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學生們嘈雜的議論聲,我關上車門,徑直走進學院本部。
小芷雪被我吩咐留在車裏,她不是和我同一個院系的所以在這裏辦理不了休學手續。
因為車玻璃的單面透光性很好,所以我不用擔心那些好奇心旺盛的傢伙在觀察我車的時候,注意到裏邊的小芷雪。
來到本部二樓的班級主任辦公室,我敲了敲門。
“請進。”
——
說明了我的狀況並加以網上的股權資訊佐證後,休學材料的辦理意外的輕鬆,甚至不需要我多跑幾趟。
我當然樂得輕鬆,道了聲謝後很快就離開了班級主任的辦公室。
回到樓下,重新吸引周遭學生聚焦的我遙控拉起剪刀車門,橫跨坐進駕駛座後把門關上。
我接下來打算送小芷雪去問問休學手續的辦理情況。
如果可以不經過她父親的同意直接辦理的話就直接辦理,要是不行,也還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長期曠課,二是我親自去見她的父親,強行讓那個老傢伙同意。
其實我更傾向於第二種選擇……要不是那個人是小芷雪的生父,我說不定會一見面就把他殺掉。
啟動車輛,我把車一路開到小芷雪她們經濟學院本部辦公樓的樓下,停車,轉頭跟副駕駛座上的小芷雪說道:
“小芷雪,你去爭取看看能不能辦理休學手續,不行就算了,我在樓下等你。”
“嗯。”
小芷雪乖巧地答應,隨後離開了車內。
旁邊自然有人注意到了身為校花的小芷雪。
她從一輛豪車裏下來的這件事,讓他們一片譁然。
畢竟以前的小芷雪就像是冰山女神,很多家裏有錢的學長或者同輩、甚至是學弟都向她表示過好意……
但都被她語氣冷淡地婉約拒絕。
小芷雪走進學院樓裏後,經常刷校內群聊、消息靈通的圍觀學生已經知道了這輛車的主人是我。
因此雖然我坐在駕駛座裏,沒有露面……
但是他們已經開始在外頭不遠處議論我和小芷雪的關係了。
小芷雪以前的那段、如泡沫般易碎的虛偽戀情,是地下戀情。
那個陽痿廢物叫什麼來著?
好像是……徐什麼,哦對,徐子謙,根本就沒有那個膽量在公共場合和小芷雪走得很近,只是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會向她跟個傻子一樣地裝開朗假關心。
因此別人根本不知道當時的小芷雪有心儀的對象,我就是受害者之一(雖然那個時候的我就算小芷雪沒有心儀的對象也不太可能成功跟她表白)。
而如今,在別人眼裏一直沒有跟哪個男性走近過的小芷雪,從我的車上下來的這件事,頓時在照片的佐證下引爆了整個學校的群聊。
——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因為我閑的沒事幹也在刷群聊。
學校裏的這幫傢伙根本不知道我拿小號加進了群,然後編造了一個隸屬於資訊學院的、實際上卻根本不存在的人名。
至於我的大號,為了裝作不知道有哪些集體活動的通知,故意沒有加進校群。
拜其所賜,我的行蹤神秘到輔導員不得不經常打電話來問的地步。
現在校群裏最流行的關於我的“劇本”,就是我其實是隱形富豪之子,坐擁萬貫家財,早早就擁有了自己的企業,為了分身管理公司和處理其他上流社會的事務才經常不見人影。
然後是小芷雪的“劇本”,性子很淡的她眼界同樣很高,看不上一般的男生,實在我太有錢了而且各方面的能力優秀至極才被我攻略的……這都什麼垃圾玩意。
就在我準備退出校群繼續當原批的時候,一條新的消息讓我本來要按下返回鍵的拇指停住了。
『說不定,他是通過某種方法強硬地逼迫了寧芷雪,讓她沒有辦法之下只能成為他的女朋友呢?』
好傢伙,沒想到有個人稍微接近真相了。
我看了看這傢伙的ID……我艸,是動漫部的傻逼副部長許浩。
真的敢啊,反正現在在學校,待會就去收拾你。
在動漫部當幽靈部員的我,很多次不知情間背了鍋,事後才知道是許浩那個幾把幹的好事。
欺負我人不在場就把責任推卸到我身上。
雖然差不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事多了我也煩這個傢伙。
真期待之後,看到他向我卑躬屈膝的模樣……呵呵,現在的我,氣場比起部長來,想必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說不定更有甚之。
我心裏懷著惡意的企盼,嘴角咧出怎麼看都不像是善良的弧度,打開了原神。
……
刷了個本沒打過、又單抽了幾發保底之後,我默然地放下了手機。
我怔怔地望著辦公樓的樓下。
果然,卸了吧。
沒過幾分鐘,小芷雪就從樓上下來了。
她步履輕盈,清冷絕世的面容上沒有什麼表情,迎著學生們驚豔的目光,走到副駕駛座門前的位置,動作輕緩地拉起門,坐回到車裏。
“怎麼樣?”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跟小芷雪問道。
“主任說,有家長聯繫方式的,必須得到家長的知悉後才可以辦理休學……無理由的休學手續不予辦理。”
小芷雪低頭,用像是辜負了我的期待的、略顯歉疚的語氣向我回答。
“靠!
果然麻煩。”
雖然令人不快……
但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
乾脆在去下周去日本之前,先去小芷雪家鄉那邊一趟,教她的混賬老爹做人吧。
這也算是見家長,讓小芷雪徹底成為我的女孩了。
不過,至於訂婚之類的事情,我還暫且不作考慮。
我的正宮只有希婭絲,要是在和她結婚之前就和其他的女孩子結婚的話,我會感覺自己非常對不起她。
掛後退擋,踩油門,我驅車離開了經濟學院的辦公樓。
離開學校前,我要去一趟動漫部。
在許浩的面前裝逼,讓他把我當大佬舔也是一件會令我愉悅的事。
如果錯過了,實在是可惜。
我已經能夠想像到那個傢伙用像以前面對部長時候戰戰兢兢的姿態面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