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來到福利院後，有哪些異樣呢？”

北川秋繼續問道。

“她從醫院來到福利院後，不和任何人說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老院長緩慢講述。

“我試過很多方法和她交流，都沒能失敗。”

“契機是我發現她經常跟在一名女性護工後面。”

老院長臉色陰沉：“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她會叫那名女護工媽媽，我一度對此很高興。”

北川秋看老院長臉色，就知道事情不會這樣簡單，還會有後續。

果然，老院長臉色陰沉得可怕：“直到有一次柚木梨央暈倒進了醫院，在檢查後得知她是被人掐住脖子導致窒息昏迷，我們才抓出那名護工是一名虐待孩子的變態。”

老院長說到此，閉上眼：“雖然後來那名護工受到了法律懲罰……

但是我欠那孩子的。

如果能提早發現，她不會多受那些苦，是我失職了……”

北川秋摸著下巴，將一切資訊在腦海中過濾一遍：“可是我看柚木梨央在學校並沒有表現出異常。”

聽聞此，老院長表情終於露出一抹欣慰：“她在醫院蘇醒後，是我一直在照顧她，看著慢慢可以和人交流，慢慢變成一名開朗的少女，我很開心，她把她像女兒那樣照顧。”

北川秋眯起眼，知道她後面還有話。

“但我知道，她總像戴著面具，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院長搖搖頭：“我也帶她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都說她沒有問題。”

她抬頭看向北川秋：“我知道很失禮……

但可以拜託你嗎。”

“老院長，你在說什麼蠢話。”

北川秋站起身：“我啊，可是一名老師，柚木梨央是我的學生，這就已經足夠了，謝謝你，走啦。”

“非常感謝！”

老院長站在門口，朝他深深鞠躬，目送他離開。

北川秋來到一個角落，拿出手機，撥通號碼，電話那頭接通，傳來英姿颯爽女聲。

“您好，請問是哪位？”

北川秋換上笑臉：“學姐，是我呀……小秋。”

電話那頭，松島奈奈一身警服，拿著手機，聽到聲音後，嘴角抽了抽。

兩人都是早稻田大學畢業不錯……

但實際並不熟。

而且北川秋還是上衫事件中，她懷疑的對象。

後來田中被搶案件，她對北川秋印象改觀。

但很快調查到田中被搶的150萬就是北川秋的。

再結合後面震動全國的官司，怎麼看他都是最終獲利者。

松島奈奈一直在調查他……

但苦於沒有實質性證據。

現在他主動打電話來，稱呼親密，讓她感覺受到挑釁。

劍眉緊鎖，忍著努力，現在爆發就是示弱。

“什麼事？”

“學姐，你知道我是一名老師。”

北川秋將柚木梨央遭遇講述給松島奈奈：“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想知道她母親有後續消息嗎？”

松島奈奈沉默，聽到柚木梨央遭遇後，她想幫助這名可憐的女孩。

但對象是北川秋，就很不爽。

“我為什麼要幫你查。”

“因為學姐你是一名員警，我想學姐選擇成為員警，一定是為了讓正義得到伸張。”

北川秋聲音不斷從電話那頭傳來。

“而我是一名老師，她是一名學生，在沒有走到極端前，我們是不是應該竭盡所能的伸手拉一把。”

“如果未來學姐有了女兒，一定也希望她在無助時，有人能伸出援手。”

松島奈奈沉默半晌，她清楚自己，她想要的只是一個幫助他的理由，理由他給自己了，便不再多言：“等會給你電話。”

“謝謝學姐。”

北川秋熱情道。

“……”松島奈奈一頭黑線掛上電話，她只感覺不爽，非常不爽。

忍著怒氣，進入員警內部網路，查詢起柚木梨央母親下落。

過程很順利，松島奈奈很快查到資訊，重新打過去電話：“已經查到了，你要找的人在兩年前就死了，死因是吸食過量藥物。”

“她死在哪里？”

北川秋問道：

“有過報警記錄嗎。”

松島奈奈沉默半晌：“死在東京，你是想問她有沒有找過女兒吧，很遺憾，沒有。”

“這樣啊。”

北川秋也沉默下來。

松島奈奈感覺到氣氛壓抑，她想開口時，北川秋那邊聲音又傳來。

“學姐，我記得員警是可以聯繫到合作的心理醫生吧，我想進行諮詢，可以幫我聯繫嗎？”

“喂，你把員警當成什麼啊！”

松島奈奈陰沉下臉。

“不是拜託員警噢。”

北川秋聲音平和：“是想拜託學姐，能幫幫那個孩子嗎？”

松島奈奈咬著牙關：“你等著。”

她說完掛了電話，不想再和北川秋說一句話。

北川秋看著手機笑笑。

自己去找心理諮詢師哪有員警那邊幫找的專業，有羊毛薅，當然薅到底咯。

他這次等了足足半小時，電話才接通。

電話那頭是知性女聲：“你好，北川老師，我叫柚木楓，奈奈已經將過程告訴過我了。”

又是柚木，這個名字爛大街的嗎。

“柚木小姐，非常感謝您能跟我通電話。”

北川秋隔著電話，都能想像出電話那頭坐著一名知性大姐姐。

或許現在正穿在高跟鞋，翹著二郎腿，慵懶坐在辦公椅上。

“根據你的描寫，那位同學有比較嚴重的心理問題。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及時帶她接受治療。”

“謝謝，我會考慮您的建議。”

北川秋坐在路邊欄杆上：“不過可以先解答我的問題，她的記憶為什麼會和現實出現這麼大偏差嗎？”

“北川先生能確定自己的記憶就是真實的嗎？”

柚木楓聲音不急不慢，像和普通朋友聊天。

“能，我記憶從小就很好，還參加過記憶大賽。”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柚木楓無視了他的回答：“人腦的記憶分為兩個部分。

如果看做一臺電腦，最新接受到的會存放在桌面……

而曾經的記憶放在硬碟中。”

“而那些硬碟中的資料，也會進行修改和美化，人腦會遮罩和補全一些記憶，從而讓事實和自己的認知統一。”

“原來如此。”

北川秋眯著眼：“她認為母親是愛她的，所以才會將被毆打想像是對她愛的表現。”

“不錯。”

柚木楓語氣一頓：“北川老師也學習過心理學嗎？”

“沒有，並不是很難懂。”

北川秋思考後問道：

“如果現在接受治療，有恢復可能嗎？”

“很難，她已經快成年了吧，心理治療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有效果的。”

柚木楓道：

“需要長時間的資料干預，想將她的錯誤認知流轉過來，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而且心理治療過程中，最大的難點，往往是病人並不會積極配合治療。”

“既然是因為受到刺激從而導致這樣的後果。”

北川秋問道：

“那給與更大的刺激，是不是就能糾正過來。”

“額。”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理論上可行……

但實際上沒有操作可能性。”

“好的，我知道了。”

北川秋笑笑：“柚木醫生謝謝您，我瞭解詳細情況後，再和您聯繫。”

“好。”

那頭很快掛上電話。

北川秋看著手機沉默。

和他想的一樣，柚木梨央不是簡單的M，也是個可憐的女孩。

但是否可憐，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現在問題是柚木梨央存在，阻礙了他調教深田聖子，這就很惱火了。

那就一起調教成對社會有正面意義的好學生咯。

“叮叮叮！”

他手機鈴聲忽然想起。

來電人是久留美。

“前輩，怎麼了？”

北川秋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久留美聲音焦急：“你先快來學校吧，出事了，美子父母現在都在學校，柚木梨央也在，我擔心出事。”

“好，我知道了，馬上去。”

北川秋掛上電話，趕忙攔下一輛計程車。

事情發展太快。

如果不能解決，將嚴重影響他計畫。

打開人妻app。

在道具中尋找，他記得有幾個道具，或許能派上用場。

藥水類道具並不多，很快找到目標。

“感知藥水，備註：讓人體在一小時內，身體全部感知增加一倍。

兌換所需羞恥值30點。

特殊效果：可疊加（加法），持續時間按照第一瓶持續時間計算。”

“治療藥水，備註：可修復一小時內，身體所受所有非致命傷害。

兌換所需羞恥值積分60點。”

北川秋看著自己所剩下150點羞恥值，兌換治療藥水後，還剩下90，最多可疊加三次感知藥水。

他無意間瞟到同樣持續一小時的藥水。

“精力藥水，備註：在一小時內，大幅度增加精力（精力上限10L），兌換所需羞恥值，10點。”

“切，最沒用的道具。”

北川秋搖搖頭。

“您好，已經到了。”

司機將汽車停在校門口。

“謝謝。”

北川秋掏出紙幣付款，飛快走進學校。

剛來到辦公室，見到辦公室週邊了很多人，裏面不時傳來女性嘶吼聲。

“麻煩讓一下。”

北川秋皺眉加快腳步，外面人見到他，配合讓開。

他看清辦公室中情況。

一眾老師站在一旁，柚木梨央站在中間，一名中年婦女伸手扯著她胸口校服嘶吼搖晃。

久留美正在努力拉開中年婦女。

“喂，你在對我的學生做什麼？”

北川秋一聲低吼，辦公室瞬間安靜，紛紛轉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