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北川秋在聖子母親千恩萬謝中離開。

剛走出門，臉上溫潤笑容消失，轉而變得不善。

同一人的適應性，比他預想中強很多。

這才薅了四次羊毛，聖子不但羞恥值產出大幅度減少。

現在甚至有打開全新XP的勢頭。

“必須要把握好節奏，不能在同一時間對單一個人，重複薅羞恥值。”

北川秋推推眼鏡，得將聖子放置些時間。

或許可以從她母親身上入手。

這個念頭剛出現，就被否決，她不是寡婦。

雖然丈夫長期出差。

北川秋並不想去破壞家庭，僅剩的道德是一方面，主要還是風險太高。

乘坐電車時，接到小園凜電話。

他語調中的興奮，通過電話，清晰傳遞過來。

“老師！

今天開業就爆滿，外面還排滿了人！

今晚還沒結束，營業額已經達到夜店時的十倍。”

“嗯，冷靜一些。”

北川秋出言說明：“今天營業額高，是因為前期宣傳吸引了足夠眼球，加上卡牌遊戲的特殊性。”

“他們前期需要組成自己卡組，所以營業額才會很漂亮。

這種狂熱，會隨著時間推移，逐漸下滑到平均值。”

“已經很厲害了。”

小園凜的興奮勁頭，一點沒受打擊，聲音輕快：“照這樣下去，一個月內營業額翻倍，是很簡單的事。”

“而且這是一門和我們契合的新生意，媽媽也會很快投入資源。”

“老師要來看看嗎？”

“我就不去了。”

北川秋拒絕，卡店太過淫穢，無論是服務員還是工作人員，主要還是在那種環境下，人的下限會被拉低。

平時牽手就能滿臉通紅的人到了那種環境，沒多久就可以接受和遊女進行S和M。

直接後果，就是他無法刷到羞恥值。

那間店鋪，為他不斷提供資金就行。

“老師。”

小園凜聲音忽然冷靜下來，電話那邊沉默一會：“我月底就能上學嗎，這些讓我有種不真實感。”

“當然。”

北川秋點頭：“月底就能來學校，我會在校門口接你。”

“好！”

小園凜聲音再次變輕快：“說好了，我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

兩人許下承諾，掛上電話。

北川秋乘坐電車回家，一路上都在思考，從哪里刷到羞恥值。

人類的意志非常脆弱，那些平時無法接受的事情，幾次以後，就會對這個人產生依賴感。

明明和追求者碰一下手都害羞，在另外的人面前，卻能雙手擺出V型手勢，大腿上畫滿正字。

感覺跟他親近的幾個女性，都有這方面的潛力。

或者說女性在他的手段下，變成那樣都不奇怪。

回到公寓，打開門看到綾瀨楓坐沙發上看電視。

北川秋脫下鞋，走到沙發邊坐下：“我遇到曾經收養我們的那個人呢。”

“噢。”

綾瀨楓直接將腳搭在他膝蓋上，隨意道：

“她還好嗎？”

“還行。”

北川秋點頭。

就這樣簡單兩句後，都沉默下來。

“喂，你就不問兩句嗎，好歹是我們義母。”

北川秋沒忍住打了她的美腳一下，開口：“雖然一共只有三個月。”

綾瀨楓縮了縮腳又放回去，眼角瞟過他：“你知道的，我只是跟著你而已。”

北川秋感覺無法反駁，聳聳肩：“好吧。”

他轉移話題：“你知道用什麼辦法，能讓女孩子快速羞恥嗎？”

“快速羞恥？”

綾瀨楓重複一句，再看向他時，眼睛中帶著些戲謔。

北川秋知道她以為自己覺醒了奇怪的XP。

但沒得選。

現在已經升級過基礎技能，還有400積分，必須一天都不耽誤地刷到1000。

“羞恥感產生，主要是思想行為方面，和社會常態不一致，從而產生的特殊情緒。”

綾瀨楓解釋道：

“而讓人感受到不一致，最快捷辦法，就是被更多目擊者，或是絕對不想被看到的人看到。”

“嗯哼？”

北川秋來了興趣，他原本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綾瀨楓真給出了建議：“為什麼你會這麼瞭解。”

“因為我身邊有些同事玩得比較大，並且樂在其中。”

綾瀨楓解釋道：

“比如隨便找個路人做……

然後讓男朋友望風。”

“或許交換伴侶，最後進入一些S的俱樂部一類的地方。”

“你呢？”

北川秋忽然好奇。

綾瀨楓笑笑：“我更在意感覺，交往的過程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沒想到你還是柏拉圖黨。”

北川秋聳肩。

“那你愛那些女朋友？”

“你猜。”

綾瀨楓眨眨眼。

兩人又閒聊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後，結束聊天。

北川秋一直在思考綾瀨楓給出的答案。

多名目擊者這個選項首先排除。

這容易把人玩壞，不利於迴圈利用。

那麼可以從增加目擊者出手。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

被學校停職，在他看來，並不是壞事，可以有充足的時間，做自己的事。

同樣的廢棄工廠。

“不行了，我認輸！”

不良雙手抱過頭頂，他臉上有不同程度瘀青，一點沒有不良的囂張跋扈，反而可憐兮兮。

“好。”

由奈收回腳，裙擺顯露出下頭的安全褲，倒是鍛煉的大腿肌肉透出健美，又不粗，美腿的質感直接提了一個檔次。

說不出哪種好……

但肌肉結實的美腿稀少，物以稀為貴啊。

她笑嘻嘻拍拍他肩膀：“你還不錯。”

經過這兩天不斷實訓，她已經將學到的格鬥技，融會貫通，靈活應用到實戰中。

除了她有些天賦外，主要還是不斷重複戰鬥。

有北川秋提供藥水幫助，可以無視人體極限，重複修行，幫助形成肌肉記憶。

“來，剃頭吧。”

北川秋笑呵呵走上去，拿出理髮刀，唰唰幾下，將他剃成平頭。

不良一臉痛苦……

但這些天已經見識到眼前惡魔恐怖。

他能面帶微笑，將你腿打斷。

“要成為好學生喲。”

北川秋拍拍他肩膀，面帶微笑，拿出筆記本：“這是你的住址。

如果讓我知道，你高中期間，繼續做不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你也不想佐藤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吧。”

佐藤是跟在吉良身邊的小黃毛，他無助之下，將北川秋毆打他們的事情告訴了老師。

平時這些不良經常欺負學生，老師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更是敷衍幾句後，沒有了下文。

小黃毛感受了一把平時被他霸淩者的覺悟。

於是他莫名其妙被跳樓，幸虧當時下麵有一輛轎車，有車頂卸力，所以只摔斷了腿，現在還在醫院的病床上進行治療。

“知道。”

不良趕忙點頭：“我已經聽老師的話。”

“很好。”

北川秋拍拍他肩膀：“已經沒你的事了，快回去吧。”

“謝……謝謝！”

不良慌亂離開，頭也不敢回。

由奈掏出乳白色藥水，一口喝進嘴裏，“咕嚕”“咕嚕”吹著玩，喝完後還意猶未盡的伸舌頭在瓶口內沿的一圈舔了舔。

北川秋目光看向她，要不從這傻麅子身上刷個分吧。

她這麼蠢，應該很好騙。

這也是為你媽媽好，沒問題的吧。

由奈喝完以後，感到小腹熱乎乎的，見他目光看過來，無視心跳加快的古怪感，伸出手做出V型手勢：“嘻嘻，老師，我厲害吧！”

“算了。”

北搖頭，騙這樣的傢伙，他良心痛：“你的修行就到這裏，明天好好休息一天，週末一起參加資格賽。”

“好！”

由奈點頭，沒有任何質疑。

吉良從廢棄倉庫門口走過來，來到北川秋面前，他有點拘束，明顯在強裝鎮定：“能打的不良，都已經被你剃了平頭，可以結束了吧。”

他一點不想再和眼前惡魔老師扯上關係。

掛著老師之名，做的都不是人事。

最噁心的是辦事滴水不漏，他不是沒想到反抗……

但最後都放棄了。

他還算講信用，這些天，都沒有再去見母親，他也不想拼得魚死網破，人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通常會選擇妥協。

“當然，已經結束了，從明天起，你就可以去學校，成為一名好學生。”

北川秋眯起眼，這一百分就從他這裏刷吧。

做為老師，為學生家庭和睦操心，是很合理的。

“由奈，你先回去吧，記得早點睡，代我向久留美前輩問好。”

北川秋吩咐完，由奈沒有遲疑，點頭後歡快離開。

現場只剩下北川秋和吉良。

吉良猶豫一會，臉色不善：“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沒有再惹事，每天準時去學校上課，回家後學習，也請你記住約定，不要再去騷擾我媽媽。”

“當然，不過我昨天收到一條短信。”

北川秋舉起手機，遞到他面前。

吉良掃過手機螢幕，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資訊發件人是他母親佐藤美和子，內容是約北川秋今天見面，說是想和他談談。

“不要去。”

吉良眼中閃過怒意，瞪著北川秋：“直接回絕。”

北川秋只是淡淡看著他，和煦笑容消失，轉而變成冰冷注視：“你在教我做事？”

他說話的同時，自動發動脅迫術，恐懼值加百分之三十。

百分之三十雖然不算太多……

但吉良對北川秋一直就有恐懼情緒，現在也是在強撐，再被脅迫術放大後。

他感覺周圍空氣都變重了，像化為一座山，壓在他肩膀上。

“不用緊張。”

北川秋冰冷神情忽然消失，伸手拍拍他肩膀：

“我是一名老師，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學生能夠更好，你仔細回想一下，這些被我教訓的不良，是否重新回歸學校。”

“這……”

吉良仔細回想，這傢伙手段惡劣……

但就他所看到的事實而言，最終結果確實是為了讓學生回歸校園。

吉良在一瞬間迷茫了，既然找不到反駁這只惡魔的理由。

“如果不用非常手段，能夠取得這樣的效果嗎？”

北川秋一臉莊重：“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