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
餐桌上,氣氛異常微妙。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柔和卻無法驅散空氣中瀰漫的那股曖昧與蠢蠢欲動的熱意。
看著鍾邈山臉頰紅透的模樣,不僅是昨夜在夢境中與他愛慾纏綿到幾乎失去理智的姜暖暖,就連一向沉穩優雅的周麗娜,也難掩眉梢眼角隱隱浮動的嫣紅。
只是,周麗娜畢竟是歷經滄桑的成熟女性,曾以柔軟的身軀孕育過姜暖暖這樣的女兒,面對慾望的殘留氣息,她能夠以一杯苦澀濃烈的黑咖啡掩飾自己心底翻湧的暗潮。
周麗娜優雅地啜飲了一口咖啡,裝作隨意地問道:「今天怎麼那麼早就起床了?」
姜暖暖心虛得幾乎無處可藏,緊張地小聲回答:「就……今天提早起床了……」
她當然不敢說出口,在昨晚睡覺之前,她抱著對鍾邈山的慾望,自瀆了好幾回,直到身下一片濕濡,才紅著眼眶疲憊地睡去。
更不敢承認昨晚,她在夢境中被鍾邈山一遍遍地佔有,身心早已被那灼熱深植到骨髓。
鍾邈山則垂下頭,像做錯事的少年般默默扒著盤中的早餐,耳尖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
身體還隱隱記得昨夜與姜暖暖交纏的每一次深頂、每一聲嬌喘,而現實中的周麗娜……那場睡前的禁忌激情,如同烈酒,至今仍在血液中緩緩燃燒。
餐桌上,三人安靜地並排而坐。
鍾邈山與姜暖暖肩膀輕觸,而周麗娜則坐在鍾邈山對面,眼神不動聲色地打量著。
然而,桌下,一隻纖細修長的玉足卻早已悄然伸出,隔著輕薄的布料,極其曖昧地在鍾邈山的腿間來回摩挲。
柔嫩的腳趾輕輕勾弄著早已微微鼓脹的褲襠,那根藏匿於布料下的堅硬,對於誘惑的觸碰反應熱烈得幾乎要撐破禁錮。
鍾邈山咬緊牙關,指努力壓抑著不讓自己在這片平靜表象下失控,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每一寸皮膚都被那隱秘的挑逗燙得發燙。
周麗娜微微一笑,嘴角彎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宛若無意間發現有趣秘密的優雅女王。
她一邊悠然地喝著咖啡,一邊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對於背德的滋味,一旦嘗過,便再也無法自拔。
周麗娜清楚地知道,自己早已淪陷於這個年輕男孩的氣息與肉體之中──
迷戀著那根讓她欲仙欲死的大肉棒,迷戀著那種被填滿、被衝撞到靈魂顫抖的快感。
『只要小心點……不要被發現就好了……』周麗娜在心底低語,自我催眠著。
但她卻完全忽略了,坐在旁邊的姜暖暖,正偶爾用餘光偷看著鍾邈山那異常僵硬、臉色紅透的模樣。
少女敏銳的直覺早已察覺到異樣,只是懵懂又羞怯的心情讓她遲遲無法確定。
而桌下,那雙不安分的玉足,仍舊不緊不慢地撫弄著,像是在故意挑逗,又像是在宣示著某種無聲的佔有。
情慾的暗流在早餐桌上無聲地翻湧著,無人開口,無人敢打破這層似有若無的曖昧薄霧,只剩下各自心跳加速的回音,在胸膛裡激烈地敲打著。
───
車上──
姜暖暖從小巧的隨身包中取出藍牙耳機,一個輕輕放入自己細緻的耳朵裡,另一個在指間輕輕捻轉,指尖微顫,耳尖早已悄悄染上羞赧的紅暈。
略帶遲疑地,銀牙輕咬著下唇,終於鼓起勇氣,將那枚小巧的耳機溫柔地塞入鍾邈山的耳中。
那一刻,柔軟的指腹擦過鍾邈山耳垂,細小的觸感像電流般竄過彼此的肌膚,空氣彷彿也在這一瞬間凝滯了。
隨著耳機連接的提示音,一首旋律緩緩流淌而出──
汪蘇瀧低柔而溫熱的嗓音,輕輕在耳邊響起,像是春雨滴落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姜暖暖不敢直視鍾邈山,只低眉垂眼,手指擺弄著衣擺,而鍾邈山則側過頭,目光不經意地落在姜暖暖粉嫩的耳廓上。
那小巧耳朵隨著心跳微微顫抖,如初綻的櫻花般嬌嫩欲滴,讓人忍不住想俯身輕咬一口。
姜暖暖敏銳地感覺到那灼熱的視線,臉蛋也隨之浮起一層醉人的紅暈,像是熟透的蜜桃,誘人至極。
耳邊,歌詞一字一句地流淌而出──
【措手不及.遇見你.我開始變得不太聰明.心跳加速.有時候呼吸也暫停.身體無法控制.向你靠近】
姜暖暖忍不住抬起頭,偷偷地偷看鍾邈山的側臉。
鍾邈山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投下微微顫動的陰影,俊朗的輪廓在微光中柔和,讓她心跳失序。
【一意孤行.汲汲營營.寸步難行.慢慢累積.拼湊不完整的旋律.我一貫的小心翼翼.現在卻想要告訴你】
姜暖暖的心跳越來越快,像是被羽毛輕撫般癢癢的,又像被誰輕輕攥住一般,緊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鍾邈山閉眼凝聽著,似乎完全沉浸在旋律與情感之中。
而姜暖暖,終於忍不住,小小聲地跟著輕哼了一句,聲音細若微風,帶著少女特有的溫柔與羞怯。
「好喜歡你……」
那句輕唱,像是一顆柔軟的種子,悄悄在空氣中綻放開來。
鍾邈山倏地睜開眼睛,視線與姜暖暖在空中緊緊交纏。
四目相對,誰也不肯先逃開,像是無聲的約定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副歌再次響起──
姜暖暖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抬起頭,用那雙清澈而深邃的眼眸,直直看進鍾邈山的眼裡。
然後,帶著顫抖卻堅定的聲音,對著他輕輕唱出那句早已在心底醞釀多時的告白──
「好喜歡你……」
【好喜歡你.像春天的花朵盛開在夏夜裡.像微風吹過雨後泥土的香氣.像迷途的旅人到達了目的地.像飛舞蝴蝶被絢爛色彩吸引】
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帶著體溫的羽毛,輕柔地撫過鍾邈山的心湖,讓他整個人微微顫抖,卻又無法抗拒地向她靠近。
車內的空氣變得濃稠,像是糖漿一般緩慢而甜膩。
而此刻的姜暖暖,早已顧不得羞澀,只想將這份藏在心底最柔軟角落的情感,毫無保留地唱給眼前這個讓她夢中淪陷無數次的男孩聽。
──是他啊。
從夢中無數次親吻自己、擁抱自己、佔有自己的人,到現實中,仍舊能讓自己因為一個眼神、一句話,而心亂如麻、情難自禁。
是鍾邈山。
車內的空氣悄然升溫,曖昧與躁動在狹小空間裡發酵。
然而鍾邈山卻在這時,低啞地吐出一句話:「再唱一次……」
姜暖暖猛地一震,氣得粉拳緊握,心頭又羞又惱。
差點就衝動地想學著夢中那般,狠狠在鍾邈山的胸膛上咬上幾口,以牙齒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姜暖暖便羞得渾身發燙,整張臉迅速染上了熟透的緋紅。
夢境的記憶還清晰如昨──
她舔舐過鍾邈山結實胸膛上的乳暈,用柔軟舌尖繞著他的乳尖打轉,看著他因為快感而微微戰慄的模樣;而自己的蜜穴,則緊緊吞沒著那根滾燙堅硬,深深地,被頂到最柔軟深處,直到連魂魄都為之顫抖。
意識到這些羞恥畫面,她急忙回過神來,佯裝生氣地撇過頭去,眼神躲藏在車窗之外的風景中,死命掩飾著自己早已失控的羞意與惱怒。
鍾邈山微微偏頭,靜靜地望著姜暖暖。
那張紅透的小臉,在晨光映照下像極了熟透的蜜桃,粉嫩得讓人忍不住想伸手一口咬下,吮吸那最甜美的汁液。
他當然清楚,姜暖暖此刻的心思波濤洶湧;但鍾邈山卻無法自拔地迷戀著那種既純真又沾染了情慾氣息的悸動。
只是,鍾邈山心底也藏著不能言說的苦澀。
夢境雖甜美,現實卻早已錯綜複雜──
現實之中,他早已與周麗娜有了無法抹去的親密糾纏。
那個溫柔婉約、成熟嫵媚的女人,曾在深夜裡,以她豐腴而熾熱的身體,將鍾邈山牢牢擁入懷中,讓他在欲海中沈淪,難以自拔。
而那個女人,卻是姜暖暖的母親。
是他名義上的乾媽。
是他敬重的乾爹的妻子。
是早已不該觸碰的禁忌。
鍾邈山垂下眼眸,眼底掠過一抹自嘲與隱忍的苦澀。
明明在夢裡,他能那麼肆無忌憚地擁抱姜暖暖,把她摟在懷裡,舔吻她的淚珠,深深頂入她顫抖而渴望的花心……
而現實裡,他卻只能隱藏所有狂熱與佔有的衝動,假裝若無其事地陪她並肩而坐。
『雖然……』鍾邈山在心底苦笑,『雖然一切都錯亂了,但我卻貪戀著這樣的她,這樣的暖暖……』
外頭的風景飛快倒退,車內卻靜得只剩下兩人心跳交錯的聲音。
每一次呼吸,都是無聲的誘惑,每一次眼神的碰觸,都是炙熱的試探。
而兩顆心,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