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通體黝黑的通天之物在帝後朱唇間磨磨蹭蹭,初時不得其門而入。
直至生機乍現,噴湧而出。
苟機八方才抓住一絲破綻,破得檀口封印。
通天之物擴大戰果,像根吸管,直搗喉嚨深處。
攻城掠地,疏導有方。
猛烈進攻,堅挺不敗。
每當通天之物蠻橫地抵住咽喉深處,帝後優雅的脖頸便會繃出驚顫的弧度。
【嘔嘔嘔!】
順帶一波嘔吐的不適感猛衝識海,直讓帝後想吐。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維繫陰陽的玄妙生機,泄出一縷。
這縷生機雖細若遊絲,卻似暗夜中的明燈,照亮了帝後混沌的識海。
【嗚嗯,呵呵。】
吞咽聲後,帝後蒼白的面容上浮現一抹血色,痙攣的喉頭忽地鬆弛下來。
一縷生機撫平了翻江倒海的五臟廟。
通天之物在帝後喉間肆虐,蠻橫地攪動胃酸。
但是,泄出一縷縷生機,吞服後,又壓制住了胃酸的奔湧。
帝後只得檀口誇張……
任憑通天之物在自己口中橫衝直撞。
【噗呲噗呲,比u比u比u。】
【嗯哼,嗯哼,嗯,哼,嗯哼哼。】
數百次的衝撞伴隨著悶哼聲。
涎水沿著帝後緊繃的下頜曲線蜿蜒而下,與額前細密汗珠相互映襯。
被迫仰起的脖頸繃出優美弧線,喉間咕嘟的吞咽聲與嘬嘴聲交織成屈服的協奏曲。
繡著花蕊的後袍被浸濕,緊貼在劇烈起伏的鎖骨上。
帝後眼眸半闔,睫毛輕顫,吸管吸吮生機精華,竟透出幾分詭異的安詳。
這不是在喝奶茶,而是在進行某種秘不可言的儀式。
帝後修長的脖頸隨著通天之物進出的節奏起伏,一縷縷精華嘬吸攝入胃內,化為生機在她經脈遊走,不僅調整著迴圈的頻率,還壓制住了死氣。
【嗝嗝嗝。】
儀式讓帝後在輪回與生死的夾縫中喝足發撐。
隨著苟機八通天之物抽送頻率的加劇,帝後吞咽時喉間起伏的弧度愈發明顯。
【叮叮噹當……】
帝後仰起的下頜與通天之物形成僵持之勢,懸垂的耳珰在劇烈晃動中劃出淩亂的紅線。
【呼呼呼呼……】
【轟轟轟轟……】
整片地域都回蕩著水聲與摩擦的銳響,激烈的儀式抽得虛空,戰慄不已。
黏膩的沖聲與唾液拉扯的銀絲,交織成令人窒息的淫靡樂章。
帝後精緻的下頜被迫撐至極限。
貝齒在灼熱的通天之物上留下細碎的反光,隨著通天之物抽出而無助顫抖。
棒體磨過櫻唇,回到貝齒構築的晶瑩防線。
在瑩潤的牙關處激起道道絲線,碰撞亦迸發出嘰嘰的清脆迴響。
檀口內暗香浮動,丁香小舌化作吐信靈蛇,以柔韌的纏繞將通天之物禁錮,以溫軟的觸感輕撫過每一寸棒體。
在這方寸之間的溫柔牢籠裏,通天之物被帝後的濕潤包裹,被溫度軟化……
在唇舌交織的迷宮裏沉淪。
【噗呲。】
貝齒偶爾輕叩,發出摩擦的聲響,與唾液的潺潺水聲交織成令人心醉的韻律。
【啪啪嗒嗒。】
深入淺出激起細微水聲。
【嘶啦。】
通天之物有拔出之意。
涎液在唇齒交鋒間拉出晶亮銀絲,像春蠶吐露的纏綿情思,又似蛛網縛住掙扎的獵物。
帝後眼尾泛起薄紅,眼眸閃過驚慌。
她快速猛吸一口氣,緊緊吸住通天之物。
獵物沒有逃脫。
帝後快速開啟檀口封印,不讓獵物有逃脫的機會。
雙唇嘬緊,丁香小舌化作吐信靈蛇,靈巧地遊走於通天之物上,以柔韌的纏繞將之禁錮。
舌尖輕點,掠過敏感的頂端,激起一陣細微的劈啪。
繼而蛇信蜷縮,無聲無息地嘬住一道溝壑汲取生機。
不久後,丁香小舌化作星辰雲錦,鋪展開來,以溫軟的觸感,裹住棒體。
舌尖遊移,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讓人欲罷不能。
靈巧的舌頭捲曲成環,將棒頭溫柔包裹。
通天之物頂端敏感的神經被帝後精准地撩撥,檀口內的溫度恰到好處,濕潤而溫暖。
浸泡其中,既不會灼熱得不適,也不會冷淡得失去情趣。
為了不讓獵物逃脫……
在不知不覺間沉淪,心甘情願地被這舔吸的牢籠困住。
帝後吞吐著倡狂的兇器,肆意品嘗著不明之人的髒物,好似忘了帝君。
帝後發現這根通體黝黑的通天之物,是一位精通兵法的詭譎將領,化身摧城拔寨的重槌,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直取咽喉要道。
時常又幻作狡猾的軍師……
在敏感之處逡巡挑弄,讓她欲罷不能。
突然,風雲驟變,帝後只覺通天之物的速度與頻率在快速上升。
冥冥之中,沖霄之意再次彙聚。
在電光火石的須臾之間,九天銀河決堤傾瀉。
億萬星辰凝練而成的生命精華,以摧枯拉朽之勢,穿透劇烈震顫的朱唇皓齒,將要噴薄而出。
帝後反應迅猛,大張的檀口封印再啟。
只見檀口漸變為o,封印緊緊箍住通天之物。
瞬息後,凝練而成的生命精華未有絲毫洩漏,被帝後納入口鼻喉間。
【吭,吭,吭!】
一縷白絲在帝後的悶哼聲中,自鼻尖流出。
【吸溜!】
溢出的白絲被吸回喉間。
【咕嘟,咕嘟!】
瓊漿玉液甫一入胃,便綻放璀璨星芒,蘊含仙力造化。
【嗝嗝嗝。】
帝後唇齒間激蕩出龍鳳和鳴的玄妙仙音。
但見金津玉液入腹的刹那,沿著經脈掀起滔天氣血狂瀾。
熾烈生機奔湧,生死二氣在出口會陰處碰撞出道圖。
原本枯若焦土的竅穴,次第綻放出殷紅的彼岸花虛影。
水穴中吞吐的生氣演繹著生死輪轉。
生機一時拔關通竅,激蕩不已。
帝後發絲間都纏繞肉眼可見的生氣漩渦,連睫毛顫動都帶起細碎的生機漣漪。
正是通天之物不知何時突破檀口封印,激射出的生機飆於發絲與睫毛上。
帝後原本蒼白的面容,浮現出瑰麗光華。
然而,物力有窮,生機有盡。
在十八世界的死寂中,翻湧不息的生氣,卻似搖曳的殘燭,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滅。
脆弱的平衡易顛,生機流轉數循之後,便被十八世界深處地淵傳來的幽冥嘶吼徹底翻覆。
聲音脊瓦摩擦,直教人欲仙欲死。
億萬怨魂發出淒厲的共鳴。
煉獄彼岸,淤積的怨氣經久不散,唯有屠滅日狗一族方有可能消磨。
成仙之路,僅靠煉化,還是不夠。
至於祖境,怕是一輩子都在屠狗的路上。
沒有思考時間,怨氣伸出無數漆黑的觸鬚,貪婪地蠶食帝後好不容易嘬吸的一線生機。
怨氣凝聚成猙獰鬼面,或散作漫天黑霧……
在業火與死寂交織的煉獄中肆意遊走,將新靈的生氣拖入永恆的黑暗深淵。
十八世界陰陽失衡,剛剛顯現的陰陽紋路還未成型,就被狂暴的幽冥之力撕得粉碎。
帝後纖長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殷紅血珠順著身體滴落……
在地面上綻開朵朵紅蓮。
她能清晰感知到體內流轉的生之力。
雖滋養著乾涸的經脈,卻終究抵不過地淵噴薄而出的死寂之力。
死寂翻湧億萬年積累的業障,沖刷一次都令她識海中輪回彼岸花凋零三分。
十八世界掀起滔天巨浪,波瀾壯闊,要撕裂整個識海,將她的神魂徹底淹沒在這生死失衡的漩渦裏。
此刻的帝後再也顧不得維持雍容華貴的修煉儀態……
她像瀕死的困獸,瘋狂吞入通天之物。
朱唇濕滑,貝齒間溢出縷縷白芒,卻終究是杯水車薪。
攝入的生機還未來得及流轉全身,便被體內肆虐的死氣吞噬殆盡。
帝後抬起泫然欲泣的眸子,帶著脆弱與哀求望向苟機八,眼波中流轉千言萬語——是對生的渴望,對未竟之事的執念,還有深藏心底的……
苟機八面容泛著冷光,修長指間,把玩綠油油的龜甲。
被她吸幹精了。
如何應對?
此刻的沉默並非遲疑,而是蓄勢待發。
畢竟要請動那尊沉睡萬古的禁忌,難。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讓天淵祭壇中的那位存在導生,是這枚血色琉璃子能否抵祖的契機。
【只是,那一位,肯噶嗎?】
【算了……
此事自有蛇八操心,我操嘴……】
驀然,苟機八發現傲嬌的帝後握住了。
一枚玉牌。
他自是清楚這玉牌的來歷。
本來毫不在意,卻通過玉牌感受到了暴躁的怪獸。
【呵,找死!
寵物敢翻天?!】
【借汝仙封運牌一用!】
帝後支支吾吾的不答應。
【若是……不借呢!】
苟機八將通天之物抵住帝後唇邊,忍住插入的衝動,再忍痛遠離。
呼呼哧哧。
【汝……會借……的!】
似壓抑,劇烈喘息。
【汝可曾聽聞過仙封之劫……】
【ooo……還是不行!】
苟機八似笑非笑,怒喝一聲。
【小飛棍來嘍!】
【偷襲。】
噗呲,噗呲,噗呲……
生機乍現……
【嗚……哦,嗯……慢,我借……】
邊插嘴,邊裝逼。
【吾……名……為……八……】
另一邊,天界之巔。
掐指一算,血色琉璃子、墨玉麒麟子、仙醫赤姬子該成了,九頭也該……
褐發老者枯瘦的手指輕叩虛空,敲擊似驚雷,炸響在九頭心中。
老者渾濁的瞳孔裏映出沉睡萬古的星棺,沙啞聲線摩擦:
【汝也不想看著七子,消亡吧?】
棋盤另面,中年人周身騰起沖霄煞氣,九首雖殘其八,剩餘雙目仍迸射出升騰的狂焰。
九頭猛然拍碎半角星枰,飛濺的星屑在虛空中燃起黑幽冥焰:
【雜碎蟲八!
當年信你讒言剜我八首,如今還要我親自給自己戴綠冠?!】
暴怒的聲吟震得周天星辰簌簌顫抖。
【我鈤汝那被萬蛇鑽心的邪奶!】
白髮老者低垂的眼簾下漾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吾已經給汝戴了很多了,只是汝不知道而已。】
隨後,沒有即刻回應。
不知何時,老者枯槁的雙指間已然誕生一枚晦暗的墨玉麒麟子……
此枚棋子流轉著弱弱的黑白光暈……
但其上的麒麟紋路在光照下異常活躍,好似能夠迅速成長起來。
老者將這顆象徵殺伐的凶子重重按入星河之心。
【嗡——】
中界-仙宮。
(大水界-水仙宮。)
一子激起千層浪。
【借汝麒麟血脈……
不久的將來,汝會有幸成為吳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