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襄陽水寨頗為平靜,阿里海牙退去,鄂州水軍得到了來之不易的休整時間。
劉真除了繼續加強訓練,也不忘清點他的軍火:手榴彈用了三顆,又被黃蓉拿走了兩顆,神火槍子彈耗費上百,火銃的火藥也見底。
真火銃雖有鐵匠打造……
但威力比神火槍那可是差多了。
“這麼下去,撐不了一會兒。”
他喃喃自語。
現代軍火有限,子彈打一發少一發。
幸好穿越時帶的那箱子,還有小部分存貨藏在鄂州房間。
火銃和火藥倒是走的時候讓心腹阿福監督工匠製作。
眼下阿里海牙受傷,蒙古水軍龜縮不出,正是回鄂州補充的好時機。
劉真心想:帶幾個親信,乘小船夜行,避開韃子封鎖。
襄陽水寨暫安,他不在也無妨。
黃蓉心中惦記著郭靖的酒後真言,想要多弄一些”符箓“這幾日已返回水寨。
心想劉真的“神火槍”和“仙人符箓”威力驚人,若能多得幾件,襄陽守城將事半功倍。
她找到劉真,笑吟吟道:
“劉公子,近日水寨無事,你那”符箓“威力無窮,可還有存貨?
若能再給幾顆,襄陽之圍可解得更快!”
見黃蓉那雙杏眼含笑,似有試探之意。
他心頭一動,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忍不住調笑道:
“黃幫主,你可是親手試過我這『符箓』的威力,嘿嘿,那滋味如何?
想要再拿幾顆?
好說好說,咱老規矩,摸一次換一顆,如何?”
黃蓉聞言,俏臉霎時一紅,羞得如火燒般燙。
那日劉真的撫摸,溫柔又挑逗,至今讓她心頭微顫。
她咬了咬唇,心想這小賊果然無恥,竟又提起那羞人的交易!
她暗自思量,若真按他說的摸一次換一顆,自己的身子豈不是要被他摸個遍?
可想到郭靖興奮的樣子,想到回回炮這等威脅都被毀了,若能多得幾顆“符箓”,似乎也……
她臉頰更紅,強壓下羞澀,瞪了他一眼,嬌嗔道:
“劉公子,你又胡說!
上次交易不太划算!
這樣吧,三次……換一顆,如何?”
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頭微微低著,耳根紅透,似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話。
劉真一愣,隨即又驚又喜,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心頭狂跳:
“這黃美人還當真被摸上癮了?”
他腦海中浮現出那日撫摸她柔軟乳房、硬挺乳頭的旖旎場景,頓時心猿意馬,陽具不自覺地一挺,對這美婦人表示深刻的敬意。
他幾乎要脫口應下,可隨即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存貨——手榴彈僅剩七顆,每一顆都是保命的寶貝,哪能都用來換這等“交易”?
他臉上的笑意一僵,換上一副苦澀神色,歎道:
“黃幫主,你這條件……嘖,真是讓人心動!
可我這『符箓』真沒幾個了!
不然別說三次摸一次,五顆十顆我都捨得給你!”
他攤了攤手,語氣半是無奈半是調笑。
黃蓉見他臉色不似作偽,羞意稍減,試探著問道:
“劉公子,你當真沒有了?”
她目光銳利,似要看穿他的心思,心中卻暗自嘀咕,這小賊的“符箓”威力如此驚人,若真所剩無幾,那可得好好籌畫如何用。
劉真苦笑更深,撓了撓頭道:
“黃幫主,我實話實說,手頭就剩幾顆,總得留著以防萬一吧?
總不能都花在……嘿嘿,摸你身上吧?”
他話說到一半,忍不住又調笑一句,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
黃蓉聞言,羞惱交加,俏臉漲紅,啐道:
“劉公子,你又調笑我!
忒地無恥!”
她輕哼一聲,轉過身去,假裝看江面風景,實則掩飾臉上的紅潮。
看她生了氣,那嗔怒的樣子讓人心跳不已,劉真眼睛都直了,半晌才撓了撓頭道:
“黃幫主,你當這仙人傳授的寶貝是大白菜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這一陣子苦戰韃子,手裏的符箓用了大半,火銃的火藥也快見底,火銃都損壞了不少。
我正準備回鄂州作坊,補充些火銃和火藥,不然再打幾仗,水寨怕是撐不住。”
黃蓉聞言想起水戰中劉真的火銃。
雖不及神火槍與符箓那般驚天動地……
但勝在數量可觀,百人配備火銃已是不俗戰力,若能再多弄些火藥與火銃,守城也能多幾分底氣。
她心念一動,蒙古人近日退卻,襄陽暫安,不如隨劉真去鄂州一探究竟,看看這劉公子的底細,順便套些“寶貝”出來。
她沉吟一陣,微微一笑,語氣輕快:
“劉公子,既然你要回鄂州,不如我隨你同去?
眼下韃子退兵,水寨無事,襄陽也有靖哥哥坐鎮。
我去看看你的火器作坊,說不定還能幫上些忙。”
劉真一聽,愣了片刻,心頭一熱,暗自琢磨:
“這孤男寡女的,夜船同行……嘿嘿……嘿嘿嘿嘿……”
他想到猥瑣處,嘴角不自覺上揚,眼中閃著賊光,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正YY得起勁,武敦儒和武修文氣喘吁吁地趕來,向黃蓉請安。
聽聞她要隨劉真去鄂州,二人立刻嚷嚷道:
“師娘!
劉兄,我們兄弟也去!
鄂州路途遙遠,韃子封鎖線兇險,多個人多份力!”
大小武一臉熱忱,拍著胸脯,恨不得立刻上船。
劉真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哪肯帶這麼多尾巴?
他連忙擺手,擠出一臉為難:
“黃幫主,武家兄弟,前線缺人啊!
射手營是我的心肝寶貝,你倆熟悉操練法,留下來代我掌管正合適。
韃子水軍雖退,誰知啥時候捲土重來?
水寨不能亂!
我就帶幾個親信,快去快回,絕不耽誤!”
他語氣急切,臉上堆笑,心裏卻暗罵:
“這倆傻大個,湊啥熱鬧!
壞我好事!”
大小武還想爭辯,黃蓉卻早已瞧出劉真那點猥瑣心思。
她俏臉微揚,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柔聲道:
“劉公子說得有理。
前線緊要,敦儒、修文,你們便留守水寨,替劉公子看好射手營。”
她頓了頓,目光一轉,瞥見站在一旁的完顏萍,靈機一動,笑道:
“不過,我傷勢未全愈,路上需人照料。
完顏姑娘身為女子,方便貼身照顧,不如讓她同行,如何?”
完顏萍聞言,清秀的臉龐微微一紅,垂首輕聲道:
“蓉姨若不嫌棄,萍兒願隨行。”
她身形纖細,著一襲淡青色長裙,腰肢盈盈一握,烏黑長髮如瀑披肩,襯得膚色白皙如玉,眉目間透著幾分清麗柔美,宛若一朵初綻的蓮花,嬌羞中帶著幾分英氣。
劉真順著黃蓉的目光看去,見完顏萍低頭站在那兒,嬌美動人,心頭又是一蕩,暗想:
“帶這清秀小美人,總比帶大小武那倆電燈泡強!”
他咧嘴一笑,連忙點頭:
“成!
完顏姑娘隨行,照顧黃幫主再合適不過。
咱們幾人乘小船,夜色掩護,避開韃子封鎖,安全得很!”
他嘴上說得正經,心裏卻樂開了花,恨不得立刻啟程。
黃蓉瞥了他一眼,見他眼底那抹掩不住的賊光,暗自冷哼,心道:
“這小賊,果然色心不死!”
商議已定,劉真和黃蓉來找便宜老爹劉承遠,稟報回鄂州補充火器火藥之事。
劉承遠這幾日巡查水寨,見水軍連番苦戰,折損頗多,士卒疲憊,兵器損耗嚴重,正自暗暗發愁。
聽到劉真的說法,心頭一動,提筆寫下一封書信,言辭懇切,向鄂州主帥夏貴求援,懇請補充士卒與糧草,以備後續戰事。
寫畢,他蓋上帥印,鄭重交給劉真,叮囑道:
“真兒,此去鄂州,務必將這封信親手交給夏帥。
水軍折損不少,若無新兵補充,難以持久。
你行事小心,切莫辜負為父期望。”
他又朝黃蓉拱手:
“黃幫主,此行有勞了,沿途多加小心。”
黃蓉微微一笑:
“劉帥言重了,為襄陽大計,蓉兒自當盡力。”
夜幕降臨,漢水波瀾不驚,月光如銀,灑在江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小船悄然出寨,船身輕巧,僅容數人。
劉真坐在船頭,指揮幾名親信小隊長掌舵劃槳,動作輕捷,這幾日蒙古水軍退去,一路之上倒是頗為安靜。
黃蓉與完顏萍靠在艙中歇息,船身隨水波輕搖,艙內昏暗,只聞江水拍岸的低鳴。
黃蓉斜倚在艙壁上,衣衫輕薄,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段,胸前起伏若隱若現,宛如一幅動人的畫卷。
完顏萍坐在她身旁,青裙曳地,嬌軀纖細,清秀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柔美,宛若一株臨水的芙蓉,靜謐而秀麗。
江風習習,帶著濕涼的水汽,吹亂了二人的發絲,黃蓉撩了撩鬢角,目光掃向船頭的劉真,見他不時偷瞄過來,眼中帶著幾分不老實的笑意。
劉真坐在船頭,迎著江風,心下舒坦無比。
他偷眼瞧去,見黃蓉美貌無雙,風韻猶存,完顏萍清秀可人,嬌羞動人,兩個絕色美人同船而行,簡直像郊遊般愜意。
他心頭暗樂,忍不住YY:
“這趟鄂州之行,若能再與黃幫主『交易』一二,嘿嘿,人生快哉!”
可隨即想到那僅剩的七顆手榴彈,又暗自歎氣:
“寶貝有限,可得省著點用,哪能都換美人香澤?”
為打破船上的沉默,他清了清嗓子,臉上掛起一抹壞笑,湊近艙中道:
“黃幫主,完顏姑娘,這船上冷清清的怪無聊,不如聊聊?
我給你們講講那『仙人符箓』的來歷,順便說說仙境的趣事,保管你們聽得入迷!”
黃蓉聞言,微微睜眼,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劉公子,你那『符箓』炸得韃子旗艦四分五裂,又毀了回回炮,威力當真驚人。
可你總說仙人傳授的寶貝,數量有限……難道真就那麼幾顆?
襄陽守城艱難,若能再多幾顆,靖哥哥定會感激不盡。
你這小英雄,不會藏私吧?”
她語氣輕快,卻帶著幾分試探,眼中閃著好奇與堅持,想借機再套出些“寶貝”。
劉真聞言,心頭一緊,暗道:
“這黃幫主果然不死心,又來套話!”
他撓了撓頭,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苦笑道:
“哎喲,黃幫主,你這可是難為我了!
那『仙人符箓』是仙人親賜的寶貝,煉製起來費時費力,我這兒真沒幾個了!
上回給你兩顆,已是肉疼得緊。
再多?
嘿嘿,除非仙人再顯靈,我這兒可真拿不出來了!”
他攤手聳肩,語氣半真半假,故意搪塞過去,眼中卻閃著狡黠的光芒,不願輕易鬆口。
黃蓉見他推三阻四,輕哼一聲,俏臉微揚:
“劉公子,你這話說得多沒誠意!
那仙人既然能賜『符箓』,難道不會再多給些?
還是說,你這仙境來歷,本就藏著貓膩?”
她追問不舍,聲音嬌媚中帶著幾分壓迫,試圖打破他的防線。
劉真見她糾纏不休,心念一轉,趕緊轉移話題,嘿嘿笑道:
“黃幫主,你這可冤枉我了!
那仙境可不是凡人能隨意窺探的,來,說說仙境的趣事,保證比『符箓』更有意思!
那裏峰巒疊翠,雲霧繚繞,仙人們住著瓊樓玉宇,吃的是靈芝仙果,喝的是瓊漿玉液。
更有趣的是,仙境裏的女子,個個貌美如花,還自立自強,不靠男人也能活得風生水起!”
他越說越起勁,語氣誇張卻又引人入勝,那些“仙境”其實是他穿越前的現代社會,女性的獨立與拼搏被他包裝成了仙家奇談。
完顏萍聽得眼睛一亮,嬌美的臉龐上泛起興奮的神色。
她本是金人貴族,性子溫柔,卻嚮往自由,聞言忍不住探身問道:
“劉公子,仙境的女子真能不靠男人?
那她們如何過日子?
總不會……一人獨居,種田養花吧?”
她語氣中帶著好奇與憧憬,纖細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角,月光映照下,她清麗的面容更顯生動,仿佛真想一窺那仙境的風采。
劉真見她上鉤,吹得更歡,擺出一副見多識廣的模樣:
“哈哈,完顏姑娘,你這就小瞧仙境了!
那裏的女子,樣樣本事不輸男人!
有的當大夫,懸壺濟世,藥到病除,連死人都能救活;
有的做生意,開酒肆、布莊,賺得金銀滿屋,客人從山腳排到山頂;
還有的當將軍,領兵打仗,一人能挑翻十個壯漢!
至於嫁人?
那是凡人俗事!
仙女們想愛就愛,不想就獨身,活得逍遙快活!
我就見過一仙女,武功高得嚇人,劍法如虹,還開了間酒樓,做的仙釀香飄百里,生意火得不得了!”
他手舞足蹈,語氣誇張,嘴角卻不自覺揚起,暗自回想穿越前的都市生活:那些獨立女性,開著咖啡館、健身房,或在職場叱吒風雲,自信而耀眼,哪需要靠男人?
劉真說著說著,心路歷程卻不由得在此顯露。
他本是現代小混混,穿越到這宋末亂世,孤獨無依,內心常感空虛。
那“仙境”是他前世的記憶:KTV裏笑語喧嘩,小麗那嗲嗲的嗓音,張彪那豪爽的笑聲,還有燈紅酒綠的夜晚。
可他回不去了。
如今身處金庸小說的世界,面對黃蓉、郭靖這些“熟人”——他年少時癡迷的書中偶像,他心生親切,想救他們,不只為建功立業,更為填補那份穿越帶來的空虛感。
黃蓉的機智、郭靖的豪邁,都是他記憶中的光輝,如今近在眼前,讓他既敬仰又複雜。
完顏萍被他逗得嬌笑連連,笑聲如銀鈴般在船上回蕩:
“劉公子,你說得太有趣了!
若真有那仙境,我倒想去瞧瞧,看看那些仙女如何活得那麼自在!
當將軍、開酒樓,還不嫁人,嘖嘖,真是神仙日子!”
她笑靨如花,眼中閃著嚮往,清秀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動人,纖細的身段微微前傾,帶著幾分少女的雀躍。
黃蓉聽著,也被劉真的懶散性子感染。
她這幾日為襄陽圍城憂心如焚,炸毀回回炮時點穴強壓箭傷,尚未痊癒,疼痛偶爾發作,可劉真這番天花亂墜的吹牛,竟讓她緊繃的心弦松了幾分。
她輕笑一聲,俏臉微揚:
“劉公子,你這仙境,聽著倒像人間樂土。
蓉兒江湖漂泊半生,也羡慕那些自食其力的仙女。
不靠丈夫,不結婚……呵,若是爹爹聽到我有這念頭,怕是要笑我異想天開。”
她語氣戲謔,眼中卻閃過一絲嚮往,成熟的風韻中透著幾分少女的靈動,月光下,她那曼妙的身姿更顯迷人。
劉真聞言,心頭一蕩,目光在她豐滿的胸脯與纖細的腰肢上流連,調笑道:
“黃幫主,你若去了仙境,准是仙女頭子!
智計無雙,貌美如花,那些仙男得排隊追你,仙境都得被你攪個天翻地覆!
到時候,你開個智謀鋪子,賣『錦囊妙計』,保管仙人們搶著買!”
他眼中閃著欣賞,語氣半真半假。
黃蓉不只是美,更是聰明絕頂,他穿越前讀《射雕》時,最愛黃蓉的機靈狡黠。
如今她近在眼前,他心路複雜:敬仰她的才智,忍不住想調戲幾句,卻又藏著一絲真情。
他想救她與郭靖,不為其他,只因她是他心中的“完美偶像”,那小說中鮮活的女子,如今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完顏萍掩嘴而笑,黃蓉嗔道:
“公子又貧嘴!
蓉兒和你好好聊天,你倒又開始胡說八道。”
但她心下微暖:這劉真雖好色,卻不討厭。
襄陽危局中,他的話如一股清風,吹散她心中的陰霾。
她作為黃藥師之女,郭靖之妻,她一生智謀過人,卻困於家國。
郭靖忠義,她勸撤退無果,心生疲憊。
劉真的話,讓她嚮往那自由生活——女子不嫁人自食其力,少了很多家庭瑣事,樂在其中。
或許,大宋真如他所說,腐朽不堪,該尋退路?
聊了一陣,劉真見二女有些倦色,止住了話題,出了船艙,見夜色漸深,船行卻頗為穩健,似在平地行走,波瀾不驚。
劉真獨自坐在船頭,江風輕拂,月光如水灑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
他凝神沉思,眉頭緊鎖,盤算著未來的路。
襄陽的局勢岌岌可危,蒙古鐵騎勢如破竹,人多勢眾,銳不可當。
雖然他熟知的歷史不多……
但南宋滅亡、元朝崛起的結局卻如陰影籠罩心頭。
他身懷軍火金手指,威力雖強,卻彈藥有限,足以救一時之急,卻難以扭轉大局。
郭靖、黃蓉、完顏萍,這些熟悉的名字在他心間縈繞,他該如何帶他們安全撤離?
心下糾結萬分:他本想效仿韋小寶,在這亂世建功立業,抱得美人歸,過上快意人生。
可如今軍火將盡,亂世無常,未來又該何去何從?
不知何時,黃蓉悄然來到他身旁。
她一襲白衣如雪,在月光的映襯下更顯清麗脫俗,宛若畫中仙子。
她緩緩坐下,與劉真相對無言,靜靜凝望江水。
江水輕拍船舷,發出低吟,頭頂星空璀璨,仿佛在訴說亙古不變的故事。
兩人一時無話,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中。
“劉公子,在想什麼?”
黃蓉輕聲打破沉默,聲音柔和,帶著一絲探究。
劉真回過神來,轉頭望向她,目光在她臉上流連。
月光下的黃蓉,眉眼如畫,帶著幾分疲憊,卻更添一份柔美,讓人怦然心動。
他輕歎一口氣,開口道:
“黃幫主,你智計無雙,名震江湖。
襄陽如今危在旦夕,蒙古大軍壓境,郭大俠誓死不退,你可有什麼打算?
難道……你不怕?”
黃蓉聞言,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笑意,反問道:
“劉公子不是仙人弟子嗎?
怎麼還來問我這凡夫俗子?
仙人沒告訴你未來的天機?”
劉真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調侃道:
“仙人只傳我符箓之術,哪會洩露天機?
倒是黃幫主,你這模樣在月光下,真是迷死人不償命。”
他目光灼灼,帶著幾分欣賞,幾分戲謔。
黃蓉的容顏,讓他心動不已。
穿越到這陌生的世界,孤獨感如影隨形……
而自從第一眼看到黃蓉,就覺她是他的天命真女,他的穿越宿命,這個他在書裏“認識”已久的人物,仿佛是他唯一的“熟人”。
他想護她周全,想為她和郭靖他們謀一條生路。
黃蓉聽他調笑,佯裝嗔怒,瞪了他一眼:
“和你說正事,你怎麼又油嘴滑舌?
不過,蓉兒瞧得出來。
劉公子其實是個善人。”
她語氣雖帶責怪,眼底卻閃過一絲感動。
亂世之中,劉真雖口花花,卻在水戰中捨命救寨,直搗黃龍,頗有些英雄本色。
隨後又“贈予”她“仙人符箓”,毀去了襄陽最大的危局回回炮,她曾多次勸郭靖撤退,卻總被他的忠義所阻。
她心生退意,暗自思量:或許,該為兒女尋一條生路。
劉真的關切,如一股暖流淌過心間,讓她開始思考另一種可能。
劉真撓了撓頭,咧嘴笑道:
“善人?
哈哈,老子……咳,我不過是想試試能不能救我的偶像罷了。
黃幫主,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偶像』吧?
就是我崇拜的人。
郭大俠和你,都是我的偶像。”
黃蓉聞言,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劉公子如此關愛,蓉兒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心中複雜,郭靖的忠義讓她深愛,卻也讓她擔憂他的過於正直憨厚。
劉真的真誠與關切,讓她感到一絲溫暖。
她開始嚮往另一種生活:一個沒有戰亂、女子可以自食其力、不必依附夫君的世外桃源。
或許,襄陽若破,她可以和郭靖帶著兒女隱居江湖,過上平靜的日子。
劉真抬頭望向星空,眼中閃過一抹惆悵,低聲道:
“回不去了……至少,黃幫主、郭大俠、完顏姑娘,你們是我的熟人。”
他話中帶著穿越者的孤獨與感慨。
現代世界已成遙不可及的夢,這裏雖是小說中的江湖,卻是他必須面對的現實。
這些熟悉的人物,是他在這陌生世界中僅有的依靠。
黃蓉聽出他話中的異樣,卻不便多問,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
兩人對坐船頭,聊起了江湖趣聞。
黃蓉說起桃花島的奇聞軼事,語氣輕快,眼中帶著對故鄉的眷戀。
劉真則繪聲繪色地講起“仙境”見聞——其實是現代社會的點滴:女人開車上班,追星看劇,自由自在的生活。
黃蓉聽得入迷,眼中閃著嚮往的光芒:
“若大宋也有這樣的風氣,女子能自食其力,不必依附他人,豈不是快哉?”
兩人相視一笑,月光下的江面泛著粼粼波光。
夜色漸深,他們卻談興未盡,彼此的心似乎在這亂世中靠得更近了一些。
船頭靜謐,只有江水低吟,訴說著這短暫的安寧與未來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