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釘,屬於非傳統的審美。
除了一些人覺得很酷外,也很多用於男女房事的調劑品。
甚至有商家發明了一種可以震動的,帶在舌環位置的振盪器。
北川秋最初找到這些資料時,表示看不懂……
但很震撼。
甚至有考慮過給聖子裝上體驗一下,穩定能刷到分,他能用治療藥水恢復。
最終考慮到會對其造成精神損傷,才放棄了這個計畫。
畢竟他的目標是成為一名真正的老師,即使他的道德觀念十分稀薄,為達目的膽大到完全不尊重女性意願的程度……
但他只是邪門,不是以折磨人為樂趣的反社會惡魔。
“抱歉,老師。
如果沒有其他事,我想要休息。”
丸藤一橋神色在剛才一瞬間混亂後,已經鎮定下來,開始下逐客令。
“好好休息,老師在學校等你。”
北川秋從病床上起身,給松島奈奈投去眼神。
松島奈奈蹙眉,走上前朝丸藤一橋道:
“如果想起來任何線索,請隨時聯繫我。”
“咚咚咚。”
門外響起腳步聲。
病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來人四十歲左右,衣著考究,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手裏提著便當盒。
他目光掃過北川秋,落在松島奈奈身上,眉頭緊鎖在一起:“你為什麼又在這裏。”
“我們需要一橋同學配合調查。”
松島奈奈答道。
“哼。”男人冷哼一聲:“抓不到犯人,卻每天來騷擾受害者,不愧是稅金小偷。”
松島奈奈臉色一沉。
男人沒有再理會她,看向北川秋:“你又是誰?”
“我是一橋同學學校的老師,代表學校來看他。”
北川秋笑容溫潤。
男人卻沒有給他好臉色:“做為學校,沒有盡到保護學生的責任,出事後才來探望,除了推卸責任外,你們還能做什麼。”
他說完,轉身走到丸藤一橋面前,將便當盒放在床頭櫃上:“一橋,還疼嗎?”
北川秋默默看著兩人,走到松島奈奈身邊,悄聲問道:
“這個人是誰?”
“一橋的姐夫。”
松島奈奈咬住嘴唇,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我們走吧。”
她轉身時,卻見北川秋站在原地沒有動。
“別衝動,他是律師,很麻煩。”
“可是你甘心嗎?”
北川秋看著松島奈奈眼睛:“這種程度的黑眼圈,至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好好休息了吧。”
“明明承受著各方壓力去偵破案件,換來的卻是不被理解,還被陰陽怪氣嘲諷。”
松島奈奈鼻子一酸……
但下一秒就恢復過來:“別說了,我們走吧,我是員警。”
“不。”
北川秋搖搖頭:“好人不應該被欺負。”
“你們為什麼還站在這裏。”
男人見兩人還不離開,站起身,朝北川秋走過來。
他扶著自己的金絲邊眼鏡:“學校所應當承擔的責任,在一橋康復後,我會向法院提起訴訟。
如果想和解,讓你領導過來,你還沒有資格。”
北川秋面帶笑容,解開上衣紐扣,脫下外套。
他的體重只有一百斤出頭……
而且骨架秀氣,身材單薄的反串女性也不會有人懷疑……
但他脫了衣服,白皙精瘦的身體居然能看到纖毫畢現的肌肉束。
“你想做什麼?”
男人微微皺眉。
他只看到那件外套朝他飛過來。
將他視線完全遮蓋住。
緊接著,臉部好像被巨錘砸到,巨疼剛傳入腦海,想大喊救命,卻發現罩住自己臉的衣服被勒緊。
然後就是不知來自何方,接連不斷地重擊落在臉上。
男人只能發出“嗚嗚”求教聲。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要死了。
北川秋緊緊扯住外套,面無表情,手肘一下又一下錘在外套上,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
丸藤一橋目瞪口呆,忘記了求教。
就連松島奈奈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她張大著嘴,看著外套上滲出血跡。
“住手!”
她剛喊出聲。
北川秋攻擊已經停止。
他快速解開罩住男人的外套。
看著他跌倒在地上,雙手捂住嘴,血液從指縫間流出來。
“嗚嗚。”
男人大口喘氣,看向北川秋眼中帶著寫滿了恐懼,身體在地上亂蹬,企圖躲開這只惡魔。
松島奈奈臉色黑如鍋底,你就是這樣給我報仇的啊。
北川秋面帶微笑,蹲下身體,盯著男人:“真是可怕的眼神。
不過在為了你好,在開口說話前,先思考一個問題。”
“如果你和一橋的關係,被人知道,等待你的,會是什麼。”
男人怨毒的雙眼瞬間化為錯愕,瞳孔緊縮在一起。
“我想你知道怎麼選擇,大律師。”
北川秋伸手拍拍他肩膀。
“這裏是醫院,快去口腔科看看,植牙挺方便的。”
他說完,站起身,朝病床上錯愕表情丸藤一橋道:
“一橋同學,不用擔心,我是一名老師。
想來你姐夫知道應該怎麼做。
好好養傷,學校大家都很想你。”
北川秋說完,朝松島奈奈笑笑:“走吧。”
松島奈奈詫異看向男人。
此時他眼中只有錯愕驚恐。
和這些日子在她面前囂張態度有天壤之別,血液不斷從他指縫間流出來。
松島奈奈一時間對他升起了幾分同情。
再想想他剛才在北川秋面前囂張態度。
千萬種情緒化為一句話:“你沒事惹他幹嘛。”
她追著北川秋出了病房。
“我需要一個解釋。”
松島奈奈拉住北川秋,目光嚴肅,她是員警,在她面前打人,很難裝成沒看見。
“他和一橋有不倫關係。”
北川秋笑笑:“不覺得他生氣的樣子,像心愛的人被傷害後,無能狂怒嗎。”
“啊?”松島奈奈嘴巴張大,目光不敢置信。
“還有一些細節,比如那份便當是男人做的。”
北川秋說著擺擺手:“具體就不解釋了。
這一定是個有趣的關係……
但我想和這次案件無關。”
“那你也不用毆打他啊。”
松島奈奈做為員警,見的變態也不少,很快就接受了他的說法。
“因為他欺負你啊。”
北川秋笑笑:“我們現在是同伴,我當然會幫你出氣。”
松島奈奈聞言,心頭一軟。
她不得不承認,職業道德讓她無法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眼前。
在看到男人被揍的那一瞬間,心頭升起瞭解氣的感覺。
但她心裏很快被羞恥感佔據。
在剛才一瞬間,她居然產生了眼前男人有一種安全感的錯覺。
“沒有下一次了!”
松島奈奈怒氣衝衝轉過身,快步離開。
“奇怪。”
北川秋看著她背影,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發這麼大的火。
松島奈奈走在前面,暗道:
“奈奈,你真沒用。”
兩人重新乘坐上警車。
松島奈奈控制方向盤,剛才後,她一直沒有再看北川秋一眼。
“先送我回學校吧。”
北川秋主動開口:“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
“嗯。”
松島奈奈應聲。
“你去跟蹤前三名受害者,將他們一天的行蹤圖放在一起,或許能有所發現。”
北川秋繼續吩咐。
松島奈奈雙眼一亮:“你發現什麼了嗎?”
“只是有一點猜測……
但不確定,他們必定有某種共同點。”
北川秋笑笑:“總之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先這樣做吧。”
松島奈奈眼神複雜,點點頭:“好。”
兩人一路無話。
警車在學校不遠處停下,松島奈奈忽然開口:“你有什麼目的?”
“嗯哼?”
北川秋正在解安全帶,聞言後轉過頭,奇怪看著她:“什麼意思。”
“我不覺得你像一名老師。”
松島奈奈轉過頭,盯著北川秋眼睛:“我一直在調查你。”
“刻意在網上製造聲勢,打造自己的人設,和黑社會糾纏不清,讓其為你提供資金。”
“你到底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
北川秋看向松島奈奈:“你知道為什麼東國人痛恨政客嗎。”
松島奈奈蹙眉,答道:
“因為政客滿嘴謊言,享受著特權,卻只為財閥服務。”
“不。”
北川秋搖搖頭:“他們恨的是享受特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松島奈奈表情一滯。
北川秋指向學校:“在東國,教育委員會是政府職能機構中,唯一由非職業政客組成的機構,是由有名望的教育工作者擔任。”
松島奈奈臉色變得極為古怪:“你想通過這個管道從政?!”
“嗯,我的目標是成為東國首相。”
北川秋笑笑……
然後解開安全帶。
“你在開玩笑吧。”
松島奈奈臉色難看。
“當然是開玩笑,你的表情不會當真了吧。”
北川秋推開車門:“我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名好老師,走啦,有結果就告訴我。”
松島奈奈看著北川秋的背影,神色複雜。
在剛才一瞬間,她以為北川秋真想從政。
松島奈奈作為早稻田大學法學系的優異畢業生,可謂天之驕子,她對自己的業務能力十分自信……
但通過一系列事情也不得不承認,北川作為一名老師表現的多智近妖,在她為之驕傲的專業領域裏完全勝過她。
潛意識就覺得對方如果想從政一定可以做到。
搖搖頭,將這些奇怪想法拋出腦袋,開始規劃跟蹤前三名受害者。
北川秋從警車離開後,沒有回辦公室,而是直接乘坐電車,去往明日花彩花家裏。
來到這間熟悉的兩層一戶建。
按下門鈴。
沒多久,門內響起腳步聲,依舊沒有馬上開門,而是躲在門後面。
“彩花太太是我,北川老師。”
北川秋大聲喊出聲。
“哢嚓。”
房門打開,明日花彩花那張幾乎凍齡的臉出現在門後,她從門縫間看清楚來人是北川秋後。
慌忙打開房門。
“抱歉,北川老師,讓您久等了。”
“哼哼,沒關係,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些和靜香有關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北川秋打開手機,螢幕上正在播放的,正是靜香脫衣威脅他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