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我就像是瞬移了一樣,從樓上到他們的最後方,僅僅用了一秒不到的時間。
而且還幹掉了一個打手。
這麼一來,威懾力應該足夠了吧?
“呃、啊啊啊……”
有一個膽小的打手已經面露恐慌之色,錯過我的身側,開始往樓下逃走了。
我沒有阻攔他。
說到底找我麻煩的也就黃毛怪胎一個人,沒有必要把其他人也強行留下。
其餘的人也是再不敢向我這邊哪怕是前進一步,只能發抖地望著我,這樣顯得他們很呆。
也難怪。
畢竟我剛才的力量的速度都遠遠超越了人類的理解。
見已經鎮住了場子,我望向樓道角落,靠在牆上、抖若篩糠的黃毛怪胎。
“不、不要過來……怪、怪物啊!”
他的眼神之中沒有了先前的憤慨,遺留下的僅是驚恐與懼怕。
我一步一步向他走去,響起的腳步聲就仿佛奈落彼岸敲響的喪鐘。
“你知道有這麼一句話嗎?”
“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啊。”
我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能查到我住在這裏,你能量不小啊?
只可惜,你的膽子與之不相匹配。”
說完這句話,我本以為他會嚇得直接尿出來,沒想到他聽到這裏,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破口似的,慌亂之間開口喊道:
“等一下,對、對了……我的背景不是你能想像的,就、就算你再強,也不可能敵得過子彈吧?
所以,我勸你……”
呃?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只能說勇氣可嘉。
不過子彈對我已經沒用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冷冷地問道。
“不、不是威脅你,我只是在向你闡述一個事實……你要想好。
如果我真的出了什麼事的話,我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到時候你的小女友……不,甚至你的父親、母親,都、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自以為扳回了一勢,語氣變回最初的囂張兇狠,同時眼底深處出現了強烈的怨毒。
我本來想放過他……
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因為我想起了雨兒。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倒無所謂……
但實際上的狀況是我還有著小芷雪。
再怎麼樣,我都有疏忽遺漏的時候……
而可能讓他人有了可乘之機。
因此,為了讓自己的女孩處於安全的境地,我只能排除一切潛在威脅。
……也就是之前我所發誓的,斬草除根。
黑道如此。
這個傢伙,也必然如此。
要是我放過他,按照他迄今為止表現出來的性格,今後絕不會善罷甘休,從我這裏下手不了,遲早也會對小芷雪下手。
我不會讓事情重蹈覆轍。
“你來這裏找我麻煩,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有誰?”
“你、你想幹什麼?
我,我奉勸你……現在我背後的勢力是知道我的動向的。
如果你在這裏對我做了什麼……
哪怕是弄傷了我一點點,都會被送進大牢,到時候,呵呵……你的小女友就交給我來照顧了。
我會每天夜裏都狠狠地疼愛她的……”
聽至此,我的眼眸變得無比陰冷。
他背後的勢力,說不定也經常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竟能容忍他帶著打手找上別人家的門,甚至還可以捏造事實把人送進監獄。
如果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我會怎麼樣?
小芷雪,又會怎麼樣?
如果我不留痕跡地殺死他,殺掉這裏的所有人,就算憑著積攢起來的力量消除犯罪現場,他背後的勢力也能夠知曉是我幹掉了他。
那麼,我相當於惹了他背後的整個勢力。
那樣的話,我且不論,小芷雪的安危就不能夠保證了。
既然如此——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我突兀地笑了出來。
現在自己的表情,一定是有若惡鬼一般吧?
“你、你笑什麼?!”
他惶恐地問。
“既然這樣就沒有辦法了,就讓我……”
“把你和你背後勢力裏的所有人——一個都不剩地殺光吧。”
“啊……”
他的瞳孔放大,還想說什麼……
但是下一秒。
我一手按著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掐著他的下巴,用力扯開。
鮮血飆濺。
他的的眼睛還是瞪著的……
但是腦袋已經被我扯了下來。
無頭的軀體倒在地上,流出大片的血泊。
血腥味彌漫在樓道之間。
“啊啊啊!”
還留存有意識的打手們看到如此場景,個個驚恐萬分,亡魂直冒。
如果能逃跑的話他們就逃跑了,問題是我正好堵在下樓的去路。
因此,他們唯一的選擇是從樓上安全通道的出口逃出樓梯間。
如我所料,一個動作快的打手立刻跑到安全通道的出口門前,拉動門把手正想開門。
然而——
門,紋絲不動。
即便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一樣。
其原因是,我使用了黑暗力量,在門上構建了一個法則結界——不可被打開。
“既然看到了,就都別走了。”
我冷漠地說道。
抬起鮮血侵染的右手,對著正在使勁拉門把手的那個打手,隔空用力一握。
遠在樓上的他,身軀頓時像是遭到某種可怖力量的擠壓,如同裝滿飲料的罐頭被抓破一樣迸濺出條條猩紅的血柱,慘叫著,隨後無力地癟下,倒地身亡。
剩餘的打手看到這種超乎常識理解的恐怖現象,嚇得忘記了動彈。
也好,省得我多走。
拾級而上,到了一個已經放棄掙扎、面露絕望的打手身前,我左手五指並在一起,形成手刀,往前刺入了他的腹中,攪動他所有脆弱的內臟。
他在人類所無法忍受的痛楚之中,吐血並翻著白眼死去了。
下一個。
我把他的心臟掏了出來。
再下一個。
我用掃腿把他的身體從中間踢開成了兩半。
再下一個。
我用直拳擊穿了他的面部,拳頭從後腦穿出,濺散出腦漿和血液。
……等到把站著的人全部殺死後,我又將之前被我打到失去意識的那三人的脖子擰斷了。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樓梯間裏除我之外,再不剩下一個活人,留存於此的只有濃郁至極的血腥氣味與堆積在一起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