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水寨,漢水波瀾不息,寨中火把搖曳,映照著士兵疲憊的臉龐。
蒙古大軍圍城多日,城外韃子營寨燈火通明,戰鼓隱隱傳來,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壓抑。
劉承遠作為鄂州援軍主帥,將寨中主要將領召集於中軍帳議事。
帳內,劉真、武敦儒、武修文、完顏萍、黃蓉及幾名老卒齊聚,劉承遠坐於上首,展開襄陽傳來的軍報,道:
“呂太守命我軍駐守水寨,觀察韃子水軍動向。
襄陽圍城,韃子十萬,陸路已封,水路乃最後生機。
諸位可有對策?”
他的聲音沉穩,卻帶著一絲疲憊,目光掃過眾人,期待著破敵之策。
武敦儒拱手道:
“劉將軍,阿里海牙、劉整督水軍戰船數百。
我軍當加強巡邏,修築水柵,防韃子夜襲。”
武修文點頭附和:
“正是,襄陽城頭郭師父固守,我等在水寨助陣,可分擔壓力。”
完顏萍輕聲道:
“韃子水軍兇悍……
但漢水地勢我熟,若設伏於彎道,或可一戰。”
老卒們低語贊同,帳中氣氛稍振,幾人交換眼神,暗想:韃子雖強,我軍火器犀利,或有轉機。
黃蓉坐在一旁,秀眉微蹙,燭光映照下,她那成熟的容顏更顯智慧與風情。
她輕咳一聲,開口道:
“諸位所言皆有理。
水寨乃襄陽命脈,韃子阿里海牙封江,劉整輔佐,意圖斷我糧道。
我聽得眾人說劉公子火銃威力不凡,可作為奇兵,結合水柵設伏,突襲韃子水軍薄弱處。
然襄陽圍城已久,城中糧草雖得鄂州補給,仍需謹慎,勿輕敵冒進。”
劉真聞言,心中冷笑。
他穿越而來,熟知歷史:襄陽終將陷落,郭靖黃蓉夫婦雙雙殉城,大宋氣數已盡。
何必死守?
不如早早撤退,救出黃蓉、完顏萍這等美女,再帶父親逃命,管他什麼家國大義!
他起身道:
“父親、諸位,此戰兇險。
韃子勢大,襄陽守軍不足三萬,圍城之下岌岌可危。
何不打通水路,撤退一些精銳保留力量?
讓城中眾人徐圖後事,莫要硬拼送死。”
話音落地,帳中寂靜如死,所有人目光齊聚在他身上,有人暗想:此言雖怯,卻也現實;
有人皺眉:豈可言退?
劉承遠臉色鐵青,拍案而起,震得燭臺搖曳:
“混賬!
汝這逆子,何出此言?
襄陽乃國門,守城乃軍人之責!
呂大帥、郭大俠夫婦浴血奮戰,我等豈能言退?
打通水路撤退?
那豈非棄城逃命?
為父教你多年,盡忠報國,你竟說出此等懦夫之語!”
他鬚髮皆張,眼中怒火熊熊,聲音如雷,帳中回蕩。
老卒們低頭不語,武氏兄弟交換眼神,暗想:劉公子此言雖有理,卻不合時宜。
黃蓉聞言,美目微閃,心頭一震。
劉真的言論雖驚人,卻隱隱觸動了她內心的某處。
她暗想:襄陽圍城,韃子勢大,若不是靖哥哥忠義耿直,蓉兒憑一身武功,輕功絕頂,輕而易舉可脫身而去,何苦被困這小小的襄陽城中?
她雖一心為國,可這些日子守城艱辛,郭靖的耿直讓她無法獨逃。
那種被命運束縛的感覺讓她隱有共鳴。
劉真的話雖怯戰,卻有幾分現實,若能保留精銳,徐圖後計,或非壞事。
她表面不動聲色,輕聲道:
“劉公子所言。
雖有幾分道理——襄陽若破,大宋江山危矣,保留實力確為長遠計。
但軍人之責,在於死戰不退。
呂大帥和靖哥哥浴血城頭,我等豈能輕言撤退?
然水路若能打通,運糧食和士卒往來增援,襄陽或可多撐許久。
諸位當以智取勝,莫要蠻幹。”
她的聲音柔和,隱隱支持劉真的“保留力量”之意,卻以忠義為掩護,避免激怒劉承遠。
帳中諸將聞言,暗想:郭夫人智謀,果然圓滑,既不傷和氣,又點出關鍵。
劉真被父親斥責,心中不爽,暗想:老爹迂腐,這襄陽守不住是鐵板釘釘的事兒,我這現代人還不知道?
但他嘴上不敢頂撞,只得低頭: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知錯。”
心中卻鬱悶:這老頭子,忠君愛國到死,也不管兒子死活。
完顏萍見狀,輕拉他衣袖,低聲道:
“公子,莫要氣餒,將軍也是為國。”
劉真苦笑,議事草草結束,他鬱悶回營,躺在榻上輾轉反側,心想:襄陽一破,美女們怎麼辦?
黃蓉那少婦風情,完顏萍清秀可人,得想辦法救出來才行!
夜已深,水寨巡邏兵來回走動,漢水風聲陣陣。
劉真正胡思亂想,帳外忽傳來輕叩聲:
“劉公子可在?
蓉兒有事相商。”
劉真一激靈,翻身而起:黃蓉?
半夜來訪,莫非有啥好事?
這人間無雙的尤物,調侃一番也好!
他趕緊整衣開門,只見黃蓉立於月下,勁裝裹身,曲線畢露。
她年近四十,卻保養如少女,膚白如玉,杏眼含波,那成熟的風姿散發著難以言喻的魅力。
劉真暗喜,心跳加速:這傳奇女子,半夜來我帳中,定有深意!
黃蓉入帳,坐下道:
“劉公子,襄陽危局,我聽聞公子火器與遠程部隊厲害,水戰大捷。
蓉兒想借公子之力,助襄陽守軍。
公子火銃準頭雖差……
但威力不俗,若配城頭弓手,可挫韃子銳氣。”
劉真聞言一愣,原來是為這事兒!
他搖頭道:
“夫人,此事難辦。
在下新軍初成,火銃尚在改良,借出怕有閃失。
況且韃子水軍兇猛,水寨自顧不暇……”
他推脫間,目光不由在黃蓉身上遊移,那優雅的身姿讓他心生嚮往,卻又想起她與郭靖的宿命,不禁生出幾分憐惜。
黃蓉何等聰明,一見他眼神,便知其意。
她柳眉微挑,柔聲道:
“公子若肯相助,我定當感謝。
襄陽若守住,公子功勞不小……”
她言語暗示,聲音柔媚。
劉真色心微起,起身靠近:
“夫人既如此說,在下豈敢不從?
但夫人智謀無雙,在下心慕已久,能否……”
他伸手欲攬黃蓉腰肢,近距離感受到她那成熟的韻味,讓他血脈微張。
黃蓉身形靈活,一閃躲開,冷道:
“公子自重!
我已是人婦,靖哥哥在城頭浴血,你怎可造次?”
她俏臉微紅,卻不甚憤怒。
劉真收手,尷尬一笑,心下憐惜:小說裏,這對夫婦雙雙殉城,何其悲壯!
他歎道:
“夫人莫惱,在下失禮。
但蒙古鐵騎擋不住,早日想後路吧。
襄陽守不住,乃天數,何必白白送命?”
黃蓉聞言心驚,白日議事他已言蒙古擋不住,如今又說,似有深意。
她秀眉一蹙,道:
“公子何出此言?
襄陽城堅,郭將軍夫婦在,定能破敵。
你怎知擋不住?
莫非有內情?
劉真混混出身,哪那麼容易套話?
他嘻嘻一笑:
“夫人冰雪聰明,在下豈敢隱瞞?
只是天機不可洩露。
蒙古勢大,大宋氣數已盡,早謀後路,方為上策。
夫人想想,這些年大宋積弊深重,官場腐敗成風,軍隊疲弱不堪。
蒙古鐵騎南下。
不過是天道迴圈罷了。
夫人智謀過人,何必困守一城,為這腐朽王朝葬送一生?”
黃蓉追問:
“公子從何處知曉?
可是韃子細作?”
劉真搖頭:
“夫人多慮。
在下此次來襄陽,一來為父親,二來想看看聞名遐邇的郭大俠和夫人。
郭大俠英雄蓋世,夫人智謀無雙,如今見了夫人,果然風華絕代!
那份成熟的魅力,更勝在下想像。”
他調笑間,目光又在黃蓉身上停留,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佔有欲,卻克制著不露痕跡。
現代用詞脫口:
“夫人這身材,簡直是S型曲線,黃金比例,迷人至極!”
黃蓉聞言一愣:
“S型身材?
黃金比例?
公子這是何意?”
她好奇追問,東邪之女性子本就活潑,這些奇詞讓她興趣大起。
劉真得意:
“S型嘛,就是腰細胸豐臀翹,像S字母般玲瓏有致。
黃金比例,是人體美學,胸圍腰圍臀圍比例完美,夫人你這身姿,擱現代,准是頂尖人物!”
黃蓉追問:
“現代是何朝代?
公子莫非見過奇書?”
劉真賣關子:
“夫人,這可是天外之秘。
總之,夫人美如天仙,世間少有,那個……那個容貌天下無雙,在下心癢難耐,卻又敬重郭大俠夫婦,不敢唐突。
只是,大宋的腐朽,讓在下不忍見夫人白白犧牲。
朝廷的昏庸,賈似道一手遮天,偽造戰報欺上瞞下,致使前線屢屢失利。
這樣的江山社稷,早已千瘡百孔,不堪一擊。
夫人何不早作打算,保全自身與家人?”
黃蓉被他小嘴抹蜜般調侃,俏臉微紅,卻不動怒:
“公子油嘴滑舌,我四十多歲人了,你這小子說得好像我是仙女一樣。”
她莞爾一笑,成熟風情盡顯。
劉真見她一笑,更是心動,繼續道:
“不是仙女,仙女可遠觀不能近距離欣賞。
夫人乃人間瑰寶,在下恨不得……”
黃蓉動怒,柳眉倒豎:
“公子住口!
再胡言,我便走了!”
劉真作罷,收起嬉笑,正色道:
“夫人,在下真心敬重郭大俠夫婦。
你們是我偶像,英雄典範!”
黃蓉奇道:
“偶像?
何意?”
劉真解釋:
“偶像就是崇拜的對象,像明星般閃耀,讓人仰慕。
郭大俠俠肝義膽,夫人聰明絕頂,在下從小聽聞,便視作偶像。
如今襄陽危局,在下想保你們平安。
大宋朝廷腐朽透頂,這樣的王朝不值得你們以命相搏。
夫人本是自由不羈之人,何必為它束縛一生?
你們夫婦為大宋拋頭顱灑熱血,朝廷卻以猜忌回報,軍援遲遲不至,襄陽孤城苦撐。
夫人若繼續執著,只怕會落得香消玉殞的下場,在下不忍見此。”
黃蓉聞言觸動,她年輕的時候自由不羈,這些年隨丈夫守城,已不符合性子。
聽劉真玩世不恭卻真誠的話語,心下動搖:
“公子此言,有幾分道理。
但襄陽若失,天下何安?
公子有何打算?”
劉真歎道:
“大宋腐朽不堪,沒必要送死。
救出父親和你們這對偶像,就可以了。
後面誰管那麼長的事兒?
大宋皇帝昏庸,賈似道弄權,早該完了。”
劉真道:“天下興亡,匹夫有沒有責?
可大宋不值一救。
在下對夫人的敬慕以極,皆因知曉大勢已去,不願見夫人香消玉殞。
夫人想想後路,或許能保全一身才華。”
黃蓉打探幾次,見他不漏口風,只得作罷:
“公子既有打算,我不勉強。
但襄陽之事,還需共謀,希望公子多多相助。”
兩人散去,黃蓉回帳,心想:這小子雖然好色,卻不是壞人,大宋腐朽之言,觸我心弦。
朝廷昏庸,賈似道弄權,百姓疾苦,這些年我與靖哥哥苦守襄陽,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失望。
軍糧短缺,將士寒心,皇帝遠在臨安紙醉金迷,權臣粉飾太平,邊關告急文書堆積如山卻無人過問。
這樣的王朝,確實腐朽不堪,或許真該想想後路了……
劉真回榻,暗喜:黃蓉這傳奇女子,調侃一番,已是心癢難耐。
得保她平安,方不負穿越一遭。
蒙古水軍不甘前幾日之敗,次日清晨捲土重來。
阿里海牙立於旗艦,目光陰沉,他深知宋軍援軍已至,此次進攻意在試探,摸清敵方底細。
他揮旗下令:
“分批進擊,先探虛實!
莫要全軍壓上。”
三十餘艘戰船破霧而來,卻不齊頭並進,而是分成兩波,前波十餘艘先行,船頭韃子弓手列陣,箭矢如蝗,戰鼓震天,似在試探宋軍火力。
水寨中,劉承遠早有準備,他戎馬半生,水戰經驗豐富,立於寨頭指揮:
“弓手列陣,水柵固守!
莫讓韃子近岸!”
士兵們緊握弓弩,箭矢還擊,漢水上箭雨交織,喊殺震耳。
韃子前波戰船逼近,鉤索拋出,意圖登寨。
劉承遠大喝:
“長槍手上前,弓手壓制!”
老卒持槍列陣,盾牌護身,刺向攀爬韃子。
武敦儒、武修文劍光閃爍,護住寨門,完顏萍率婦人小隊在寨中隨時待命救護傷兵。
阿里海牙冷眼旁觀,見宋軍防禦嚴密,卻未見傳聞中的“利器”,心下暗喜:莫非那火器只是傳言?
前波攻勢受挫,十餘艘船被箭雨壓退,死傷數十。
他微微點頭,命第二波二十艘戰船跟進,強攻水柵,鉤索密集拋來,韃子勇士蜂擁攀爬,意在逼出宋軍底牌。
劉真眼見危機,揮手:
“火銃隊,上!”
五十精銳持火銃列陣,鐵鑄管身火藥已裝,瞄準登岸韃子。
砰砰聲響,火光噴吐,鐵彈如雷,五十步內穿甲破骨。
攀爬韃子中彈墜江,胸口爆開血花;
岸邊韃子被擊中,慘叫倒地。
一名韃子百夫長揮刀沖上,剛躍上木柵,便被兩枚鐵彈擊中肩胸,鮮血噴濺,滾落水面。
阿里海牙見狀,瞳孔微縮:果然有此利器!
威力驚人,近戰無敵。
他不願再損兵力,立即鳴金退去,江面浮屍無數。
此戰雖敗,卻探得宋軍虛實:火銃數量有限,準頭不穩,僅近距離有效。
黃蓉隱於寨後高臺,首次目睹火銃威力,杏眼圓睜,心中震撼:這火器果然如修文、萍兒所言,近距離威力驚人,勝過弓弩十倍!
若得此物助守襄陽,城頭可多殺韃子,士氣大振!
她暗想:劉真此子,藏有如此利器,定要借來!
水戰持續半個時辰,韃子折損百餘人,戰船毀八艘。
劉承遠贊道:
“真兒,你的遠程部隊大功!
弓弩火銃,教韃子聞風喪膽!”
劉真拱手:
“父親謬贊,新兵訓練有成。”
完顏萍道:
“公子火銃神威,萍兒佩服!”
武氏兄弟亦點頭,劉真心下得意。
戰後,黃蓉趁夜再訪劉真。
水寨帳中,燭光搖曳,她身著青色勁裝,曲線玲瓏,成熟風情盡顯。
劉真一見,色心又起,目光在她身上遊走,暗想:這傳奇女子,美貌絕倫,若能一親芳澤,死也值了!
黃蓉開門見山:
“劉公子,今日水戰,我見你火銃威力驚人。
襄陽圍城,城頭缺利器,公子可否借火銃助守?
若能多殺韃子,公子功勞無量!”
她聲音柔媚,杏眼含波,東邪之女的機敏風情隱現,似有暗示。
劉真心猿意馬,卻知她一心為郭靖,純屬做戲。
他搖頭:
“夫人,火銃數量有限,僅數十把,守城不夠用。
況且準頭未穩,改良中……”
黃蓉柳眉微挑,靠近一步,香風撲鼻:
“公子,襄陽危局,火銃若能助守,定能扭轉士氣。
公子若有難處,不妨直說,我定當報答。”
她故意放低聲音,媚態撩人。
劉真咽了口唾沫,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笑道:
“夫人如此美貌,在下怎忍拒絕?
但火銃珍貴,若夫人……”
他欲上前攬腰,色眯眯道:
“給點甜頭如何?”
黃蓉知道這劉公子毛病,身形一閃,躲開他手,嗔道:
“公子請自重!
我乃靖哥哥之妻,不可多番調戲。”
劉真歎道:
“夫人莫怪,在下失禮。
只是襄陽守不住,韃子勢大,夫人何不早謀後路?
大宋腐朽,不值得你和郭大俠送命。”
黃蓉心動,她白日已聽他言蒙古擋不住,此話又出,似有深意。
她追問:
“公子為何屢言襄陽不保?
莫非知曉天機?”
劉真混混出身,口風甚嚴,笑道:
“夫人冰雪聰明,在下只知韃子鐵騎無敵,襄陽糧盡兵疲,守不住罷了。
夫人美貌無雙,郭大俠英雄蓋世,在下敬仰已久,只想保你們平安。”
黃蓉道:
“公子若敬仰靖哥哥,何不借火銃?
或授打造之法,襄陽可加緊鑄造,增守城之力!”
劉真推脫:
“夫人,火銃打造不易,火藥配方複雜,在下也未盡熟。
況且……”
他目光又溜到她身上,直接盯著她的胸部,似乎想剝光那層層外衣,直接露出那櫻桃般的乳頭來。
他看那飽滿的胸部色心大動,不由調笑道:
“夫人若真要謝我,不如……”
黃蓉看他眼睛不是盯著胸部就是奔著下體,看的她似乎赤條條一般,那隱秘地帶竟然被他眼神弄的有些濕潤,不由得羞怒交集,拍案而起:
“劉公子!
我敬你是鄂州小英雄,才來相商,你卻一再無禮!
火銃不借也罷!”
她拂袖而去,臀部曲線搖曳,熟女的誘惑殺傷力直接KO了劉真,劉真看得心癢難耐,鼻血都快流出來了,暗想:嘖嘖!
這少婦!
這大胸大屁股真是迷死人了!
聰明絕頂又美豔無雙,可惜一心為她靖哥哥,否則……
連日來,蒙古大軍正式攻打襄陽,城頭戰火不息。
韃子拋石車轟鳴,巨石砸城,城牆裂痕漸顯;
雲梯蜂擁,韃子士兵如蟻攀爬。
郭靖親守城頭,長槍加上降龍十八掌掃蕩敵群,斃敵無數……
但宋軍死傷慘重,傷兵哀號遍野。
城中傷兵漸漸增多,百姓惶恐,軍心動搖。
王國忠在帥府拍案大怒:
“呂太守!
你統帥三萬軍,竟讓韃子如此倡狂?
一群廢物!”
呂文德低頭不語,額頭冷汗。
他轉戰江淮三十年,深知此戰凶多吉少,卻無良策。
諸將面面相覷,有人低語:
“韃子拋石車太猛,弓手難敵……”
黃蓉多次討要火銃不成,此刻卻已從水寨歸城,見此慘狀,心下鬱悶:城中缺兵少將,王國忠還各懷鬼胎,責罵將領,軍心更亂。
她想起劉真之言“大宋腐朽”,竟覺幾分道理。
當晚,帥府內室,郭靖與黃蓉對坐。
黃蓉歎道:
“靖哥哥,襄陽危矣。
韃子勢大,城中糧盡兵疲,我等武功再高,恐難扭轉。
不如……不如帶兒女先走,憑你我武功,當可無恙。”
她試探開口,眼中隱有淚光。
郭靖聞言,臉色一沉:
“蓉兒!
此話何意?
襄陽乃國之門戶,我守城多年,焉能棄城而逃?
韃子雖強,我誓死不退!”
黃蓉勸道:
“靖哥哥,你忠義無雙,我知你心。
芙兒尚在城中,破虜被父親接到桃花島寄養,郭襄雲遊未歸,你我若殞,兒女何依?”
她聲音顫抖,淚水滑落。
郭靖喝止:
“蓉兒!
莫說喪氣話!
大宋雖病,我輩武人,當以死報國。
襄陽若失,江淮不保,天下何安?”
黃蓉再勸:
“靖哥哥,韃子十萬,拋石車日夜轟城,糧道已斷。
你我武功再高,也難敵大軍。
兒女年幼,怎忍心……”
兩人爭執,聲音漸高,險些吵翻。
黃蓉眼含熱淚:
“靖哥哥,芙兒襄兒破虜兩女一子,你怎忍心讓他們無父無母?”
郭靖見她淚流,心生不忍,起身抱住她:
“蓉兒,莫哭。
為夫心意已決,襄陽不棄。
但若大勢已去,芙兒可走,你帶她離開,我定守城至死。”
黃蓉偎在他懷中,低泣:
“靖哥哥……”
她知丈夫大義凜然,再勸無用,心中卻更添鬱悶,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劉真那個火銃頗為犀利,似乎是個破局的利器。
次日,黃蓉重返水寨,欲再探劉真火銃之事。
她心想:若得火銃,襄陽或可多守一時。
但劉真之言“大宋腐朽,不值一救”,在她心頭揮之不去。
小東邪性子本不羈,守城多年,已漸違本心。
她暗忖:靖哥哥忠義,我卻不忍兒女有失。
或許,那好色小子的話,有些道理……
水寨中,火把通明,士兵巡邏。
劉真立於寨頭,遙望襄陽火光沖天,心道:歷史不可違,襄陽必破。
得早做打算,救黃蓉、完顏萍,帶父親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