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襄陽與鄂州的命運連接(1)

重生紈絝:我在南宋泡俠女

腦器官GC 3202 12-09 19:59
蒙古大營,漢水北岸,阿朮中軍帳內,燭火熊熊,映照著帳中諸將鐵青的面容。

阿朮年近四十,蒙古鐵血大將,忽必烈麾下名帥,此番親統大軍南下襄陽。

他鬚髮濃密,目光如鷹,殺氣隱隱。

帳中諸將環坐:阿里海牙、史天澤、劉整等,個個神色陰沉,空氣中彌漫著硝煙與馬汗的味道。

斥候回報小營被襲,阿朮猛地拍案而起,震得燭臺搖曳:

“宋狗膽敢夜襲我糧寨,焚毀輜重!

襄陽呂文德、郭靖雖頑強……

但此舉乃自掘墳墓。

阿里海牙,你率水軍封江;

史天澤,陸路築壘;

劉整,你對宋軍頗為熟知,獻策如何?”

劉整聞言起身,此人乃漢人降將,原南宋名將孟珙麾下驍勇統領,金末投奔南宋,屢立戰功,智勇雙全,曾隨李曾伯入蜀,轉戰沙場,升至潼川安撫使。

然賈似道弄權誤國,推行“打算法”排擠異己,劉整憤而降元,獻策要取大宋必然先取襄陽,熟知宋軍虛實。

他拱手道:

“大帥英明。

宋軍水師尚可,我軍宜造浮橋,斷其後路。

襄陽守軍疲憊,糧草短缺,圍而不攻,待其糧盡自潰,方為上策。

襄陽城堅牆厚,強攻易中埋伏,徒增傷亡。”

阿里海牙聞言,濃眉一挑,此人乃蒙古宿將,騎軍出身,征戰西北,鐵騎如風。

他冷笑起身:

“劉將軍所言雖有理……

但圍困耗時日久,宋狗援軍或至,拖延不決,反生變數。

我軍水陸並進,派精騎挑戰城門,挫其士氣;

水師封江,陸路壓陣,速戰速決,一舉破城!

劉將軍原為宋將,熟知襄陽,怎不思其利?”

劉整臉色微變,目光如刀:

“阿裏將軍騎軍犀利,無人能擋,然水戰宋強,漢水波譎雲詭,貿然封江,恐中宋人水雷。

圍困為主,徐徐圖之,方能萬無一失。

襄陽呂文德、郭靖忠義頑梗,強攻無異於以卵擊石!”

兩人爭執漸烈,帳中諸將面面相覷。

阿里海牙聲如洪鐘:

“劉將軍降元雖忠,然心存宋土舊情乎?

圍困乃龜縮之策,我蒙古鐵騎縱橫天下,豈能畏首畏尾?”

劉整聞言,鬚髮戟張:

“阿裏將軍步軍出身,水軍不熟,空談封江,何以服眾?”

阿朮聞言,鷹目微眯,心中暗生忌憚:劉整漢人降將,獻策雖妙,然其舊部在宋軍中猶存,恐有異心。

阿里海牙乃蒙古宿將,忠心可鑒。

他沉聲道:

“劉將軍之策穩妥,然襄陽不破,漢水難渡。

阿里海牙所言有理,全軍推進,水陸並進,圍困襄陽,派精騎日日挑戰,挫敵銳氣!”

他頓了頓,目光掃向劉整,“劉將軍熟知宋軍水師,暫從阿里海牙麾下,輔助水軍封江,建浮橋,斷其糧道。

切莫負我厚望!”

劉整聞言,心頭一沉,暗想:阿里海牙騎軍悍將,水軍之事生疏,我劉整水陸皆通,卻屈居其下,豈非明珠暗投?

然大帥忌憚我降將身份,不便公然爭執,只得拱手領命:

“末將遵命。”

阿里海牙嘴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卻也知劉整不服,暗道:漢人雖智,然水戰我蒙古豈懼?

蒙古大營,漢水北岸,戰鼓如雷,旌旗蔽日。

阿朮麾下大軍整裝待發,水師戰船順漢水而下,鐵騎揚塵,緩緩向襄陽壓來。

城頭之上,風雲再起,一場血雨腥風,正悄然醞釀。

襄陽城頭,呂文德、郭靖、黃蓉登高遠望,凝視漢水對岸的蒙古大軍。

忽見三千蒙古騎兵直撲城下,狼煙滾滾,戰鼓震天。

一名韃子將領縱馬而出,頭盔上黑羽搖曳,揮舞馬刀,扯著嗓子用生硬的漢話高喊:

“宋狗!

縮頭烏龜!

敢偷襲我糧寨,燒我輜重?

有種滾出來一戰!

否則踏平你襄陽,雞犬不留!”

他身後騎兵齊聲呐喊,辱罵聲如潮水湧來:

“懦夫!

縮在城裏當孬種!

宋狗只配躲在娘們兒裙子底下!”

粗鄙的叫罵夾雜著馬嘶,響徹雲霄。

城頭宋軍將士聞言,個個咬牙切齒,握緊刀槍,卻因軍令不敢擅動。

呂文德臉色鐵青,拳頭緊攥,低聲道:

“韃子欺人太甚!

如此辱罵,若不迎戰,士氣何存?”

郭靖濃眉緊鎖,沉聲道:

“蓉兒,韃子此舉乃激將之法,意在試探我軍虛實。

若出城迎戰,恐正中其計。”

黃蓉秀眉微蹙,目光掃過城下囂張的蒙古騎兵,冷靜道:

“靖哥哥所言極是。

韃子被我軍夜襲糧寨,惱羞成怒,定是來報復。

此刻出戰,恐難占優。

但若一味避戰,韃子氣焰更盛,軍心更難穩固。”

她頓了頓,轉向呂文德,“呂大帥,暫且按兵不動,觀察敵情,待韃子驕狂之時,再尋破敵之機。”

王國忠站在一旁,臉色陰沉,聽著城下韃子的辱罵聲愈發不堪,終忍不住,尖聲道:

“呂太守,郭大俠,你們還磨蹭什麼?

韃子都罵到城下了!

若再不出戰,軍心盡散,老夫如何向朝廷交代?

聖旨嚴令,主動出擊,你們卻龜縮城中,成何體統!”

他拂袖怒斥,眼中滿是焦躁。

呂文德無奈歎息:

“公公,蒙古鐵騎來去如風,我軍疲憊,貿然出戰,恐有閃失。”

王國忠冷哼:

“閃失?

老夫看你們是怕了!

韃子辱罵宋軍懦弱,你等若不迎戰,豈不坐實了宋狗之名?

速速出兵,給韃子點顏色瞧瞧!”

郭靖見狀,抱拳道:

“太守,公公,韃子欺上門來,辱罵不堪,若不出戰,恐軍心動搖。

末將願率兩千精兵,出城迎敵,稍挫其鋒。”

黃蓉輕歎,知不可再拖,低聲道:

“靖哥哥,務必小心。

韃子狡詐,切莫深入混戰。”

郭靖領命,親率兩千精兵開城迎敵。

城門大開,宋軍列陣而出,長槍盾牌在前,弓手在後,嚴陣以待。

蒙古騎兵來去如風,彎弓射箭,箭矢如蝗,呼嘯而至。

郭靖一馬當先,手持長槍,灌注降龍十八掌的內勁,槍尖寒光閃爍,掌風裹挾槍勢,掃蕩而出。

一名韃子騎兵揮刀沖來,郭靖槍尖一挑,掌力震出,頓時將其連人帶馬掀翻,鮮血噴濺。

宋軍士氣稍振,長槍兵穩住陣腳,盾牌手護住側翼,弓手還擊,箭雨對射,戰場上喊殺震天,塵土飛揚。

初時,宋軍占優,郭靖勇猛無匹,槍掌並用,連斃數敵,呂文德麾下老將揮劍廝殺,蒙古騎兵死傷百餘。

但韃子訓練有素,迅速調整,鐵騎迂回包抄,弓箭壓制,宋軍漸顯疲態。

一名蒙古千夫長縱馬直取郭靖,揮刀猛砍,刀光如雪。

郭靖長槍迎敵,掌力輔助,槍尖刺出如龍,刀槍交擊,火星四濺。

兩人大戰數十合,難分勝負。

最終,宋軍雖擊退韃子,卻損失兩百餘人,傷兵哀號,狼狽退回城中。

次日,蒙古再戰,派五千步騎合擊,戰鼓如雷,喊聲震天。

襄陽出兵三千,郭靖、黃蓉夫婦並肩作戰。

黃蓉用計,布下陷阱,誘敵深入,宋軍伏兵殺出,弓手與長槍兵配合,斃敵三百。

韃子兇悍,反撲猛烈,鐵騎沖陣,宋軍死傷相仿,又是勝負不分。

連戰三場,襄陽城頭狼煙四起,城中百姓惶恐,士兵疲憊不堪。

帥府議事廳內,呂文德憂心忡忡:

“韃子小勝即退,不求全殲,乃在試探我軍虛實。

長此以往,襄陽不保!”

王國忠冷笑:

“呂太守,你先前奇襲失敗,如今韃子上門挑釁,你又束手無策!

老夫看你們是無能!”

呂文德無奈反駁:

“公公,蒙古大軍已動,十萬水軍沿漢水而來,戰船林立,岸邊營寨連綿數十裏。

襄陽圍城在即,守軍不足三萬,勢大難敵,當速求援軍!”

黃蓉點頭,沉聲道:

“呂帥所言極是。

斥候回報,韃子水陸並進,糧道危矣。

鄂州乃後方門戶,夏帥若再推脫,襄陽危矣!”

王國忠臉色稍緩,點頭道:

“老夫這就上書朝廷……

但時不我待。

傳令鄂州守將,即刻派援兵前來!”

軍令快馬加鞭,傳至鄂州,鄂州城中,帥府議事廳內,燭火搖曳,氣氛凝重如鉛。

大帥夏貴接到襄陽軍情,臉色鐵青。

他年近七十,鬚髮皆白,資歷深厚,然久曆沙場,早已無心與蒙古鐵騎爭鋒。

此刻,他端坐主位,手撫長須,目光陰沉。

廳中諸將齊聚:劉承遠、張德、李勇,及新近留守的武敦儒、武修文、完顏萍與劉真,個個神色肅然。

夏貴展開軍令,沉聲道:

“襄陽急報,蒙古大軍圍城,太守呂文德求援於我,請求鄂州即刻派援軍馳援。

據斥候回報,韃子此番大舉水陸並進,意在切斷漢水水路,封鎖襄陽糧道。

若水路一斷,襄陽將徹底成為孤城,糧草斷絕,城中軍民難以為繼。

諸位,此事關係襄陽生死,有何高見?”

張德起身,拱手道:

“夏帥,蒙古勢大,襄陽圍城,水陸並進,戰船林立。

若韃子切斷水路,襄陽孤立無援,我鄂州守軍雖有五萬,還需守城,主要是馬匹缺少,恐怕不能抵擋韃子鐵騎,水軍僅兩千與人,莊戶新兵占半。

派援豈非以卵擊石?

不如固守鄂州,待朝廷後援。”

李勇附和:

“正是!

韃子水軍封鎖漢水,路途兇險。

我軍水軍不足,襄陽有沙場宿將呂文德,郭靖、黃蓉夫婦坐鎮,智勇雙全,我等去了,恐難建功。

不如保全實力,護住江淮門戶。”

另一將領低聲道:

“蒙古鐵騎兇悍,我軍新兵未熟,貿然出援,怕是白送性命。

若水路被斷,襄陽糧盡,援軍如何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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