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一陣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叫,響徹整個廠房。
淩少丟掉手中的軍刀,雙手瘋狂地抓撓著自己的臉和眼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高濃度的辣椒素瞬間摧毀了他脆弱的視覺和呼吸系統。
劇烈的灼燒感從眼球傳來,彷彿被潑了硫酸。
他什麼都看不見了,鼻腔和喉嚨里火辣辣地疼,連呼吸都變成了一種酷刑。
他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身體因為劇痛而劇烈抽搐,瞬間就失去了所有戰鬥力。
解決了淩少這個麻煩。
淩峯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龍月身上。
龍月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完全沒看清剛才發生了什麼,只看到淩少突然就發瘋了。
“你…你做了什麼?”
淩峯沒有回答她。
她只是緩緩地,開始活動自己的手腕。
“咔吧…咔吧…”
骨節發出一陣清脆的爆響。
龍月的那點念動力,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是無法掙脫的牢籠。
但是對於擁有中級肉身強化的淩峯來說…
還不夠看!
“給我…開!”
淩峯發出一聲低吼。
她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一股爆炸性的力量從身體內部噴薄而出。
包裹在她身體周圍的那股無形念動力,就像一個被不斷充氣的氣球。
開始劇烈地扭曲、變形。
甚至發出了“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負的聲響。
龍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能感覺到,一股無法想象的恐怖力量,正在從內部硬生生撕扯她的念動力屏障。
“不…不可能!”
她瘋狂地催動自己的能力,試圖將淩峯徹底禁錮。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技巧都顯得蒼白無力。
“砰!”
一聲清脆的、彷彿玻璃破碎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束縛著淩峯的念動力屏障,被她用最純粹的蠻力,硬生生撐爆了!
“噗!”
龍月如遭重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念動力被強行破開,精神上的反噬讓她的大腦一陣劇痛。
她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雙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
當場昏死過去。
廠房內,只剩下淩少那撕心裂肺的慘叫,和女人們壓抑的、驚恐的抽泣。
淩峯看都沒看地上昏死過去的龍月。
她的目光,直接鎖定在了那個像瘋狗一樣滿地打滾的淩少身上。
“吵死了。”
她邁開長腿,幾步就走到了淩少面前。
高筒戰靴的鞋跟,重重踩在了他試圖抓撓臉部的手腕上。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淩少那非人的慘叫,瞬間拔高了一個調,緊接著又被劇痛憋了回去,變成了嗬嗬的抽氣聲。
他另一隻手還沒來得及縮回去,淩峯的腳尖就精準地踢在了他的手肘關節上。
“咔!”
又是一聲。
淩峯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乾淨利落。
她彎下腰,抓住淩少因為劇痛而蜷縮起來的一條腿,雙手向著反方向猛地一擰。
“咔嚓!”
“咔嚓!”
兩條腿的膝蓋骨,應聲而碎。
前後不過十幾秒。
淩少的四肢,就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徹底廢了。
他像一灘爛泥,癱在地上,除了因為劇痛而不停抽搐,再也做不出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
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眼淚、鼻涕和口水混雜著辣椒素的殘留物,糊了滿臉。
一個進化者,就這麼廢了。
淩峯的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
殺了這個傢伙,很簡單。
但現在還不能殺。
一個活著的進化者,就是一個移動的情報庫。
他是從哪來的?還有沒有同夥?這個世界上,到底覺醒了多少進化者?
這些情報,遠比他這條爛命要值錢得多。
淩峯直起身,目光轉向那個倒在不遠處的半裸身影。
龍月。
念動力進化者。
這可是個稀有的好東西。
阿虎他們隨時會過來,必須抓緊時間。
她環顧四周,目光鎖定在廠房角落一個堆滿廢棄零件的黑暗角落。
那裡有一個半人高的配電箱,後面正好能藏住一個人。
她走過去,單手就將昏迷的龍月從地上拎了起來,像拎一隻小雞。
然後,她快步走到那個角落,將龍月的身體塞進了配電箱後面。
這裡光線昏暗,角度刁鑽,不特意過來看,根本發現不了。
那些被囚禁的女人們,早就被剛才血腥的一幕嚇破了膽,一個個蜷縮在原地,瑟瑟發抖,根本沒人敢抬頭看她。
完美。
淩峯蹲下身,看著龍月那張蒼白又妖冶的臉。
【檢測到目標:龍月。】
【狀態:深度昏迷,無意識,無反抗能力。】
【符合皮物製作條件,是否開始製作?】
“開始。”
淩峯在心中默念。
【皮物製作開始…】
【預計耗時:五分鐘。】
等待的時間裡,淩峯的腦子飛速運轉。
念動力…
一種看不見摸不著,卻能直接作用於現實的力量。
龍月的念動力哪怕是現在的她都能進行有效的行動阻礙,何況是普通人。
如果…
如果能把這種能力,和自己這具超強身體素質的皮囊融合在一起…
一個擁有著恐怖力量的怪物,同時還能用念動力去束縛、干擾、甚至攻擊敵人。
那會是怎樣一種場景?
近戰無敵,遠程詭異。
簡直就是完美的戰鬥機器。
淩峯的心臟,因為這個瘋狂的念頭而劇烈跳動起來。
她越來越期待,未來的某一天,將這張皮物徹底融入自己身體的時刻。
【叮!】
清脆的提示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皮物製作成功!】
【皮物名稱:龍月】
【品質:卓越】
【身體素質:7】
【天賦能力:初級念動力】
成了。
淩峯的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她毫不猶豫地將這張嶄新的,還帶著一絲溫熱的龍月皮物,收進了儲物空間。
抬頭看了看確保沒有任何人看見剛才的過程。
做完這一切,她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皮衣,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重新走回了廠房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