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
王思蔥躺在沙發上,手中緊緊攥著那團黑色的布料。
絲襪的觸感柔滑細膩,內褲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體溫。
他將它們輕輕覆在臉上。
那股混合著柳如煙體香的味道瞬間包圍了他,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了迷醉狀態。
“如煙……”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放著今晚的畫面。
她的眼淚,她的話語,還有那句“結婚以後”。
愧疚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自己剛才竟然差點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如煙那麼信任他,那麼純潔美好,而他卻……
王思蔥狠狠咬了咬牙。
不行!
絕對不能再讓慾望控制自己!
如煙說得對。
等官方救援來了,等秩序恢復了,他們就能結婚了。
到那時,他會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會保護她一輩子。
想到這裡,王思蔥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兩件貼身衣物摺疊好,藏在了枕頭底下。
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
是她對他的信任。
他絕對不會辜負這份信任的。
……
與此同時。
主卧內,淩峯靜靜地躺在床上。
王思蔥這個定時炸彈,暫時算是被安撫住了。
從目前來看,還算穩定。
至少在他對恢復秩序徹底絕望之前,他會是淩峯最忠實的打手。
一個懷著愧疚和幻想的男人,絕對會比單純被慾望驅使的男人更好控制。
因為前者有道德枷鎖,而後者隨時會被慾望沖昏頭腦。
淩峯翻了個身,開始思考明天的計劃。
姚嬈。
那個黑幫大姐頭。
時間越久,淩峯就對她的皮越充滿渴望。
如果她成了姚嬈,擁有那樣的力量……
根本不需要什麼舔狗打手。
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在末世活得很好。
距離世紀國際直線距離三公里。
末世已經快一周了。
前世就在這兩天,全市都會斷電。
普通家庭儲存的食物最多能支撐一周。
也就是說,就在最近幾天,人們會大規模地出來尋找物資。
而這後面的一周,也是喪屍爆發最快的一周。
一周后,要麼獲得物資勉強苟活,要麼成了喪屍。
時間緊迫。
她需要在這兩天內,儘快接觸姚嬈。
最好能獲得對方的信任加入對方。
哪怕不行,也要有繼續交易的機會。
想到這裡,淩峯閉上了眼睛。
……
翌日清晨。
淩峯早早醒來。
她走到衣櫃前,脫下了蕾絲睡裙,而內褲給了王思蔥便沒有再穿,直接裸睡了一晚。
今天要長途跋涉,需要實用性更強的裝備。
她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瑜伽褲運動套裝。
瑜伽褲緊貼雙腿,將修長的線條展現得淋漓盡致。
接著是運動內衣和防刺服。
外面再套上一件灰色的衝鋒衣。
衝鋒衣相比緊身運動速乾衣較為寬鬆,內層的透氣面料既舒適又便於運動。
腳上依然是長款運動襪,套上高幫登山靴。
雖然現在室外氣溫還是在三十度左右,但是安全性必須是第一位。
淩峯檢查著背包中準備交易的物資。
醫療用品整齊地放在主袋中。
抗生素、止痛藥、消炎藥、繃帶、酒精……
這些在末世都是寶貝。
她又製作了四個燃燒瓶,分別放進兩個背包的側袋中。
自從上次使用過後,淩峯深知這東西的威力。
清理喪屍簡直是神器。
趁著王思蔥還在洗漱,她將之前剩餘的個燃燒瓶拿出四個放進系統空間中。
這樣不會讓王思蔥懷疑。
而且關鍵時刻,還能救命。
“如煙,準備好了嗎?”
王思蔥從衛生間走出來,身上已經穿好了全套裝備。
防刺背心、護膝護肘、頭盔。
頭盔是之前搬運物資時在樓下的電瓶車上順的半包式頭盔。
手裡拿著工兵鏟和鍋蓋盾牌,腰上掛著伸縮甩棍。
“嗯,隨時可以出發。”
淩峯背起背包,檢查了一下武器。
甩棍、工兵鏟、還有幾把備用的菜刀。
“思蔥哥,今天路程比較遠,你要多注意安全。”
她走到王思蔥面前,踮起腳尖,輕輕整理了一下他頭盔上的帶子。
這個親昵的動作讓王思蔥心跳加速。
“放心吧如煙,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他輕拍淩峯的手臂,滿臉認真。
淩峯甜甜地笑了笑。
兩人全副武裝,推開了房門。
樓道里依然死寂,依稀聽到有房間傳來頭撞門的聲音。
應該是有住戶在家中變成了喪屍被困在房中無法出來。
他們小心翼翼地下樓,將樓道中的喪屍全部清除。
走出小區大門時,陽光刺眼。
街道上的景象比前幾天更加慘烈。
血跡斑斑,殘肢遍地。
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惡臭。
“三公里……”
淩峯看向世紀國際的方向。
那棟高聳的寫字樓在晨光中若隱若現。
“如煙,我們走哪條路?”
王思蔥緊緊跟在她身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繞開主幹道,走小巷。”
淩峯指了指左側的一條窄巷。
“雖然路程會遠一些,但更安全。”
兩人進入巷子。
這裡相對安靜,喪屍數量不多。
但隨處可見的血跡和破損的門窗,都在提醒著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瘋狂。
走了大約一公里后,前方傳來了異響。
“嗬……嗬……”
低沉的喘息聲。
淩峯立刻停下腳步,示意王思蔥保持安靜。
她小心地探頭觀察。
巷子前方,三隻喪屍正在啃食著什麼。
從殘破的衣服來看,那應該是一個年輕女性。
“三隻,可以解決。”
淩峯低聲說道。
“但不能用燃燒瓶,太浪費。”
王思蔥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狼牙棒。
“我來引開它們,你從側面偷襲。”
“不,太危險了。”
淩峯搖頭。
“我們一起正面突襲。你負責左邊那隻,我處理右邊的。中間那隻我們合力解決。”
說完,她雙手握緊那把長柄槍。
“三、二、一!”
兩人同時沖了出去。
王思蔥的工兵鏟狠狠劈在左邊喪屍的頭部。
鏟子深深砍進腐爛的血肉,黑血四濺。
淩峯的長槍則精準地插進右邊喪屍的太陽穴。
衝擊力直接將槍頭的刀沒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