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因為,你太弱了——和我比起來。”
我說著,捏上他的脖子,開始用力,儘管他盯著我的眼神很猙獰……
但最終他還是無可奈何地斷卻了最後一口氣。
他的眼睛失去光澤,變得空洞,想要掙扎的雙手也垂落在地。
這個人的生命,到此便結束了。
可以說,他是我到目前為止遇到過最強的人類……
但是仍舊被我輕鬆殺死了。
……現在的我,應該已經不算是凡人了吧?
從身體強度上來說。
收回手,我站起身來,留下這個黑衣光頭的屍體,冷漠地離去。
如果是其他情況的話,我可能還會和這個傢伙玩一陣子……
但是擺在我面前的是雨兒的安危,我不敢浪費時間。
雖然只是相處了兩日……
但她在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分量。
……穿過長廊,我最終到達了盡頭的一處大門前。
大門的裏側有神力源的波動傳來,想必雨兒就在這裏了。
我做好了心理準備,輕提一口氣,一腳踹上了大門。
轟——
大門仿佛遭到重逾千鈞的鋼柱撞擊,下一秒就被向裏邊轟開。
木屑紛飛,猶若亂雪。
我穿越這一切,徑直沖入最裏面。
而與此同時,我看到了房間裏的場景。
兩個男人,一個女孩。
心臟仿佛在此刻被無形的巨手捏緊,我感覺自己的氣息凝滯了。
在來之前,我自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論雨兒遭受怎麼樣的對待,我只要把她救出來,就一切都好。
但,似乎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面前的場景是,兩個滿臉愕然的男人愣愣地看著闖入的我。
他們位於房間正中盡頭的辦公桌處,分居左右……
而中間的辦公桌上,是神力源資訊的發生者——雨兒。
胸腔中存留的溫度被黑色的冰冷感情所蠶食,我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因為,雨兒並不是“完好”的。
擺在桌上的她,被利器砍去了四肢,只留下沾染了大量血跡的身體。
這就好像是古代的人彘酷刑,血腥而殘忍。
而這樣狀況下的她,正在被這兩個該死的男人侵犯!!
一個侵犯著她的嘴,一個侵犯著她那失去了雙腿的下身!!
他們怎麼敢!!??
身軀失去支撐,我跪了下來。
“雨……兒……”
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無端的絕望、以及自責感籠罩,肺腔中的空氣仿佛都被染上了血腥味。
我結結巴巴地叫出了“雨兒”這兩個字。
情緒已經完全無法控制了。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
我仰頭,悲憤地吼出聲,大腦已經無法理解現在的境況了。
殺意。
……我的殺意不斷膨脹。
我之前殺人,是為了最快速度地拯救雨兒。
但現在——
我只想單純地殺人。
我現在不想看到一個活人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要把所有人都五馬分屍,讓他們的鮮血濺射在這片土地上,成為彼岸之花的養料!!
死!!
所有人,都得死!!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我的理性意識,就此消失了。
——
中年男人和阿龍愣然地看著闖進來的這個青年,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下一瞬,阿龍率先反應過來。
“大哥!”
他看向了辦公桌對面的中年男人,焦急地叫道。
中年男人聽到這聲交換,也清醒了過來。
下一刻,抽身而出,拉起自己的褲子。
而就在這時,他們同時聽到了那個闖進來的青年的嘶吼。
這麼說來——
阿龍憑藉著卓越的記憶裏,想起了現在已經跪落在地的那個青年的身份。
——代替淩雨兒報案的大學生。
原來如此,是來救她的嗎?
但是可惜,她已經活不久了。
阿龍也把自己的褲頭拉上,清了清嗓子,轉身正對著跪在地上的青年。
“敢自己一個人闖到我們這裏來,你……”
等等——
阿龍說完“你”後,表情凝重下來,再也說不出話了。
他是怎麼闖到這裏來的?
記得,外邊的守衛,光大門就有兩個,二層的長廊處還有雇傭來的世界級殺手做最終防護。
——他是,怎麼能夠越過前面幾關的?
只恐怕,這個大學生不簡單。
意識到這一點的阿龍,不敢再在原地停留,而是趁著那個大學生沉浸在悲怒之中的時候,叫上了中年男人。
“大哥,槍!”
中年男人領會了阿龍的意思,跑到辦公桌後,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把手槍。
放了槍的保險後,中年男人隔著辦公桌,拿槍對準了那個大學生。
他冷酷地、不帶一絲一毫猶豫地扣下了扳機。
砰!
槍口噴射火舌,子彈脫鏜而出。
準確地,擊中了那個大學生的胸口。
血液濺散,後者保持著跪著的狀態,向後倒去。
“死了嗎?”
中年男人放下槍口,確認一般地問道。
正常來說應該沒有人能夠在這一槍之下活下來了,因為中年男人瞄準的是那個大學生的心臟。
“不死也差不多了。
大哥,既然這個大學生能夠找到這裏,說明這一處據點已經不安全了,趕緊銷毀掉證據轉移這一個批次的『貨物』吧。”
“嗯。”
中年男人吹了吹手槍的槍口冒出的白煙,隨後就從打算和阿龍一起清理之前交易的證據。
然而——
“……”
哢吱。
是地板碎裂的聲音。
阿龍連忙往那個已經仰倒在地的大學生那邊看去。
只見,那個大學生仿佛是被感染的喪屍一樣,一下一下地抖動著自己的身軀,將腰緩緩挺直了起來。
他的胸口,還不斷地流著紅色的血。
“喂喂……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打到這個小鬼的心臟了啊!”
在阿龍的旁邊,中年男人驚詫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