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弘範一路策馬去軍營值日,心神亂得像一鍋沸騰的粥,胯下那匹棗紅馬顛簸得他卵蛋生疼,可他卻顧不上這些。
腦子裏翻來覆去,一會是雲娘那被操得紅腫的菊穴;
一會又是郭芙那張英氣勃勃的臉蛋。
他咽了口唾沫,下體隱隱又硬了,龜頭在褲襠裏頂起一個小帳篷,摩擦著馬鞍,酸麻得他差點哼出聲。
心頭又閃過黃蓉的利劍,不由得心情複雜無比,一會色膽包天,一會色膽埋地。
色膽時大時小,一路糾結,下體就硬了軟,軟了硬,騎馬騎得他腰酸背痛,差點射在褲襠裏。
進了軍營,他強壓著邪火,先去校場轉了一圈,處理些後勤瑣事——撥糧、調鐵、查賬簿什麼的,手下人看他臉色陰沉,都大氣不敢出。
他心不在焉,眼睛老往營外瞟,腦子裏全是郭芙那對鼓鼓的胸脯,和她被自己操得浪叫的模樣。
回到中軍大帳,他一屁股坐下,陽光從帳篷縫隙漏進來,照得塵埃飛舞,像一層曖昧的薄霧。
他走來走去,陽具在褲襠裏不安分地跳動,龜頭摩擦著布料,隱隱作癢。
“報——!”
門外忽然響起親兵的稟報聲:
“張都督,郭教頭求見!”
張弘範心頭猛地一跳,色膽瞬間沖上腦門,烏龜老鼠膽被雲娘的羞辱和對郭芙的欲望激起,終於戰勝了對黃蓉利劍的恐懼,陽具“騰”地硬了,頂得褲襠鼓起老高。
他飛快掃了眼案上的茶杯,手指一抖,從袖中摸出那小瓷瓶,瓶塞“啵”地輕響,奇淫合歡散已化成細末。
又不知這藥藥效如何,不由得又多抖了一點進去。
他心跳如鼓,喉嚨發幹,拇指一撥,藥粉便無聲無息地灑進杯中。
清水微微蕩起一圈漣漪,瞬間又恢復平靜,無色無味,只剩淡淡的茶香更濃了幾分,仿佛在勾人魂魄。
他把杯子往案前一推,位置正好對著來人坐下之處,角度拿捏得極准——一抬手就能端到。
做完這一切,他深吸一口氣,端起架子咳嗽一聲,聲音裝得威嚴又和氣:
“讓郭教頭進來!”
話音剛落,帳簾一掀,郭芙大步邁入。
她一身勁裝,湖綠色的緊身衣裹得身材玲瓏有致,鼓鼓的胸部隨著步伐微微顫動,腰肢纖細有力,臀部圓潤挺翹,走起路來一股子英武的野性勁兒,直晃得張弘範眼熱。
他咽了口唾沫,目光掃了掃她那兩條修長的大腿,隨即又恢復了假正經。
郭芙沒注意他的眼神,進來就直奔主題:
“張將軍!
這幾日我那兩百新兵訓練得有聲有色,個個身強體壯,箭法准,已完全可以出戰了!
你再撥些軍卒給我吧!”
她說著,胸脯起伏,臉頰微微泛紅……
那股子急切的英氣讓張弘範下體更硬了,龜頭滲出的黏液已濕透褲襠。
他咳嗽一聲,聲音乾巴巴的:
“莫激動,郭教頭。
我們這是後勤衙門,兵馬也是管後勤運輸,不用那麼厲害。
打仗的事,有前鋒營呢,你那兩百人……夠用了。”
郭芙一聽就不樂意了,柳眉倒豎,往前一步,雙手拍在案上……
那對乳房晃晃悠悠,晃得張弘範眼睛直了。
她聲音拔高:
“夠用?!
前些時蒙古大帥阿術進攻江州,前鋒史天澤就是後勤運糧大隊被劫,導致大敗而歸!
後勤兵也很重要,必須勤加訓練!
不然下次韃子再來,糧草一斷,全軍都得完蛋!
我雖不是沙場宿將,但也在軍中多年,深知後勤運糧軍馬的重要,張將軍你……你這都督是怎麼當的?!”
她說得急,口沫橫飛,唇紅齒白,香舌一吐一露,直勾得張弘範魂兒都飛了。
他看著她說得口乾舌燥的樣子,心頭邪火更旺,順勢端起案上的茶杯。
他假裝關切,聲音帶著一絲猥瑣的溫柔:
“郭教頭說得對,說得對……是本將疏忽了,我的錯!
我的錯!
來,先喝口水潤潤喉,慢慢說,別急……這茶是上好的龍井,解渴。”
郭芙看張弘範居然主動認錯,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這廝畢竟是她上司。
聽他一說,果然覺得喉嚨發幹,話說得太多,嘴巴裏一股子燥熱。
於是不疑有他,接過杯子,仰頭一口就喝了半杯,清涼的茶水滑入喉中,帶著一絲奇異的甘甜。
她咂咂嘴,沒多想,繼續道:
“張都督,你聽我說,後勤兵不練好,下次韃子再來……”
張弘範盯著她那紅潤的嘴唇沾著水珠的樣子,心頭狂跳,陽具硬得發疼,龜頭在褲襠裏一跳一跳的。
這時,帳外又響起親兵的聲音:
“報——郭教頭,外面有人找你,說是……說是東邪黃藥師的女兒的意中人,小東邪郭襄的娘親的戰友,姓劉!”
郭芙腦子“嗡”地一聲,先是繞得發懵,片刻後才猛地反應過來——這繞誰呢?
黃藥師是我外公,唯一的女兒是我娘,襄兒我妹妹,娘親還是我娘……
那“意中人”“戰友”加一塊,姓劉……
這不是劉真那小賊嗎?!
她“啪”地一掌拍在案上,虎口震得發麻,胸前那對飽滿的乳房跟著劇烈起伏,衣襟都快繃開了。
引得張弘範的眼珠子一上一下跟著這對乳房起起伏伏,都快成彈珠球了。
“劉真你這小賊!
敢繞著彎兒賺我便宜?
我非剁了你不可!”
郭芙咬牙切齒,轉身就掀簾沖了出去,勁裝下擺翻飛,臀線繃得緊緊的。
張弘範坐在案後,目瞪口呆,下巴差點掉地上。
“不是!?”
“別走啊!”
“郭教頭!
郭教頭?!”
……媽的,水都喝了,老子還等著看你發浪呢!
這藥,多久發作?
等著小娘皮回來?
帳外,郭芙已沖到營門,遠遠就看見劉真那小賊,灰布短衫敞著領口,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膛肌,嘴角掛著那招牌的欠揍痞笑。
她強壓住怒火,柳眉倒豎,嬌叱道:
“劉真!
你這小賊,剛才讓衛兵那麼傳報,是存心噁心誰呢?!”
劉真雙手一攤,笑得更賤了:
“哎呀呀,芙兒,你這火氣怎麼這麼大?”
劉真故意拖長音,舌頭舔了舔嘴唇,目光像手一樣在郭芙身上摸索,“沒啥別的事兒,就是……我和你娘日漸親密啊……
這不,你娘想你了,讓我代勞來找你嘮嘮嗑,敘敘舊麼。”
郭芙一聽這話,臉“騰”地紅了,不是羞的,是氣的!
咬牙切齒:
“放屁!
我娘前幾日才找過我,我已經告訴她原因了,你這騙子,少拿我娘做擋箭牌!
登徒子,有事說事,沒事我回去了!”
劉真見她想走,頓時發了大招:
“別急著走啊!
芙芙,我想你不行啊?
你這胸……嘖嘖,又大又挺,晃得我眼暈;
這腿……又長又直……”
這話說得下流至極,郭芙終於忍不住了!
她嬌軀一顫,“鏘”地一聲拔出長劍,劍光如雪,寒氣逼人,直指劉真鼻子:
“劉真!
你這無恥淫賊,去死吧!”
劍鋒一揮,帶著破風聲,直劈劉真腦袋。
劉真早有防備,怪叫一聲:
“哎喲喂!
謀殺親夫了!
謀殺親夫啊!
救命啊,謀殺親夫!”
他轉身就跑,腿長步大,一會就跑走了挺遠。
郭芙氣得俏臉扭曲,追著就砍:
“站住!
你這小賊,占我便宜!
今日我不教訓教訓你,我郭芙兩個字倒著寫!”
說罷身子一動,追了上去。
兩人邊跑邊打兩下,看起來頗像夫妻間打情罵俏。
一會兒功夫。
兩人就沒影了。
大營門口的守衛士兵們面面相覷,一個個瞪大眼睛,張大嘴巴,愣在原地。
平日裏郭教頭英氣逼人,誰敢多看一眼?
可今兒這是怎麼了?
和這姓劉的男人追追打打……謀殺親夫?
親夫?!
那個賊兮兮的男子是郭教頭的夫君?
士兵們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然。
張弘範好不容易等硬起的陽具軟下來,襠下看起來沒那麼突兀了。
這才出了營帳,正想找個人問郭芙去哪里了。
忽然一個親兵飛奔而來,跪地稟報:
“都督!
賈相爺的命令到了!
親衛侍將已到營外!”
怎麼今日這麼多破事?!
張弘範不由得有些惱怒,隨即心頭一凜。
“賈相爺的侍將!?
快!快!
咱們迎接一下!”
他趕緊整了整衣冠,堆起笑容,走起官步,往營外迎去。
營門外,一匹高頭大馬嘶風而立,馬背上坐著個纖瘦身影,一身賈似道親衛的絳紅勁裝,腰束玉帶,頭戴黑紗襆頭。
那張臉藏在襆頭陰影裏,只露出一截下巴和薄薄的嘴唇,線條乾淨得過分,像刀刻出來似的,冷得像塊冰。
馬鞭在他手裏甩得啪啪炸響,塵土揚起……
那人居高臨下掃了張弘範一眼,鼻孔裏“哼”了一聲,活像在看一條蠕動的蛆。
張弘範心裏暗罵:操,賈似道手下連個傳話的侍將都這麼拽?
他卻不敢擺譜,堆起一臉狗腿笑,躬身迎上:
“這位將軍,一路辛苦!
相爺有何吩咐?”
那“侍將”翻身下馬,動作俐落得像貓,落地無聲,勁裝下的身形瘦削緊繃,腰杆筆直,肩背薄卻挺拔,一絲多餘的肉都沒有。
他似乎懶得廢話,從懷裏掏出一封信,蠟封完好,火漆上賈似道的私印鮮紅刺眼。
遞信時那只手白得過分,指節分明,指甲修得極短極乾淨,透著一股子陰冷乾淨的狠勁。
張弘範雙手接過,點頭哈腰:
“將軍稍待,下官這就看。”
撕開信封,展開信紙,先驗印章——朱紅私印貨真價實。
再看字跡,筆走龍蛇,勁道十足,卻比賈似道往日更靈動幾分。
張弘範趕緊讀那正文,大概意思是讓他即刻調撥鐵錠鐵器等物資共兩萬斤,配一小隊精幹軍士,隨這侍將前往指定之地。
事關機密,勿多問,勿耽擱。
落款賈似道,印章齊全。
張弘範額頭微微一皺。
兩萬斤?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這位將軍……
這……這兩萬斤鐵器、鐵錠、礦石,數目不小啊,相爺到底是……”
那侍將正是黃蓉易容而來。
他心裏冷笑:這烏龜老鼠張弘範,卻也不是個傻子。
不過老娘是什麼人?
女諸葛!
後手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她壓低嗓子,啞聲粗氣地說給張弘範一個人聽:
“相爺的事,你也配問?
你那小妾雲娘這麼辛苦給你撈的後勤都督不想要了?”
這話像一盆冰水混著滾油潑下來,張弘範臉“刷”地白了,冷汗唰唰往下淌。
這小白臉侍將絕對是賈似道心腹,親信中的親信,雲娘的事情都知道?
他腿一軟,差點跪下,趕緊哈腰:
“是!是!
下官這就辦!
將軍稍待片刻!”
轉頭就吼親兵:
“快他娘的動起來!
來二十個精幹軍士!
庫房清點鐵錠鐵器,兩萬斤,一斤不少!
五大車,馬上備好!”
營裏頓時雞飛狗跳,張弘範親自帶人去庫房,汗流浹背地監工,一車車鐵錠鐵器等沉甸甸裝滿,鋥亮得晃眼。
黃蓉站在一旁,馬鞭甩得啪啪炸響,囂張的一塌糊塗。
她越囂張,張弘範反而越恭敬,連話都不敢再問一句。
一切辦妥,黃蓉翻身上馬,鞭子一揚,粗聲粗氣的喝到:“走!”
五大車鐵錠鐵器,二十精幹軍士,她領著隊,馬蹄揚塵,車輪轆轆,大搖大擺離去。
張弘範站在營門,摸著冷汗淋的額頭,長出一口氣,心道:媽的!
賈相爺這手下夠囂張,心腹果然是心腹……幸好老子沒多嘴。
老子怎麼就不能成為相爺的心腹呢,難道要把自己的髮妻王氏也送給相爺再……操弄一下?
不對啊!
王氏可沒有雲娘這般誘人啊!
雲娘可是萬裏挑一的好貨色,老子好不容易搞到手的,王氏相爺估計看不上。
想起髮妻王氏、小妾雲娘,他拍拍胸口,腦子裏忽然“激靈”一下——
操!
郭教頭呢?!
那小娘皮兒跑哪兒去了?!
這都半天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