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華箏的三角情愫

重生紈絝:我在南宋泡俠女

腦器官GC 6497 12-21 12:55
襄陽城內,秋意已深,殘垣斷壁間的血腥氣仍未散盡。

忽必烈在元帥府中歇了數日,夜夜噩夢……

那柄玄鐵重劍撕裂血肉的聲音總在子時炸響於耳畔,將他從龍榻上驚醒,冷汗浸透重衾。

他終於下詔,擇日北歸大都。

那座由漢人匠人以回字形築起的紫禁城。

雖不及草原帳篷來得自由,卻有千重宮門、萬騎金吾,足以讓任何刺客止步。

啟程前一晚,他屏退宮人,只留一盞羊角燈,親赴後院華箏所居的暖閣。

華箏披一襲月白貂裘,倚窗而坐,窗外殘月如鉤,映得她側臉蒼白而鋒利。

她聽見腳步聲,卻不回頭,只淡淡道:

“大汗深夜造訪,所為何來?”

忽必烈掩上木門,燈火在他瞳仁裏跳動,像兩簇壓不住的狼火。

他走近她,聲音低啞,卻帶著這些日子少有的柔軟:

“皇姑,朕明日便要啟程回大都了。

襄陽不靖,楊過之事未了,朕寢食難安。

你……隨朕一同走吧。”

華箏終於轉身……

那雙曾令無數草原勇士失魂的眼睛,此刻卻平靜得像結冰的湖面:

“我晚幾日再走。

郭靖的墳前,我尚有幾句話未說完。”

忽必烈喉結滾動,目光落在她微敞的貂裘領口……

那裏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往下是高聳的曲線,被燈火映出柔和而誘人的陰影。

他向前一步,幾乎是用氣音問:

“這些日子,皇姑考慮得如何?

可願……可願嫁給我?”

空氣驟然凝滯。

華箏抬眼看他,眼底先是驚愕,隨即泛起一層複雜到極點的波瀾,既有被冒犯的薄怒,又有一絲近乎憐憫的溫柔。

“大汗,”她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都像冰刃,“你是準備行漢制,還是仍用我蒙古草原、長生天的老例?”

忽必烈挑眉,唇角勾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

“自然是漢制。

朕要以中原之法治天下,設中書省、樞密院、禦史臺,立科舉,取士大夫而用之。

儒家那一套。

雖繁瑣,卻能讓億萬漢民心服,錢糧自足,疆土永固。”

華箏卻輕輕搖頭,黑髮從肩頭滑落,像一道夜瀑:

“若漢制真有如此神妙,宋廷又怎會被我們草原健兒打得國破家亡,連臨安都朝不保夕?”

忽必烈不耐地揮手,寬大的玄色大氅掃過地面,帶起一陣風:

“這些軍國大事,今日朕不想再與你爭。

朕只問你一句——你嫁不嫁我?”

華箏沉默良久,忽而抬手,指尖輕輕點在自己心口……

那裏是黃金家族女子繡著彎月狼紋的位置,聲音輕得像雪落帳篷:

“若仍是草原舊制,叔嫂可嫁,弟可收嫂,我自然嫁你。

可你若行漢制,要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禮法,便是亂倫。

烈兒,你要我如何答?”

“亂倫?”

忽必烈低笑一聲,眼中欲火轟然燃起,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鐵甲,“草原上,成吉思汗的子孫娶庶母、娶侄女、娶兄嫂,何曾有過忌諱?

皇姑,你我同是黃金血脈,又有什麼亂不亂!”

話音未落,他已猛地伸臂,將華箏整個人緊緊箍進懷裏。

那只曾挽過十石硬弓、射過雪山兀鷲的手,此刻卻帶著近乎虔誠的顫抖,穿過她厚重的貂裘,精准地覆上她飽滿高聳的胸脯。

掌心下的柔軟與溫熱,讓他呼吸瞬間粗重,指尖隔著薄薄的月白中衣,描摹那熟悉又陌生的起伏。

“皇姑……”

他低頭,唇貼在她耳廓,熱氣噴在她頸側最敏感的皮膚,“我從你十四歲那年,就想這樣抱著你。

你比我年長七歲,當年我還是個只會拽你衣襟要奶茶的小孩……可如今,我是天下之主,我要你。”

他的另一只手已滑到她腰下,沿著貂裘的開衩探進去,掌心貼著她緊實而柔軟的臀線,緩緩向下,帶著不容拒絕的霸道與渴求。

華箏沒有掙扎,只輕輕顫了一下,下體微微有些濕潤,喉間逸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呻吟,像是冰湖裂開一道縫隙。

她抬起手,指尖插入他濃密的發間,聲音卻帶著母親哄孩子般的無奈與寵溺:

“烈兒……你忘了小時候,是誰把你從馬背上抱下來,誰在你發熱時用雪擦你的額頭?

你如今長大了,成了大汗,卻還像個孩子一樣,伸手就要天上的月亮。”

忽必烈的手僵了一瞬。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冬天,父親拖雷遠征,他凍得發抖,是華箏將他裹進自己暖烘烘的狐裘裏,用體溫一點點暖他;

想起她教他射第一支雕翎箭時,自己趴在她背上,聞著她發間淡淡的馬奶酒香;

想起她身為黃金家族最尊貴的公主,卻在祭天大典上親手為他系上代表勇士的紅綢……

那雙手,曾替他擦淚,替他包紮箭傷,也曾高舉祭天的金刀,代表長生天賜福於他。

而此刻……

這雙手正被他按在自己胸前,隔著衣料揉弄成羞人的形狀。

罪惡感與欲念同時炸開,忽必烈猛地松了手,後退半步,胸口劇烈起伏,額上青筋隱現。

華箏攏好貂裘,抬手輕輕撫過他緊繃的下頜,像在安撫一匹受驚的烈馬,聲音低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烈兒,你祭天時,還需要我這黃金家族最純正的女子為你持刀祈福。

長老們若知道你對主持祭祀的聖女起了非分之想……你以為他們會如何?”

她指尖順著他的臉頰滑到他唇角,停住,語氣裏帶著一點憐惜,也帶著一點殘忍:

“你如今是天下之主,卻仍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

別再胡鬧了,好嗎?”

忽必烈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欲焰雖未全熄,卻被一層更深的東西壓下——那是敬畏,是對黃金血脈最神聖禁忌的敬畏,也是對那個曾如母如姐、將他從死神懷裏搶回來的女人的敬畏。

他捉住她停在自己唇邊的手,深深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聲音低啞卻堅定:

“皇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躺在我身下。

那時,不是因為草原舊例,也不是因為漢家倫理,而是因為……你也想。”

華箏沒有回答,只是歎息一聲,像歎息一個倔強又天真的孩子。

她抬手,像小時候那樣揉了揉他有些散亂的髮髻,聲音輕得像風:

“回去吧,大汗。

明日還要趕路呢。

別讓伯顏阿術他們久等。”

忽必烈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推門而出。

夜風卷著殘葉撲進來,吹得羊角燈搖曳不定,映得華箏身影孤高而寂寞,像一尊被長生天遺落在人間的冰雕女神。

她仍舊倚在窗邊,目光投向那扇合上的木門,久久未動,仿佛在凝視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那個背影,曾是她臂彎裏哭鬧的孩童,如今卻成了手握天下鐵騎的帝王。

空氣中,還殘留著他身上淡淡的馬革與龍涎香氣,混雜著方才那場突如其來的親昵,帶著一絲曖昧的溫熱。

華箏深吸一口氣,抬手攏了攏貂裘的領口,指尖觸到頸側的肌膚……

那裏仿佛還留著他的唇息。

她閉眼片刻,胸口起伏如浪,終究是壓下了心底那縷隱秘的悸動。

黃金家族的血脈,從不輕易為情所縛;

她是草原的聖女,更是長生天選中的祭天者。

就在這時,閣內陰影一晃,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從屏風後閃出。

那是一個英武的男子,約莫三十出頭,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如刀削,身上一襲玄色勁裝,腰間別著一柄彎如新月的短刀,刀鞘上隱隱鐫著火焰紋飾。

他身形矯健如豹,落地時不帶半點聲息,卻在華箏面前單膝跪地,抱拳低聲道:

“聖姑。”

華箏沒有驚詫,只是緩緩轉過身,目光如秋水般清澈,卻帶著一絲淡漠的鋒芒。

她看著他,唇角微微一抿,聲音平靜得像風過草原:

“陽破天,你可真大膽。

大汗的親衛環伺三匝,你竟敢潛入這暖閣。

若是他發現了你,你這中原總壇的傳教使者,多少條命都不夠他殺的。”

陽破天抬起頭……

那張英武的臉龐上,閃過一絲自嘲的苦笑。

他是聖火教在中原的首席使者,武功高絕,智謀過人,一身“火焰刀”和“乾坤大挪移”的功夫,行走西域如入無人之境。

可在華箏面前,他卻像個初入教門的弟子,眼中那份炙熱與虔誠,遠超對教義的膜拜。

“屬下知罪,”他低聲道,聲音裏帶著一絲沙啞的堅定,“但聖姑安危,勝過屬下性命。

方才大汗……他若有半分不軌,屬下便是拼了這身皮囊,也要護您周全。”

華箏聞言,眉心微蹙。

她走近幾步,貂裘的衣擺掃過地面,帶起一絲塵埃。

她的目光落在他緊繃的肩線上……

那裏隱隱透出一種壓抑的火焰,仿佛隨時會爆裂開來。

她閉上眼,耳邊卻響起多年前的鐵蹄與火光——

那是她二十歲那年,隨王兄察合臺西征。

金戈鐵馬橫掃西域,烽煙滾過蔥嶺,她一身銀甲,彎刀映雪,親手斬下花剌子模最後一位王子的人頭。

血濺在她的白狐斗篷上,像一朵盛開的罌粟。

戰後,她獨自策馬深入荒漠,追逐一隊潰逃的波斯商旅,卻在沙丘盡頭看見了那簇火。

一堆篝火,圍坐著披黑袍的教徒。

他們高舉火焰令牌,誦唱古怪的經文,火光映得每個人臉上都像鍍了金。

領頭的長老見她到來,竟不驚惶,只遞給她一柄銅鑄的火鉗:

“草原的公主,試試這火,能否燒盡你心中的黑暗?”

她接過火鉗,投入火中。

火焰騰起,映出她眼底的殺意與疲憊。

那一刻,她忽然懂了——儒家講“克己複禮”,卻教不出如何面對血與刀;

長生天賜予勇力,卻給不了靈魂的歸途。

而這火,燒得乾淨,燒得徹底,像要把所有罪與痛都煉成光。

後來。

他在波斯總壇住了整整一冬。

長老為她紋上火焰印記時說:

“你是黃金家族的女兒,卻也是明神的選民。”

她沒有反駁,只在雪夜獨自跪在火壇前,第一次為死去的敵人祈禱。

那一夜,她卸下盔甲,把長髮散進火裏,像把過去一併燒盡。

如今,忽必烈要她嫁他,要她用漢家禮法做他的皇妃。

可她若應下,便失了身,失了貞,失了黃金家族祭天聖女的身份——那身份不僅是草原的尊榮,更是聖火教在蒙古的根基。

她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些過往的事情,正色道:

“護我周全?

陽破天,你的心思,我豈不知?

但今日之事,你若再妄動,壞的是我聖火教的百年大計。

大汗方才所言,你可聽清了?

他要我嫁他,我便要失去那處子之身,你……是盼我應下麼?”

陽破天聞言,身體一僵,跪姿未變,卻如遭雷擊。

他猶豫了半天,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那汗珠在燈火下晶瑩如露,卻帶著一種煎熬的灼熱。

他身為傳教使者,早將身心獻於教門,可對華箏這份情愫,卻如教中那永不熄滅的聖火,燒得他夜不能寐。

“聖姑……”

他終於開口,聲音顫抖如風中殘燭,“若您應下,聖火教得大汗一言,成為大元國教,便可橫掃中原,光明普照四方。

屬下……屬下本該歡喜。

可我……我捨不得您。”

那三個字出口,他自己也如釋重負,卻又如墜冰窟。

捨不得——這不僅僅是男兒對女子的癡纏,更是教徒對聖女的禁忌眷戀。

華箏是聖火教東方總壇的聖女,教中至高無上的明尊化身,她的一顰一笑,皆是長生天賜予的聖光。

他怎敢奢望,將那聖光據為己有?

“先不說聖教,”華箏打斷他,語氣依舊平靜,“你想想,我若真做了他的妃子,是個什麼局面。”

她伸手推開一點窗櫺,外頭夜風灌進來,吹得燈焰一晃一晃。

“如今我雖為皇姑,出入王庭、軍營,自由得很。

願去西域,便隨軍西征;

願來襄陽,便隨他南下。

草原上誰見我,不叫一句『公主』『聖女』,誰敢攔我一匹馬?”

她頓了頓,聲音低下來,“一旦進了大都後宮,門上換成『皇妃』兩個字,表面體面,實則從此一輩子關在宮牆裏——出不得城門,見不得舊友,上不得戰場,只剩下帷帳、笑臉、家法。”

陽破天拳頭攥得咯咯響,他武功雖高,智謀也強……

但在這些後宮權謀上,遠遠不如華箏。

華箏又道:

“再有,我這身子到如今還是乾淨的。”

她說得極淡,像在說旁人的事,“處子之身,對尋常女子是嫁人的本錢,對我卻是權柄——黃金家族的祭天聖女,聖火教在草原上的明面旗號,靠的就是這層『不屬任何男人』。

我只屬於長生天,只屬於聖火。

你試想,我若真上了他的龍榻,明日他在大帳裏一招手,說『這是朕的女人』……

那些老王公、老長老會怎麼想?

草原這邊,我從此不過是個被寵愛的妃子;

聖教那邊,我也只是一位失了身的聖姑。

兩頭都矮了一截,以後再講什麼光明大道,誰肯全心聽?”

陽破天呼吸粗起來,一字一字道:

“若他肯立聖火為國教,聖姑之名,自有萬民膜拜。

何必在意這一身皮囊?”

“你真當他像宋朝那昏君?”

華箏冷笑一聲,回頭看他,眼神鋒利,“大汗是少有的英主。

英主用人,只用能幫他坐穩江山的,不會讓任何一教、一人綁住他的手腳。

他嘴上說要用漢制,是為取漢人之心;

他就算肯尊我聖火,也是要借我這塊牌子去鎮住草原諸部、漢地白衣。”

陽破天怔怔望著她,一時說不出話。

“你別只看他方才那點衝動。”

華箏輕聲道:

“他能在我唇邊停手,就證明他心裏還有秤。

他回得了神,就知道自己不能真把我關進後宮——那樣他祭天少了一位黃金聖女,少了我其他三位兄長汗國的支持,以他的心性……

這樣的損益算得很清楚。”

她說到這裏,才慢慢收了目中鋒芒,語氣緩了一線:

“聖火教要借勢,卻不是要把自己的命交給誰。

明神教我們與黑暗爭鬥,不是教我們換個主人、換個籠子,再繼續做順民。”

陽破天垂下頭,胸口一起一伏,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聖姑可還記得,當年在西域火壇前……您說過,『聖火在心,不在人前』。”

“自然記得。”

華箏望著窗外黑得發藍的夜,“那時我殺得太多,長生天只給我勇力,不給我答案。

是聖火教長老告訴我,光明與黑暗本就在相搏。

世上有昏君,有暴政,有屠城,有你我這樣的屠夫,也有願意為陌生人擋刀的傻子。

聖火教所敬的明神,不偏袒哪一國哪一族,只問你願不願意把心裏的那一點火點亮,照一照自己,也照一照別人。”

陽破天不由得有些羞恥,他羞恥剛才生出讓華箏嫁給忽必烈的念頭。

華箏看著他這副模樣,心底不由一軟。

她伸出手,纖長的指尖輕輕點在他眉心……

那裏是教中“明心穴”,一觸之下,便如一股清泉注入,緩和他眉間的褶皺。

“破天,你是好男兒,”

她柔聲道,聲音如夜風拂過火苗,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但聖教教義博大精深,豈容兒女私情所擾?”

“教中以明神為至尊,視世界為光明與黑暗的永恆戰場:光明源於神聖的父明,代表純潔與真理;

黑暗則為物質的牢籠,囚禁靈魂於塵世。

信徒須行『三印』——口印不妄語、手印不妄取、意印不妄思,以淨化身心;

每日向聖火祈禱,焚燒黑暗,追求靈魂的解脫與重生。”

她頓了頓,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空,仿佛透過層層雲層,看到了遙遠的波斯荒漠……

那裏曾有摩尼高舉聖火令,宣講“二宗三際”的宇宙觀:太初混沌,光明與黑暗對峙;

如今現世,黑暗暫占上風,信徒須以善行抗衡,直至末日大劫,光明永勝。

“這教義——”

華箏續道,聲音漸轉激昂,“它不似漢家儒教那般軟弱,只言仁義道德,卻無力直面人世之惡;

也不似草原長生天的圖騰崇拜,只求天佑馬群,卻忽略了靈魂的永生。”

“聖火教教義直指人心,教人辨明是非,焚燒貪嗔癡慢疑的五種黑暗,鑄就一顆不滅的明珠。

它能造福一方,解脫萬民於苦海——我華箏身為黃金家族之女,早年遊歷西域,便被這聖火所感召。

它讓我懂得,草原的蒼狼雖勇猛,卻需星辰的聖火照亮前途,方不迷於黑暗,永向光明。”

陽破天聽著她的講述,眼中漸生崇敬之色。

那份猶豫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對聖女的無限膜拜。

聖姑親自講解《明尊經》的片段……

那經文如火炬般點亮他心中的幽暗,讓他從一個江湖浪子,蛻變為堅定的火之守望者。

“聖姑所言極是,”他低頭道:

“屬下險些為私欲所蒙蔽。

聖火教義,本就以大慈悲為本,普度眾生;

若為一人之情,壞了推廣大業,屬下萬死莫贖。”

華箏微微一笑……

那笑意如聖火初燃,溫暖卻不灼人。

她扶他起身,手掌在他臂上輕輕一按,驅散了他方才的燥熱。

“破天,大汗尚且能收拾一身欲望,收手而退;

我知你對我有些情意……

但莫要壞了我聖教大事。

你是我聖火教在中原的臂膀,更是東方總壇之主。

來日方長,待聖火普照大蒙古,讓千萬蒙人、漢人也信我聖教,屆時,你我同沐光明!”

陽破天聞言,喉中哽咽,終究是長跪不起,額頭抵地,聲音悶啞:

“屬下……遵聖姑教誨。

願以身化火,為聖教焚盡黑暗。”

華箏點頭,目光柔和地落在他背上。

陽破天隨身護衛她已逾五年,親歷風沙刀劍,卻從未逾矩半分。

今夜潛入暖閣,本是為防大汗不測,卻也洩露了心跡。

華箏心知……

這份情愫如聖火般純淨,卻也如雙刃之劍,一不慎,便焚毀一切。

她一直未曾失身,起初是為了金刀駙馬郭靖……

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子,哪怕現在,她還對他保留著一絲情愫……

那是一種得不到的、永遠失去的情愫。

是不是這個情愫讓她信奉了聖教?

她不敢想,也不願意想。

但郭靖那“俠之大者”的想法,為了尋常百姓不惜隕在襄陽,到和聖教的以身飼火、普度眾生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今……

這個保留了快四十年的、如玉壁無暇、完美無缺、熟的不能再熟的處子之身,卻是為了長生天的祭天聖女,和聖火教的代表至高光明的聖姑。

這個熟透了的處子之身,如誘人果實一般散發出香甜氣息,讓忽必烈和陽破天這種頂尖人物,都忍不住想要佔有了她,摘取果實。

她轉過身,重新倚窗而立,夜風吹來,貂裘獵獵。

她閉著眼睛,默誦一句教中祈文:

“明神在上,照我前路。”

那一瞬,她仿佛又回到了西域的火壇前,聖火熊熊,映紅了她的臉龐。

那火光,不滅,不汙,不悔。

回到了她的青春時代,和郭靖一起在大草原逍遙自在,彎弓射箭,還有那雙陪伴了兩人多年的雕兒……

而身後,陽破天眼中透出無限的愛慕之意,悄然退入陰影,如鬼魅般消失,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火焰餘香,在閣中縈繞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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