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拉麵好好吃。”

柚木梨央笑盈盈用筷子將拉麵小心翼翼挑起來放入嘴裏，小口小口咀嚼。

“老師，我的叉燒肉可以給你吃喲……”

“不要，我減肥。”

北川秋眼角瞟到她雙腳在桌下前後晃動，看來她心情真的很不錯。

“等會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你想去哪？”

他說話時，眼角偷看店門口，他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對於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就當是帶柚木梨央玩了。

“嗯……”

柚木梨央晃動腦袋，看向窗外，笑道：

“現在天黑了，我們去坐摩天輪好不好，嘻嘻，我一直想坐……

但沒有朋友不想一個人坐。”

北川秋夾面動作一愣，點頭：“好。”

街道另一邊高樓上，松島奈奈手裏捧著帶著望遠鏡，正對著街對面拉麵館。

“要吃麵包嗎？”

柚木楓走過來，手裏捧著紙包，從裏面拿出肉包遞給她。

“嗯。”

松島奈奈伸手接過，目光依舊盯著望遠鏡。

“需要這麼謹慎嗎？”

柚木楓拿出麵包放嘴裏咬：“你們平時跟蹤大案，也就是這個規格吧。”

“那個男人很危險。”

松島奈奈目光一點不挪開望遠鏡：“我甚至懷疑他預判了我會跟蹤他而將計就計。”

“……”柚木楓表情一陣無語，目光掃過她嘴角：“你為什麼在笑。”

“啊哈？”

松島奈奈一愣，放下望遠鏡，搖搖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

柚木楓收回目光：“他還沒有出來嗎。”

“沒有。”

松島奈奈說完，又重新拿起望遠鏡，盯著拉麵店。

柚木楓看著好友，心情複雜。

松島奈奈以年級第一的成績，在警校畢業，意氣風發對她說，要實現幼時夢想，和危險的罪犯戰鬥。

但因為她是女警，往往更多會被分配完成文職類工作。

她也遇到過好友醉酒時模樣。

那種落寞神情，讓她難以忘懷。

她才會在松島奈奈提出跟蹤時，主動來幫忙。

“奈奈，無論做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她喃喃，深情看著好友。

而松島奈奈，全神貫注等著北川秋出來。

“好飽……”

柚木梨央拍著腹部。

“誰讓你把我鹵蛋也吃了。”

北川秋無語，他沒想到柚木梨央會可憐兮兮向他討吃的。

繞不過，還是給她了。

柚木梨央幾步做到前方，轉過身，吐出舌頭：“因為人家也想試試撒嬌嘛。”

“切，走吧。”

北川秋搖頭，柚木梨央身高明明已經是成年女性平均線之上的大姑娘，可純欲的白瘦幼外貌少女感十足，極具誘惑力。

很容易讓人下意識遷就疼惜她，那怕北川自問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都難免在一個個被驚豔的瞬間感到動搖。

“老師，就在前面……”

柚木梨央在前面蹦蹦跳跳。

這個摩天輪在商城中央，是商場用來吸引客流的手段，算是大手筆了。

今晚人不多。

兩人排了一會隊，就輪到他們。

“祝兩位玩得愉快。”

工作人員商業微笑，吩咐完注意事項後，從外面反鎖住玻璃門。

商場也怕遇到嫌跳樓沒新意，覺得摩天輪比較刺激的。

機器啟動，發出“哢嚓”“哢嚓”聲響。

承載著兩人的摩天輪緩緩升空。

隨著高度上升，東京夜景逐漸映入眼簾。

“哇……老師你看，好棒的夜景哦！”

柚木梨央趴在玻璃邊，雙眼放光，看著外面。

“嘻嘻，謝謝你哦，老師。”

“嗯，喜歡就好。”

北川秋雙手攤開，倚靠著座位，看著夜景，這個高度上，他也看不到是否有人跟蹤了。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是否被人跟蹤，等會就知道了。

“我真的玩得很開心。”

柚木梨央側靠在玻璃上，斜眼看著夜景，眼神透著幸福：“我一直幻想有一個人，有耐心地陪著我玩，真好。”

“你不戴這副眼鏡可是引起轟動了，隨便勾勾手指就有一群人願意陪你。”

北川秋攤開手。

只要是個帶把的對她就不可能有任何抵抗力。

娛樂圈動不動“幾百年、幾千年一遇的美少女”的噱頭……

但北川感覺美則美矣……

但幾百幾千年吹過頭了。

而眼前這個少女，才是可以名正言順如此行銷的存在。

“嘻嘻，不一樣的。”

柚木梨央美輪美奐的俏臉看著窗外，眼神迷離的喃喃道：

“我曾經有用院長的身份證，打去交友中心的電話。”

她的語氣少了一些此前興奮時的活潑俏皮，幽幽的嬌細聲線給人神秘朦朧感。

僅僅只是換了種語氣，恬靜的樣子居然就好似古代侍女圖裏的美人複生，古典美的故事感十足。

北川忍不住感慨這臉是真高級啊。

適合拍大氣磅礴的歷史電影。

而且還就只是一瞬間不經意的風情——

假以時日，完全成熟的女孩會耀眼到何種程度呢？

“我說，我多少會理解那種感受，你信嗎？”

北川秋站在少女身側，微微眯著眼，有些出神的看著高空俯瞰城市的夜色。

他沉吟了下，還是開口道：

“其實，老師我也是福利院長大的孤兒，與你不同的是，我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但幸運的是，我有一個一起流浪，一起進福利院，至今還住在一起的發小，那是我的家人。”

“老師居然也是……”

柚木梨央露出不敢置信的神采，可眼神確認了老師認真的表情後，那驚訝轉化為找到又一共同點的喜悅。

“是哦，之前我對待霸淩的態度，加上現在告訴你的資訊，以你的聰明，應該也猜到了我也曾是霸淩的受害者吧……

但我沒有迷失，我篤信靠著努力一定會變得更有力量，我最後也考上了早稻田大學。”

說著，北川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少女，微笑道：

“我想，活生生的例子擺在你眼前，比一萬句加油鼓氣更有力吧。”

“老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柚木梨央好看的臉蛋表情嚴肅起來，信誓旦旦道：

“我保證，我會拼盡全力考進京都大學！”

然後女孩嚴肅的表情斂去，笑意盈盈，眼神發光的看著北川：

“話說，我經常幻想哦……好希望有人能夠帶我去流浪，一起笑，拋去現在的一切，想不到這段渴望的經歷是老師的過去，感覺……感覺真的很奇妙呢。”

“笨蛋，我們是沒有選擇的。”

北川秋閉眼向後靠倒後搖頭：“人類是群居動物，不可能拋去一切的。”

他說完，忽然感覺腰部被人抱住。

“？”北川秋一愣，睜開眼，看到柚木梨央趴在他懷裏，將文靜的小臉貼在他脖頸。

“我好羡慕老師的發小，可以從小跟你一起……我喜歡你啊，老師。”

柚木梨央閉著眼，吹彈可破的臉頰微微泛紅，深呼吸著對方的氣息，迷戀的呢喃：“我們就這樣，來個真正的私奔好不好。”

“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可以做你的女兒，幫你做家務，每天做好飯……”

“我不會落下功課，我會兌現我的諾言，白天去上學，晚上爸爸有需要，也……也可以做的。

不過在我沒畢業前不要生孩子，那樣會沒辦法專注考學的。”

“等我20歲後，我們就結婚吧。”

“我有了父愛，也有了丈夫。”

“……”北川秋嘴角抽抽：“這是養女兒和妻子的快樂一步到位嗎，就是順序錯了。”

“嘻嘻，要來嗎？”

柚木梨央伏在北川胸口，羞赧的眼神偷偷往上瞧，靦腆羞怯的微笑著……

用兩根手指掀起制服短裙，白嫩細長的雙腿大膽叉開，姿勢有些猥褻的挺著飽滿的恥丘，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透著不符合年齡的嫵媚：“爸爸可以摸噢。”

“雖然人家還有些瘦……

但過些年後，一定會像其他女人那樣變得更豐滿，甚至還可能再長高點。

雖然女孩子發育早……

但我的身高還沒停止發育，最近量了發現還在長呢。”

北川秋瞟過去，少女白皙大腿往裏，白色，普通款式。

下一秒，柚木梨央羞赧自禁，驚慌的手放下，短裙跌落下來遮住雙腿，臉埋在北川胸口，狡黠的推脫責任道：

“哎呀，果然被拒絕了。”

“不是，我沒有拒絕。”

北川秋癟嘴。

“因為我知道老師會拒絕的啦……”

柚木梨央說著，起身抬起頭，雙方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她死死咬著櫻唇，睫毛不安的撲簌簌顫抖著，羞紅的臉蛋幾欲滴血，哀羞囁嚅，“難不成……老師真的想要我？”

北川笑著搖搖頭，這麼楚楚動人的樣子，甚至想整蠱調戲一句都捨不得，無奈道：

“你是我的學生，還是未成年，怎麼可能？”

大姑娘放下心，直接將頭枕在他雙腿上：“嘻嘻……我小時候經常被關在家裏，我會將垃圾墊在一起，然後伸直了背，去看窗外，就像現在這樣。”

“就在我視線可及的窗外，可以看到一棟有著好大陽臺的房子，那裏有個年紀跟我差不多的小女孩。”

“他們一家經常坐在陽臺上烤肉。

那時我會想，和爸爸媽媽一起吃東西，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下次去烤肉吧。”

北川秋挪挪她腦袋，讓她在自己大腿上躺的舒服些。

“好。”

柚木梨央用臉蹭了蹭。

“如果可以，臉靠下些……”

北川秋道：

“你蹭到我了。”

小秋表示有點受不了，支杆撐起個大帳篷。

北川大概能猜到，這個女孩是在試探自己剛才的話。

明明本身對這方面並沒有興趣，甚至能感覺她畏懼大人的世界……

但矛盾的還要玩這種小心機，著實有些好笑。

——

摩天輪發出“哢嚓”“哢嚓”響聲，轉完兩輪後，落在地上。

“啪”一聲響，柚木梨央雙腳起跳落在地面上：“安全著陸。”

“別搞得像是冒險歸來一樣。”

北川秋從她身後出來，微微躬身。

“客人歡迎下次光臨。”

工作人員將他送出門。

“嘻嘻……”

柚木梨央往他身上靠靠：“抱歉……老師，人家也沒想到會蹭起來，要不要我幫你。”

“咳咳。”

北川秋站直身體：“走開，你還是未成年。”

“可以用這個喲。”

柚木梨央笑盈盈伸出小手，然後用指了指嘴唇，吐出粉嫩誘人的小舌頭，色氣十足的道：

“這裏也可以。”

她眼神眯著，似乎躍躍欲試。

北川秋眯眼：“好呀，我們去找個衛生間吧。”

“嗯。”

柚木梨央睫毛又顫抖起來，身體卻軟軟的往他肩膀上靠了靠。

兩人一起朝著商城走。

遠處，松島奈奈帶著望遠鏡，扯了扯衣領，晚風和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讓她感覺脖子僵硬。

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火熱的內心。

她拿起掛在脖子間的耳機：“楓，和你想的一樣，他們關係有問題。”

耳機那邊傳來柚木楓聲音：“我已經在商城裏了。”

“好，他們從南門進，你提前在那邊等，記得換裝。”

松島奈奈眯起眼，嘴角勾起自信笑容。

“奈奈，你怎麼知道他們會進商場？”

柚木楓疑問道。

“我也不確定。”

松島奈奈說著不確定，語氣中卻帶著自信：“正常老師不會和學生一起做摩天輪。”

“這證明他們關係不一般，摩天輪屬於封閉環境。

這種情況下，男女之間更容易吐露心聲，那麼按照約會流程，享受完浪漫，會順路去商場逛，或是直接去開房。”

“我們不可能在附近酒店等，所以只能在商場賭三分之一的概率……

為了穩妥，對付這樣危險的人，只能賭概率。”

“我使用的跟蹤技巧，他不可能察覺，這是一次絕無僅有的機會。”

“看來這次，運氣站在我這一邊。”

柚木楓聲音卻帶著些古怪，半晌道：

“奈奈，為什麼你對男女約會流程這麼熟練？”

“？”松島奈奈臉色同樣一愣，興奮臉頰像被澆了一杯涼水。

她不想告訴好友……

為了解男女心理，方便查案。

但又沒有沒有戀愛經驗，所以她看了很多感情諮詢方面的節目。

現在她通訊號裏，還躺著一大堆約會博主的攻略。

不過那邊並沒有讓她難以回答。

柚木楓聲音再次傳來：“他……他們一起進了男洗手間。”

“？”松島奈奈一愣，腦海中瞬間出現了一些奇怪博主的分享。

比如在衛生間用什麼姿勢比較省力。

“等等，我馬上過來。”

松島奈奈掛上電話，收起望遠鏡，嘴角勾起笑容。

“終於讓我抓到尾巴了，居然在衛生間，真是被你的外表騙了。”

她一邊跑，一邊檢查錄音筆。

理論上，竊聽不能做完法庭上的證據。

但卻能影響法官主觀意願，從而決定判決結果。

做為老師，和學生去衛生間，足夠他身敗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