶人血洗了戈多羅城的港口吧?現在我江水寒來找場子了,你要是個有卵蛋的男人,就乖乖出來跟我一決死戰吧!”

江水寒如今已頗具蓋世強者的威勢氣象,甲板上的百余名海盜看著少年威風凜凜的樣子,一時間竟然無人敢代替狂海鯊上前迎戰,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狂海鯊所在的船艙。

“滾開,你這個臭女人不要干涉男人的事情!”

船艙中,狂海鯊一把推開想要攔住他的鎮海女祭司,從腰間取出一個銀白色的金屬小瓶,將里面的血色汁液一飲而盡。

這名鎮海女祭司本來是摩爾公爵的私生女,卻在上次一異助海盜偷襲戈多羅城港口的行動中,被狂海鯊以暴虐手段奸淫了三天三夜,終于成為這個強壯兇殘男人的溫順性奴。

“即使是我父親手下的影子刺客都奈何不了江水寒,你一定不會是他的對手,我們還是逃走吧!”

即使狂海鯊性情暴虐兇殘,這個女人還是十分迷戀他在床上強壯持久的表現,不想失去這個充滿豪霸氣慨的男人,她哀怨地喊叫著,想要盡最后的努力說服狂海鯊。

狂海鯊卻對她的勸說充耳不聞,他面目猙獰地提起鋸齒刀,在船艙中輕輕挽了個刀花,凜冽的刀氣頓時將艙門絞得粉碎。

“哈哈,首領給我的這瓶藥劑果然厲害,這下我應該有跟江小狗一戰之力了吧!”

狂海鯊吞服的是一種能在短期內提升戰斗力性質暴烈的藥劑,他只覺得一股股熾熱的火焰正從肚子里面散發,順著他的經絡流淌到全身各處,他的力量竟然獲得了十倍、百倍的巨大提升。

“江小狗,你就算是化作一條巨龍,我也能夠將你斬于刀下!”

狂海鯊怒吼一聲,從船艙中沖了出去。

江水寒的觀察力何等敏銳,他看到狂海鯊氣息粗重,雙目充血,就已經猜到他使用某種禁忌秘法,強行提升自己實力以圖跟自己一戰。

“有位先賢曾經說過,天下無敵的奧秘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永遠只跟比自己弱的人打!”

此刻江水寒的身體涌起了虐殺敵人的殘忍欲望,但是頭腦卻比任何時候都冷靜,他知道自己具有的綜合戰力遠遠要超過狂海鯊,即使對方提升了十倍、百倍戰力,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江水寒卻不打算使用更多的手段對付狂海鯊,他要憑藉自身武力斬殺這名海上巨盜!

即使少年男爵的赫赫武名在南方行省無人不知,然而江水寒卻清楚自己的底細,他的三腳貓武技只夠用來對付市井的地痞流氓,如果不是依靠淫術煉金賜予他的各種異能,他只是一個非常差勁的低階武士。

其實在江水寒的識海深處,也潛藏著數十種各具奧秘的武技,那同樣是得自他身旁美女們的惠賜。

只可惜江水寒自身的武技天賦實在是糟糕,這許多或者精深奧妙或者粗淺拙劣的武技混雜在一起,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整合出一套適用自己的武功。

如今江水寒即將面對擁有天階實力的黑胡子海盜王,他迫切希望自己能補上這個短處,只有更加靈活高明的身手,才能將他的各項煉金異能發揮到極致!

狂海鯊作為黑胡子海盜王手下的第一悍將,正是江水寒最佳的試驗目標,少年要將這個家伙當作一塊上佳的磨刀石,盡可能的透過這場戰斗,提升自己的武技和見識!

“受死吧!”

狂海鯊瞧著在陽光的照射下,宛若金甲戰神的英俊少年,只覺得一股怒火從胸腔中猛烈地燃燒起來,他斜拖長刀朝著江水寒沖了過去,他要替肥海象還有許多慘死在少年手中的海盜兄弟報仇,他要將這個可惡之極的敵人斬成千萬塊血肉碎片!

“鏗!”

金屬刀劍撞擊的聲音響徹云霄,刺耳欲聾,江水寒手中的丈二巨刀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化作一把厚實的長劍,穩穩架住了狂海鯊勢沉力猛地一式劈斬。

就算狂海鯊有服下激發人體所有潛力的血色藥劑,江水寒體內可是也有著百名矮人少女的斗氣作為后盾根基,即使是正面格擋狂海鯊充滿恨意的全力一擊,卻也還是頗具余力。

江水寒凝視著狂海鯊猩紅的雙目,鎮定自若地笑道:“你的力量只有這種程度嗎?那么我要是想摘下你這顆狗頭,可是要比當初預計的要輕松許多呢!”

狂海鯊憤怒欲狂,體內的斗氣如同長江大河,滔滔不絕地匯集到手中的鋸齒刀上,他海碗粗細的手臂上肌肉賁張,青筋凸出,卻絲毫都不能撼動江水寒如鋼鐵般堅實的防守。

“你已經先出手砍了我一刀,現在該輪到我還以顏色了吧!”

江水寒冷笑一聲,雙臂一振,長劍翻轉之間已經將狂海鯊挑得倒飛出去。

少年的身形隨著長劍向前猛烈突進,他手中的長劍滴溜溜地高速旋轉著,在一股強勁的空氣旋流帶引下,就如同一臺馬力全開的礦山鉆機,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張狂猛攻了過去!

如果瑞麗兒在這里,一定會驚呼出聲,因為這正是她最擅長的攻擊劍式之一|旋風斬!

如果是由長腿美少女施展這一式,一定是能將萬般殺機掩蓋在姿態優美的螺旋飛舞中,敵人只會在賞心悅目的驚艷中被死神收割靈魂。

現在這一招從江水寒的手中釋放,給狂海鯊的感覺就完全不同了,狂風在他的身旁呼嘯嘶嗚,一股凜冽的殺伐氣息緊緊鎖定了他的肉體和靈魂,少年的動作看似緩慢沉重,卻具有一種一往無前的威武氣勢,就像是一支輕騎兵挾著腥風血雨攻過來一般!

男人用劍的方式當然不會跟女人相同,即使是沒有什么武學天分,即使是這一式遠不如瑞麗兒使出來的完美精準,可是江水寒在出手的時候,自然而然融進了屬于自己的東西,讓這一式花巧優美的劍招變得凝重沉著,蘊含著東方軍陣特有的殺伐氣勢。

“我需要擁有比現在更加強大的力量,否則,我一定會死!”

狂海鯊本能地意識到,如果他擋不住這一式,就是被長劍穿心而過的下場!

江水寒出手的第一招就將狂海鯊逼得沒有退路,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體內的禁藥上,藥力正迅速發揮作用,體內的血液都在沸騰,雙腳已經深深陷入到甲板中,他緩緩將空閑著的左手也握在了刀柄上。

就在狂海鯊跟江水寒死斗的時候,海盜們也沒有閑著,他們干脆將折斷的桅桿丟到了海里,船舷下面迅速伸出了兩排船槳,船艙中的海盜拚命劃動,希望在后面的海軍戰艦趕來之前進入霧海礁區!

那兩艘武裝商船改造成的小型私掠艦船長倒都是聰明人,不約而同丟下了狂海鯊,率先逃之夭夭。

是啊,傻子才會留在這里呢!江水寒干脆利落劈折桅桿的一刀之威,已經嚇破了這些海盜的膽子,像這種絕世強者,只要一個人就能將他們三艘船上的人全部干掉,何況后面還有五艘新式的帝國海軍戰艦正在逼近呢?

然而運氣似乎并不是永遠站在江水寒這邊,就在交戰的雙方都認為戰局不會再發生其它變化的時候,卻突然有一股第三方勢力闖入了戰場!

那是一支由三艘重型戰艦和十幾艘中小型戰艦組成的艦隊編隊,從桅桿頂部飄揚的旗幟來看,既不屬于帝國海軍,也不是黑胡子的海盜下屬。

韋德上校遠遠看到這支艦隊朝著戰場開了過來,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作為即將取得勝利的一方,任何可能的變數都是讓人厭惡的存在。

“子爵大人,是龜山島的戰船!”

了望臺上的水手大聲向韋德報告道。

“龜山島?”

韋德上校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譏笑,對身旁的副官說道:“我記得咱們從前在征伐南洋諸島的航途中,似乎在這個島上停過!”

副官也神情曖昧地笑了起來,說道:“是啊,龜山島的島主對帝國敬畏得很,招待咱們海軍的將官更是十分周到,美酒佳肴自不必說,尤其是那島上出產的象龜蛋,壯陽效果很是不錯,當初在下也曾經向大人推薦過呢!”

韋德上校彷佛想起了什么,搖搖頭,淫笑著說道:“那象龜蛋還算是不錯,只可惜島上的女人實在太差勁,有數的幾個美女也都讓{暈斯大人享用了,剩下的一個個都是大餅臉,咱們也只能蒙起頭來狠干一番!”

能夠成為韋德的隨從副官,即使沒有什么才能,也是極善于揣摩上官的心思,他試探地說道:“難得他們送上門,戰事結束之后,要不要讓他們引路,再去龜山島幾天呢?”

韋德沉吟片刻,說道:“要不要去龜山島,還要江男爵做決定,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先消滅掉這三艘海盜船!”

副官隨即又提出建議,說道:“那么我們也可以先發出聯絡信號,命令龜山島的戰艦攔截那兩艘逃逸的海盜船,我們前后夾擊,一定能更快結束戰斗!”

“也好,這樣我們多少能省點煤炭,在海外可是不容易補充燃料呢!”

韋德點頭應允,立即有水兵發出了煙火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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