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今日老夫被爾等狗輩擒住,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吃肉君嘴,喝血拿盆來接!”
呼爾旦鬍鬚飄擺,兩眼瞪得好像豆包子大,怒氣衝衝,大罵不止,一副慷慨赴死的凜然氣勢。
君凱豈能叫一個要死之人鎮住,他沖著呼爾旦哈哈大笑道:“呼爾旦,你有什麼好倡狂的?勝者王侯敗者賊,你連賊都不配做了,朕叫你成鬼!來呀,把這老傢伙給我砍了,要他去地底下陪烏格蘇吧!”
話音剛落,立即有人沖上來將呼爾旦拖了出去,呼爾旦臨死之前還大罵不止,劊子手手起刀落,他那大腦袋就滾了下來。
面對敵人君凱絕不會手軟,他知道只要心一軟,給天月國一點喘息機會,那後果就不堪設想,前車之鑒不得不防。
君凱又走到王儲烏克罕近前,見這小孩穿著皮衣皮褲,還不到十歲,長得虎頭虎腦的,確實有一股子王者之氣,不禁心中暗道:“幸虧把這小子捉來了,要是放他走,憑著他的特殊身份,再招攬一批人,估計天月國還能東山再起呢!”
想到這裡,他心中殺機大起,不過表面上還是很惋惜地道:“唉,烏克罕小子,說實話朕真的不忍心傷害一個孩子,可是朕不殺你不行呀,你是不是很想你的爹爹呀?那就過去陪他吧!你不要怨恨朕,這就是戰爭,你恨就恨你為什麼會生在天月國吧!”
“哼!”
烏克罕從鼻子眼裡哼了一聲,一言不發。
這時君凱兩眼驀地放出兩道凜冽的殺氣,轉頭下令:“把這小子給我勒死,留他個全屍!”
左右人立即又將烏克罕推了下去,一根繩子結束了天月國王儲的生命。
君凱談笑間就連殺了天月國兩位重要人物,嚇得其他被俘的王公貴族紛紛大聲求饒,磕頭好像雞啄小米似的,哢哢有聲,有的人嚇得屁滾尿流,醜態百出,這些傢伙成天養尊處優,最是怕死不過,根本沒有呼爾旦的膽識氣度,好似還不如賴活著呢!
“你們這幫傢伙,死罪免了,活罪不饒,就去塞北雪山一帶的苦寒之地做苦役吧,過幾天就起程。”
君凱對於這些人還真不想殺他們,一幫行屍走肉罷了,他殺的對自己有危險的人,而這些軟蛋殺他們還嫌髒了自己人的手呢!
因此他傳令將這些人押了下去,聽候發落,將來會將他們流放,總之這些人就是不死,後半輩子也是無盡的折磨。
忽然,君凱發現東方乾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事要稟告,但礙于周圍人太多,不便說出口。
他心中一動,立即打發其他人等退了出來,單找來東方乾,關切地問道:“東方將軍,你有話要對朕說是吧?”
東方乾道:“是啊,陛下,臣捉住的那些天月王族裡,有……有咱們大夏國皇族的人在裡面。”
“啊?這話怎麼說,我們大夏國皇族的人怎麼在天月國裡?”
君凱聞言驚問道。
東方乾沉聲道:“陛下,您可記得二十年前,當年先帝討伐天月國失敗後,曾經訂了和親政策。”
君凱眨眨眼睛,點頭道:“是啊,不是將碧瑤公主許給烏格蘇了嗎?”
因此他是穿越過來的,對前朝的事只能靠套話打聽出來,這個和親政策他也只知道有個碧瑤公主,難道還有別人在前?
東方乾道:“不錯,陛下您可能不記得了,先帝第一次討伐天月國失敗後,在麒麟山下與當時的天月國王也就是烏格蘇的父親——烏蘭多國王簽訂了和平協議,其中有一條就是選派一名大夏國皇室的公主嫁給烏格蘇為妻,具體人選要等先帝回國再做決斷,後來先帝回國後,選來選去就挑中了表妹‘夏王’之女夏雪君……”
君凱聞言腦子一轉,“夏王”他知道,是大夏國世襲的一個王爵了,屬於皇親中的外戚勢力,現任夏王已經七十多歲了,叫夏廣陽,乃是武宗皇帝的母親,就是已故的昭文太皇太后的兄弟,是武宗皇帝的舅舅,而君凱是武宗之子,得管夏廣陽叫一聲舅老爺呢!
不過儘管是這層關係,因為武宗上臺以後有意削弱了外戚勢力,繼任者君凱進一步加強皇權,使得夏家勢力太減,夏王基本退出了政治舞臺,頤養天年了。
當年,武宗皇帝把他的表妹夏雪君作為選派的和親公主嫁到了天月國,由此可見當時夏家這門外戚皇親的勢力已經在走下坡路,要知歷來和親極少有皇帝的直系親屬,比如皇帝親生的女兒很少會遠嫁到異國他鄉,一般都是選旁系血親,甚至隨便挑個美貌女子加封個“公主”就嫁過去了。
只聽東方乾繼續道:“先帝選他的表妹雪君公主和親到天月國,也算是高規格的禮儀了,雪君公主嫁到天月國給烏格蘇生兒育女,過去十多年後,天月國得寸進尺要求再次和親,這回直言要武宗的親生女兒嫁到來天月國來,當時先帝不允,天月國為此屢犯邊境,為此兩國二次交兵,又敗給天月國,經過一番談判,先帝這才被迫同意把碧瑤公主嫁給烏格蘇,但要等到她成年之後,這以後的事情陛下您就清楚了吧?”
君凱聞言點點頭,後面的事情他確實很瞭解了,武宗皇帝自從第二次敗給天月國被迫簽訂和親條約後,就一病不起,兩年後駕崩,他君凱就上臺執政,因為年輕氣盛,主戰派佔據上風,撕毀了和親協議,這才發動了徹底消滅天月國的戰爭,到現在大獲全勝,一雪前恥!
“東方將軍,說了這麼半天,你的意思是那個雪君公主沒死是吧?”
君凱沉聲問道。
東方乾立即點頭道:“是啊,就夾雜在臣俘虜的那夥天月王族內,雖然過去這些年容貌有變,但還是被臣認了出來,方才聽您有意要將天月王族全都流放到塞北苦寒之地,臣覺得雪君公主畢竟是皇親,又是被迫嫁到天月國,是和親政策的犧牲品,臣覺得她不宜去流放,應該接她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