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收雨歇。

狂歡過後，我竟隱隱感到了腰部有些酸痛。

這兩天的確有點過於放縱自己，不知節製地連續和妹妹、陳瀟以及楚凝老師亂來。

我將渾身清洗幹凈後，在放學的鈴聲中踏進了教室。

迎著幾十位同學的目光，我來到座位前坐下。

估計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消失了一下午的楚老師，在百步之外的辦公室內，與我做愛做了整整一個下午。

待到同學們走盡，我才看到一道倩影靜靜站在教學樓走廊的盡頭。

我快步而去，反正周圍也無其他同學，我大膽地攬住楚老師的纖腰，和楚老師依偎著朝一樓走去，直至來到樓下方才松開懷裏的美艷人妻。

與楚老師邊說邊笑地來到校門前，我才發現校園門口那輛從未缺席過的奔馳車此刻卻不見蹤影。

「滴～」

一聲短促的笛聲，不遠處一輛轎車燈光閃動，打在我和楚凝老師的身上。

楚凝臉色變幻，在強光的籠罩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扭頭低聲詢問：「你媽媽沒來接你嗎？」

「對。」

我打開手機，手指停留在媽媽的微信上，低頭思索著媽媽為什麽不來接我，而且連個招呼也不打。

「要不我讓曹雲送你？」

「不用了。」我逆著車燈的強光望向車內的曹雲，楚凝老師名義上的老公，我叮囑道：「回去好好休息。」

「嗯。」

楚凝老師輕輕頷首，她沒有多言，邁開優雅的步子踩著高跟鞋朝著曹雲的車輛走去。

看著楚老師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我眸光微瞇，心中略感舒暢。

曹雲驅車來到我的面前，他掛上客氣的笑容：「需不需要我送你？」

我搖頭拒絕：「不用了。」

「沒事，坐上來吧，我是你楚老師的老公，也算作你的…」

他估計想說是我的長輩，可能覺得不合適，又連忙改口：「也算做你的朋友，你不用有什麽不好意思。」

我望向後座的美少婦，看著那後座上坐的端正的美艷人妻，眼前閃現剛剛她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我看向曹雲，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拒絕他的「好意」：「謝謝了，不過我媽媽很快就來了。」

曹雲點了點頭，識趣地沒有再做糾纏，客氣道別後開車離開。

……

校門前，

我眉頭緊鎖，腦海裏浮現出媽媽早上負氣開車離開的場景：「媽媽難道因為早上那件事情生氣了？」

當時我因為楚凝的事情，懟了媽媽一句「自以為是」，讓媽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

猶疑之間，我給媽媽發送了一條微信：「媽，放學了。」

短短幾分鐘內，我忍不住看了幾十遍手機屏幕，可惜媽媽沒有任何的回復。

我略感心急，又隱隱擔心媽媽的安全。

要知道媽媽沒有配司機，也沒有保鏢跟隨，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很難讓人不為她多想。

我按捺不住，立刻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鈴聲響了約摸有八九秒，方才被人接聽。

「餵。」

聽到媽媽溫婉清冷的聲音，我長長松了一口氣。

「媽，我已經放學了。」

「嗯。」媽媽輕輕應了一聲：「我正在開會。」

我剛要說些什麽，電話卻已經傳來忙音。

我見狀苦笑，也不好再打擾媽媽，便打了一輛車回家。

在小區的生鮮超市買了食材，直接返回家中。

媽媽在公司，妹妹在女高，數百平方的大平層唯有我一人，我再度感到過分的冷清、空曠。

做了一個熗炒時蔬和酸湯魚片，趁著熬紅豆圓子粥的時候，我解決了今天老師留下的作業，然後提著一份飯菜給宋渝送了過去。

害怕又被媽媽堵到門口，我不敢在宋渝家中多留，放下了飯菜就匆忙離開。

剛剛走出電梯，手機便傳來一條消息：

宋渝：「不方便的話，以後不用來了。」

我連忙找理由解釋，發送了許多條信息，宋渝都沒有回應，直到我走進家門，宋渝方才道：「我還以為我家裏有鬼嚇到你了呢。」

我笑著輸入語音：「真有鬼的話我也不怕。渝姐，要不要…我今晚陪在你床邊守護你？」

宋渝又是許久未曾回應，過了五六分鐘，宋渝方才發來了一個「敲你腦袋」的動態表情包。

沒拒絕，也沒同意。

她的回應就像我和她此刻的關系，曖昧不清。

來到冷清的客廳，我等候許久，站起又坐下，屁股上像是長了釘子，坐立難安，腦海裏滿是媽媽的身影。

我站在落地窗前，遙視望海市的輝煌夜景，眉頭緊皺：「媽媽怎麽還不回來？」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媽媽的微信頭像，心中煩躁不已。

我忍不住給媽媽發送消息：「回來了嗎？」

等待許久，媽媽依然沒有回復。

我不再猶豫，將飯菜裝進保溫盒，打車朝著馳越集團的總部而去。

車上，我聯系了媽媽的貼身助理趙晴，來到馳越大廈時，她已經站在門口等候。

馳越大廈燈火輝煌，不少人還在加班。

我拿來一份在路上買的小蛋糕遞給她：「晴姐，辛苦你了，這麽晚了還麻煩您。」

趙晴眼睛彎成了月牙，她笑著接過小蛋糕：「這有什麽？反正我也沒下班。」

「這小蛋糕一定很貴吧？謝謝林淵弟弟啦。」

「一點心意。」

我和趙晴走進大廈：「我媽媽還在開會嗎？」

「開會？」趙晴神情疑惑：「池總沒有開會呀。」

我聞言腳步一頓：「一天都沒有開會？」

「是的。」

「那我媽媽現在在忙什麽？」

趙晴走在我的身側：「池總今天一直都在工作，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休息，我勸了幾次，她也不聽。」

趙晴低著聲音小心翼翼道：「池總貌似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一直冷著一張臉……」

我聞言緊緊皺起眉頭，看來今天早上那毫無遮攔的話真的讓媽媽生氣了。

我點頭表示知曉，和趙晴步入電梯，一路沈默。

來到媽媽所屬的辦公室樓層，趙晴識趣地轉身離開。

這個樓層不少辦公室已經熄燈，媽媽的辦公室內卻依然燈光通明。

站在走廊上，我隔著透明的玻璃墻，遙望辦公室內那道站在落地窗前靜靜而立的高挑倩影。

望著媽媽動人的的背影，悄然間間，我心中彌漫出對媽媽無盡的渴望和向往，這畸形的愛猶如一張大網，逼迫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好想站在媽媽的身後，將她緊緊抱入懷中，給她一個肩膀，成為她內心的依靠。