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特殊能力

這麼騷包的火焰劍士,開個後宮怎麼了?

斷理理 8208 10-16 13:37
無數根暗紅色藤蔓像觸手一樣在空中不住舞動著,它們相互纏繞扭曲,裹成一個巨大的墳包,這……也太誇張了吧?

我甚至看不到它的主幹!

“嗖!”

沒等我仔細看清,一道暗紅色的藤蔓毫無徵兆地閃電般射出,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刺我的腰肋!

速度極快!

“招呼也不打?”

我反應也不慢,左腳猛蹬,身體借力向右後方急旋,同時火焰巨劍由下往上反手撩出!

“嗤啦!”

劍鋒精准地斬中了那道紅影!

入手的感覺極其堅韌!

赤金色的火焰猛烈灼燒,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滋滋”聲,伴隨著植物組織被瞬間碳化的焦糊味。

被我斬斷的那一截藤蔓掉在地上,像被切斷的蛇一樣劇烈扭動了幾下,斷口處噴濺出大量粘稠的、如同血液般的暗紅色漿液,濺落在地,發出“嗤嗤”的腐蝕聲。

“嘶……腐蝕性還真不弱。”

我瞳孔微縮,不敢大意。

然而,這只是開始。

仿佛捅了馬蜂窩!

剛才那一劍像是按下了某個恐怖的開關!

四面八方,破空之聲如同疾風驟雨!

數不清的暗紅色藤蔓從頭頂、腳下的腐殖層瘋狂彈出!

它們粗細不一,有的只有手指粗細,靈活刁鑽如毒蛇,有的則粗如兒臂,帶著千鈞之力狠狠砸落!

所有的藤蔓都閃爍著一種不祥的暗紅光澤,尖端銳利如矛!

“這他媽是C級?!”

我頭皮瞬間炸開,破口大罵,渾身的肌肉瞬間繃緊!

怒吼聲中,火焰巨劍在我手中化作一團狂暴的赤金色風暴!

金鐵交鳴聲、藤蔓被斬斷的撕裂聲、重物砸落的悶響、火焰灼燒的滋滋聲……各種刺耳的噪音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

我整個人如同陀螺般高速移動、旋轉、跳躍!

火焰巨劍揮舞得密不透風,赤金色的劍光織成一張狂暴的死亡之網!

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灼熱的氣浪,將靠近的藤蔓狠狠斬斷、點燃!

被斬斷的藤蔓殘肢帶著火焰四處飛濺,點燃了地上的腐殖層和攀附其上的苔蘚,空氣中彌漫著濃煙和焦糊的惡臭。

不知過了多久,汗水浸透了我的校服襯衫,緊貼在身上。

手臂因為高頻的格擋和揮砍傳來陣陣酸麻。

這些藤蔓太他媽硬了!

數量多得離譜!

砍斷一根,立刻有兩根、三根補上!

它們似乎無窮無盡,而且攻擊角度越來越刁鑽陰毒,專門往我下盤和視野死角招呼。

“噗嗤!”

一道漏網之藤趁著我一劍劈開正面砸來的粗藤的間隙,如同毒蠍的尾刺,狠狠紮進了我左臂外側!

劇痛傳來,伴隨著一種詭異的麻痹感!

“呃!”

我悶哼一聲,動作一滯。

就這一瞬間的破綻,更多的藤蔓如同嗜血的猛獸,瘋狂湧來!

左肩、右大腿外側、後背……尖銳的劇痛接連炸開!

校服在變異藤蔓的穿刺力面前如同紙糊,瞬間被撕裂!

溫熱的液體順著傷口湧出,浸透了衣料。

麻痹感如同冰冷的毒蛇,順著傷口快速蔓延!

“操!操操操!”

劇烈的疼痛和強烈的麻痹感讓我眼前發黑,動作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

更多的藤蔓趁機纏繞上來,試圖束縛我的四肢!

火焰巨劍的揮舞範圍被急劇壓縮!

更要命的是,腳下的大地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轟隆隆!!!”

伴隨著沉悶如巨獸咆哮般的巨響,我前方十幾米處的地面猛地向上拱起、破裂!

泥土、碎石、斷裂的藤蔓殘骸如同噴泉般被狂暴地頂上半空!

一個龐然大物,從地底悍然鑽出!

我的呼吸瞬間停滯。

那是一條……藤蔓?

不!那根本就是一株活生生的、由藤蔓構成的恐怖巨樹!

它的主幹直徑足有兩三米粗,通體不再是暗紅色,而是閃爍著一種冰冷的、如同高強度合金般的青灰色金屬光澤!

表面覆蓋著猙獰扭曲的凸起和尖刺,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在這金屬主幹上,又分裂出無數條稍細一些、但同樣閃爍著金屬寒光的“子藤”,如同一條條鋼鐵巨蟒,在空中狂亂舞動,發出金屬摩擦的“嘎吱”聲!

主幹頂端,幾片巨大如蒲扇般的暗紅色葉片張開,葉片中心,一個由無數細小藤須構成的、如同巨口般的器官緩緩蠕動,發出低沉的、令人心悸的“嘶嘶”聲。

這玩意兒散發出的能量波動,狂暴、混亂、充滿了毀滅性,絕對他媽不止C級!

B級都打不住!

後勤處那群老登絕對是把任務等級標錯了!

這他媽是謀殺!

那金屬巨藤頂端的“口器”發出一聲非人的咆哮,整個“身體”猛地一振!

下一秒,它分裂出的數十條金屬子藤如同得到命令的軍隊,瞬間繃得筆直!

藤蔓尖端閃爍著致命的金屬寒光,化作數十根撕裂空氣的長矛,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從四面八方,如同暴雨般朝我攢射而來!

速度快到在空中拉出了一片模糊的殘影!

封鎖了我所有閃避的空間!

真正的絕殺!

避無可避!

死亡的氣息,冰冷刺骨,瞬間將我徹底籠罩!

“操!沒完沒了了是吧?!”

眼看著那幾十根閃爍著致命寒光的藤蔓長矛撕裂空氣,帶著刺耳的尖嘯,如同鋼鐵暴雨般兜頭蓋下!

避無可避!

死亡的陰影從未如此清晰!

“想紮死老子?

做夢!”

一股被逼到絕境的暴戾猛地從胸腔炸開,壓過了傷口的劇痛和麻痹!

全身的肌肉纖維在這一刻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

核心腰腹的每一寸都繃緊如鋼索,雙腿猛地蹬地!

腳下的腐殖層和碎石被狂暴的力量炸開一個淺坑!

我整個人如同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在千鈞一髮之際,硬生生從兩根長矛之間不到半米的狹窄縫隙彈射而出!

“咻!

咻咻咻!”

冰冷的金屬矛尖幾乎是貼著我的頭皮呼嘯而過!

尖銳的氣流刮得皮膚生疼!

一根長矛擦過我的左臂外側,帶飛一大塊皮肉,鮮血瞬間飆射!

劇痛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

但我根本顧不上!

落地瞬間,甚至來不及調整重心!

“噗噗噗噗!!!”

身後,剛才我站立的地方,瞬間被十幾根長矛狠狠紮穿!

腐殖層如同豆腐般被洞穿,發出沉悶的爆響!

泥土碎石炸得漫天飛濺!

我咬著牙,強行穩住身形,半跪在地,火焰巨劍反手插在地上支撐身體,大口喘著粗氣。

冷汗混合著鮮血從額頭滑落,滴進眼睛裏,一片刺痛的血紅。

還沒等我緩過一口氣,頭頂的陰影再次籠罩!

那金屬巨藤頂端的口器發出更加憤怒的咆哮,龐大的主幹猛地一甩!

剛才投射落空的長矛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著,竟硬生生從地面拔出,帶著粘稠的泥土和碎石,再次懸停在半空!

而主幹上,更多的金屬子藤如同毒蛇昂首,尖端銳利的寒光重新鎖定了我!

更可怕的是,這一次,那些懸停的長矛不再是一股腦攢射,而是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開始有節奏地、分批次地投射!

一波接著一波!

如同連綿不絕的風暴!

無窮無盡!

精准預判!

這鬼東西他媽的有智慧?!

我像一只螞蚱,在狹小的空間裏瘋狂地閃轉騰挪!

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撕裂般的劇痛!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幾乎染紅了半邊校服。

火焰巨劍的揮舞越來越沉重,手臂酸麻得快要抬不起來。

呼吸如同破風箱。

每一次吸氣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

“呼……呼……草……這他媽怎麼打……”

汗水模糊了視線,眼前的金屬巨藤和漫天攢射的長矛仿佛變成了晃動的重影。

體力在飛速流逝,失血帶來的眩暈感一陣陣襲來。

再這樣下去,不出三波,我絕對會被紮成真正的篩子,然後變成這鬼藤蔓的養料!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開始一點點吞噬我的意識。

一股強烈到極點的求生欲混合著不甘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在瀕臨崩潰的身體裏轟然爆發!

我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幾乎榨幹了肺部最後一絲空氣!

就在下一波金屬長矛即將臨身的刹那,我做出了一個極其冒險、甚至可以說是自殺式的舉動!

我不閃不避!

反而猛地向前踏出一步!

雙手緊握火焰巨劍,劍尖朝下,狠狠插進腳下濕粘的腐殖層!

同時,將體內殘存的所有火系異能,毫無保留地、反向灌注進劍身!

“嗡——!”

插在地上的火焰巨劍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目光芒!

赤金色的火焰不再是凝聚的劍形,而是如同失控的熔岩噴泉,狂暴地以劍身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炸開!

形成了一圈直徑數米的、狂暴的烈焰衝擊波!

“轟隆!!!”

狂暴的火焰氣浪狠狠撞上了迎面射來的那一波金屬長矛!

巨大的衝擊力和極致的高溫,讓這些金屬長矛的去勢猛地一滯,矛尖甚至出現了瞬間的軟化變形!

趁著這火焰衝擊波製造的、不足半秒的遲滯和視野干擾,我鬆開了幾乎握不住的火焰巨劍,身體不退反進,如同撲向火焰的飛蛾,朝著前方猛地張開右手!

“給老子吸!!!”

這是老爸絕對禁止我使用的隱藏底牌,此時我也管不了什麼後果了,後果總比死了強!

“元素吸收”極限發動!

這不是平時模擬練習時那種溫和的引導!

這是瀕死狀態下,不顧一切、如同鯨吞般的瘋狂掠奪!

仿佛身體內部引爆了一顆炸彈!

狂暴到難以想像的火元素能量,混亂土元素、還有空氣中彌漫的金屬銹蝕氣息中蘊含的稀薄金元素……

甚至一部分來自藤蔓的木元素,如同決堤的洪流,瘋狂地順著我的毛孔、我的傷口、我的口鼻,洶湧地灌入我的身體!

“呃!!!”

劇痛!

難以形容的劇痛瞬間席捲了每一根神經!

感覺就像有無數燒紅的鋼針在體內瘋狂穿刺、攪動!

血管在膨脹,肌肉在撕裂,骨骼在哀鳴!

皮膚表面瞬間變得赤紅滾燙,甚至冒起了絲絲白煙!

眼前一片血紅,耳朵裏全是血液奔流的轟鳴!

撐住!

楚弈!給老子撐住!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牙齦都滲出了血!

全身的肌肉瘋狂地抽搐、痙攣,試圖容納這遠超負荷的恐怖能量!

鮮血混合著滾燙的能量蒸汽從我口中噴湧而出!

意識在劇痛的衝擊下搖搖欲墜,幾乎要被撕成碎片!

就在我感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撐爆的時候,那瘋狂湧入的能量洪流,終於被體內某個無形的“容器”勉強約束住了一絲!

如同狂暴的野馬被套上了一根脆弱的韁繩!

夠了!

這一絲,就夠了!

“不夠勁是吧?

變異是吧?!”

我猛地抬起頭,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鎖定前方那龐大的金屬巨藤主幹,“嘗嘗這個!!!”

雙手猛地向前推出!

掌心對準那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藤蔓主幹核心!

不是火球!

不是劍氣!

是體內那混亂狂暴、幾乎失控的混合元素能量,被我強行糅合、壓縮,然後如同洩洪的閘口,朝著一個方向,毫無保留地、粗暴地轟了出去!

一道粗大的能量光柱,從我掌心噴薄而出!

它的顏色並不純粹,核心是刺目的熾白,邊緣纏繞著狂暴的赤金烈焰,光柱內部……

甚至能看到絲絲縷縷土黃色的渾濁氣流,和極其微弱如同金屬碎屑般的銳利金光,和如同青龍一般的青色光點在瘋狂閃爍、碰撞、湮滅!

這道光柱所過之處,空氣被徹底電離,發出刺耳的爆鳴!

地面被犁開一道深深的焦黑溝壑!

那些試圖阻擋的金屬子藤,如同遇到烈陽的冰雪,瞬間扭曲、融化、氣化!

連一點渣滓都沒剩下!

“轟隆!!!”

光柱以摧枯拉朽之勢,狠狠撞在了金屬巨藤的主幹上!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淹沒了巨藤的嘶吼!

刺目的強光瞬間吞噬了一切!

恐怖的反震力道如同無形的巨錘,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噗——!”

我再也支撐不住,一口滾燙的鮮血狂噴而出,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被狠狠拋飛出去。

眼前徹底被爆炸的強光和白茫茫的眩暈佔據,耳朵裏只剩下尖銳的嗡鳴。

全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出痛苦的呻吟。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也許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強光和嗡鳴漸漸消退。

我艱難地抬起頭,透過被汗水、血水和泥土糊住的眼簾,看向爆炸的中心。

煙塵彌漫。

那株龐大如山、散發著恐怖金屬光澤的變異血藤主幹……消失了。

原地只剩下一個巨大的、冒著青煙的焦黑深坑。

坑底的泥土被恐怖的高溫熔融,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琉璃狀。

坑壁邊緣,散落著一些被炸得焦黑扭曲、如同廢鐵般的金屬殘片,還在散發著嫋嫋青煙,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焦糊味。

“咳……咳咳……”

我劇烈地咳嗽著。

每一次咳嗽都牽扯著全身的傷口,疼得我齜牙咧嘴。

但一股劫後餘生的狂喜和難以言喻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了上來。

“幹……幹掉了……”

我咧著嘴,想笑,卻牽動了嘴角的傷口,嘶嘶抽著冷氣。

一點一點挪向那個巨大的焦坑。

目光在坑底焦黑的殘骸中搜尋。

終於,在坑底中央,一塊拳頭大的的青色物體吸引了我的注意。

它表面似乎佈滿暗紅色的紋路,散發出一種微弱卻極其精純的木系能量波動。

“這……就是那玩意兒內核?”

我伸出沾滿血污和泥土的手,費力地將那東西摳了出來。

著內核像顆寶石一樣,散發出極其美麗的青色光暈,入手溫熱,重量遠超同體積的重金屬。

表面那些如同血管般的暗紅色紋路在緩緩流動……

但仔細看又好像只是錯覺。

“木元素內核?

感覺……不太對勁。”

我皺了皺眉,這東西的能量波動很怪,不像純粹的木系異能結晶。

管它呢,讓科研部的大佬們研究去吧。

看著手裏這塊沉甸甸的戰利品,又感受著全身各處傳來的、如同被一萬頭草泥馬踩踏過的劇痛,我齜著牙,努力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嘶!”

劇痛此刻如同被喚醒的毒蛇,瘋狂噬咬著全身的神經。

左臂被藤矛紮穿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後背、大腿外側的撕裂傷火辣辣的疼,更別提被元素能量撐爆後,體內那股子翻江倒海、經脈欲裂的酸爽感。

“媽的……疼死老子了……”

我吸著涼氣,“得先去醫務室……”

再不處理傷口,別說學分,老子人先沒了!

“滴!”

【任務:清除遺跡模擬場D區變異血藤已完成】

【學分獎勵:800點已發放至學員楚弈帳戶】

電子合成音冷冰冰地播報著。

看著個人終端上跳出的學分到賬提示,心裏踏實了一點,命根子總算到手了!

任務完成的資訊也自動同步到了論壇任務欄。

可以想像,那個標注著12次失敗記錄的任務,突然顯示“已完成”,發佈者“教務處後勤科”後面還跟著我楚弈的大名,會在論壇裏引起多大的波瀾。

不過現在,我完全沒心思管那些八卦。

“溜了溜了!”

我拖著幾乎散架的身體,正準備開溜。

兩個人影從出口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個是那個後勤科的黑眼鏡。

“臥槽?!

真完成了?”

他下意識地爆了句粗口。

另一個,則是我們高二年級的實戰指導老師,老金!

老金看起來五十多歲,身材不算高大……

但極其精悍,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那裏就給人一種淵渟嶽峙的壓力感。

他可是實打實的A級大佬!

此刻,他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落在我身上,眼神複雜得難以形容。

空氣仿佛凝固了。

黑眼鏡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

老金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看得我渾身發毛,傷口都更疼了。

“金……金老師……”

我硬著頭皮,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試圖蒙混過關,“那個……任務完成了……我先去醫務室……”

說完,我就想溜走。

“站住。”

老金的聲音不高,甚至沒什麼情緒起伏……

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像釘子一樣把我釘在原地。

老金沒看我,反而先一步走向了那塊被我犁出了個長長巨坑的終點。

他的腳步很輕,踩在焦黑的地面上幾乎沒有聲音。

後勤老師也終於回過神來,撿起記錄板,小跑著跟了進去,看著滿目瘡痍,聲音都在發顫:

“金……金指導……這……這破壞程度……能量殘留……這絕對超過B級了……”

老金沒理會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銳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看到我體內混亂的能量殘留。

“楚弈,”他終於開口,聲音沉沉的,“你這動靜,拆樓都夠了。

還有你身上這能量殘餘……”

他指了指我,“你怎麼搞出來的?

還有,”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裏還沒來得及上交的內核,“那東西的能量波動很怪,給我看看。”

壓力山大!

我腦子飛速運轉。

隱藏能力絕對不能暴露!

“呃……金老師……”

我強裝鎮定,努力讓聲音不抖,“就是……就是那血藤太猛!

我……我被打急眼了,就……就超水準發揮!

把吃奶的勁兒都用出來了!

集中一點,登峰造極嘛!

嘿嘿……”

我乾笑兩聲,試圖蒙混,順手乖乖遞上那個青色的內核,那一瞬間,我發現那藤蔓的內核早已暗淡無光,連表面的暗紅紋路都沒了。

我的指尖反而帶著一絲青紅的紋路,媽的,什麼鬼!

我下意識的藏起指尖。

金老師接過內核,皺了皺眉。

我嘴角又溢出一股鮮血!

“臥槽!”

後勤老師驚呼。

老金扶住我,手迅速搭在我的手腕脈搏處。

一股溫和卻極其渾厚的異能力量瞬間探入我的體內,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器。

老金探查了幾秒,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還好只是些外傷!

你這小子……”

“趕緊去醫務室包紮一下!”

老金不再追問。

我被他架著,感受著老金手臂上傳來的、如同磐石般穩固的力量,聽著他帶著怒氣的訓斥,心裏反而莫名地松了口氣。

暫時過關了!

醫務室,我來了!

學分,你可要撐住啊!

醫務室特有的消毒水味兒,混合著某種草藥淡淡的苦澀氣息,鑽進鼻孔。

我癱在潔白的病床上,遮罩了老楊責怪的眼神,點滴瓶裏的液體正一滴一滴,慢悠悠地往我血管裏灌著能量修復液。

不過這隱藏能力的副作用,真是要了老命,下身此刻像根燒紅的巨大鐵棒,死死頂在校褲上,腦子雷根本控制不住,只想狠狠發洩。

病房的冷氣開得很足,我拉過薄薄的被子勉強遮住了下麵那個巨大的帳篷。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

一股清冷的香風,似乎驅散了一絲我的欲念。

夏語冰站在門口。

陽光從她身後射進來,給她周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金邊,襯得她那張清冷絕豔的臉龐愈發仙氣飄飄。

“楚弈!”

她走進來,聲音依舊清冷平靜,卻也帶著難以掩飾的心疼。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進我眼睛裏,那雙清澈的眸子,像是薄冰碎裂般,露出了清晰的擔憂。

一股暖流從心底湧上來,連身上的傷口都好像不那麼疼了。

“嘿嘿,老婆來啦?”

我咧開嘴,努力想給她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沒事沒事!

看著嚇人,其實都是皮外傷!

你老公我銅皮鐵骨,這點小意思啦!”

我抓她放在床邊的小手。

她沒躲,任由我握住。

她修長白皙的手指回握住了我,指尖微涼。

“我問了你的同學,為了懸浮車,這麼拼命?”

她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點責備,更多的還是心疼,“我……我家裏……”

她抿了抿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我可以……”

“打住!

好老婆!”

我趕緊打斷她,握著她的小手緊了緊,語氣斬釘截鐵,還帶著點小得意,“老公我是那種吃軟飯的人嗎?

嗯?

一輛懸浮車而已,小意思!

搞得定!”

我沖她眨眨眼,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信心滿滿。

夏語冰看著我,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水光瀲灩,心疼和無奈交織著。

她輕輕歎了口氣,“笨蛋……”

她低聲嗔了一句,“不許這樣了。

太危險了。”

她頓了頓,臉上泛出了一絲紅暈,“我……我會擔心。”

“遵命!

老婆大人!”

我立刻表忠心,“下次一定注意!

保證讓老婆大人安心!”

看著她為我擔憂的樣子,我只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幹勁,連修復液都感覺流得快了幾分。

就在這溫情脈脈的時刻,病房門“砰”地一聲,被大力撞開!

“哥——!!!”

一個帶著哭腔、軟糯又撕心裂肺的聲音炸響在病房裏。

林晞澈像一只受傷的蝴蝶一樣飛奔了過來!

她美麗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地粘在一起,臉頰上全是淚痕,連那兩個淺淺的酒窩都被淚水淹沒了。

她跑得太急,校服領口的蝴蝶結都歪了,幾縷發絲淩亂地貼在汗濕的額頭上。

她身後的夜蓁蓁沒有出聲,只是看著我,眼睛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看到我胸口露出的繃帶時,澈澈的小臉瞬間煞白,眼淚更是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哥!哥你怎麼了?!

怎麼會這樣!

嗚嗚嗚……”

她沖到床邊,幾乎撲倒在我懷裏,軟軟的身子抖得厲害,哭聲又急又碎,聽得人心都揪起來了。

可是她溫熱的肚子卻正好壓在我的下身,一股舒爽的感覺瞬間蓋過了身體的疼痛。

她全部的精神都集中在我的傷上,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肚子下麵那根巨大的玩意兒。

“澈澈?

別哭別哭!”

我趕緊縮了縮屁股,心卻疼得要命,“寶貝兒,哥沒事!

真沒事!

就是看著嚇人,都是輕傷!

老楊說了,掛完水就能拍拍屁股回家了!”

“騙人!

嗚嗚……流了那麼多血……我看到學校論壇了!

你去打那個危險的任務!

是為了我……買懸浮車?”

林晞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自責和恐懼,“不要懸浮車!

哥!

我不要!

你別再受傷了!

嗚嗚……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任務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眼淚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淌。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心裏又暖又酸。

這傻丫頭。

我抬起手掌輕輕落在她柔軟的發頂上,溫柔地揉了揉。

“傻澈澈,”我的聲音放得極輕,帶著笑意,“說什麼傻話呢?”

我忍著下體的爽感和身體的疼痛,稍微側了側身,讓自己的目光能更清晰地看到她哭花的小臉,用指腹輕輕擦去她臉頰上滾燙的淚珠。

“為了我家小公主能安安全全上學,這點小傷算什麼?”

我看著她,眼神寵溺又認真,“別說這點傷,就是再難十倍的任務,哥也給你搞定!

乖,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林晞澈仰著小臉,大眼睛裏還噙著淚,怔怔地看著我。

我指尖的溫度和話語裏的堅決,似乎讓她混亂恐懼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把眼淚憋回去……

但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她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把額頭親昵的抵在我的胸口,小聲一遍遍地重複:

“哥……不要懸浮車……不要了……”

“蓁蓁,幫我勸勸這個小傻瓜。”

我只好對蓁蓁說,這小妞看了看撲在我身上的澈澈,又看來看我,眼睛裏又帶上了開學時的那種興奮,只是這興奮裏像摻雜了一絲其他的東西。

夏語冰站在一旁,看到林晞澈撲在我身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樣子,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最終只是默默地往後退了小半步,將空間完全留給了澈澈,自己安靜地站在床尾,目光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絲無聲的關切。

我一邊輕輕拍著澈澈的後背安撫她,一邊對夏語冰投去一個“我沒事,放心”的眼神。

離開醫務室時,老楊看我的眼神,簡直熾熱得像看一個解剖臺上的師兄。

“哥,真的沒事了嗎?

要不……要不還是再躺會兒?”

她仰著小臉,眼裏滿是擔憂。

“沒事啦!

你看!”

我故意用力拍了拍胸脯,“咳咳……哥壯著呢!

走,回家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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