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奈約他見面地點在小公園。
說來也巧,這裏也是北川秋第一次用她媽媽胸口沖,還糊了一層,成功收割100分。
北川秋到時,她坐在木椅上,衛衣加寬松運動褲,179高挑身高,讓她看起來青春靚麗,運動感很強。
由奈腦袋四處張望,看到他出現後,飛快擺手:
“老師,這邊!”
“聲音小些,這裏到處是野戰的,嚇到她們可不好。”
北川秋走到她身旁,站在木椅旁:“這麼晚叫我出來有什麼事,不怕被你媽打嗎?”
“她已經好久沒打過我了。”
由奈一臉自豪,說完後,立馬又補充:“你別給她告狀,我趁她睡著才出來的。”
“行吧,有什麼事?”
北川秋不想去思考這些少女小心思。
今天經歷了很多事,明天還有更多的事,他不想在這裏多浪費時間。
“噢……”
由奈點頭,忽然抬起頭,語氣認真:“我在思考我戰鬥的理由。”
“……”
北川秋取下眼鏡,捂著眼。
“喂,別一副這樣的表情啊。”
由奈急了:“在堅定意志後,就能變強,這是常識吧。”
“平時少看些漫畫。”
北川秋無奈坐下:“要不這週末,你開打時,試著喊一句,我有絕對不能輸的理由,試試能不能提高戰鬥力。”
由奈低頭思考了足有十秒:“不好吧,會不會顯得太中二,我現在都高三了。”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你不中二的錯覺?”
北川秋無奈。
“不一樣的。”
由奈試圖解釋中二,和堅定意志的區別。
但以她邏輯能力,很難將兩者用語言區別開來。
好在她從不死腦筋,想不通就不想了,又開始思考起戰鬥的理由。
“比如賭上媽媽的名義之類的?”
北川秋隨口道。
“可我媽媽還活著啊。”
由奈覺得不合適。
兩人又一起糾結了半小時,主要是由奈在糾結,北川秋只是和她隨口閒談。
夜色更濃,深夜風吹進脖子,帶著涼意。
北川秋縮縮脖子,提起衣領,抵達些涼意。
抬起手腕看看時間:“走吧,快淩晨了,明天還有新安排。”
“好。”
由奈打著哈欠,從木椅上起身。
北川秋送由奈回家,路上沒有行人,路燈將兩人影子拉得老遠。
“謝謝。”
由奈雙手插兜,看著前面,忽然開口。
“啊,什麼?”
北川秋沒聽明白。
“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麼多。”
由奈一直沒有回頭:“我知道我說的這些,在你看來很幼稚……
但你是第一個認真聽我說完,和我認真討論的傢伙。”
“難道不是因為你沒有朋友嗎?”
北川秋嘴上不客氣,這只傻麅子……
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折磨了他足有一小時。
“嘻嘻,也是啊。”
由奈吐吐舌頭:“但我就是覺得重要嘛。”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她家公寓樓下。
“老師,我認可你了。”
由奈手搭在他肩膀上:“以後你就是我朋友。”
“可你前些天還說同意我和你媽的事來著。”
北川秋癟嘴。
“也是。”
由奈思考幾秒後,發現扯不清,立馬放棄思考:“沒事,我們各論各的。”
“快去睡。”
北川秋將她送到樓下,滿臉嫌棄將這傻麅子趕走。
“好叻……”
由奈朝他擺手後,飛快消失在公寓入口。
她用鑰匙,小心翼翼開口,先探進去腦袋,沒發現人,這才脫掉鞋子,修長精緻的美腳墊起來,躡手躡腳來到客廳後,看到久留美坐在沙發上,正看著她。
她尷尬笑笑,摸上後腦勺:“額,媽媽,怎麼不開燈,我睡不著,出去轉了圈。”
“嗯。”
久留美沒有批評她,點點頭:“早點睡。”
“噢……”
由奈吐吐舌頭,一溜煙,溜進了自己房間。
久留美看著她背影,神色複雜。
北川秋在路邊攔上一輛計程車,淩晨沒有電車,即使東國計程車很貴,也沒有辦法。
他剛才和由奈聊了足有一小時,除了想更加瞭解小女孩外,也是做給久留美看。
久留美跟蹤技巧實在不怎麼樣,也就只有由奈沒有發現。
“現在的高中小鬼真麻煩。”
北川秋覺得做老師挺難的,他每天都操心這,操心那。
他淩晨回到家,洗完澡,倒頭就睡。
時間來到第二天,由於被學校停課,他睡到九點才起床。
綾瀨楓已經去上班了,桌上留有三明治和牛奶。
這些天他都在忙學生的事,和她沒說過幾句話。
洗漱完出門,給由奈打去電話,約好見面地點。
“給你。”
北川秋掏出無限制格鬥專用手套遞給她:“今天起,打人都帶上這個,提前習慣。”
由奈一點沒有因為昨晚睡得晚而沒精神,精力充沛,接過手套後,立馬戴上,在空中揮拳,滿臉驚喜:
“哇,好厲害!”
“走吧。”
北川秋拿出手機,上面有收到地址。
鹿鈴學校外,爛尾樓中,聚集著數十名不良。
吉良臉色陰沉,站在人群中間。
北川秋和由奈站在對面。
“混蛋,這次我看你們往哪里跑!”
小黃毛這次確定周圍沒人,站在老大身邊,讓他產生安全感,鼓起勇氣向北川秋叫囂。
其餘不良同樣摩拳擦掌,惡狠狠等著北川秋兩人。
就是這兩個傢伙,昨天毆打他們夥伴。
學生在這個年紀,總是容易同仇敵愾。
現在沒動,還是因為不想做出頭鳥,只等老大發話。
“今天我來,是想和你們做一個遊戲。”
北川秋笑笑,不等他們開口,從兜裏掏出一疊日元,在手中晃了晃:
“這裏有50萬日元,你們誰能在單挑中打敗她,這些錢就是你們的。”
“而如果輸了!”
他從包裏掏出一把剃鬚刀:“就得剃成好學生頭,給我教室認真學習。”
“混蛋,你當我們白癡啊!”
不良見到白花花日元,目光瞬間就被吸引了。
但都知道,第一個上去就是炮灰。
他們開始交頭接耳,比起單挑,一擁而上,直接搶了或許更快。
“好,就按你說的。”
吉良忽然開口。
他表態使周圍人面面相覷。
“老大?”
小黃毛湊上去:“我們不用單挑,直接一起……”
“閉嘴。”
吉良陰沉著臉:“難道對付一個人,我們鹿鈴還群毆,說出來,我們面子往哪里放!”
“額。”
小黃毛抽抽嘴角,老大,你以前不是這樣說。
但他看吉良陰沉臉色,不敢再說話。
沒有人願意先出場。
“對手是女人,都不敢上去嗎!”
吉良開始點名,有他這位老大在,不良雖然滿臉不情願……
但依舊硬著頭皮上。
剃成平頭,在這些不良眼中,已經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每一個,都是戰力十足。
由奈在昨天實踐後,逐漸適應打架……
但以男生,體力差距擺在這,打得依舊艱難。
北川秋早為她沖好了治療聖水,兌換好體力藥劑。
由奈將手中藥瓶仰頭一飲而盡,舌頭舔舐嘴唇,似乎在回味,將粘在嘴唇上的白色精液舔進嘴裏。
她用體力藥劑漱口,相比起來體力藥劑沒有那麼濃,可以帶著喝乾淨。
“我有奇怪地方嗎?”
由奈感覺到北川秋古怪視線。
“沒事。”
北川秋擺手:“好喝嗎?”
“雖然味道很怪……
但喝起來意外的好。”
由奈伸出舌頭,聳聳肩:“最開始時,又粘稠又腥,粘在喉嚨上下不去,鼻子裏都是味道。”
北川秋聽完,心裏升起違和感,自己經常沖久留美,算是她半個爸爸。
她作為女兒,現在已經習慣了自己的藥水味道,莫名產生了背德感。
和她每一場戰鬥後,都能恢復體力和傷勢不同。
對面不良就淒慘多了,鼻青眼腫,還被北川秋剃了平頭。
他們也想過耍賴……
但有吉良在,最終只能老老實實被剃頭。
成為他們不良路上的黑歷史。
相信會有部分不良,借此重新回到校園。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即使有體力藥水,由奈長時間戰鬥,精神上,依舊出現疲態。
但她實戰水準直線提高,已經能將學到的格鬥技,運用到實戰中。
“今天就到這裏。”
北川秋向吉良投去眼色,那些不良由他管束,已經徹底成為由奈的經驗包。
“呼,終於結束了。”
由奈卸去力氣,坐回地上。
“第一場戰鬥是星期日上午九點,這是資格賽。”
北川秋拿出小本本講解:“只有勝上這一場,你才能拿到學校推薦名額,註冊成為綜合格鬥運動員。
才能報名參加下個月即將舉行的,全國高校綜合格鬥賽。”
“聽起來超級複雜。”
由奈並不想思考太多事情。
“簡單講,三天後的一戰,將是你唯一走捷徑拿到運動員資格的機會。”
北川秋合上記事本:
“否則就需要經過專業訓練各種考核,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我知道了。”
由奈故作輕鬆攤開手:“總之贏下就行了。”
“還有三天時間。”
北川秋拍拍她肩膀:“別緊張,有我在。”
“我沒緊張。”
“你腳在抖。”
“那是太累了。”
“這之後,如果你能進入下一輪,我們再去搏擊俱樂部特訓。”
兩人交流著,離開廢棄工地。
送由奈回家時,看到久留美站在家門口。
“秋,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