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頭,連日來的陰霾終於被一縷陽光刺破。
守將張翼身披鎧甲,憑欄遠眺,手中緊緊攥著一份剛剛送來的探報。
他那因連日守城而佈滿血絲的雙眼,此刻正死死盯著紙上的字跡,臉上的神情從難以置信,到狂喜,最後化為一遍遍的確認。
探報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心口發顫:
“史天澤大軍退返中遭黑風軍伏擊,我軍及時殺到,前後夾攻!
敵將史天澤授首!
餘眾潰敗遁走!”
“好!好啊!”
張翼猛地一拳砸在城垛上,金石交擊之聲發出沉悶的迴響。
他仰天長笑,笑聲中帶著幾分釋然,更帶著無盡的豪情。
他派出的一千精銳,終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他與黃蓉的密謀,在這場關乎江州存亡的豪賭中,贏得了最關鍵的勝利!
在數日的緊張等待後,更多的探馬送回了確切的消息:大帥阿術已經引兵東撤,奔鄂州,回襄陽了。
“天不亡我大宋!
天不亡我大宋啊!”
張翼猛地將探報舉過頭頂,對著滿城風貌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蒼涼和無比的振奮。
他當即下令:
“大開儀門,備厚禮,去黑風寨,請黃寨主和劉將軍前來赴宴,我要當面謝過二位的救命之恩!”
不過兩日,黃蓉與劉真應邀前來。
宴席設在前衙,張翼親自把盞,態度謙恭到了極點。
“若非二位出手,江州這三萬軍民,早已化為蒙古鐵蹄下的枯骨。
此恩此德,張某沒齒難忘!”
張翼舉起酒碗,一飲而盡,言語間滿是真情實感。
黃蓉莞爾一笑,輕輕端起酒杯:
“張將軍客氣了。
韃子乃我等共同之敵,分內之事,何足掛齒。”
“不!”
張翼重重放下酒碗,神情嚴肅起來,“二位不必過謙。
正因如此,我才更想與二位商談一件大事。”
他壓低了聲音,目光灼灼地看著二人:
“二位皆是當世英雄,卻屈身於山寨,實乃屈才。
我張某願為二位上書朝廷,請陛下為黑風寨正名,冊封官職。
到那時,二位便是朝廷命官,光明正大,為國效力,豈不比嘯聚山林更好?”
這便是他思慮再三的招安之策。
劉真聞言,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拿起筷子夾了口菜,才慢悠悠地開口:
“張將軍好意,我心領了。
只是……如今的朝廷,還是值得效力的大宋朝廷嗎?”
這話一出,張翼的臉色當即一沉。
劉真卻不看他,繼續說道:
“襄陽陷落,賈似道卻在臨安大辦生辰,粉飾太平;
我等在前線浴血奮戰,朝中卻盡是些阿諛奉承之輩,猜忌忠良。
張將軍,你我在江州出生入死,可曾收到過臨安一兵一卒的支援?
可曾得到過朝廷一石一粟的賞賜?”
他每一句都問得張翼心頭一顫,臉色愈發難看。
劉真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涼薄:
“天下之勢,已如大廈將傾。
賈似道之流,只知攬權斂財,何曾把我等軍民的性命放在心上?
將軍乃忠勇之士,何必非要把身家性命,系在這艘千瘡百孔的破船上?
不如就此自立,與我黑風寨互為犄角,占住這長江天險,南拒昏君,北抗蒙古,自己做這塊土地的主,豈不快哉!”
“放肆!”
張翼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碗筷都被震得跳了起來,“劉真!
我敬你是條漢子,你竟敢說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莫非是想勸我張某,做那叛國背君的不忠之徒嗎?!”
黃蓉見狀,連忙起身打圓場,柔聲道:
“張將軍息怒,真兒也是性情中人,心直口快,並無惡意。
他只是為我等的前途擔憂罷了。”
張翼怒火勃發,雙目圓瞪……
但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竟無法真正駁斥劉真的話。
賈似道弄權,朝廷腐朽,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他只是忠君思想根深蒂固,不願去想,更不敢承認罷了。
此刻被劉真赤裸裸地揭開那層遮羞布,他心中雖有雷霆之怒,深處卻湧起一股無力而悲哀的寒意。
他的怒火,終究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黃蓉見他神色變幻,知道自己可以開口了。
她微微一笑,將話題巧妙地轉開:
“張將軍,朝廷之事暫且不提。
我等既然決定在此地駐紮,自然要繼續為大宋效力,抵禦韃子。
只是我黑風寨久居山中,兵甲匱乏,尋常農具難以打造出精良兵器。
所以,我們想向將軍討要一些鐵器與鐵礦,用以修繕寨防,鑄造兵刃,不知將軍可否行個方便?”
這才是她今天前來的真正目的。
張翼的怒氣被這一下轉移,緊繃的臉頰也鬆弛下來。
他沉吟道:
“黃寨主,你有所不知。
鐵器礦石,皆為國家軍用之物……
尤其是戰時,管控極嚴。
非有太師府,也就是賈相公的調令,任何人不得擅動。”
“將軍說得是。”
黃蓉點頭稱是,隨即話鋒一轉,目光懇切,“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向將軍開口。
如今蒙古雖退,難保不會捲土重來。
黑風寨便是江州的第一道屏障,寨中兵刃利,則屏障就堅;
屏障堅,則江州安。
我等與蒙古野戰,損耗巨大,若是得不到補充,一旦蒙古大軍再至,黑風寨恐怕是自身難保,到時候,江州側翼便會門戶大開。
到那時,臨安沒有援軍,我黑風寨也無力回天,這後果……不堪設想啊。”
她將黑風寨的存亡與江州的安危緊緊捆綁在一起,這番話敲打在了張翼最關心之處。
張翼陷入了長久的沉默,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黃蓉的話,句句在理。
劉真雖然言語無狀……
但那番“破船”的比喻,卻如同毒蛇般盤踞在他心頭。
朝廷指望不上……
最終還是得靠自己。
良久,他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也罷!
朝廷給不了我的,我張某自己掙!
鐵器鐵礦乃國家重器,我不敢多給……
但要我去為難你們這些英雄,也非我張某所為!”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斷:
“我不敢給你開鐵礦,庫裏的存鐵也不敢多動。
但是,城中有前不久為打造城防器械而籌集的一批生鐵,大概兩千斤,還有一些廢舊鎧甲兵器,你們可以拿去。
除此之外,我再調撥五十副新鑄的鋼刀,五十領鐵甲給你。
再多,我便擔待不起了!”
黃蓉與劉真對視一眼,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喜悅。
兩千斤生鐵,加上廢舊兵器,足夠山寨的工坊消化一陣子了!
這比他們預想的最好結果還要好!
“多謝張將軍!
大恩不言謝!”
劉真也起身,鄭重地向張翼行了一禮。
無論立場如何,這份雪中送炭的情誼,是實實在在的。
兩千斤生鐵,怎麼說也能把現在山寨的那個“鐵真真”改造完成了。
雖然不知道能夠剩下多少生鐵,也打造個幾十支火銃吧?
山寨才有三百火銃,要全員裝備的話,尚需一定時日。
“如此,便多謝將軍了。”
黃蓉盈盈一拜。
張翼擺了擺手,似是有些疲憊:
“拿走吧,只希望黑風寨真能成為我江州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接下來的幾天,黑風寨的人馬在劉真的帶領下,用一輛輛大車,悄無聲息地將這批寶貴的物資從江州城中運上了黑風寨。
山寨深處,那座日夜不息、濃煙滾滾的工坊,即將迎來它最渴食的食糧。
鄱陽湖畔,賈似道的帥帳之內,熏香嫋嫋,與帳外肅殺的秋意簡直是兩個世界。
精美華麗的地毯上,錦被淩亂,堆如雲霞。
後宋的太師、當朝的權相賈似道,正與一絕色女子顛鸞倒鳳,昏天黑地。
那女子身段玲瓏,眉眼含春,正是他手下將軍張弘範獻上的他的小妾,名為雲娘。
賈似道早已沒了半分朝廷宰輔的模樣,此刻滿臉油光,喘著粗氣,汗水浸濕了他華貴的絲綢寢衣。
他只覺得這鄱陽湖風高浪急,枯燥無味,唯有這胯下之歡,才是人生至樂。
雲娘則嬌喘籲籲,眼波流轉間,刻意迎合著這位權傾天下的男人,心中卻想著遠在他那猥瑣不堪的夫君。
心想這賈似道果然神乎其技,自己已經高潮了若干次,這老傢伙居然還一次未射!
賈似道那根粗壯的陽具硬如鐵棒,青筋暴起,龜頭脹得紫紅發亮,像個拳頭大小的蘑菇頭。
他將雲娘壓在地毯上那堆淩亂的錦被之中,雙腿分開她那雪白修長的玉腿,腰杆一挺,就猛地整根沒入她那濕滑緊致的蜜穴裏,直搗黃龍,頂得雲娘“啊”的一聲嬌呼,柳眉緊蹙,櫻桃小嘴張成O形,吐出縷縷熱氣。
雲娘身段玲瓏,肌膚如凝脂般滑膩,此刻被賈似道這肥碩的身軀死死壓住,胸前那對豐滿的乳房像兩只白兔般上下顛簸,粉紅的乳頭硬挺起來,隨著每一次撞擊而晃蕩出誘人的乳浪。
她媚眼如絲,眼波流轉間滿是春意,故意夾緊下身的肉壁,迎合著賈似道的抽送,讓那蜜穴裏的嫩肉層層裹住他的肉棒,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
她的纖腰扭動如水蛇,翹臀高高抬起,主動往上迎合……
每一次賈似道拔出時,她就用力收縮陰道,吸吮著不讓他輕易離開;
待他再猛插進來時,又放鬆開來,讓那粗大的龜頭直撞花心,撞得她子宮口一陣陣酥麻,淫水四濺,順著股溝流到地毯上,濕了一大片。
賈似道滿臉油光,喘著粗氣,像頭老牛般拱著雲娘的身體。
他的雙手掰開她那圓潤的臀瓣,十指深陷進軟肉裏,腰杆發力,一下下狠命地搗弄,那抽插的技巧老辣無比——先是九淺一深,淺時只用龜頭在穴口磨蹭,逗得雲娘癢癢難耐,嬌喘道:
“相公……別折磨賤妾了……快深些……”
然後猛地一深到底,頂得她尖叫一聲,身體弓起,腳趾蜷縮,蜜穴深處噴出一股熱流。
他得寸進尺,俯身咬住雲娘的耳垂,舌頭舔舐著她的頸窩,粗聲粗氣地挑逗道:
“小騷貨,你那夫君張弘範把你獻給老夫,是想要什麼好事情啊?
說,是不是想讓老夫給他封個大官,升個大將軍?
哈哈,他戴綠帽戴得爽不爽?”
雲娘喘息著,臉頰緋紅,媚態橫生,她故意用蜜穴夾緊他的肉棒,扭著腰肢迎合,嬌滴滴地回應:
“相公……賤妾就是想謀個軍功給夫君……他在前線廝殺……這麼苦……相公憐惜憐惜賤妾吧……啊……好深……頂到花心了……”
賈似道聞言大笑,興致更濃,他加快節奏,雙手托起雲娘的翹臀,讓她雙腿纏在自己腰上,肉棒如打樁機般狂抽猛送,每一下都拔到只剩龜頭在內,再狠狠撞入,囊袋“啪啪”拍打在她臀肉上,發出淫靡的響聲。
雲娘被幹得神魂顛倒,肢體反應激烈——小腹抽搐,蜜穴痙攣般收縮,淫水噴湧而出,濺得賈似道下身濕漉漉的;
她雙手抱緊他的脖子,指甲嵌入肉裏,尖叫道:
“相公……好粗……好硬……賤妾要死了……”
賈似道感覺高潮將至,他獰笑著加快抽插技巧,先是旋轉著肉棒在穴內攪動,磨得雲娘花心亂顫,然後突然長驅直入,幾十下疾風暴雨般的衝刺,每一下都頂到最深,龜頭撞擊子宮口,像要捅穿一般。
同時他低頭含住她一顆乳頭,牙齒輕咬,舌頭卷弄,另一手揉捏著另一邊乳房,捏得乳肉變形。
“爽不爽?
老夫這根大肉棒兒幹得你爽不爽?
比你那廢物夫君強多少倍?
說啊!”
賈似道喘著粗氣挑逗道,腰杆如發動機般狂抖。
雲娘已被幹得眼神迷離,口水從嘴角流下,肢體完全失控地顫抖,高潮迭起,蜜穴一陣陣收縮,噴出大股陰精,她尖叫著回應:
“爽……太爽了……相公的大肉棒……幹得賤妾魂兒都沒了……比夫君強百倍……啊……要來了……相公射給賤妾吧……射滿賤妾的騷穴……”
正當兩人進行到最緊要的關頭,帳外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伴隨著親兵壓低了嗓門的通報:
“相公!
相公!
江州加急軍情!”
“滾!”
賈似道被打斷了好事,一股邪火直沖頭頂,他頭也不回地怒吼一聲,“什麼雞毛蒜皮的屁事,都敢到老夫這兒來攪擾!
沒看到我正忙著嗎!”
那親兵嚇得噤若寒蟬,卻又不敢退下,隔著帳簾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報,報……是江州大捷!
張翼將軍的捷報……事關……事關蒙古主帥動向。”
“大捷”二字終於讓賈似道動作一頓,他懷中抱著雲娘,喘著粗氣,不耐煩地罵道:
“沒用的東西!
知道了,讓他們在帳外候著!”
又過了許久,他才心滿意足地從雲娘身上翻身下來,隨手披上一件外袍,慵懶地靠在軟榻上,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有氣無力地喊道:
“讓他進來!”
一名傳令兵連滾帶爬地鑽進帳來,雙手奉上一卷用蠟封好的竹筒,頭都不敢抬。
賈似道漫不經心地接過,打開蠟封,展開戰報。
他本想草草看一眼,只要是江州謊報軍情,便把來人拖出去打一頓了事。
可看著看著,他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那雙三角眼中精光閃爍。
“大破蒙古軍?
陣斬史天澤?
擊退阿術?”
他喃喃自語,手指摩挲著下巴,嘴角卻慢慢咧開一絲冷笑,“什麼黑風寨?
一群山野毛賊,也配在老夫的戰報上留名?
還有張翼。
不過是個守城的裨將,竟也敢居此大功?”
他心中飛快地盤算起來。
自己親率二十萬大軍在此防守,準備迎接蒙古鐵騎,數月無功,早已引起朝中非議。
如今這天大的功勞從天而降,豈能便宜了那些泥腿子?
這必須是他的功勞!
他眼中閃過貪婪與獨斷的光芒,當即走到書案前,舔了舔筆尖,鋪開一張嶄新的奏摺紙,親筆手書起來。
只聽他口中念念有詞,筆走龍蛇:
“臣賈似道,自督戰鄱陽以來,運籌帷幄,深謀遠慮。
料敵必出奇兵以襲我側翼,遂設下三路奇計……”
他將自己想像成神機妙算的諸葛孔明,筆下生花,將一場他毫不知情的勝仗,描繪成了他精心策劃的經典戰役。
“……激戰三晝夜,臣親冒矢石,陣前指揮,我軍士氣大振,終在江州城外,大破蒙古酋首阿術所率主力。
此戰斬敵三萬餘級,前鋒大將史天澤於陣中被老夫親兵悍將所殺,阿術重傷遁逃,狼狽東竄……”
字裏行間,全是“臣”、“老夫”、“指揮若定”,仿佛他親身參與了每一場廝殺。
寫到“江州守將張翼,亦能勉力守城,稍有微勞”時,他手腕一頓,算是給了張翼一個交代。
雲娘此時已整理好衣衫,見賈似道寫得眉飛色舞,便悄悄湊了過來,嬌滴滴地看著戰報,柔聲說道:
“相公真是神人。
只是……賤妾的夫君張弘範,此番也吃了不少苦頭,在前線頗為盡力,相公可否也……提上一筆?”
賈似道停下筆,轉過頭來,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雲娘玲瓏有致的曲線上來回打量,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哦?給張弘範記功?”
他伸出手,在雲娘的翹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這有何不可?”
他湊到雲娘耳邊,用充滿暗示的語氣低聲道:
“只不過嘛……這功勞可不是白寫的。
今晚,看你好不好生伺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