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點沖進教室門的時候,上課鈴剛好嚎完最後一聲,完美!
講臺上的班主任老鄭那殺人的目光像探照燈似的掃過來,我直接無視,臉上掛起那副人畜無害的招牌笑容,就差吹聲口哨了。
咱是誰?
極點校草,踩個點怎麼了?
這叫精准把控時間!
目光鎖定教室最後一排,靠窗那個屬於我的王座。
喬織早已經端端正正坐在那兒了。
陽光透過玻璃窗,給她側臉鍍了層柔和的金邊,長長的睫毛垂著,正盯著攤開的課本,那副認真勁兒,配上她那嫵媚得不像話的眼尾,簡直純欲爆表。
嘖嘖,這畫面,看一百遍也不膩。
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晃過去,書包往桌肚裏一甩,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然後,變戲法似的,手腕一抖,一個系著粉色絲帶的精緻小紙盒“啪嗒”一聲,穩穩降落在喬織攤開的課本正中央。
“喏,答應你的。”
我壓著嗓子,聲音裏帶著點剛跑完步的微喘,還有一股子故意為之的痞氣。
喬織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空投”嚇了一跳,肩膀一縮,像只受驚的小鹿。
她抬頭,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睛瞬間瞪圓了,裏面先是茫然,隨即看清了盒子上“櫻之物語”標誌,驚喜的光“唰”地亮起來,小臉也跟著飛起兩朵紅雲。
她飛快地瞟了一眼講臺方向,確定老班沒注意到這邊的“非法交易”,才小心翼翼地伸出蔥白的手指,輕輕碰了碰盒子,聲音又軟又輕,“櫻……櫻花奶油泡芙?”
“不然呢?”
我大喇喇地拉開椅子坐下,椅子腿和地板摩擦出不大不小的噪音,成功讓老鄭又往這邊瞪了一眼。
我沖他露出一個“我錯了下次還敢”的標準微笑,然後才側過身,手肘撐在桌面上,支著下巴,毫不掩飾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陽光正好打在這只小狐狸精的臉上,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皮膚好得像是剛剝殼的雞蛋。
她長長的睫毛撲閃著,嘴角那絲壓不住的、甜甜的弧度,撓得人心癢癢。
這小狐狸精長得真特麼勾人!!
一股邪火“噌”地從小腹竄上來,混著點莫名的佔有欲和惡趣味。
我喉結滾動了一下,幾乎是不過腦子,一句嘀咕就溜出了唇邊,聲音壓得極低,帶著熱氣噴向她小巧的耳垂:“織寶,遲早把你灌成小泡芙,嗯?”
我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凝固了。
喬織纖長的手指猛得一僵,連呼吸都停了。
下一秒,她脖子以上那片雪白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唰”地一下,從耳根一直紅透到臉頰,連帶著小巧的耳垂都變成了熟透的瑪瑙色。
她猛地轉過頭,那雙平時水汪汪、看誰都像含情脈脈的眼睛,此刻凶光畢露,狠狠剜了我一眼。
這一瞪,配上她那副紅霞漫天的羞惱樣子,不僅沒半點殺傷力,反而媚態橫生,勾魂攝魄。
“楚!弈!”
她幾乎是咬著牙,聲音又急又羞,帶著點氣急敗壞的顫抖,“你……你不要臉!”
不要臉?
臉皮厚如城牆,說的就是我楚弈!
“嗯?我說什麼了?”
我故意裝傻,一臉無辜地眨眨眼,身體卻得寸進尺地又往她那邊湊近了幾分,鼻尖幾乎要蹭到她散發著淡淡花香的鬢角。
這次,我幾乎是貼著她滾燙的耳廓,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把剛才的流氓宣言又重複了一遍:“我說,織織小寶貝,哥遲早要把你灌成泡——芙——”
“什什什麼泡芙!!
你……你下流!
無恥!”
喬織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狐狸,徹底炸了毛,猛地往後一縮,後背緊緊貼在了冰涼的椅背上。
她雙手捂著自己紅得快要滴血的臉頰,指縫間露出的眼睛水汽氤氳,羞憤欲死地瞪著我,嘴裏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殺傷力為零的詞:“討厭!
楚弈你混蛋,你、你閉嘴!
不許再說了!!”
看著她這副羞恥到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偏偏又拿我無可奈何的小模樣,我心裏那點惡趣味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發出幾聲低笑,肩膀都跟著抖。
“哈哈哈,開個玩笑嘛,這麼不經逗?
快嘗嘗,新鮮出爐的。”
我朝那盒泡芙努努嘴,眼神卻依舊黏在她那副勾人的羞態上,捨不得挪開。
嘖,真他媽好看。
時間在枯燥的異能理論課和偷偷欣賞同桌羞紅側臉中,像蝸牛爬一樣挪到了中午。
下課鈴剛響,那點勾人的餘韻還在空氣裏飄著,喬織就“噌”地站起來,抓起那盒泡芙,低著頭,紅著臉,腳步飛快地沖出教室,那纖細的背影都透著股落荒而逃的狼狽勁兒。
我意猶未盡地咂咂嘴,慢悠悠晃出教室。
中午的學校餐廳,永遠像個喧囂的戰場。
各種食物的香氣、嘰嘰喳喳的聊天聲、餐盤碰撞的脆響混在一起,吵得人腦仁疼。
我端著堆成小山的餐盤,艱難地在人縫裏穿梭,目標明確地朝著靠窗的四人座前進。
那裏,我的兩個小祖宗已經坐好了。
澈澈規規矩矩地併攏著雙腿,坐姿標準得可以去當禮儀示範。
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身上,給她那頭柔順的黑髮鍍了層淺金的光暈,側臉精緻得像個瓷娃娃。
旁邊是夜蓁蓁,這小妮子正活力四射正眉飛色舞地跟澈澈說著什麼。
那雙水光瀲灩的大眼睛閃閃發亮,一看就是在傳播什麼“蓁式獨家八卦”或者給妹妹出什麼餿主意。
“哥!這邊這邊!”
澈澈一抬頭看見我,眼睛瞬間亮得像盛滿了星星,剛才那點小貓似的文靜勁兒立刻飛了,小臉上全是毫不掩飾的開心和依戀,沖我使勁揮手。
那軟糯的、帶著點可愛鼻音的聲音,穿透嘈雜的背景音,精准地鑽進我耳朵裏。
我好不容易擠過去,把盛滿各種食物的餐盤“哐當”一聲放下,感覺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習慣性地伸手帶著點寵溺的力道,揉了揉澈澈的發頂:“小公主等急了?”
“嗯!”
澈澈用力點頭,順勢就把軟乎乎、香噴噴的小身子往我胳膊上一靠,聲音軟糯帶著點可愛的鼻音,“哥哥好慢!
肚子都咕咕叫了!”
她說著,還撒嬌似的用腦袋蹭了蹭我的手臂。
“哥哥大人你偏心!”
夜蓁蓁在旁邊立刻嘟起嘴抗議,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巴著,帶著促狹的笑意:
“眼裏就只有你家澈澈小公主,我這個妹妹的好閨蜜就沒人疼沒人愛了唄?”
她故意拖長了調子,一副受傷的小表情。
“哪能啊蓁蓁,”我笑著拉開椅子坐下,順手也揉了揉她紮著馬尾的小腦袋,“哥哥大人眼裏,你倆都是寶貝疙瘩!
吃飯吃飯!”
澈澈軟軟地撒嬌:“哥哥辛苦啦……”
“嘖嘖嘖,看看,看看!”
對面的夜蓁蓁立刻雙手捧著臉,做出一副牙酸的表情。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在我和澈澈之間滴溜溜地轉,閃爍著促狹的光芒,“我說澈澈,你這也太黏人了吧?
哥哥大人就端個飯而已,瞧把你心疼的!”
“蓁蓁!”
澈澈的小臉“唰”地又紅了,嗔怪地瞪了夜蓁蓁一眼,小拳頭作勢要打她。
“本來就是嘛!”
夜蓁蓁笑嘻嘻地躲開,轉頭就沖我擠眉弄眼,聲音故意拖得又甜又膩,“哥哥大人~你妹妹眼裏只有你,我這個閨蜜都要靠邊站嘍!
好傷心哦……”
我樂了。
這小丫頭片子,嘴皮子是真溜,“少來這套,蓁蓁,想吃什麼自己拿。”
我豪氣地一揮手,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往餐廳深處掃去。
幾乎是瞬間,就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在離我們隔了好幾排座位的、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裏,夏語冰一個人坐著。
她背脊挺直,像一株清冷的雪蓮,哪怕是在鬧哄哄的食堂,也自帶一股隔絕喧囂的氣場。
小口吃著東西的動作優雅得像是藝術品,陽光穿過高處的窗戶,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朦朧的光暈,真跟仙女下凡似的。
我老婆,就是好看!
老婆大人一個人吃飯?
這怎麼行!
我心裏那點憐香惜玉的弦立刻繃緊了。
剛放下筷子,準備起身過去陪她,手臂就被一只軟乎乎的小手緊緊拽住了。
“哥哥!”
澈澈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帶著濃濃的、毫不掩飾的不情願和委屈。
她仰著小臉看我,那雙漂亮得驚人的杏眼裏,剛才的喜悅和依戀瞬間被一種混合著醋意和幽怨的情緒取代了,小嘴也撅了起來,“你又要去找那個夏語冰嗎?”
“呃……”
我被她問得一滯。
這小妮子的雷達也太靈了吧?
“哥哥大人偏心眼!”
夜蓁蓁立刻在旁邊幫腔,大眼睛骨碌碌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火上澆油,“澈澈都等了你一上午了,眼巴巴盼著和你一起吃午飯呢!
你倒好,一來就想著別的姐姐!
嘖嘖嘖,男人啊,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她一邊說,一邊故意搖頭晃腦,一副痛心疾首的小大人模樣。
澈澈得到聲援,小嘴撅得更高了。
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裏,委屈都快凝成實質的水珠了,控訴地看著我:“哥哥!明明說好一起吃午飯……”
她的小手抓得更緊,指甲都微微陷進我胳膊的肌肉裏,帶著點執拗的孩子氣。
我無奈地在心裏歎了口氣。
一邊是仙氣飄飄、獨自用餐的正牌女友,一邊是黏人精附體、佔有欲爆棚的妹妹,旁邊還有個煽風點火的小閨蜜。
我反手握住澈澈那只拽著我胳膊的小手,她的手又軟又小,握在掌心像一團溫熱的棉花糖。
我放軟了聲音,帶著十足的哄勸意味:“乖,寶貝兒。”
我另一只手伸過去,輕輕捏了捏她撅得老高、手感極佳的小臉蛋,“週末哥哥陪你去逛街!
不光看電影,看完電影還陪你去嵐市中心新開的那家超夢幻的‘雲朵甜品屋’,聽說他們家的霜淇淋芭菲好吃得一批,哥給你點超大份的!
怎麼樣?”
澈澈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像夜空裏驟然點亮的小星星,撅著的小嘴也放鬆了一些,帶著點狐疑:“真的?
說話算話?
不准騙我!”
“哥哥什麼時候騙過我家小公主?”
我立刻舉手發誓,一臉真誠,“騙澈澈是小狗!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說著,還伸出小拇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澈澈這才破涕為笑,小臉上重新漾開明媚的笑容,伸出她細白的小拇指,用力勾住我的:“拉鉤!
蓋章!”
大拇指用力按上我的拇指,完成了這個幼稚又鄭重的儀式。
“哥哥大人,我呢我呢?”
夜蓁蓁在一邊不嫌事大的起哄。
我只好無奈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好好好,夜帶你去!”
“哥哥大人萬歲!”
蓁蓁在旁邊歡呼一聲,笑嘻嘻地湊趣,“澈澈,我就說嘛,哥哥大人最疼你了!”
這小妞是真上道,收了好處就辦事!
立即幫我哄起妹妹來。
哄好了這邊的小祖宗,我這才獲得“特赦”,站起身,朝著那個清冷的角落走去。
“老婆。”
我拉開夏語冰對面的椅子坐下,聲音放得又輕又柔。
食堂的喧鬧似乎自動在她周圍消音,她抬起頭,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像是冰面初融,露出了一絲溫柔的暖意。
她只是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應,又低下頭,用叉子戳著碗裏的一片生菜葉子,動作優雅依舊,但總讓人覺得那葉子有點可憐。
“怎麼一個人吃飯?
也不叫我?”
我身體前傾,胳膊肘撐在桌面上,湊近了些,笑嘻嘻地問。
她沒立刻回答,小口地把那片生菜葉子送進嘴裏,細嚼慢咽,才抬起眼簾看我一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看你和你的妹妹們……聊得挺開心的。”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像山澗清泉敲打玉石,但語氣裏那絲若有似無的涼意,傻子都聽得出來。
嘶……老婆大人這是不高興被冷落了?
“哎呀,那丫頭片子,黏人得很,”我趕緊解釋,臉上堆起十二萬分的誠懇笑容,“這不哄好了嘛。
還是我家冰冰最懂事,最體諒我了!”
我故意把“我家冰冰”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帶著點肉麻的強調。
夏語冰的嘴角似乎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但那層清冷的薄冰,仿佛瞬間又融化了一絲。
她沒說話,只是用叉子又叉起一小塊切得方方正正的芒果,遞到了我嘴邊。
陽光透過她身後高高的窗戶,斜斜地打進來,正好落在她遞過來的那只手上。
手指修長白皙,指甲修剪得圓潤乾淨,泛著健康的粉色光澤。
那塊金黃的芒果,在她瑩白如玉的指尖,顯得格外誘人。
“喏。”
她輕輕吐出一個字,眼神依舊平靜,但耳根處,卻悄悄爬上了一抹極淡極淡的粉色。
嗷嗚!
我心裏的小人瞬間發出滿足的嚎叫!
仙氣飄飄的老婆大人親手餵食!
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