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的鈴聲剛響,沙塵暴先一步抵達,裹著無數細碎的顆粒狠狠撞在教學樓的玻璃幕牆上,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
天空被染成一片渾濁的昏黃,陽光徹底消失,遠處幾棟高樓的輪廓在風沙中劇烈扭曲晃動,仿佛隨時會被這狂躁的天地撕碎。
風在樓宇間呼嘯穿梭,卷起地上散落的紙片和枯葉,打著旋沖上半空,又被更猛烈的氣流撕扯得粉碎。
教室裏剛湧起的放課喧囂,被這狂暴的天氣硬生生摁了回去。
抱怨聲、驚呼聲,還有桌椅碰撞的雜音混成一片。
我胡亂把書本掃進背包,邊上的喬織也正小心翼翼地把她那個印著卡通狐狸的淺藍色帆布包抱在胸前,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包帶,像只受驚的小動物。
“織織小寶貝,”我湊過去,聲音在風噪裏拔高了幾分,“這麼大的風,可別把你卷炸毛了,學校女生宿舍瞭解一下?”
這稱呼讓她耳根瞬間紅得幾乎透明,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動,飛快地抬起眼皮瞥了我一下,那眼神濕漉漉的,帶著點嗔惱,她揮了揮小拳頭,“,不……不許喊我小寶貝!
我不是小狐狸精!
不會炸毛!!”
她的聲音又細又軟,幾乎被窗外肆虐的風聲吞沒,“媽媽每天都會來接我的,不……不用你擔心”
話音未落,一陣清甜的、帶著點淡淡花香的少女氣息掠過鼻端,她已抱著她的包,像一只受驚的小狐狸,靈活地從我身邊滑走了,只留下一個匆匆消失在教室門框裏的纖細背影。
“好的,織寶!”
我猛猛吸了一口殘留的少女香氣,那個纖細的身影微微一顫,消失在門口。
我嘿嘿一笑,套上校服外套,布料摩擦著皮膚,帶著點新衣服特有的僵硬感。
剛走到樓梯拐角,空氣似乎都凝滯了一瞬。
夏語冰就站在那裏。
窗外的沙塵暴如同渾濁的巨浪,翻滾著撞擊玻璃,發出沉悶的轟鳴,她卻像狂瀾中心一片靜謐的雪羽。
她的側影清冷孤絕,仿佛周遭的喧囂與混亂都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
她轉過身,清泉般的眼眸漾起柔和的漣漪,唇角彎起極清淺的弧度,冰雪初融,春水乍生。
“楚弈,”她的聲音像浸了溫水的玉石,清晰地穿透了樓梯間的風噪,“風太大了。
我送你……還有澈澈回去?”
她頓了一下,目光輕輕落在我身後,補充了那個名字。
我幾步跨到她面前,很自然地牽住她微涼的手,那細膩的觸感讓我心頭一軟。
“放心啦老婆,”我晃了晃我們交握的手,儘量讓語氣顯得輕鬆,“才幾站路,擠擠懸電車就到了。
這鬼天氣讓你來回開懸浮車,我可捨不得。”
她指尖在我掌心輕輕蜷了一下,隨即鬆開,那點細微的依戀轉瞬即逝,又恢復成無懈可擊的沉靜。
她沒再堅持,只是溫順地點點頭:“嗯。
路上當心。”
我們並肩走下樓梯,她的存在像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了周遭因惡劣天氣而滋生的浮躁。
一樓大廳的玻璃門被風拍得哐哐作響,門外的世界一片混沌的昏黃。
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背對著我們,焦躁地跺著腳,馬尾辮隨著動作在腦後甩動,幾乎要撞上旁邊冰冷的金屬立柱。
“澈澈!”
我揚聲喊道。
身影猛地一僵,瞬間轉過來。
妹妹澈澈那張小臉上,原本的焦躁在看到我的刹那,如同被陽光驅散的陰霾,驟然亮了起來,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完全無視了我身邊的夏語冰,歡呼著“哥哥——!”
直直沖進我懷裏,帶著一股旋風般的力量,撞得我微微後仰。
她纖細的手臂死死環住我的腰,整張小臉都埋進我胸前那件寬大的新校服裏,用力地蹭來蹭去,像只終於找到主人的、受盡委屈的小貓。
我下意識地攬住她的背,穩住她小小的身體。
“這要命的妹妹!”
我心裏無奈地哀嚎了一聲,感覺額角青筋隱隱跳動。
抬眼看向夏語冰,她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靜無波地看著澈澈黏在我身上,臉上沒有絲毫慍色,仿佛眼前這略顯尷尬的親昵場景不過是尋常一幕。
“楚弈,明天見。”
夏語冰的聲音依舊溫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
我騰出一只手,朝她揮了揮,咧開嘴:“老婆,晚上記得想我啊!”
一絲極淡的紅暈飛快地掠過她白皙的臉頰,像初雪上落下的一瓣梅花。
她極輕地應了一聲:“嗯。”
隨即轉身,步履從容地走向大廳另一側通向空中車庫的通道,那抹素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昏暗中。
幾乎是夏語冰身影消失的瞬間,懷裏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就拱得更用力了。
澈澈抬起頭,小巧的鼻子皺起,粉嫩的嘴唇高高撅著,都能掛上油瓶了,喉嚨裏發出不滿的、清晰的哼聲。
她環在我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緊,像是要把自己焊在我身上。
“乖寶貝兒,走啦,”我揉揉她手感極好的發頂,試圖安撫這顆一點就著的小醋壇子,“哥三天沒回家了,想死我們家安安了!
幾天有沒有好好喂它?”
安安是我們家那只被我和澈澈聯手喂成哈密瓜體型的布偶貓,昔日“仙女貓”的風姿早已蕩然無存。
這小妮子果然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像六月的天。
一聽我問安安,她立刻來了精神,仰起小臉,眼睛亮晶晶的,帶著點急於表功的雀躍:“當然喂飽飽啦!
可是哥哥,”她聲音裏的歡快又迅速摻進一絲委屈和依賴,小腦袋再次埋回我胸前,悶悶地說:
“哥哥不在家,澈澈好害怕……”
那環抱的力量,幾乎勒得我喘不過氣。
“傻妹妹,不是有蓁蓁陪你嗎?”
我心頭微軟,笨拙地隔著厚外套拍拍她的背,“走,回家!
哥給你買冰激淩!”
“好耶——!”
歡呼聲立刻沖散了最後一點委屈陰霾。
然而,推開教學樓厚重玻璃門的刹那,真正的“終極考驗”才如同沙塵暴本身,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狂風裹挾著沙粒,像無數細小的鞭子抽打在臉上,帶來一陣陣刺痛。
眼睛瞬間被吹得酸澀難睜。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進了一把粗糙的砂紙,喉嚨幹澀發緊。
懸電車站在校門口幾十米外,這段路在狂風中顯得格外漫長。
月臺上早已人滿為患,黑壓壓一片攢動的人頭在風沙中顯得模糊而焦躁。
懸電車的軌道在頭頂高處延伸,巨大的車體帶著沉悶的破風聲減速滑入月臺。
車門“嗤”地一聲向兩側彈開,如同一個被強行撬開的罐頭。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雜各種氣味的熱浪,猛地從車廂裏噴湧出來,瞬間裹住了月臺上每一個翹首以盼的人。
那氣味濃烈得幾乎有實質,噎得人胸口發悶。
“上啊!
快上!”
不知是誰在人群後方嘶吼了一聲,像點燃了導火索。
月臺上凝固的人群瞬間湧動起來,匯成一股不可抗拒的渾濁洪流,朝著那狹窄的車門決堤般沖去。
我被這股洪流裹挾著,只能死死攥緊澈澈的手腕,用身體和臂膀為她勉強撐開一點點可憐的空間,幾乎是腳不沾地地被推搡著擠進了車廂。
“哐當!”
車門在我們身後艱難地合攏,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呻吟,仿佛不堪重負。
懸電車猛地啟動,巨大的慣性讓所有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劇烈搖晃。
我們再次被牢牢地釘在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我盡責得為妹妹圈出一塊小小領地。
“好了,安全著陸。”
我喘了口氣,胸膛起伏,低頭就能看到她因為剛才的擁擠和緊張,後頸細嫩的皮膚上滲出細密的小汗珠,幾縷柔軟的發絲黏在上面,看得我喉結上下滾了滾。
“嗯……哥哥最好啦。”
她小聲應著,身體放鬆下來,軟軟地靠進我懷裏,後背完全貼住了我的胸膛。
那顆小腦袋也順勢倚在了我胸口。
妹妹小小的身體完全縮在我的庇護圈裏,不矮的身材卻顯得格外嬌小玲瓏,她像只終於找到最安全洞穴的小獸,顯出一種近乎依戀的安寧。
她甚至又往我懷裏貼了貼,試圖找到更舒服的姿勢,柔軟的發頂蹭著我的下巴,帶來細微的癢意。
為了把她護嚴實點,我幾乎是把她整個人嵌在我懷裏,從後面看,她就跟被我完全罩住了似的。
車廂逐漸平穩下來,但行駛過程中的每一次微小轉向、每一次輕微的軌道起伏,都會引發連鎖反應。
在如此極限的擁擠下。
這種晃動被無限放大。
每一次晃動,都意味著我懷裏的澈澈會隨之搖擺。
她身體的每一次晃動,都像是最精密的砂紙,在我最敏感的神經末梢上反復打磨。
她那頭柔順的黑髮蹭著我的下巴和脖頸,發絲間淡淡的洗發水香氣,混合著她自己身上那種少女特有的、清甜乾淨的體香,絲絲縷縷地鑽進我的鼻腔。
這香氣平時就很好聞,此刻在如此密閉又燥熱的空間裏,簡直像某種強效催化劑。
要命的是她後背的觸感。
校服的布料薄得可憐,幾乎能清晰感受到下麵那層細膩光滑的肌膚。
隨著車廂晃動,她那微微凸起的蝴蝶骨,那纖細卻柔韌的腰肢線條,尤其是……再往下,那飽滿到驚人的、如同成熟水蜜桃般的臀峰,一次次地、或輕或重地、毫無規律地在我緊繃的小腹和大腿根部蹭過、擠壓、摩擦。
每一次接觸,都像有細小的電流劈啪作響,從接觸點瞬間竄遍全身,最後彙聚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
我瞬間就想起在通風管道裏,妹妹裙下的黑色打底褲。
腦子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徹底斷掉了。
一股原始而兇猛的火焰從脊椎骨最深處轟然騰起,瞬間席捲全身,燒得我口乾舌燥,眼冒金星。
所有的血液像是接到了最高級別的衝鋒號令,瘋狂地、爭先恐後地向下腹湧去,彙聚到那沉睡的凶獸身上!
沉睡?
呵,它瞬間就醒了!
幾乎是眨眼之間,褲襠裏那根引以為傲,也帶來無數煩惱的玩意兒,就像被強力打氣筒猛地灌滿了氣,又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瞬間淬硬!
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蠻橫不講理的速度和硬度,怒然勃起!
滾燙、堅硬、粗壯得嚇人,帶著蓬勃的生命力和強烈的存在感,狠狠地頂起我寬鬆的夏季校褲,在襠部撐起一個巨大到完全無法忽視的、囂張跋扈的帳篷!
完了!
完犢子了!
我瞬間頭皮炸裂,一股寒氣順著脊柱竄上來,渾身肌肉僵硬得像塊石頭。
腦子裏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尖叫:藏住!
必須藏住!
這他媽要是被澈澈發現……我這當哥的英明神武、風流倜儻的光輝形象豈不是瞬間崩塌,碎成渣渣?
我幾乎是本能地、用盡了畢生所學的核心控制力,猛地繃緊了大腿內側的肌肉,瘋狂地想要夾緊!
想把那根失控的孽障死死夾住,摁下去!
腰腹猛地往裏收縮,試圖把胯部向後頂,拉開一點點和妹妹那要命臀部的距離。
“呃……”
一聲悶哼差點從我緊咬的牙關裏泄出來。
操!空間太他媽狹小了!
人擠得像壓縮餅乾,我身後是擁擠的人牆,前面是妹妹柔軟馨香的身體,別說大幅度動作了,連稍微挪動一下屁股都他媽是奢望!
我那試圖夾緊大腿、收縮腰腹的努力,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更要命的是,這時狂風再起,電車在颱風下不停地晃!
跟特麼在蹦迪一樣,這能抗高強度惡劣氣候的電車雖然不會發生危險,但這搖晃的幅度真是要了我老命!
“哐當!”
又是一個劇烈的顛簸!
整個車廂的人猛地向一側傾倒。
“呀!”
懷裏的林晞澈驚呼一聲,身體被慣性狠狠一甩,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結結實實地向後一坐!
啪!
那感覺……太清晰了!
太要命了!
她那兩瓣圓滾滾、彈力十足、充滿了青春肉欲的蜜桃臀,隔著薄薄的布料,狠狠地、完完整整地,一屁股坐在了我那根已經怒脹到極限、硬得像燒紅鐵棍的巨物上!
龜頭碩大滾燙的輪廓,粗壯無比的棒身,隔著布料,無比清晰地烙進她臀縫之間!
那沉甸甸的卵袋也被她坐下的力道狠狠壓了一下,飽滿的囊袋擠壓著我的大腿根,帶來一陣酸脹的刺激。
“唔……!”
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氣,眼前瞬間發黑!
一股強烈的、幾乎要衝破天靈蓋的舒爽感混合著巨大的罪惡感,像高壓電流一樣瞬間擊穿全身!
脊椎骨一陣酥麻,爽得我腳趾頭都在鞋子裏蜷縮起來,全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繃緊、顫抖。
太……太刺激了!
這觸感……這擠壓……這位置……要了親命了!
澈澈的身體明顯僵住了。
剛才那點細微的晃動帶來的、無意識的摩擦似乎停止了。
她原本只是微微靠在我懷裏的後背,此刻繃得筆直。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肩胛骨的僵硬,連帶著環抱在胸前的書包都抱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