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島奈奈聽到是關於SM的話題,她下意識認真聽起來。
被北川秋打獨有的羞恥異樣感,和多巴胺有關的性興奮,已經成了她的心魔。
“真正的SM和色情沒有任何關係。”
加藤虎語調高昂,滿臉正氣。
“就像是性感內衣,其本質是纖維紡織品,和衣物沒有任何區別。”
“會讓人產生色情感,是因為你看到時,腦海中聯想到了穿到女性身上的分別念。
分別出美和醜,遐思性器官半遮半掩的畫面浮想聯翩,從而刺激你的大腦,產生和性有關的指令。”
“嗯,有點道理。”
北川秋暗自點頭,只要自己心如止水,那麼即使看到性感姐姐在自己面前脫褲子。
也和看到可食用鮑魚沒有區別。
“痛苦是神賜予我們的禮物,我們不必被動的等著厄運苦難的到來,假如我們主動去經歷痛苦,擁抱痛苦,就能更快看破和超脫,當你在痛苦中覺悟後,昇華的意識層面便能和神建立連接。”
加藤虎宣講著親和會理論。
“印度的尊者苦行僧與我們本質無異,只是追求超脫的路徑不同……
但拋開形式,本質是殊途同歸的。”
“抱歉,加藤副教主。”
一名女性舉起手:“在實際SM中,無論是用道具,還是撫摸,最終目的,是引起性滿足,不是嗎?”
“沒錯。”
加藤虎直接承認:“在痛楚中獲得和神明對話,那一境界,需要長時間的修行和頓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是諸位在親和會修行的最終追求。”
“我們在達到那一境界前,需要嚴格規範SM的過程。”
“具體是什麼過程呢?”
又有一名男性舉手。
“你有過SM的經歷嗎?”
加藤虎詢問。
“嗯,有。”
男性並未否認,點頭後指指身邊一名成熟打扮女人:“這是我的主人。”
他這話,並沒有引起周圍人太大反應。
畢竟能進入這裏,都是有錢的變態。
除了松島奈奈。
她聽到“主人”兩字,渾身一顫,瞟了眼北川秋,心中充滿了怒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即使只有他打自己會感到性奮……
但絕對不會和他成那種關係。
她寧可自盡,也不能成為他的奴隸。
“你們除了彼此外,在SM中,還有第三者在場嗎?”
加藤虎繼續詢問。
男性搖搖頭,表示沒有。
“在場諸位,在SM中,有第三者在場時,會更性奮的,請舉手。”
加藤虎目光掃過眾人。
北川秋想到自己人設,沒有舉手。
畢竟他才經歷過靜香和彩花兩母女。
在場12人,有4人舉起手。
“可以放下了。”
加藤虎示意幾人放下:“這就是修行路上的業障,真正的SM,我們應該去體驗在其過程中,產生的情感本身,而不是做為前戲,急不可耐去滿足性。”
“而且,S和M必須是固定的一對,是神聖的,一起修行的同伴,任何第三者插足,都是對這種神聖儀式的褻瀆。”
加藤虎的聲音嚴肅和莊重,像在宣傳不容置疑的真理。
“他是個純愛黨。”
北川秋怕奈奈聽不懂,用容易理解的語言復述一遍:“他的理論是,SM只是手段,情感的滿足乃至靈魂的昇華才是目的,而不是直接捅。”
“我知道。”
松島奈奈隱藏著臉,她非常抗拒和北川秋提到和S相關的話題,這就像是不斷提醒她特殊體質。
加藤虎演講還在繼續。
別說還真有幾分道理,肯定是混雜了正常宗教靈修的內容,邏輯上有其自恰之處。
但大道千千萬,想斷舍離卻去刺激欲望。
這種生理和心理自我矛盾的宗教修煉方式,到死也不可能修出門道。
若不斷淫去修禪定,就像餓了做飯,蒸的卻是砂石,此非飯本,縱是蒸出東西來也只是熱砂。
他講完課,又回答了一些問題,房間中眾人各種散去。
松島奈奈轉過頭,詢問他下一步計畫。
兩人成功潛伏了進來……
但抓住兇手,還是一頭霧水。
北川秋給她投來安心表情,滿臉換上崇拜表情,走向加藤虎。
“加藤老師,我是您的超級粉絲。”
他表情激動,身體還在顫抖,像是看到了夢寐以求的偶像。
加藤虎明顯一愣,目光在北川秋和奈奈身上掃過,嚴肅臉上露出笑容:“我的作品對於像你們這樣的年輕情侶來說,不覺得太保守了嗎?”
“怎麼會!”
北川秋聲音激動,從隨身包中拿出一本雜誌。
雜誌彩色封面,是一名成熟的婦人,被捆綁在半空。
和一般色,情雜誌的封面不同。
封面上的成熟的婦女身穿整齊和服,無論是發飾還是衣著,都非常端莊。
除了將她全身捆綁,掉在半空的繩索,沒有任何擦邊要素。
雜誌角落,寫著“親和會”委託出版。
“我是堅定的傳統派,這才是真正的SM,傳統增加了作品的分量,讓您想表達的部分,變得更加地深刻!”
“哼哼,現在還能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懂得欣賞,讓我感覺都變年輕了。”
加藤虎副教主明顯心情不錯,打量著北川秋,越看越喜歡。
“至今我還記得那一天。”
北川秋語氣中虔誠,向信徒禱告:“那是我高中畢業的夏天,生活一直很空洞,一切都是那樣乏味,整天就坐著發呆,對什麼都沒興趣。
這一切,從關注您開始,就變得不同了。”
他看著加藤虎,眼神像信徒看到追尋的聖者:“我產生了疑問,為什麼您的作品,會和一般的18X不同。”
“於是我一直在思考,直到得到答案……
因為您的作品,是最好的老師,在您的作品中,我找到了做為一名男性,對於女性真正的欣賞之處,為我的生活指明了方向!”
加藤虎看著北川秋真摯的表情,他也愣住了,隨即化為欣慰:“我很高興。
不過你有些誇大其詞了。
畢竟在大多數人眼中,這只是18X讀物而已。”
“不!”
北川秋激動站起身,大吼道:
“難道被18X讀物感動也有錯嗎?!”
他一聲吼,情真意切,周圍人紛紛看過來。
松島奈奈已經目瞪口呆。
她腦海中出現一個念頭,這傢伙絕對就是個變態吧,這是在本色演出。
北川秋的演講還在繼續:“我試圖將這些書籍推薦給朋友……
但他們都不了解,甚至將我歸為異類,但是……”
他眼圈通紅,深情注視著加藤虎,聲音放低,真情流露:“我,是真的,是真的很開心,能夠看到你的作品!
加藤虎老師。”
加藤虎愣愣看著他,忽然昂起頭向天:“抱歉,我有點感動。”
他重新看向北川秋時,眼圈都有泛紅。
兩人相視,仿佛一切都在眼神中。
“……”松島奈奈一陣惡寒,身體向後退挪動了兩步。
“對了,你喜歡哪個系列。”
加藤虎忽然問道。
“糟糕!”
松島奈奈渾身一顫,要露餡。
“我最喜歡的是監禁欲望系列。”
北川秋沒有任何遲疑,對答如流:“在脖子處刻主人的名字,這樣在外人面前,永遠需要帶著項圈遮蓋,所帶來的效果,簡直太震撼了。”
松島奈奈聞言縮了縮脖子。
想到脖子上刻上他的名字,她寧可拿一把刀把自己皮剝下來。
“這正是我非常滿意的作品。”
加藤虎表情激動……
但很快,神色黯淡下來:“可惜的是這一版作品只賣出30萬份,就停版了。”
“畢竟是沒有人看的作品,無意義消耗著教會資金,停止印刷不是很正常嗎?”
嫵媚女聲從身邊傳來。
說話的女人,身穿宗教風格濃厚的白袍。
不過明顯經過改造,下半身開叉到了腰部,露出黑絲吊帶襪。
她正饒有興趣看著北川秋和松島奈奈。
“武藤蘿拉!”
加藤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褻瀆主的罪人,這裏不歡迎你。”
被稱為武藤蘿拉的熟女沒有理會加藤虎。
朝北川秋鞠躬行禮,這個動作,瞬間將她衣袍下光景全部展現了出來。
北川秋眼角挑挑,這已經不是有沒有穿的程度了。
那絕對是乳釘吧……
而且還是左邊兩邊各一個……
然後中間一條銀色鏈條連在一起的款式。
“親和會副會長,武藤蘿拉,願您得到神的指引。”
武藤蘿拉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
不過她握手方式很奇怪,是從下往上撫摸,像在撩人:“先生可以去我那邊看看,我們正打算舉行傾聽神旨意的儀式。”
“你那是褻瀆神聖的儀式!”
加藤虎臉色鐵青。
“抱歉,我不是很懂。”
北川秋知道武藤蘿拉為什麼會來找他。
大概率是那名工作人員將一個新入教的大肥羊消息告訴了眼前這位熟女。
兩人都是親和會副會長,看來存在著某種競爭關係,甚至已經到了撕破臉的地步。
加藤虎聽到北川秋說不懂,耐心解釋道:
“她認為像神的儀式,應該由多人一起舉行。”
“有問題嗎?”
武藤蘿拉聲音嫵媚:“大家都是親如一家人,為什麼還要分彼此,神樂意看到她的信徒,互相幫助。”
“好傢伙。”
北川秋瞬間明白了兩者理念不同。
加藤虎認為通靈儀式只能兩個固定的人舉行,不能有第三者在場。
而武藤蘿拉則認為,應該所有信徒一起舉行,不分彼此,“互相幫助”。
“互相幫助”就用得很妙。
不愧是在東國搞宗教,開銀趴,都能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用通俗點的話講。
就是純愛黨和NTR黨之間的理念衝突。
北川秋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他覺得加藤虎贏面不大,倒不是他覺得純愛抵不過牛頭人。
而是遇到這種實際選擇時。
大多數平日喊著純愛無敵的傢伙,並不會拒絕銀趴。
畢竟按照《自私的基因》那本書看到的,雄性作為基因載體,進化出來的傾向就是盡可能多留種延續基因的永存。
男性的侵略性更強,反應到現象上就是喜新厭舊,比如對同一個女性會逐漸失去興趣……
即便這個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
但久了也會不知妻美。
當然,這不是說女性就不喜新厭舊。
女性因為懷胎十月的時間成本太高,所以繁衍傾向保守矜持考驗男性的策略。
如果同時有兩個男性條件相同,武力值相同,女性再有選擇權的情況下,傾向於更有耐心的男性。
這也是銘刻在雌性基因底層的本能策略。
只不過隨著時代發展,高度發達的文明社會以法律的武器,武力壓制了男性原始的野蠻暴力……
同時以文明價值觀精神閹割,男性無法通過武力威逼,有了更多自由選擇權的女性,在無數種價值觀中有選擇異性的不同標準。
當然,一旦進入兵荒馬亂的時代,女性的地位必然會大幅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