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累得癱坐在沙發上。
“如煙,我們今天真是大豐收。”
王思蔥看著滿屋子的裝備,眼中全是興奮。
“有了這些東西,就算末世再惡化,我們也能應付。”
淩峯沒有王思蔥那麼樂觀。
未來,真正要警惕的不是喪屍,而是人類。
現在的裝備確實不錯,但面對擁有熱武器的人類,還是遠遠不夠。
淩峯癱坐在沙發上,感覺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都在悲鳴。
今天的運動強度太大了。
遠超之前任何一次。
從小區到戶外用品店,來回超過四公里。
一路上不僅要保持警惕,還要和王思蔥輪流拉著沉重的營地車,更別提中途數次利用燃燒瓶清剿喪屍群。
最後,還要把山一樣多的物資分五趟搬上八樓。
就算是王思蔥這個健身教練,此刻也累得像條死狗,大口喘著粗氣,汗水浸透了整個後背。
淩峯感覺自己的雙腳簡直不屬於自己了。
那雙嶄新的高幫登山靴,雖然防護性一流,但實在太悶了。
她費力地彎下腰,解開鞋帶,將沉重的靴子脫下。
一股熱氣混合著濃烈的氣味,瞬間從靴子里湧出。
她脫下那雙厚實的運動襪。
襪子已經被汗水徹底浸透,濕噠噠地黏在皮膚上。
原本潔白的純棉襪子,此刻襪尖和腳底的部分已經因為汗水,泛出淡淡的黃色。
一股混合著汗水與皮革的濃烈味道,衝上淩峯的鼻子。
“咕嘟。”
一聲清晰的吞咽口水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淩峯眼角的餘光瞥見,王思蔥正死死地盯著她脫下來的那雙襪子,喉結上下滾動,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渴望。
淩峯心中冷笑一聲。
果然是無可救藥的足控。
她臉上卻裝出恰到好處的嫌棄,彷彿被這股味道熏到了似的,微微蹙起眉頭。
她將那團濕漉漉的襪子捏在指尖,隨手一甩,像丟垃圾一樣,將它丟在了離王思蔥不遠的地面上。
“好臭……”
她用甜膩的聲音抱怨了一句,隨即赤腳站起身。
汗水早已浸濕了她貼身的瑜伽服。
薄薄的布料緊緊地貼在身上,將柳如煙那堪稱完美的身體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
汗水甚至滲透了裡面的運動內衣和棉質內褲,導致緊身的瑜伽褲下,清晰地顯現出勒痕,形成一道誘人的弧線。
“我去洗個澡,身上黏死了。”
淩峯伸了個懶腰,這個動作讓她的胸部曲線顯得更加挺拔,也讓濕透的衣物綳得更緊。
她沒有再看王思蔥一眼,徑直走向了浴室。
她能感受到,王思蔥此刻的目光,一定像餓狼一樣黏在自己身上。
浴室里,淩峯擰開水龍頭,將浴缸里放滿熱水。
霧氣蒸騰而上,很快模糊了鏡子。
她脫下身上濕透的衣物,赤身裸體地站在鏡子前。
鏡中的身體,皮膚白皙,曲線動人。
經過這幾天的適應,淩峯幾乎快要忘記自己原本的身體是什麼感覺了。
如果不是可以隨時將這層皮物脫下,他甚至會覺得自己本來就是這具身體。
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他跨入浴缸,溫熱的水包裹住疲憊的身體,讓他舒服地嘆了口氣。
水波蕩漾。
淩峯靠在浴缸邊緣,閉上眼睛。
泡了足足半個小時,感覺身體的酸痛緩解了許多,淩峯才從浴缸里出來。
她擦乾身體,拿起從衣櫃里找出的紫色的蕾絲睡裙穿上。
輕薄的蕾絲面料,在燈光下顯得半透不透,恰到好處地遮掩,又引人遐想。
她推開浴室的門。
客廳里,王思蔥依然坐在沙發上,但姿勢已經變了。
他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思蔥哥,你去洗吧。”淩峯柔聲說道,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
“好……好的。”
王思蔥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目光不敢直視淩峯,匆匆忙忙地衝進了浴室。
淩峯的視線在客廳里掃了一圈。
地面上,那團被她丟掉的襪子,已經不見了。
她的目光落在王思蔥的褲子上。
褲子的口袋處,鼓鼓囊囊的。
這傢伙越來越大膽了。
……
深夜。
淩峯躺在主卧的大床上,並沒有睡著。
她反鎖了房門,靜靜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他知道自己不能沉迷這種男女快感,不然太頻繁的做愛,會讓舔狗不稀罕自己的。所以她用了大姨媽的藉口。
客廳里,王思蔥洗完澡后,就一直沒有安分。
淩峯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什麼。
大概十幾分鐘后,一切歸於平靜。
但很快,新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腳步聲。
很輕,很慢,帶著一種猶豫和試探。
腳步聲在她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淩峯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
他想幹什麼?
黑暗中,寂靜被無限放大。
一秒。
兩秒。
十秒。
“咔噠。”
一聲極其輕微的金屬轉動聲。
是門把手!
有人在外面,緩緩地轉動她的門把手!
淩峯的心跳沒有加速,眼神卻變得無比冰冷。
王思蔥。
他越來越大膽了。
門把手被轉到了底,但因為被反鎖,門並沒有被推開。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甘心,又用力拉了拉。
門板發出輕微的晃動聲。
幾秒鐘后,那股力量消失了。
腳步聲再次響起,帶著一絲煩躁,在門口來回踱步。
徘徊了將近一分鐘,腳步聲才漸漸遠去,回到了沙發的位置。
淩峯緩緩吐出一口氣。
她掀開被子,走到門邊,耳朵貼在門板上。
外面,只剩下王思蔥刻意壓低的呼吸聲。
淩峯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計。
她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王思蔥正在失控。
或者說,他正在被末世喚醒潛藏在骨子裡的野性。
這幾天,他親手殺了不少喪屍,近距離地搏鬥,鮮血和死亡刺激了他的神經。
他不再是那個只會唯唯諾諾、面對女神會臉紅的舔狗了。
他的眼神,已經開始帶有侵略性。
今天她故意丟下的襪子,就像是往火堆里澆上了一勺油。
那點小小的“賞賜”,已經無法滿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